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社会科学院汪同三谈金融危机下经济复苏

　　中国社会科学院汪同三做客强国论坛

　　编者按2009年12月21日，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与技术经济研究所所长汪同三做客强国论坛，以“金融危机下的经济复苏”为主题与网友进行了在线交流。

　　摘要：

　　现在房价主要的问题是它的上涨太快了、上涨太剧烈了。这样一种房价上涨太快，肯定是不利于宏观经济的稳定。

　　现在经济全球化是在不断地深入发展，世界各国的经济彼此之间的关系是千丝万缕。中国经济现在的情况是说率先实现了企稳回升，但是我们做不到一枝独秀，我们希望全世界所有的国家，特别是经济大国，能够共同行动，使在各国经济都有所恢复的基础上，实现整个世界经济总体的向好。

　　保八是一个形象的说法，我们讲的是保增长、调结构、促民生，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这些目标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它们是相辅相成的，互相关联的。

　　随着中国经济的向好回升，我们应该说，促使价格上涨的因素要多于抑制价格上涨的因素。但是，在可以预见的一段时间内，比如说半年到一年，还看不到引起严重的通货膨胀的可能性。

　　访谈全文

　　房价上涨太快不利于宏观经济的稳定

　　【汪同三】：再次来到人民网强国论坛，很高兴有机会和网友们进行交流。

　　[杜康]：请您简单回顾一下2009年的经济形势，世界经济有没有从金融危机中复苏出来。

　　【汪同三】：2009年总体经济形势变化是非常大的，从季度来看，一季度我们的季度GDP的增长速度到了6%左右，从二三季度来看，出现了一个比较明显的回升。一个季度比一个季度的增长速度都在加快。预计第四季度的增长速度会比第三季度还有所加快。所以，整个全年来看，呈现一个非常明显的V型。

　　复苏要看怎么讲，我想中国经济无所谓复苏不复苏，我们的经济是企稳回升向好。讲复苏应该是很坏的情况下慢慢地变好，我们还没有很坏。

　　[杨再昌]：请问汪所长：您如何看待高房价的房地产业将会埋下的经济危机“隐患”？

　　【汪同三】：现在房价主要的问题是它的上涨太快了、上涨太剧烈了。现在房价的上涨已经超过了经济的增长速度、超过了CPI（物价水平的增长速度），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房价上涨的太快。这样一种房价上涨太快，肯定是不利于宏观经济的稳定。当然，造成这样上涨的因素有很多，包括各个方面的因素，政府已经开始高度地关注这个问题，前不久国务院常务会议已经制定了一系列的措施，来抑制房价的过快上涨。我想，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房价上涨还没有达到严重地影响我们宏观经济稳定发展的程度。

　　房价上涨必然会带动总体价格水平上涨，带动CPI的上涨，带动PPI的上涨，这肯定对于经济稳定是不利的。而且，过快的房价上涨应该说是某种程度的泡沫，如果泡沫破灭的话，也会影响经济的稳定。所以说隐患，我同意。

　　买房子是一个消费还是一个投资？真正地在住房上面的消费是物业费或者是房租，这样的开支可以直接地毫无疑问地算到消费领域。你去买房子的话，不管谁去买房子，基本上应该说是一种投资行为，不是消费。因为房子一般来讲要比一个人的生命要长。房主不在人世以后，房子还继续存在，它的价值还继续存在，所以，总的来讲，一般情况下，购房应该是一种投资行为。你说它影响消费的话，投资多了，消费相对来说会少一点，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可以说对消费是有一定影响的。

　　[船山石]：全国人大财经委贺铿副主任说他买不起房，以您的工资，能在四环以内买得起房吗？

　　【汪同三】：买房子有各种形式，我想大概贺副主任讲的是一次性付清，这样的话确实对大多数人，甚至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很困难的。我们买房有各种各样的方式，比如分期付款、银行贷款。如果我真是需要，我现在没有房子住，必须得找一个地方栖身，也总得找地方买房，找一个比较少的首付，分期付款。
　　中国社会科学院汪同三做客强国论坛

　　国际经济形势仍不乐观 中国率先企稳回升独木难支

　　[孙亚非]：汪老师，请问凯恩斯主义对于经济复苏的利弊？

　　【汪同三】：凯恩斯是40年代英国的一个经济学家，他对于以后影响比较大的观点就是当资本主义经济陷入衰退、陷入萧条的时候，政府要干预。市场经济出现衰退和萧条的问题是市场失灵的一种表现，市场失灵的时候，政府要进行一些干预。这种观点看来被以后的中国的实践、世界其他国家的实践有所证明，完全放任的市场经济是不现实的，肯定会出问题，政府的干预、政府的调控，从这一点上来说凯恩斯的理论是有它一定影响的。

