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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子论文]重读山寨文化:网络时代的话语权争夺

来源:人民网
2009年12月07日15:11
  【内容概要】远去了二零零八,黯淡了山寨文化。不过,山寨文化作为一种互联网风行一时的流行,对于探讨互联网时代的文化权力的变化格局,即权力中心与边缘的争夺,仍不失为一个极好的样本。本文主要从话语权的角度,对山寨文化再做解读。

  【关键词】山寨文化 话语权 网络

  由山寨手机等山寨商品引起的,通过网络和大众媒体的推波助澜,从而渗入到社会文化生活的方方面面的山寨文化,这个横扫零八年网络世界的热词,已然黯淡。“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互联网络生活就如行舟,山寨文化只是岸上某座深山一声猿啼,舟不止,则山不尽,鸟语阵阵。这便是网络流行语的宿命。山寨文化产生的关键性条件是网络,也正是互联网络催使山寨现象风光一时无二。

  一 山寨文化的三个层面

  理解山寨文化,涉及三个层面:一是“山寨”仅仅作为流行语词;二是山寨产品,包括山寨商品和其他非营利性产品;三是山寨行为,即模仿(效仿、复制)。

  1、山寨语词

  “山寨”只是网络制造出的新鲜花样。从诗学和语义学来分析,山寨的字面意义,即“设有围墙的村寨”或者是强盗占领的山头,给人很野很神秘的印象。“山寨”在中国古典文学中经常出没,绿林好汉或者强盗匪徒安扎之所,人们潜意识中对于山寨有一种又爱又恨的情结。可以这样认为,“山寨”的神秘、戏谑、暧昧等等因子,暗合了网络时代所崇尚夸张而具有噱头的语言特征。因此,山寨符号能够迅速蹿红,就成为了一种可能。

  山寨文化产生的关键性条件是网络,也正是网络催使山寨现象风光一时无二。网络技术改变了传统的传播速度和形式;网络语言训练出了新的娱乐思维,制造着快餐文化。网络世界也有自己的法则,较为明显的就是“喜新厌旧”:追逐新的感官刺激的焦点,抛弃被人滥用的网络语言。山寨文化曾经覆盖了“恶搞”、“很×很×”,山寨之后又流行“×××,××喊你回家吃饭”、“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我×的不是×,是寂寞”等等。

  2、山寨产品

  山寨现象始于山寨手机。在粤语中“山寨”意味着非正规,不受管制,最早是用来描述珠三角地区的一些厂家生产的手机,这些手机使用了一种台湾研制的低价芯片,以极低的价格融合市面上主流手机的所有先进功能并有所创新,从而迅速地占领了中国大部分低端手机市场,其主要特征便是姜奇平所称的“共享平台+品种多样化”的范围经济性。①由此,山寨被广泛借用来形容具有模仿性、草根原创性且具有娱乐精神的人和物,诸如“山寨明星”、“山寨广告”、“山寨歌曲”、“山寨鸟巢”、“山寨电脑”、“山寨电影”、“山寨电视台”、“山寨一条街”,以及“山寨春晚”。

  这些产品往往依附于原版,缺乏创造性,没有创造就没有生命力。这正是当下山寨手机所走入的死胡同。另外,山寨产品一般都很粗糙,缺乏一种标准。不过反过来,这也正是山寨的特点;一旦山寨产品被标准化,那么它就不再是山寨了。这正是山寨产品的悲哀——走不出,甩不掉。总体看来,人的审美观念还是趋向精致的物质和精神生活,所以,山寨产品也最终会退出历史舞台,或者会变化形式地重现在我们的视野之中。

  与此同时,并非所有的人和物都能成为山寨的对象。山寨对象具有权力中心的特征,这种权力中心表现形式如娱乐圈的明星、具备核心技术或者品牌价值的产品、权力机关的象征物等等。也就是说,远离权力中心的人在模仿或者复制拥有知名度、优先权、神圣性的人和物,最终创造的产品被戴上了“山寨”的帽子。“山寨”不是一个新词也非新的方式,只是语词上的翻新。

  3、山寨行为

  如上所言,山寨并非是创新。不过,山寨与人们所谓的“模仿”和“恶搞”是有区别的。“模仿”一词是个中性词,不包含价值判断,无所谓对错。人的社会化过程,就是一个通过模仿而逐渐成长的过程;人类文明进程,也是在模仿蜂房和蝙蝠等等这样的自然物,或者其他族群文化的过程中不断向前的。模仿不涉及侵权、剽窃、抄袭等等罪名。而山寨和恶搞就不同了。

