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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钦白评传:一个税刊主编的文化苦旅(下) (4)

来源:人民网
2009年10月12日20:26
  学派的基本特征,是有一个核心人物和多个活跃人物、有一个活动平台、有一家标志性刊物和一组相对集中而相近的观点、文章、著述的学术阵营。以此衡量,由曹先生领衔的《税收与社会》无不符合。在曹先生之外的每一个分子虽然也都有着自己独立的研究生活和交往渠道,但同在《税收与社会》上发表文章、同在沙龙参与者之间交流心得、同在一个圈子里互为唱和呼应的事实,证明了这样一个松散的“学派”的现实存在。

  《税收与社会》特具“学派气质”的一个特别之处在于,这家刊物为了保持自身风格的鲜明、文采和思想的亮丽,为了与时俱进地向读者传播先进理念229、谋求从作者到读者最为痛切的撞击反射,而实施了编辑记者自写稿、约稿、自主培养作者写稿占据相当比例的办刊路线。这样的一条路线,不仅把主编自己也把每一个编辑和记者、每一个具有各类文字、思想、学术、艺术等特长的朋友、每一个被杂志一步步培植成才的作者都逼上了刻苦写稿、高效写稿、勤奋写稿的“笛音”中。对于这一路线,曹自己的描述是:“《税收与社会》可以说是一座舞台,要能将观众吸引来这里看戏,关键在于演员的功夫如何。其中又在于有没有唱念做打俱佳的名角;根本在于你能不能团结建立一支长年的演员队伍,能不能培养出名角来”230。在这样的理念下,几乎每个被曹钦白瞄上的“猎物”——曹将他的演员队伍归纳为三类:文字作者、摄影作者、美术作者——都会被他强行布置了“命题作文”,怪就怪在他的这些命题每每构成一种“量身定做”、“非君莫属”的强大知遇和“无以类比的礼遇”231,让你既无法拒绝,又不得不叫苦。难怪曾以一篇报告文学《共和国,缺血的母亲》轰动税务系统的作家常扬会说“我恨不得要杀了老曹!”232,而王雪绒也有过在“小荷才露尖尖角”之时接到叶青电话“我们想请你写一篇基层优秀税务干部的文章……我们主编说了,一定要调动起王雪绒的写作积极性来”233的经历。试想,如此经主编加意谋划并“不管愿意不愿意坐下来就谈下一章的构思和交稿日期”234、“一旦答应了给他写什么,他会一天一次地跑着往你门上催稿,逼着人上吊的心都有”235的“配给”的题目,能不符合一贯的办刊理念和行文风格么?能不体现出一种很容易辨认和接纳的学派倾向么?

  在这个学派中,曹钦白是当之无愧的核心人物。第一,他用本名和众多笔名所发表的文章,引领了这个学派的诸多观念潮流。尽管不能说他在各个兴趣板块下的研究深度都很充分,毕竟可以在他广泛的文字视野下,把其他同仁的专攻领域都大略涉及。比如在黑盾关于“税收伦理学”的领地里,曹先生写过《税有善恶中性之分》《恶税应须连根除》《税收伦理的阙如与构建》《在效率和公平之间寻找平衡》等;在李长江出版《德鉴》之前,《税收与社会》就发表过包括“德鉴”、“德惑”、“德治”、“俭殇”、“天道”、“支撑点”等作品,可谓“英雄所见略同”。第二,曹钦白的勤奋和上稿率都是堪为表率的。我曾经在“知网”上搜集以“曹钦白”为关键词的文章,发现近百篇,其中曹自己发表的文章即有80篇。这显然只是一个局部的统计,因为不被列入期刊网的刊物上所发表的文章不能统计到,以非曹钦白本名发表的文章也无从统计到。再从《税收未被解读的密码》收录自2003年到2008年发表的120篇文章来看,这样的发表率也是突出的。仅仅是写作这么多的文章,无论是出版有《拒绝堕落》并有待出版90万字巨著《税道苍黄》的姚轩鸽还是著有《杞人忧税》《德鉴》《天下兴亡》的李长江都有这个能力,而且,因为后二者专门从事税收研究,写作字数可能还胜于曹,但在税收刊物已经大幅度被砍、核心期刊所剩无多、税收著述的出版难度重重的情况下,要在一年发表30篇以上的文章还是有相当难度的。相对而言,曹在他自己的王国便有近水楼台之利。第三,虽然在年龄上远胜于其他文友,税收学术和业务训练也未必比别人高深,但曹钦白身为一个“新闻人”的敏锐、敏感和敏捷有其超常之处。从他在刊物上总能第一时间发表诸如税收时评、政策解读、国际税讯研判的创作灵敏性可以看出,他的思维处在极其高速地运转中。这使得他担当一个可以代表刊物总体理论、理念、理性形象的当家人物当仁不让。第四,作为一个主编和每期主题的策划者,还有许多文章是由曹钦白立意、命题、谋篇、定调的,“思是他构,资料是他找,文章是我作,稿费是我得,名也是我署”236,严格说来在文章的责任和主权上,有曹的相当百分比。这类的大量重头文稿也是反映他在学派中重要作用的一个标尺。第五,是他扎实、踏实、忠实、切实、老实的读书态度。为了探求一些与税收相关的观念的根源和本来面目,曹钦白在读书上下了相当多的笨功夫,这些笨功夫所得出的成果和结论,甚至成为一些朋友可以偷一下懒的征引资源237。他的读书形象已经在人们的心头“固化”:“他的爱好是书,他的兴趣是书,他的工作是书,他毕生的追求也是书。他读书读到了憨憨、痴痴、迷迷的程度,甚至在每一个开会的间歇也会拿出书来读——这是我眼见的事实。”“但对现实生活中发生的八卦新闻、勾心斗角,老师却很少关心,偶尔有人提及时,他会像孩子似地傻傻一笑,眼睛里露出近乎天方夜谭的天真。我想这除了与老师的性格有关外,还可能与老师的品位有关,虽然他只上了七年的学,但他的思想境界已经达到了他人无法达到的高度,就连那些世俗到顶的人们也不得不在他面前恭恭敬敬地称一声:"老师"。”238

