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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年教育纪事:恢复高考 牵动历史的制度变革

  1977 恢复高考

  1977年10月12日,国务院批转教育部《关于一九七七年高等学校招生工作的意见》,文件规定:废除推荐制度,恢复文化考试,择优录取。这标志着中断了11年的高考制度正式恢复。恢复高考的冬夏两季,全国有1160万人参加考试,由此掀起了一场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的热潮。

1977年12月,全国共570万名考生参加了当年的高考。

  1978年春,北京大学迎来恢复高考后录取的第一批新生。新华社发

清华大学1977级的学生在课堂上。新华社发

  1978年的春天,当徐杨收到山东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时,他愣住了。当时,手捧着通知书,他甚至想狠狠地掐自己一下。

  回忆起31年前收到通知书那天的情景,现在是山西省地震工程勘察研究院副院长、总工程师的徐杨,打心底里感激邓小平。是这位早已作古的老人,让徐杨一夜之间由一名插队知青变为了大学生,而且就在他扔掉锄头的那一瞬间,成功实现了“洗脚进城”。

  幸运的,不单是徐杨。徐家这一年“收成”颇丰——在徐家4个孩子中间,除了26岁的大姐因不符合条件未能报考外,徐杨和他的二姐、妹妹,同时迈进考场,同时跨进大学。

  今天的人,虽然很难理解那些走过1977年高考的千百万“过来人”,为何会如此感激小平同志。但是,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中,小平的魅力和决定,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历史,永远记住了这一激动人心的时刻。在武汉大学查全性院士的家里,还精心收藏着一份珍贵的文件——1977年8月7日由中国科学院、教育部汇编的第9期《科教工作座谈会简报》。“简报”虽只有短短1200字,却将这个民族千百万青年的命运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科教工作座谈会捅破“窗户纸”

  1977年8月6日,徐杨和往常一样,在下乡插队的山西省太原市北郊化客头乡白道村,挑土填沟、担粪、种地,为的是插队满两年后顺利回城。但是,徐杨并不知道,服务期满的那一天,能否回城。所以,每到夜晚睡下时,苦闷就会层层袭来。

  徐杨用“绝望”形容当时的心情。

  就在这一天,北京人民大会堂内,科学和教育工作座谈会已进行到第三天。邓小平还在认真听取33位来自全国各地的著名科学家、教授以及科学和教育部门负责人关于恢复高考的发言。

  作为当时最年轻的会议代表,武汉大学化学系副教授查全性一直默默记录着各位代表的发言。

  “那时候,社会刚刚经历过"文革",大家起初都害怕发言。大多数人认为,像邓小平这种身份的领导人,可能就是在会议开始和结束时,各来一次,顶多讲几句话。但是,除了有一个半天他有外事活动,给大家放了假外,一连几天,邓小平同志不仅每天准时到会,认真听取代表的发言,而且还很少插话,并和大家一起离开。这让我们觉得,小平同志很想解决问题。于是,会议第三天,大家的发言开始逐步触及一些问题。”查全性回忆道。

  其实,参会前,查全性和许多大学老师一样,对大学招生现状有很多不满。8月6日下午,当清华大学党委负责人谈到清华大学的新生文化素质太差,许多学生只有小学水平,还得补习中学课程时,邓小平插话说:那就干脆叫“清华中学”、“清华小学”,还叫什么大学!

  于是,查全性在笔记本上写了一个发言提纲,激动地说:“招生是保证大学教育质量的第一关,其作用就像工厂原材料的检验一样,不合格的原材料,就不可能生产出合格的产品。当前新生质量没有保证,部分原因是中小学教育质量不高,而主要矛盾还是招生制度。不是没有合格的人才可以招收,而是现行制度招不到合格的人才。如果我们改进招生制度,每年从600多万高中毕业生和知青、青年工人中招收20多万合格的学生是完全可能的。现行招生制度的弊端首先是埋没人才,一些热爱科学、有前途的青年选不上来,一些不想读书、文化程度又不高的人占了招生名额。”