　　按照凯恩斯的政府干预的办法，是有助于当经济陷入衰退、陷入萧条的时候，实现复苏。

　　[小评小康小岗村]：请问嘉宾：美国这次危机，是不是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必然性的一个体现？

　　【汪同三】：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而且想问题想得比较深。应该说，是。对于资本主义经济做深刻分析的是马克思，马克思写的《资本论》非常深刻地揭示了资本主义的根本矛盾。马克思首先从商品的二重性开始分析，因为商品是资本主义经济的细胞。马克思分析了商品的价值和使用价值等矛盾，从这个矛盾出发，最后马克思得出资本主义的一个根本矛盾是企业内部的高度组织性和整个社会的无政府状态的矛盾。这一对矛盾是在资本主义体制下没有办法解决的，这就是为什么马克思得出的结论是资本主义社会最后要被社会主义所替代。问题就是如何替代、何时替代，这是一个还需要继续观察和研究的问题。

　　我们可以看看封建社会是怎么被资本主义社会所替代的，在封建社会里，一次又一次的农民起义被更先进的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取代，为落后的封建生产方式开辟了道路。从这样一个经验看问题的话，可能资本主义被社会主义所替代的方式就是为一次一次的危机开辟了道路。

　　[美到象猪妹妹]：请问嘉宾：在目前的情况下，除了买房能相对保值外，你还有什么好建议？买啥能保值？

　　【汪同三】：投资或者理财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没有办法能够得出一个适合所有人的解决办法。每一个人必须根据自己的具体情况、自己的不同偏好来探索、来摸索怎么样使自己的财产得到有效的保值。

　　[5101015]：请问嘉宾：经济危机和金融危机的区别在哪？为啥你题目的用词是金融危机？

　　【汪同三】：这也是一个非常理论化的问题。简单地讲，经济危机的范围要比金融危机的范围大。我们讲经济分为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简单地说，金融危机主要只涉及虚拟经济，是虚拟经济的问题，当然，金融危机必然会影响到实体经济，但是，至少它的暴发、它的开始阶段仅仅关系到虚拟经济。而经济危机要覆盖整个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到目前阶段，看来所有的危机，经济危机首先都是要从金融危机开始。如果金融危机得不到有效的抑制和解决，那么它会进而演变成为经济危机。就此次美国金融危机来看，危机的影响基本上没有对实体经济造成太大的直接影响。因此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讲它是一个国际金融危机，而没有讲它是一个国际经济危机。

　　[小评小康小岗村]：请问嘉宾：如何看待“救美国就是救中国”？

　　【汪同三】：这个判断很有意思。可以说现在经济全球化是在不断地深入发展，世界各国的经济，特别是像美国和中国、欧盟这样世界大的经济体，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确确实实是千丝万缕。就这一点意义上来说，就好象我们当时讲《红楼梦》：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中国经济现在的情况是说率先实现了企稳回升，但是我们做不到一枝独秀，就是人家问题还相当相当严重的时候我们完完全全好起来，这样一种局面是很难实现的。就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希望全世界所有的国家，特别是经济大国，能够共同行动，使在各国经济都有所恢复的基础上，实现整个世界经济总体的向好。

　　比如我们现在的情况，三驾马车：投资、消费和出口或者说内需和外需，我们的内需已经增长得很强势了，我们月度的固定资产投资增速好几个月都在30%以上，我们的社会商品零售额已经连续多月是两位数的增长，最近几个月，月度增长速度达到了16%。因此我们的内需的增长是相当强劲的，但是为什么我们的宏观经济还存在着不容忽视的问题呢？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们的出口、对外贸易到10月底还是一个负增长。对外贸易能不能够转变为正的增长，起到拉动经济增长的积极作用，主要还是依靠国际市场的需求，特别是美国、欧洲、日本这些大的经济体的进口需求。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也可以说救美国就是救中国有点道理。

　　近期房价会小幅调整，但明显下降的可能性不大

　　[想唱就唱]：嘉宾，除了目前的调控措施外，你觉得政府还可以采取哪些措施干预高房价？

　　【汪同三】：因为我们现在整个房地产市场是一个已经市场化了的市场，已经市场化了的一个部门。政府可以采取宏观调控的措施，但是，不能够违背市场规律。如果放开说的话，我们回忆一下在50年代、60年代的时候，中国的粮食供求关系是比较紧张的，那个时候我们采取的是什么政策？统购统销。甚至到改革开放以后很长一段时期，我们的粮食也是由政府的部门来经营的。粮食市场的完全放开是21世纪的事情。因此现在我们的房地产市场还没有到像当初粮食那样的紧张关系，所以，还不会也没有必要采取那个时候的类似于统购统销的这样一个政府能够严格控制的办法。