  “山寨”和“恶搞”这两个词的产生本身就说明两种力量的对比,名正言顺者即权力中心与仿效者,力量显然不是对等的。“恶搞”一词带有明显的贬义色彩,以《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为代表,带有无厘头式的的戏谑,而又比无厘头更肆无忌惮,以致于后来逾越了社会的道德底限而恶搞成灾。不过,这样一种娱乐形式已经融入了网络世界的语言表达之中。及至“山寨”,它不再单纯以恶搞令对象出丑为目的,而是主要表现在从权力中心分享某些利益,比如知名度、市场等等,无论是主观的还是客观的。然而三者都是同一条路上的,都表现出一种权力崇拜,犹以山寨为最。

  二 权力中心与边缘的话语争夺

  按照福柯的知识考古学的观点,知识即话语,话语即权力,权力是关系性的,在本质上是一种压抑。这有助于我们理解对某些文化现象的命名过程中存在的看得见和看不见的规则。除了被山寨对象无奈于这种做法而称之为山寨,就连山寨的拥戴者也当然地认为这就是山寨,是不正规的。正规与不正规,便是权力中心与权力边缘的区别之所在。权力关系中的双方也并非绝对稳定,而是互相渗透。其实除了山寨产品从对象那里获得了利益,而对象即被山寨者也在这一过程中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不过山寨行为所体现的权力力量对比,并没有硝烟的味道,而是充满了杂耍和娱乐的快感,这种夸张变形的方式,类似于巴赫金所言的狂欢语言,可以看做是处于权力边缘的人们的自娱自乐。在巴赫金看来,狂欢是世界性的感受,更是人类历史的感受。不过,“在理性日益发达、科学日益精微的今天,曾经是如火如荼、如痴如狂、虔敬而野蛮的狂欢生活已成了一个陌生的话题,难以进入与官方文化、精英文化甚至时尚文化平等对话的语境”。①人们的这种自娱自乐的狂欢形式,在巴赫金狂欢理论将看来,是一种策略,是普通大众打破财产、门第、职位、年龄、身份的区分和限制,采取“一种反抗霸权力量、建立普天同庆的自由民主的理想世界的文化策略”。②山寨行为隐含着边缘文化对主流文化,即民间文化、市井文化、草根文化对宫廷文化和士大夫文化的反叛和挑战。

  历史地看,山寨现象确实制造了一些问题,且不论侵犯他人的知识产权这一类的篡越,就单是它对文化形式的创新所形成的挑战,也足够大了。然而,这正是互联网时代,传播技术日益平民化的历史条件下,传统的文化权力中心面临的现实问题。不过,这种权力中心的逐渐下移,或者说个人话语权力的扩张,正反映了文化所具有的巨大张力。这种变化,预示着一种新的局面在悄然进行。

  三 互联网革命才刚刚开始

  培根曾说,印刷术的发明起了学识的变化,火炮的发明引起了战争的变化,而指南针的发明起了金融、商业和航海的变化;面对互联网络,他也许会惊呼它整合了之前的所有伟大发明,改变了人们的生活生产方式。每一次影响人类文明进程的伟大发明,都意味着原有的权力中心将受到挑战。印刷术的出现,使得教育从教堂走入了学校,将知识的阳光照入寻常百姓家。如果将文化视作是符号系统,那么在互联网络时代这样一种变局之中及其以后,更多的人会成为操作文化符号的主体,参与到符号的制造和使用的过程之中,进而会造成对传统的权力中心的冲击。

  面对这种冲击,我们并不需要提心吊胆,而是应该庆幸生于这样一种伟大变革的时代。不管是山寨现象这样一种昙花一现的流行,还是其他互联网孕育的流行事物,都显示着当前中国社会具有的宽容度,否则,不可能出现此种现象。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山寨文化被碾入泥土,而互联网时代文化权力格局却才刚刚开始。

  参考文献:

  ①姜奇平:《山寨是个好老师》,《商界评论》2008年10月号;

  ②张益旭:《虚无的狂欢——巴赫金狂欢化“形式化”问题》,《消费导刊》,2008年11月;

  ③胡春阳:《网络:自由及其想象—以巴赫金狂欢理论为视角》,复旦大学报社科版,2006年第一期

  (作者系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 (来源:人民网-传媒频道)
责任编辑:张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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