  对此,在座的老教授和专家们深表赞同,一致建议改革现行高校招生制度,把好人才培养的第一关,并强烈呼吁立即恢复高考制度。

  但是,在此之前,教育部6月在太原召开的全国高等学校招生工作会议上,已经决定继续推行“文革”后期确定的“自愿报名、群众推荐、领导批准、学校复审”的招生办法,并刚刚将方案上报中央。各地正按照会议精神,准备高等学校招生工作。

  查全性记得,在得知太原招生会议召开的消息时,邓小平问参加座谈会的教育部部长刘西尧:今年是不是来不及了?刘西尧说,假如推迟开学,还来得及。邓小平又问,(招生会的)报告送出去没有?刘西尧回答,刚送出去。

  邓小平听后,当即要求教育部把报送中央的报告追回来,并斩钉截铁地说:“既然今年还有时间,那就坚决改嘛!把原来写的报告收回来,根据大家的意见重写。今年就要下决心恢复从高中毕业生中直接招考学生,不要再搞群众推荐。从高中直接招生,我看可能是早出人才、早出成果的一个好办法。”

  “听到邓小平的改革决心,会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想起32年前的那一幕,查全性还是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兴奋地说,“现在,很多人似乎把倡言恢复高考归功于我。其实,当时绝大部分人都有这种想法,我只不过是捅破窗户纸的那个人。”

  会后两天,恢复高考的消息就在北京传开,等待了太久的国人无不欢欣鼓舞。查全性回忆道:“一回到武大,李国平教授就到我家里来问情况。大家听了这个消息后都无比高兴。”

  查全性说:“那次座谈会后,以恢复高考为先兆,整个社会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思想解放运动。可以说,恢复高考不只是对中国教育、科技领域产生了巨大影响,其实,它对于当时的中国起到了思想解放的先导性作用,同时也直接推动了后来改革开放政策的全面实施。”

  根据邓小平的指示,当时的教育部立即撤回此前太原招生会后给国务院关于1977年高等学校招生工作意见的请示,并决定立即在北京重开招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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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辩40天:大学向谁敞开

  8月底,邓小平的复出及科学和教育工作座谈会的传闻,开始在数百万“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当中传播。

  “听说要恢复高考了!”

  “开玩笑的吧?不可能呀!”

  “……都那么说的!”

  类似这样的对话,不断地在知青中间流传。他们半信半疑,相互打听。但因山高路远,分布在广大农村的徐杨们,始终没有确切的消息。

  而在千里之外的北京,传闻正在得到证实。

  8月12日,教育部在北京重新召开全国高等学校招生工作会议。作为当时主管高校招生工作的教育部计划司工作人员,原教育部考试中心主任杨学为参加了1977年召开的两次全国招生工作会。

  “第一次太原招生会,我在简报组,第二次北京招生会,我在起草文件组。”杨学为回忆说,“当时,会上争论很多。比如,高中毕业生是参加两年劳动后才能考大学,还是直接考大学,这是争论的第一个焦点问题。第二个问题,就是政审问题。"文革"期间,政审主要是看家庭出身。第三个争议的焦点问题,就是考试。上大学是通过考试,还是继续保留"文革"群众推荐的做法。其中,第一个问题争论最多,争论了40多天,两派争来争去。”

  “要是放在现在,这样的问题,不可能争论这么久。今天的许多人根本无法想象当年的情景。那个年代背景特殊,谁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因随意表态而出任何纰漏。”杨学为说完,深深叹了口气。

  高中毕业生是参加两年劳动后考大学,还是直接考大学?就是这样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为什么在当时会争论40多天呢?

