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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中国——共和国100人物志》解说词——樊锦诗:敦煌的女儿

来源:新华网
2009年10月06日09:57
  编导:王冰笛、黄文新

  画面大漠风沙。九层楼侧影。樊锦诗与《青春》雕塑在一起。

  解说大漠深处,风沙雕刻着莫高窟的容颜。她的青春已在这里焕发了上千年,而守护敦煌的女儿,却已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解说四十多年前,樊锦诗是一个刚到莫高窟的北京大学学生,雕塑家以她为原型创作了这座名为青春的雕塑。

  同期声樊锦诗:可能他想塑一个女孩子吧,我又是个女的,我又刚从学校毕业,从这个客观条件上可能很符合他的要求。

  解说25岁那年,樊锦诗从北大历史系毕业,被分配到了敦煌莫高窟。生在北京、长在上海的她,从小身体羸弱。面对大漠戈壁,住土房吃杂粮,樊锦诗苦不堪言。

  同期声樊锦诗:晚上没电灯,房子里没自来水,房子是土块的,门都是透风的,也没有卫生设备,跟我们在北京、上海的反差太大了。

  解说可这荒凉的戈壁,却深深吸引着这个年轻人。

  同期声樊锦诗:你只要一进洞,你就觉得这个洞美不胜收,越看越有味儿,一个跟一个都不一样,太好了,太好看了,太有意思了。

  解说这些幽闭的洞窟,穿越了千年历史,汇聚无数稀世珍宝,灿若星汉,大放异彩。

  解说大学时代,樊锦诗和她的同学彭金章相恋,毕业时他们一个被分配到莫高窟,一个分到了武汉大学。一年后,彭金章千里迢迢来到敦煌看望樊锦诗。他发现恋人变了。

  同期声彭金章:变土了,就是变成了敦煌的人了。住的是那个样子,吃的是那个样子,哪像上海人,哪像在北京读书的时候的样子。

  解说1967年,樊锦诗与彭金章在武汉结婚。第二年,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在敦煌出生了。忙于工作的樊锦诗只有把孩子留在家里。

  同期声樊锦诗:当时一看他呢,也很心疼,哎哟哭得眼泪鼻涕简直是,没人管他嘛,哭了好长时间的感觉。还有这么几次从床上翻下来,我把那个被子在床边上挡住,他动动就掉下去了。

  解说此时的樊锦诗,已经深爱上了敦煌。她发挥自己考古专业的特长,先后牵头完成了莫高窟北朝、隋以及唐代早期分期断代的研究工作,这一批学术成果至今仍然深深影响着敦煌石窟考古的研究领域。

  解说分隔23年之后,彭金章最终放弃了他在武大创办的考古专业,一家人在敦煌团聚了。

  同期彭金章:按照过去老传统,都是女的跟着男的走,但是我跟着她,这怕什么呢。

  解说当时,正是莫高窟申请世界文化遗产的关键时刻,樊锦诗起草了申报材料,家人到身边了,也顾不上。

  同期声彭金章:她一工作忙起来就好像病都没有了,实际上,她有时候咳嗽起来,早上起来,咳得很厉害。

  解说樊锦诗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怎样的历史。100多年前,看守莫高窟的道士王圆箓无意中敲开了敦煌宝库的大门。

  解说藏经洞的发现引来了各国的探险家,他们以很小的代价从王道士手中换得了大量珍贵文物。

  解说当时的中国内忧外患,清政府无暇顾及敦煌,数万卷珍贵文书流散海外,至今仍保存在英法等国的博物馆内。文明的开掘演变成一场文化的浩劫。

  解说 “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国外”,成了那个时代中国学者的难言之痛。

  解说终于,敦煌莫高窟以全部符合6项遴选标准,入选世界文化遗产。

  同期声樊锦诗:这么高的价值,这么精美的艺术,谁看了都震撼的这么一个莫高窟,越做越觉得我们不能随便动手,就是要对它有一种敬仰、一种敬畏之心。

  解说怀着赤子之心,樊锦诗意识到,保护敦煌文化任重而道远。继常书鸿、段文杰之后,60岁的樊锦诗成为敦煌研究院第三任院长。

  解说樊锦诗当院长两年遭遇了一个巨大的挑战,有人提出,为了加大旅游开发,要把莫高窟上市。

  同期声樊锦诗:我的理解就等于在拿敦煌石窟艺术去做买卖去了,不是卖吗,对我来说成了出卖了嘛,我甚至有一点联想,是不是我也成了王道士了,我这就是罪人啊,那后果一定是破坏。

  解说所以,又有学者提出要进行封闭保护。

  同期声樊锦诗:我们不能说阻挡观众不让看。人们应该享受到这样的珍贵的、杰出的文化遗产、成果,应该能欣赏它的价值,它的精美,我们要限制,这个不讲道理。

  解说日出三危,日落鸣沙,沙漠中的这个艺术瑰宝,怎样才能经得住时光的雕琢?樊锦诗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过。终于,日新月异的数字技术,让这个满头华发的老人眼前一亮。

  同期樊锦诗:能不能就像搞研究那样,我不进洞,我洞内的东西在洞外的电脑里去看,能不能这么做,这我们就想了,可能我想入非非吧,后来问他们,他们说可以啊。

  解说这就是后来莫高窟史上最大的保护工程,“数字敦煌”建设的雏形。2003年初,全国政协委员樊锦诗联名其他委员提交了一份提案,最终促成了巨额投资的莫高窟保护利用工程。敦煌研究院当之无愧成为世界敦煌学的研究中心。

  同期声樊锦诗:国家的命运决定了莫高窟的命运,国家独立了,国家强大了,国家发展了,我们文物也得到保护了,特别感到扬眉吐气的感觉。

   解说不知不觉中,樊锦诗和丈夫彭金章成了生活在莫高窟年龄最大的老人。

  同期声敦煌研究院文物保护研究所所长苏伯民:从来不知道疲倦,就好像她就把她全部的身心跟敦煌的工作和敦煌的事业完全融为一体了,她的生命就是敦煌的事业。

  同期声樊锦诗:一些老先生,像常院长、段先生,他们来的时候,有的比我还小,20岁左右。然后来了以后,一辈子默默无闻,还是一丝不苟地画。这个就是他生命的重要的一部分,如果他没有这一部分,他就没支撑了,而且呢,画的时候呢,他实际上是跟古代的艺术家在交流。所以说震撼在哪儿呢?奥妙在哪儿呢?感到神秘,神秘在哪儿呢?就是他们的工作,就是用他们的青春,用他们的年华,一点一点。现在都年老了,80岁、70多岁了,还想着敦煌,还要回来。他就觉得这是他真正的一个家。

  解说敦煌的儿女们渐渐老去了,而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仍在这里延续她历经沧桑的青春。

  片尾字幕在匆匆流逝的时光中,有一种青春永不褪色。
责任编辑:刘士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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