  含光学派的其他成员,除了编辑部里那群“十分可爱的理想主义者”239,还有被文学评论家、第六届茅盾文学奖评委、中国小说学会副会长李星称为“充盈着诗人思想与生命的焦灼和痛苦,追求与渴望”的“思想视野十分开阔的人文学者”240的姚轩鸽、“文学语言是多么的精致老到”241的朱军、写过《第五天神忧思录》、崇尚“美酒文胆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242的刘周社等。从很早就与《税收与社会》和曹钦白建立起了良好的编作关系的河北学者李长江,因其经常有被别的刊物慑于文字爆发力而退稿的大作为《税收与社会》隆重推出的经历,而成为这个学派的当然成员。关于和圈内人的相互影响,曹钦白曾经说:“2003年之前,有一些基层朋友,告诉一些情况,化作选题。时评写作则很少与人交流,缺乏志同道合的文友。毕竟一般人对税了解不多。这些年和姚轩鸽互动较多,有相同的价值观,他接受过完整的学术训练,对自己多有启迪。”243李长江也提到了这样的互动:“曹钦白用"笨功夫"得出的这些成果和结论对税收科学研究的贡献更多地表现为对他人研究课题的启示、佐证和拓展。这意味着,到了这一步,曹钦白的某些文章已经发挥了重要作用,产生了一定影响。最近几年,我在完成课题的过程中大量学习、借鉴和引用了钦白先生的研究成果,钦白先生关于税收悖论、税收潜规则、税收与社会关系、税收起源、税收伦理、税收文化的诸多观点一再出现在我的文章和专著中。我的一些文章也受到钦白先生的关注。不知不觉中,我们都继承、延伸和拓展了对方的研究成果。”244

  

  当这篇《评传》的篇幅突破了原计划的5万字时,我忽然涌起一股自豪感:如果说几年前的《一份刊物和一群文人》让我加入到对《税收与社会》这一文化现象的研究行列中,如今,我则有望成为对《税收与社会》现象进行更纵深的样本研究(可以表达为李氏文风下的“曹学研究”)的较早一位。受到各种主客观因素的局限,这篇评传可能还不能全面、深入、细致而准确地反映出曹钦白从事税收文化活动的面貌,但它至少因不是急功近利的应景之作从而增加了客观和从容。受到文本形态、行文规范和个人志趣的局限,这样一篇学术习作也未必入得惯常以文学方式表达观感的朋友们的法眼,可它又确是非文学爱好者的我的一个绞尽脑汁力所能及的文体制式。受到时间和资料等外在条件的限制,这样一篇仅仅几万字的评传很难将相关问题做更大界面、更深层次的展开和掘进,可它毕竟能够提供一个经过了细致“调研”的基本线索。在本《评传》的写作过程中颇令笔者感觉快意并陡生无穷动力的,是与曹钦白先生就相关话题进行的邮件访谈。被我以《对话曹钦白》为题辑起来的这些邮件交流多达四十多封,相应内容的引用,大大丰富了本《评传》的信息含量、资料可信度和行文变化。加上对各位友人新鲜出炉的读书评论的及时征引,这样的互动式写作,也势必会减轻因笔者不擅长记叙性描述而给读者诸公造成的阅读障碍。

  谨以此稿呈各方友好给予批评指正。愿这篇读到曹先生新著后第一时间拟就的“急就章”能够收到抛砖引玉的效果。期望它能够有助于人们对曹先生新著的理解。诚挚地期待各位“知情者”赐予更多的资料、佐证和意见。