  杨学为说,这得从“文革”前后我国高考制度的变化说起。新中国的高考制度始于1952年。从这一年到1966年“文革”前,高校招生实行全国统一命题、一次考试、分批录取的办法。招生工作的原则是阶级路线和政治与学业兼顾,生源主要是应届高中毕业生和其他具有高中文化程度的人。但是,1966年7月24日,当时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关于改革高等学校招生工作的通知》。《通知》指出,从1966年起招收的新生,将来毕业后,可以分配当技术员、干部、教员,也可以分配当工人、农民;从今年起,高校招生下放到省、市、自治区办理;应首先保证全国重点学校所需的新生质量;取消考试,采取推荐与考试相结合的办法;必须坚持政治第一的原则,贯彻执行党的阶级路线。

  从此,1952年建立起来的新中国高考制度就被废止,高校停止了招生工作。

  1968年7月21日,《人民日报》发表了一篇题为《从上海机床厂看培养工程技术人员的道路》的调查报告,以及毛泽东的指示:“大学还是要办的,我这里主要说的是理工科大学还要办,但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要无产阶级政治挂帅,走上海机床厂从工人中培养技术人员的道路。要从有实践经验的工人农民中间选拔学生,到学校学几年之后,又回到生产实践中去。”

  同年12月22日,《人民日报》又发表毛泽东的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要说服城里干部和其他人,把自己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到乡下去,来一个动员。各地农村的同志应当欢迎他们去。”

  至此,长达10年之久的城市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在全国展开。城镇的所有高中毕业生、有的地区的初中毕业生都须“上山下乡”,或当工人、参军,农村初、高中毕业生则回乡参加农业生产。

  “这等于切断了高中毕业考大学的通道。”杨学为说,“实际上,当时的上海机床厂是一家生产精密机床的大厂。从上世纪50年代初开始,该厂通过多种途径,如到技术科室边工作边学习,举办业余大学等形式,从工人中培养工厂急需的技术人才,应当说,这种探索是可贵的。但是,对于毛泽东的"七·二一指示","四人帮"将上海机床厂的经验当成培养工程技术人员的唯一形式,在高等学校招生考试工作中,炮制了一整套以所谓"阶级路线"、"实践经验"和"群众推荐"为核心的否定文化、否定理论、否定考试的"左"倾谬论。1971年4月15日至7月31日,国务院召开全国教育工作会议。在张春桥、迟群等人控制下,会议《纪要》炮制了所谓的"两个估计":即"文革"前17年教育战线是资产阶级专了无产阶级的政;知识分子的大多数世界观基本上是资产阶级的。”

  在杨学为印象里,北京招生会上,少数人认为,招收应届高中毕业生与执行“七·二一”指示相左,与“文革”前区别不大。而多数人主张在继续招收有实践经验的工人农民的同时,招收应届高中毕业生。

  会议讨论由此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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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份内参打破僵局

  后来,杨学为所在的起草文件组根据大会代表的意见,起草了一份文件送给邓小平。邓小平对此很不满意。

  尤让杨学为记忆深刻的是,“由于"文革"期间一切以政治挂帅,突出政治,所以,关于政审问题,我们起草小组写得非常细”。可是,9月15日,邓小平看完文件后,生气地说:政审,主要看本人的政治表现。政治历史清楚,热爱社会主义,热爱劳动,遵守纪律,决心为革命学习,有这几条,就可以了。总之,招生主要抓两条:第一是本人表现好,第二是择优录取。随后,他大笔一挥,不仅全部划掉,而且还连说了三个繁琐。

  关于这段历史,细心的杨学为都一一记在当年的那个会议记录本上。那本会议记录,如今他一直珍藏着。

  不单是杨学为期盼早日改革高考制度。由于会上不少人对“两个估计”仍心有余悸,在恢复高考的问题上,会议一再陷入胶着状态。最后,参加会议的人民日报社记者穆扬打破了僵局。

  9月3日下午,穆扬约请参加过1971年全教会的6位代表座谈,调查“两个估计”出台的经过。15日,人民日报社将穆扬署名的内参《全教会纪要是怎样产生的》,以《情况汇编》(特刊)的形式,报送中央,很快引起邓小平的重视。

  内参披露了张春桥、姚文元控制下的1971年“全教会”真相是,参会人员中仅1/3的人曾从事教育工作;会议领导小组12名成员中,原高教部、教育部无一人参加。

  看完人民日报社报送的内参,9月19日,邓小平在与教育部负责人谈话时说:“这份材料说明了问题的真相。建国后的十七年,各条战线,包括知识分子比较集中的战线,都是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路线占主导地位,唯独你们教育战线不是这样,能说得通吗?”

