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3日,记者在山阴县看守所见到了该县杨庄村36岁的村民柴福元。他因涉嫌故意杀人,于11月18日被山阴县检察院批准逮捕。
作为一个老共产党员,柴福元的父亲柴巨,面对残杀邻居女孩的儿子,他先设法把儿子“藏”进地窖,盖上石板盖后,拨通了公安局局长的手机。
杨庄村36岁的柴福元至今还没成家,一直和70岁的老父亲柴巨一起生活。从今年7月起,柴福元家隔壁19岁的女孩小娜(化名)回到家养病。8月10日凌晨5时许,小娜的父亲驾驶三轮车和妻子、儿子外出捡炭。上午10时许,当他们回到家时惊呆了:女儿躺在地上,身上只穿着一条短裤,怒目圆睁。一把匕首从女儿的喉部直插到了颈后,现场惨不忍睹。
半个小时后,山阴县公安局民警赶来,现场组成“8·10”专案组。
据被害人小娜的哥哥反映,案发当日凌晨,他看见一个人在自家房后徘徊,从身形看,很像邻居柴福元。“这和我们的怀疑很吻合。案发当日,全村人都有着落,惟独不见柴福元的踪影。”专案组民警事后回忆说。“立即缉捕柴福元!”
民警分析认为,性格孤僻的柴福元,潜回家中的可能性极大。于是,多次找其父柴巨谈话,希望他发现儿子后,劝其投案自首,并留下了公安局局长的电话。
11月3日深夜,柴巨家响起敲门声。“大大(爸爸),我是老福(柴福元小名)!”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
柴巨一激灵,悄悄推醒睡在旁边的弟弟:“老福回来了!”两个年过六旬的老汉,自知敌不过年轻力壮的柴福元,来硬的恐怕不行,只能智取。柴巨说:“把他哄下地窖,再给公安局张局长打电话。”
门开了,衣衫褴褛的柴福元一进门就要吃的:“饿死我了,赶紧给我点吃的,明早再走。”柴巨老汉说:“这几天外边风声紧,你先藏在咱家地窖里边吧。”
柴福元下了地窖,柴巨盖上了石板盖,吩咐弟弟看守,自己则悄悄走出院门,拨通公安局局长的手机。20多分钟后,民警到来,将柴福元生擒。
据柴福元交代,案发当日,他见小娜家人都离开后,便从家中取了一把匕首带在身上,窜入柴家欲强奸小娜,遭到反抗后,他双手掐住小娜的颈部,后又掏出匕首,冲其喉部猛刺一刀,致小娜当场身亡。
从犯罪嫌疑人柴福元结结巴巴的讲述中,记者了解到,他逃离现场后,以乞讨为生,先后到过左云、内蒙古等地,每天都是昼伏夜出,提心吊胆。“我大大真心狠,把我交给了警察。也好,在这里安心哩。”柴福元舒了一口气,像是解脱。
本报记者王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