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婚族,
数字的悖论
花少
2008年,中国青年报联合搜狐教育开展一项调查(1897人参加),结果显示,有26%的人选择“是‘毕婚族’或者打算成为‘毕婚族’”,也就是说,每4个被调查者中,就有1个是“毕婚族”。
调查同时显示,59.3%的人明确表示自己不会当“毕婚族”。其中,经济基础薄弱是最重要的制约因素。有33.3%的人表示“还是要先立业后成家”。
昨日,笔者就此访问了南昌大学环境工程学院负责学生工作的胡老师。胡称,他的学生25%左右会在毕业两年内结婚,而有固定情侣关系的学生数字要翻一番。他说,这两个数字近年都在增长。
同样曾在南昌大学担任过专职学生辅导员的冯老师说,前几年,“毕婚族”的现象还较少。2006年,她班上毕业的200多个学生,当年结婚只有3人。冯老师说,这跟学生家庭经济状况、就业状况都有关系,可能过两年就业状况一好转,大家也就没时间没心思这么早结婚了。
另一组统计资料显示,我国主要城市的初婚年龄一直呈增长态势,2007年上海居民男性结婚初婚平均年龄为28.64岁,女性结婚初婚平均年龄为26.43岁,相比2006年晚了近半岁。2006年北京初婚年龄男性为28.2岁,女性为26.1岁,仅次于上海市位居全国第二位,均比上年有不同增长。
既然晚婚潮流越来越无法逆转,毕婚族的增长看来也只是一个数字上的“悖论”。毕婚虽然不一定都是在不理智的情况下所做的决定,但想要拥有一个幸福健康的家庭,必须要正确理解婚姻,拥有正确的婚姻观,这可能不是一毕业就能够全部准确把握的。
漂泊开始
先给心安个家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不结婚,我们的爱情死无葬身之地!”“毕婚族”的这句豪迈口号来自当年清华大学的论坛。
身边越来越多的“毕婚族”仿佛一夜间冒了出来,一步从大学校园直接迈入婚姻殿堂,初涉社会的他们,一段路走得九曲回肠……
花少
8月27日,布吉南门东一套逼仄的农民房里,24岁的杨小丹正在收拾行李。两个大旅行箱把她和老公李伟两年来的全部家当装得一件不剩。“就是换洗衣裳、几本书、电脑之类的。”他们要坐当晚的火车赶到江西九江,再到李伟的老家瑞昌县,结束在深圳将近一年时间的闯荡。
两年来第三次迁徙
“李伟考上了老家的大学生村官,下个月就去参加培训。”这是毕业两年来杨小丹的第三次迁徙,她看上去很从容,不怎么紧张也不怎么兴奋,即将面临的漂泊对她来说就像一种宿命。“我们先回老家,他随后就要上井冈山培训,我先去找个事做着,两个人总是要在一起的。”杨小丹平淡地说,有种相守相随的满足。大学生村官的任职期限是3年,期满后在考研、考公务员、创业等各方面政府都有相应的优惠政策,杨小丹期待的稳定安逸生活似乎指日可待。
2007年7月,南昌大学校园内,杨小丹和李伟的恋情面临3年来最大的挑战。是毕业分手说再见,还是一无所有的相互厮守?“我们决定先结婚。既然决定相依为命地漂泊,为何不先给自己的心安个家呢?踏入社会以后竞争压力大,两人共同奋斗至少精神上能有个依靠吧。”杨小丹说。毕业前夕,辅导员告诉他们,学校有个到广西的“西部支教”志愿者项目,为期8个月,每个月只有800元的伙食补助。“我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办完毕业手续,到民政局一登记就出发了。”
广西支教权当度蜜月
“那是一段美好的日子。”杨小丹沉浸在回忆之中,“百色是个革命老区,我们在当地的乐业民治小学任教。当地给了一个宿舍,吃饭可以到食堂解决。”小两口把小城当成度蜜月的旅游目的地,一到周末就四处闲逛,兴致勃勃地品尝当地小吃,买廉价的手工艺纪念品。
蜜月总会结束,平庸的日子接踵而至。8个月很快过去,扑面而来的就是生存的压力。
南下深圳四处面试
两人决定南下深圳。杨小丹的舅舅在布吉开着一家小公司,做电子元器件的,亦工亦贸。他们在布吉落下脚,一边帮舅舅打工,一边四处递简历、面试。当时正是金融危机最严重的时刻,学旅游的杨小丹和学粉末金属的李伟四处碰壁,偶尔有一两家愿意招人的公司,开出的待遇连小老板舅舅都觉得难以接受,他让小两口踏踏实实先干着,“就当骑驴找马,好工作总会有的。”
“我们算是幸运的,我的一个同学和女朋友一起来到深圳,男的在松岗一家公司跑业务,女的在关内做文员,两人一星期想见一面都难。”李伟说。业务男和女文员有时会到布吉来,“在这里做顿家常饭,看着我们忙里忙外还一脸的羡慕,这让丹丹也小小地虚荣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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