  他还明确说:“毛泽东同志画了圈,不等于说里面就没有是非问题了”;“《纪要》引用了毛泽东同志的一些话,有许多是断章取义的。《纪要》里还塞了不少"四人帮"的东西。对这个《纪要》要进行批判,划清是非界限。”“"两个估计"是不符合实际的。怎么能把几百万、上千万知识分子一棍子打死呢?我们现在的人才,大部分还不是17年培养出来的,原子弹是1964年搞成功的。氢弹虽然是1967年爆炸的,但也不是一下子就搞出来的。”

  “采取直接招生的办法,并不是不要劳动,劳动可以在中小学就注意。从青少年起教育他们热爱劳动有好处。到大学以后,重点是结合学习搞好对口劳动。到农村劳动也可以搞一点,但不能太多。”

  对于教育部的顾虑,邓小平说:“1971年"全教会"时,周恩来同志处境很困难。1972年,他和一位美籍中国物理学家谈话时,讲要从应届高中毕业生中直接招收大学生。在当时的情况下,提出这个问题是很勇敢的。这是要教育部门转弯子,但是教育部门没有转过来。为什么要直接招生呢?道理很简单,就是不能中断学习的连续性。18岁到20岁正是学习的最好时期”;“教育部要争取主动。你们还没有取得主动,至少说明你们胆子小,怕又跟着我犯"错误"”;“教育部首要的问题是要思想一致。赞成中央方针的,就干;不赞成的,就改行”;“总之,教育部要思想解放,争取主动。过去讲错了的,再讲一下,改过来。拨乱反正,语言要明确,含糊其词不行,解决不了问题。办事要快,不要拖……”

  这次石破天惊的谈话,后来以“教育战线的拨乱反正问题”为题,收入《邓小平文选》(第二卷)。

  “我一辈子参加的会议不计其数,但北京招生会是我参加过的最长的一次会议。”杨学为说,那次会议一直开到9月25日,也先后四易会址:起初会址在北京饭店,因会议延期,移至前门饭店;又因延期,会址再移至友谊宾馆。在友谊宾馆,先在主楼开,后移至配楼,最后又转移到专家套房进行。会议开始时,北京正值盛夏,到9月底天已转凉,一些代表就不得不通知家人寄送秋衣。一次招生会开44天,这也是建国以来的首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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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徐们的高考

  1977年10月12日,国务院批转教育部《关于一九七七年高等学校招生工作的意见》,文件规定:废除推荐制度,恢复文化考试,择优录取。这标志着中断了11年的中国高考制度正式恢复。

  10月21日,新华社授权正式对外发布高考恢复的消息。还在太原市北郊化客头乡白道村插队的徐杨,终于得到了恢复高考的准信儿。

  与徐杨一样,数百万遍布城乡各个角落的知识青年,或从报纸,或从收音机里获得了准确信息。“高考”这个已经陌生了11年的词语,再次勾起了他们的求知欲。

  对于众多知青来说,恢复高考的信息还是来得有些晚。从得知信息到进考场,其实只有40天的复习时间。

  丢了的知识要想在1个多月内捡起来,并不容易。徐杨兄妹三人向生产队打了招呼,回家复习去了。徐杨的二姐很明智地选择了文科,这也是当时绝大多数人的普遍选择。徐杨说,短时间内,文科复习比理工科的效果要好,但是,当时很多学校根本就没有开设国家规定的历史、地理科目。“所以老三届毕业生考上的多。他们的中学是完整上下来的。”

  那年徐杨的大姐已经26岁,在山西毛纺厂担任车间主任,恰巧不在“25岁以下”和“老三届”两项可直接报考的规定之列。而且单位又不同意她参加高考。在太原五中上学时,从来都是第一名的大姐为此哭了很久。

