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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60年报道之上海 八千地下党员成为幕后英雄

朱鸿兴
朱鸿兴

  幕后英雄:完整的布防图交到陈毅手上

  上海解放前夕,国民党垂死挣扎,曾狂言要把一个破烂的上海留给共产党。当时,活跃在各条战线的8000多名地下党员,及时制订和部署了保护大上海的斗争,他们开展秘密的反迁移,反破坏,反屠杀,保护工厂机关学校的斗争,把国民党反动派对上海的破坏减低到最少程度。

  “解放前,上海有着非常完善的地下党组织,秘密分布在各条战线上。”时任暨南大学地下党总支组织委员的朱鸿兴告诉记者。

  当时,上海市的地下党工作由上海市委统一领导,下属工人运动委员会、学生运动委员会、商业职工委员会、教师运动委员会,甚至在国民党警察局的内部还有警察委员会,他们打入国民党的核心,保护了大批的地下党员。

  在8000名地下党员中,最多的是学生地下党员,共有4000名,“1947年我到达暨南大学开展地下党工作时,那里只有7名党员,快速的发展地下党员就成了主要工作。”

  朱鸿兴向记者回忆了发展的全过程。

  “首先是把一些进步书籍送给学习工作比较突出的学生,由于要尽最大可能的隐藏身份,因此最开始只是把《童年》,《在人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些书给他们看。”在当时,这些书可以公开阅读,但市面上很难买到。

  在交流感想的过程中,朱鸿兴留意到一些学生产生了进步思想,“我就开始借给他们一些不能公开的书籍,当时比较受学生欢迎,作用比较大的书是《西行漫记》,学生们从这本书中了解了共产党,而艾思奇的《大众哲学》则让他们对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产生的变化。”

  接着,便是参加地下党外围组织,“当时每个行业都有外围党组织,比如工人运动委员会的益友社,商业职工委员会的华联同学会。”而暨南大学的外围党组织则是雷社。

  当时,朱鸿兴秘密地把每天新华社电讯记录下来,编纂成内部刊物《学生报》,《黎明》,《迎春歌选》等,这些秘密刊物在雷社内传播,启发了进步学生加入共产党的意愿,一些学生还并主动提出入党。

  “我不能公开自己是共产党员的身份,因此我会告诉他们,好啊,你想入党,我也想,我们一起试着去联络地下党,能找到的话,就加入。”

  当时的入党申请书全部用米汤在一张白纸上书写,米汤干涸后看不到纸上的文字,阅读时用碘酒在纸上刷一遍才能识别。“这些入党申请书在阅读后,必须立即烧掉,避免被敌人发现。”

  当时的斗争环境十分险恶,地下党内部所有人员只能单线联系,“有了指示,我的上级党委会有专人跟我联系,而我只通知下级的4个党组负责人,然后再一级级的通知下去,直到每一名地下党员。”出于保密的需要,这些指示不能记录,全凭口口相传,“我们的脑子都很好,听一遍就记住了。”朱鸿兴笑着说。

  1949年5月初,根据闸北区委的紧急指示,解放上海的战役即将打响,解放军急需上海市城区街道的详细布防图,要求各党支部收集情报。

  “我们白天就在街上假装‘逛马路’,把所有马路两侧的工厂、商店、仓库、学校、医院,特别是国民党军警机关所在地的门牌、名称、岗亭哨位和碉堡的位置统统记清楚,回到家里凭着记忆绘画。一条条详细具体的马路地图交给党支部汇总,然后拼凑成完整的地形图。”

  任务在一星期内就全部完成了,这张完整的布防图随后送交到陈毅粟裕大军,成为了解放军进攻和接管上海的作战地图。

  这些成绩背后是上海地下党人付出的巨大代价,1946年7月至1949年5月,仅暨南大学就有126名学生党员被逮捕,200多名学生被开除。

  至今,朱鸿兴仍然可以背诵《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一段经典话语: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因此,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一个人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能够说,我把整个生命都献给了全世界最壮丽的事业——为解放全人类而斗争。“这在当时,还是现在,都是我们的座右铭。”

  解放亲历

  曹者瑜:原中国科学院上海有机化学研究所副研究员

  我家住在南汇县一个小小的江南水乡。5月12日那天从西边传来爆炸声,我赶忙跑到外面向西望,一片火光冲天,哄哄爆炸声越来越密,火红的光越来越高,映红了西边半边天,照得江边房子的西墙也红了。

