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晓光 文/图
著名艺术家黄永玉 |
1 黄永玉:想喊几个老头来聊天
前些日子,我正在常德出差,接到朋友打来的电话,说是著名艺术家黄永玉先生来长沙了,想要见你。中午请你陪他在九所宾馆二号楼吃个饭。
放下电话后,我马上往长沙赶。
认识黄永玉好多年了。1987年7月我第一次采访他,被他那种乡愁与乡情感染了、打动了。那个时候我在湖南电视台工作,专门拍了一部他的专题片。里面有一段黄永玉的旁白,至今还清晰记得:“锣鼓家什一响,唢呐一吹,人就拢来了。
今年春节期间,他突然从北京打电话给我,说是在香港一家报纸上看到一则关于湖南的新闻,很是开心。还说老头我平常不喝酒,今天喝了两杯,还多吃了两碗饭。电话里告诉我,给我写了封信,还画了一幅画,你过来看看。第二天我就赶到了北京通州万荷堂他的住所。人民日报李辉先生陪着我去的。那天太阳很好,暖融融的,与黄永玉聊得很开心。回来后,一直想写篇文章,但迟迟没有动笔。
快到长沙市区的时候,电话又来了。是朋友打来的,问什么时候到,黄老在催问。我急急忙忙赶到九所二号楼,正好中午12点钟。
黄永玉那天特别精神,穿着牛仔裤、红格子长袖衬衣,衣领扣得紧紧的,很时尚的样子。
一见面,我先是说了一大堆客气话,然后陪他去吃饭。午饭是根据他的口味精心安排的。一蛊湘莲炖的汤,一碗青椒大蒜炒的小刁子鱼,还有几片炸臭豆腐和几样青菜。黄永玉不喝酒,一餐饭三两下就吃完了。
饭后,我跟黄老说,今天这餐饭太简单了,明天想正式请您吃个饭。黄老说,吃什么饭,聊聊天就行了。我说,那不行,年前您给我们送了好大一幅画,烟都没抽我们一支,明天硬是想请您吃个饭,表达一下心意。
黄永玉“叭嗒”、“叭嗒”抽了两口雪茄烟,顿了顿说,那好吧,你再帮我喊几个老头来,大家一起聚一聚,聊聊天。我长沙的老朋友不多,认识最早的是彭燕郊。1944年我为他的诗歌还刻过插图,可惜去年他走了。
彭燕郊先生我熟悉。他去世前不久,还亲笔签名赠我《彭燕郊诗文集》(三卷)。彭燕郊是著名诗人、作家。1920年生,1938年参加新四军,1939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解放后先后在湖南大学、湖南师范大学、湘潭大学任教。人们熟悉彭燕郊,大多以为他只是上世纪30至40年代“七月诗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其实,彭燕郊早已超越“七月派”,是一位很有影响的诗人。彭燕郊的代表诗作《无色透明的下午》、《过洞庭》等都是在《湖南日报》湘江副刊上首发的。
黄永玉又说:你帮我联系一下钟叔河、朱健他俩。
钟叔河先生我也很熟,著名出版家、学者、作家,湖南平江人,1931年生。上世纪80年代,他策划出版了“走向世界”丛书以及《曾国藩往来家书全编》等,主要作品有《念楼集》、《偶然集》、《天窗集》等。
朱健怎么联系?黄永玉说他也不知朱健住在哪里,怎么联络。
问了好些人,都不知道。
我隐约记起我们湖南日报编委、高级编辑杨铁原的父亲好像跟黄永玉熟悉,也是一位诗人和作家。一打听,朱健正是他的父亲。
朱健,原名杨镇畿、杨竹剑,1923年生,著名诗人、作家,“七月诗派”著名诗人之一。出版有《朱健诗选》、《潇园随笔》、《逍遥读〈红楼〉》等著作。
黄永玉又问,文选德现在干吗?还天天开会吗?
我告诉他,选德同志已经退下来了,不开会、不管事、也不出面,天天在家写字、治印。
黄老说,那你把他也请来。
我马上一一联络,几位老先生都愉快地答应了。
于是,有了这次几位文化老人的聚会,有了这次愉快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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