  当年12月,徐杨兄妹3人一起走进了高考考场。结果,3人榜上有名:徐杨被山东大学录取,他的二姐被山西大学历史系录取,如今是太原电专教师;徐杨的妹妹被武汉大学化学系录取,如今在广州大学任教。今天,市场上赫赫有名的“蓝月亮”洗手液,就是她的发明。

  谈起往事,徐杨还记得,当年,山东大学在山西只招8名学生,全在徐杨他们班。31名学生,年龄结构是从15岁到31岁。31岁那位同学后来成为太原理工大学的系主任。而当时他的孩子已经4岁。

  恢复高考的冬夏两季,全国有1160万人参加考试,那也是迄今为止,世界考试史上人数最多、规模最大的一次考试。当年,全国共招40.1万多名大学生,录取比例为29∶1,与今天大学的录取比例相比,不可同日而语。从复习备考到正式考试,全国掀起了一场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的热潮。其间,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师生同考、叔侄同考、夫妻同考的景象,被誉为“向四个现代化进军的盛举”。

  最让杨学为记忆犹新的是,当时经过“文革十年”,国家百废待兴。由于资源严重短缺,如何解决高考试卷纸张,成了当时教育部的一大难题。最后邓小平当机立断,决定临时调用原本用于印刷《毛泽东选集》第五卷的纸张,先行印刷高考试卷。

  杨学为认为:“考生报名条件和招生对象的重新确定,改变了过去既看个人表现、还查考生家庭出身的"血统论"做法,使此前那些低人一等的"黑五类"终于有机会抬头挺胸、重新做人。此举既扩大了优秀人才选拔的范围,又重新确立了以智力为标准的社会分工体系,还调动了社会各阶层参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积极性。”

  32年前的高考亲历者、厦门大学刘海峰教授说:“恢复高考不仅提升了高等教育质量,使中国的人才培养重新走上健康的轨道,而且在中国社会由乱而治的过程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尤其当时的高考,是在"两个凡是"还未被打破的情况下恢复的,它的意义已远远超出了教育领域,成为全国思想解放的先导。”

  中国社科院近代史所研究员雷颐说:“考试必然伴随着种种弊病,对此的确不能忽视。但在恢复高考制度30年后的今天,某些人似乎更多地看到了考试的弊病,因而患了"历史健忘症",甚至又想用"推荐制"来补考试之弊。我们必须承认,尽管考试是一种有弊端的制度,但目前还没有一种比它更好的、能够取而代之的制度。因此,我们不应因考试的弊病而否定这一制度,而应从改进考试的内容和方式着眼,来改革这一制度。因为对于一个曾经以千万人的青春为代价、狂热地废除过考试制度的国家来说,更应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考试制度,并不断使之更加科学、合理,更趋完善。”

  从教育部考试中心主任的位置上已经退休12年,但杨学为还在不断研究中国千百年来的考试史。因为,作为“过来人”,他目睹了当年恢复高考时全国上下青年人的那种惊喜、激动和兴奋,也看到了此后中国的巨变。他说:“那一段并不遥远的历史,时刻在提醒着我们,应当"珍惜考试"。今天,我们的高考所要做的是,如何科学准确地测量出考生的才学,以何种方式让考生考得更好,而不是取消考试,或者否定考试在人才选拔上的历史作用和重要地位。”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樊志民教授认为,恢复高考,并不只是简单意义上的入学考试的恢复,它还恢复了公平与公正,实现了整个社会理性的回归,为一切纳入规范化,为改革开放奠定了思想及人才基础。

  正如樊志民所说,恢复高考揭开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序幕。1978年冬,当徐杨在山东大学“补习”曾经逝去的青春时,十一届三中全会在北京胜利闭幕,中国从此跨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

  历史,像一位垂暮老者,正在慢步向西走去,但依旧清晰的回声,不断地向今天走来。在新中国60年的气候年鉴里,1977年的中国,没有冬天。(记者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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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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