  回到家父亲问我西边怎么了,我说西边半边天都红了,人家说“共匪”要来了。父亲听后说,不是“共匪”,是共产党,共产党来了要分田地的,共产党来了有饭吃了。

  第二天刚吃好中饭,听到外面整齐地进来一支部队,到我家门口停了。有几个人见我们家大门开着,就进来问我父亲能不能让他们烧饭,我父亲同意了,叫我母亲添些柴给他们。他们做了饭,菜就吃横沔港路上挖的几根小蒜。我父亲见了叫母亲去菜地里摘了几条黄瓜,切成薄片盐了给他们,他们笑着也就吃了。

  我胆子大了些,靠近他们看,就见胸前有一布牌写着“中国人民解放军”,他们吃好了,水壶里灌了些热水,拿出两张蓝色纸币给我父亲,我父亲也没推让,收下后就放在抽屉里。他们出去后跟了队伍继续往北走。

  那两张解放军给的纸币放在父亲床边茶几的抽屉里。

  毛建新:原黄浦区人民政府干部

  我今年79岁,1949年初,市民手里还拿着国民党政府发行的金圆券,但上午发的工资下班后再去买东西,就不值钱了。后来,买米买菜都得拎着成捆的钞票。一刀卫生纸和一叠钞票差不多厚。

  此时,白色恐怖笼罩申城。反动派对人民实行血腥镇压,特务横行,“飞行堡垒(旧时上海警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5月21日,反动派还以“银圆贩子”的罪名,在南京路大新公司门前闹市杀害革命人士。

  5月25日清晨,雨后初晴。我从安仁街厂里出来,去门市部吃早饭,走到方浜路口,看到许多解放军战士,怀里抱着钢枪,露宿在屋檐下。胶鞋和裤腿上都粘着泥巴。人们对连日作战、正在酣睡的战士,不忍心叫醒。有人看到刚睡醒的战士,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招呼他们进屋休息。战士们说:不打扰了,谢谢!一位戴着金丝边眼睛、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动情地说:这是仁义之师。

  忽然听到有人高声说,警察局扯白旗投降了!我忘掉去吃早饭,跟着人群去看热闹。走到光启路口,看到一部吉普车停在路口,车上的义务警察被勒令缴了枪,狼狈地逃走了。在方浜中路59号,看到分局二楼窗外的竹竿上,挂着一条白色被单。一位老翁对着警察局大门高声说,看你还神气!

  5月27日,上海人民广播电台开始播音,宣告上海解放。并反复播放第三野战军“入城三大公约、十项守则”。最为壮观的是,当天下午,部队从江湾、五角场等方向开进市区。骑兵部队威武雄壮地通过外白渡桥,步兵们肩上扛着从战斗中缴获来的全副美式装备,排着四路纵队,精神抖擞、昂首阔步地开进市区,市民们高举“欢庆上海解放”的横幅,一路上红旗飞舞,锣鼓声、口号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人山人海的欢迎群众,从马路两边、从层层高楼的窗口,向部队频频挥手,高声欢呼。

  张崇信

  1949年,我7岁。

  5月24日学校里的气氛就不对劲,老师早早让我们放学回家。家里姐姐们和妈妈在嘀咕着关于 “打仗”、“陈毅”、“解放军”的悄悄话。

  晚上大家轻手轻脚地干着自己的事。调皮的我偷偷地跑上三楼最高处,从北面的窗子向苏州河方向望去,只见不远的苏州河北漆黑的夜空一次次被映红,紧接着就传来一阵阵沉闷的“轰、轰,哒哒哒”的枪炮声,不断打破那黑暗中的寂静。

  5月25日早晨,我提着小钢精锅小心翼翼地走出弄堂,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穿着黄布军装的士兵齐刷刷地躺在人行道上,少说也有七八十个。有的搂着枪侧卧着,有的抱着枪仰卧着,一个个静静的睡得正香呢!靠墙边还支着好几挺黑油油的机枪!他们头上戴的不是美式钢盔大盖帽,而是缀着红五角心的软边鸭舌帽;脚上穿的不是牛皮军靴,而是白布袜黑布鞋,小腿被绑腿裹得细细的。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士兵装束。他们一律头靠墙、脚朝路。没有盖被子,5月的上海晚上还是很冷,他们蜷缩着的身体能看出来晚上吃了不少苦。

  一名荷枪的哨兵正在静悄悄的马路上来回走动,看到我们姐弟俩就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等我们从他面前穿过了马路才打了个哈欠继续踱步。奇怪的是“老苏北”夫妇依旧在老地方摆摊,像往日一样笑嘻嘻地卖大饼油条和豆浆,似乎这些当兵的根本不存在似的。

  吃完早饭,当我背着书包第二次走出弄堂时,穿黄布军装的解放军像变戏法似的全都不见了。人行道上空空如也,马路上干干净净,连一张纸片也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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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田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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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念六十年的国家历史,不仅仅是对建国过程的简单描述,还是一次对自己祖国的宏大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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