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网贵阳8月27日电(记者王橙澄)贵州遵义市市民王聿之和陈彗心已年过半百,但他们仍清楚地记得两人的红娘,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一本小册子——《中国青年修养》。“女儿常常"嘲笑"我们的第一封情书,回想起来也自觉好笑,但它确实就是那个时代的爱情。
”陈彗心说。
上世纪七十年代,正是王聿之和陈彗心的青年时代。他们积极响应国家知识青年下乡的号召,王聿之下乡到遵义市绥阳县郑场镇鞍山生产队,陈彗心则到了附近的万里大队。1975年,郑场镇的宣传队举行春节汇演,从各大队抽调知青,两人就在宣传队相遇了。“我们都喜欢唱歌,喜欢文学,互相欣赏嘛。”王聿之回忆道。
于是,王聿之送给陈彗心一本《中国青年修养》,并在书中夹入了他人生的第一封情书,信中这样写道:“陈彗心同志,我们都是新中国的青年,我们都要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我们现在作为知识青年,要在农村滚一身泥巴,炼一颗红心,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
正是这样一封在今天的年轻人看来啼笑皆非的情书,让两人结缘。因为生产队相隔几十里山路,所以他们主要靠书信联系。“每一次来信,他都会告诉我那边又放了什么革命电影,其中又有什么好听的插曲,然后抄来曲谱让我学唱。”陈彗心说。
1977年,陈彗心被招工回城,进入遵义市一家工厂做工,王聿之则留在郑场镇成为一名小学老师。全国恢复高考后,两人又经过努力,双双步入大学之门,但这一次依然是分隔两地,一个在贵州,一个在山东。“我们那时候的远距离恋爱谈得很辛苦,没有电话,更没有手机,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写信。”陈彗心说。在读大学的几年里,他们几乎每周一信,一封信常常要半个月才能收到。
“再看我女儿这一代年轻人谈恋爱,看电影、烛光晚餐、背包旅行……花样可多了。什么时候都可以发短信、打电话,还可以网上视频聊天,远在国外都像面对面似的。”陈彗心感叹道,“我们那时候只有放假了才能见一面,坐火车要几天几夜。”
1983年,经过艰难的工作调动,王聿之和陈彗心终于都在遵义市找到了工作,结束了“爱情长跑”,步入了婚姻殿堂。如今,当年的几百封书信仍被陈彗心存放在书橱里。“这一封封发黄的情书,不仅记录着我俩的爱情,还记录着我们那一代青年的梦。”陈彗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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