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高级记者伏桂明、通讯员安迪)“记者同志,买菜买出人命了。你们赶紧过来采访吧!”4月27日上午,记者接到一市民报料,赶往事件发生地——沈河区南乐郊路161号楼下的早市。如报料市民所说,一名中年男子因买土豆与卖菜摊主发生争执而不幸丢掉性命。
目击者告诉记者,当日8时许,住在早市附近的居民吴刚(化名)陪妻子到早市买菜,想买些土豆。他们来到一个卖土豆的地摊。摊主是一个20岁左右的男青年。吴刚的妻子想买少量土豆,可摊主告诉他们“低于五斤不卖”。吴刚跟妻子说:“都是老倒子,你别搭理他。”卖菜摊主听到这话很生气。双方因此发生争执,到剑拔弩张的程度,很快厮打起来。一开始,吴刚将摊主压在身子下。此时,附近跑来两个年轻男子帮助摊主。看上去,他们与摊主关系不一般。寡不敌众,吴刚遭到三人围殴,被拳打脚踢。吴刚妻子与围观群众拉架,但收效甚微。一些拉架的群众也吃了些拳脚。
后来,多处“挂彩”的吴刚“突围而出”,奔向离事发地点有三四十米远的滨河派出所。他刚跑到派出所门口,就倒在了地上。有人见状拨打了120急救电话。不幸的是,120急救人员赶到时,吴刚已停止呼吸。
据了解,案发后,滨河派出所已介入调查。最初与吴刚发生争执的卖土豆摊主姓王,而后参与殴斗的是他的哥哥和亲属。因拉架而受伤的现场群众很气愤,将王某等拉到派出所。一些现场目击群众告诉记者,王某别看年龄不大,但已在该早市卖菜多年。与买菜的顾客发生摩擦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有些群众在派出所门口呆了很长时间,他们一是想向警方说明情况,二是探听处理结果。很多人为这起“买菜惨剧”扼腕叹息。
到记者截稿时,卖菜的王某与其他两名参与殴斗者还被羁押在派出所接受讯问,被害人死因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悲剧,源于模糊规则
最近两天,沈阳的农贸市场连发命案:先是为了5毛钱豌豆的差秤,摊主用剪刀扎死了顾客;后来是因为土豆的起卖斤数惹纠纷,顾客遭围殴后死亡。暴戾尽现!但我们能简单的判断“为了这三五毛钱不值得”吗?!显然不能。
出现这样极端的解决方式?并非人们不习惯有话好好说,而是模糊规则让人“哑口无言”或是“出口伤人”。
先说“差秤”,可能每个常逛菜市场的人都会遭遇到差秤,但扪心自问,有几个能勇敢地“面子里子”一起找回?不就觉得为几毛钱不值当。也许有人说,就算找回了又咋样,市场上公平秤摆了也不是一天两天,大不了找回几两肉,人家做买卖的该干啥还干啥。再说“起卖斤数”,跟通讯月租一样,卖方市场,要多要少自己说了算。
模糊规则使卖的违法成本低廉,犯事了违规了,大不了罚几个钱了事,远远及不上非法获利;相应的使买的维权成本高昂,即便一个菜叶,极端的也要付出生命代价。
生活中,我们常看到,繁琐的维权程序,艰难的维权取证、泣血的维权代价等都助长了违规勾当,大到三聚氰胺奶粉,小到农药超标蔬菜,简单的化验变成了天价,简单的事实变成了术语。所以,维权的人都成了“圣斗士”,一不小心就要上“祭坛”的。
寥寥三五毛的纠纷在有些人看来很不值当,但在市场化道路上却是重要一笔,要讲规则,要讲诚信,违法了就该重罚。如此,才能保障多数消费者的权益,才能警戒个别不良商家的投机心理。当然了,这个重罚,需要职能部门来完善完成,而不是消费者的血荐。(孙连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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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A07版:社会直击 · 买土豆竟然搭进性命 · 琴棋书画进课堂 · 害怕醉酒被拘留 酒后司机竟耍赖·“串联100号”驾车抢劫案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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