  并不是特别了解曹钦白的人在初读了本文可能会说,曹不是很幸福、很风光、很有成就感的一个人么,你何以会说他是“文化苦旅”呢?我想,此处的“苦”至少反映在三个方面:一则,他能够获得如此的德名、做出如此的事功、著述如此多的言论几乎可以说是占全了一个文化人的“三不朽”,如他在一篇题为《自找苦吃》的办刊经验谈中所提及的245,他这几十年的努力是苦的;二是他在特定体制下的特定位置中,不时地处在一种时时叫苦的状态中;三是他的刊物正当“无限风光尽被占”时被强行叫停,并且两度向他的读者“告辞”,他的内心定是苦不堪言的。而且,从他的个人形象和文化形象上来看,他始终是任劳任怨地担负着一种“费力未必讨好”的“苦差使”。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所谓“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也许他就如范仲淹那样,是进亦苦、退亦苦,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苦而苦,后天下之乐而乐”了。从那篇《我曾经有过一个梦想》的文章中,你可以清楚地体会他的苦和乐。

  在二十几年的税收文化实践中,曹钦白的苦也表现为不同的形式。办刊时,他对自己的杂志感情至深以至于说过“如果我快死了的时候要枕着《税收与社会》满足地入睡”;2003年底转为内刊时这位“最痛苦的创办人”246还抱有一线有朝一日“重出江湖”的希望而叨念着“石在,火种就在”247、“有困难,但问题不大,先扛着吧”248;到了2007年底停刊并成建制地去编辑一份“专栏”后,他对不能善始善终地与《税收与社会》相伴表现出了很大的遗憾——“如果再延续5年,我就能在这里"把牢底坐穿"”249。参加某项征文时,他的措词稍稍显出了达观:“2007年,《税收与社会》因为客观原因休刊,我又参与到《中国税务·陕西国税专栏》的编辑工作之中,我想我的后半生仍将会与税收宣传结下不解之缘250。”无论如何,在办刊渐入佳境本可以自鸣得意一把的时候被勒令转成内刊,作为税刊主编的他的内心之苦,定是难以言传的。

  2001年,《税收与社会》入选中国期刊方阵“双效”期刊251。2002年在陕西入选“中国期刊方阵”工作指导类期刊质量评选中,它被认为是各种文化形式“结合得最好、刊度最高的”刊物252。如果说当年成百家的税务刊物,因为大多采取的是行政摊派的征订方式,根本无法从订数上来衡量其办刊质量和群众满意度的话,则这样来自权威部门的认定对这家“在全国的税务刊物中数一数二”、“订阅者自愿而踊跃”253、“在内容上严肃、客观,在表达方式上生动、活泼,在选题上大胆、超前,在办刊宗旨上不随波逐流、追逐绯闻,都使得它在刊物如林的今天具有了极强的竞争性”254、经宋育平搞过读者调查后确认“多年来众多的税务报刊中最受欢迎”255的杂志,却应该是有相当说服力的。然则,“一刀切”的武断恰恰在于:不管好的坏的,一概“杀他个干干净净”。已经准备将退休前的全部精力投注于《税收与社会》的曹钦白的心中之苦,自是可以想见。

  然则,文人们的心理调适和自我调整能力都是超强的。一如“内刊时代”的到来并没有影响了曹钦白的办刊热情和创作效率一样,“休刊时代”的他依然故我。新出版的这厚厚两卷《税收未被解读的密码》,便是明证。也许,他早就已经置一时的苦乐于度外,或者便是习以为常的以苦为乐、乐在苦中、苦中作乐了。微斯人,吾谁与归?

  文将杀青,意犹未尽。品读曹公,肃然起敬256。借一段王雪绒的句子来表达对曹钦白文化苦旅的由衷敬佩吧——“满树的玉兰花在一夜之间竞相开放了,挺立枝头,冰清玉洁,完美无瑕。它们在枝干上那般自如、那般优雅、那般恬静又那般夺目地开放着,不顾萧瑟的春风,清净却超脱;没有枝叶的陪伴,孤独却傲然!”257

  注释

  102《岁月如歌》第104页103芥子:《看风者——兼评税收未被解读的密码》104引自一位学者的邮件

  105《税收未被解读的密码》“跋”

  106得自于对传主的邮件采访

  107得自于对传主的邮件采访

  108得自于对传主的邮件采访

  109得自于对传主的邮件采访

  110得自于对传主的邮件采访

  111得自于对传主的邮件采访

  112曹钦白:《期刊作者队伍的特点与发展》,载《出版纵横》,1994年第1、2期合刊

  113《岁月如歌》第302页

  114得自于对传主的邮件采访

  115姚轩鸽关于《税收未被解读的密码》的评论,《无法掩饰的忧患与重负》

  116得自于对传主的邮件采访

  117邢小利:《胸怀与视野》,载于《税刊通联》,2001年第4期

  118得自于对传主的邮件采访

  119得自于对传主的邮件采访

  120得自于对传主的邮件采访

  121得自于对传主的邮件采访

  122延川:《〈税收与社会〉与它的编辑们》,载《税收与社会》,1995年第3期

  123得自于对传主的邮件采访

  124曹钦白著:《我的观点》,陕西旅游出版社,2001年版,第224——225页

  125得自于对传主的邮件采访

  136见于曹钦白《我搞税收宣传24年》

  127得自于对传主的邮件采访

  128得自于对传主的邮件采访

  129得自于对传主的邮件采访

  130《岁月如歌》第65页 (来源:人民网-传媒频道)
责任编辑:郭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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