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3月3日,曾经获得河北省业余电子琴比赛第一名的大学生“村官”、村助理杜雯,把心爱的电子琴带到了农村,经常为村民表演节目,活跃村民的业余文化生活。◎供图/冯进(CFP) |
想当一个名副其实的村官
赢得唯一一个事业编制
今年3月,大兴区村官办给2006年过来的学生“村官”们开了几次会议。从那时起,这16名年轻人突然意识到:三年合约期马上要满了,他们又将如三年前一样,重新面临职场的遴选。
对黄俞创和他的同事们而言,何去何从,突然成了一场艰难的抉择。
按国家政策规定,学生“村官”合同期满后经面试合格,可优先录用为国家公务员。当“村官”的这三年,黄俞创并没有事业编制,如果能考上公务员,就意味着他此后捧上了一个相对稳定的“铁饭碗”。而有了这个事业编制,除了在年终奖、过节费方面与正式在岗人员待遇相同,很重要的一点,能更有利于仕途的发展。
按照相关政策,10%的学生“村官”可以续聘,10%可以进入事业编制。但具体操作时,还根据各村镇的情况进行。安定镇今年一共有16名“村官”合同到期,几次会议开下来,2006年过来的大学生们明白了,在他们当中,只有2名“村官”可以续聘,续聘时间为一年。另外,有1名“村官”可以获得他所在乡镇的专项事业编制名额,被继续派到行政村工作。后者的竞争尤为激烈。黄俞创很幸运地成了“他们镇”唯一一个有了事业单位在编人员身份的留守“村官”。但他同时也报考了公务员。
对于未来,黄俞创想得很多,他说:“我还没有抉择好,从待遇上说,显然公务员要更好一些。但是毕竟在安定镇呆了三年了,如果留守,以后我或许能当上村里的党支部副书记,这才能算个名副其实的‘村官’。这个职位对人的能力锻炼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如果当了公务员,以后的日子可能也就平平淡淡地过了,现在的无公害蔬菜的项目可能也就没有机会继续实施了。”
“如果我最终留下来了,就要努力把无公害蔬菜的项目实施好,只有那样,才能让老百姓觉得,这些‘村官’真的为他们做了实事。毕竟我是目前唯一一个有事业编制的人,也应该为‘村官’树立一个比较好的形象,不能辜负了大家的期待。要是把无公害蔬菜的这个项目做好,不管是走还是留,我都可以心安理得,问心无愧了。”
临告别时,黄俞创站在村间小路上,冲记者挥了挥手:“马上要到桑椹节了,到时过来玩啊。”
他或许不知道,不久前,他的一个朋友刚跟记者开玩笑说:“这家伙,自从当上‘村官’后,三天两头给我们发短信,说过来摘西瓜,过来采桑椹,都不怎么进城了,他还真像个村长呢。”
过半“村官”忧虑合同期满何去何从
相对于黄俞创这样的“幸运儿”,其他学生“村官们”更多的是不知何去何从的焦虑。
“我们不是因为找不到工作才来当‘村官’的。”大多数“村官”急于向记者澄清这一些,他们当时在学校是“参加了好几轮考试才选出来的”,而且大多担任学生会干部。
在没有获得事业编制之前,黄俞创也和其他“村官”一样参加过招聘会。让他迷惑的是,毕业于北京中医药大学管理类专业,加上三年的“村官”经验,他不知道自己该找一份什么工作。大多“村官”倾向于应聘经理助理、厂长助理,可这类职位一般都要相关的工作经验,而且倾向于女性。尽管有大兴区优秀村官、北京市服务农民优秀信息员等荣誉,黄俞创也能明显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村官”经历并不感兴趣。
“好多同学当时可以进外企的,英语相当好,但是现在,根本进不了。”无奈之下,有的“村官”甚至把原本加上去的“村官”经历抹去,替换成其他工作经历。
“村官”课题组对北京郊区的大学生“村官”进行了问卷调查和深入访谈时发现,51 %的大学生“村官”忧虑最多的是合同期满后的去向,将来职业发展的不确定性是困扰多数大学生“村官”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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