　　[小评小康小岗村]：嘉宾：请评价我国加入WTO这些年来的得失！

　　【汪同三】：总的来看肯定得大于失。我们从一些宏观经济的数据可以看出来。现在外需对于我们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是明显的比加入WTO以前强大得多。我想这是一个最综合的从宏观上来看加入WTO对我们带来的好处。此外，加入WTO以后，也迫使我们的企业更多地、更好地去适应市场竞争的要求，提高了自己的竞争水平、提高了自己的素质、提高了我们国家的经济增长质量，这都是显而易见的，加入WTO给我们带来的好处。

　　当然从某些部门来讲、某些商品来讲，加入WTO也给我们带来一些不小的麻烦，比如贸易摩擦的增加，对于中国各种各样的贸易保护主义的增多，这都是对我们不利的方面。但是，贸易摩擦的增加首先是你的贸易增加了，贸易保护主义的增加也首先是你的贸易增加了才会出现贸易保护主义。所以，从这些情况来看，我们应该说，加入WTO以后，得要远远地大于失。而且我们必须进一步坚持对外开放这样一个政策。

　　[余乐]：汪老师，请您预测一下房价，近期会调整吗？为什么？

　　【汪同三】：房价的总体趋势应该和其它的商品价格的趋势是一样要上升的。现在的问题是房价上升的太快，房价的上升已经超过了经济增长速度的上升，超过了总体价格水平的上升，所以，国务院和各级政府采取的措施是抑制房价过快上升。这也是一种调整，要改变过去房价过快上升的趋势也是一种调整。如果网友调整的意思是说要房价明显下降，我看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它会有所波动，就是小幅的调整，这是有的；要房价实质性的下降，可能性不大，除非中国会出现内生式的美国式的金融危机。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国家宏观调控的水平在不断地提高，基本上还看不到出现内生式美国式的金融危机。

　　[柳迷花骗]：汪教授，你对国家不遗余力的“保八”如何看待？

　　【汪同三】：保八是一个形象的说法，我们讲的是保增长、调结构、促民生，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这些目标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它们是相辅相成的，互相关联的。简单地讲保八，我想恐怕不是政府的目标。当然，经济增长是调结构、促民生、转变发展方式的重要基础，但是，我们在做宏观经济工作的时候，要把这些方面有机地协调起来。只有真正地调整好经济结构，转变好经济发展方式，我们才能够保持长期的、较快的、可持续的经济增长。

　　实现中国经济的全面转型是一个长期的任务

　　[火星人4]：请问嘉宾：当前经济增长存在衰退预期，内需能不能有效的缓解通涨？如何有效实现扩大内需？是什么因素约束居民消费？

　　【汪同三】：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先说第一个问题，现在首先还没有出现严重的通货膨胀问题，所以，我们还必须强调要进一步扩大内需。内需的扩大有可能使得价格水平有所上升。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还不会出现严重的通货膨胀。我想，这个内需和缓解通货膨胀之间是一个什么关系？这位网友的理解可能表述得不是很清楚。

　　第二个问题，有效扩大内需，首先是要扩大消费需求，处理好消费和投资这两种内需的结构关系。我们现在长期存在的一个问题，是消费和投资的结构比例不合理，投资的比重相对过高，因此，我们要进一步注意扩大消费需求。

　　第三个问题，约束居民消费的因素很多，比如说价格问题，价格越高消费得越少；比如消费政策的问题，小排量汽车购置税减少，对于小排量汽车的需求就会增加。比如，消费者的消费习惯，比如南方人爱吃大米，大米的价格上升得比面粉的价格要高的话，在一定程度上还是要坚持吃大米。但是最主要的一个制约消费的因素是居民收入。居民收入不能有效的、明显的提高，消费是上不去的。因此，提高消费、扩大消费内需的根本措施是要调整和完善我们的收入分配政策，千方百计地提高各层次居民的收入。这才能使我们扩大内需、扩大消费的愿望建立在一个实实在在的基础之上。
　　中国社会科学院汪同三为强国论坛题词

　　[不懂外语]：汪教授：中国要想实现全面的经济转型大约需要多少年？

　　【汪同三】：经济转型或者叫做调整经济结构、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这首先是一个动态的概念。不同的发展阶段、不同的时期，最优的结构应该是不同的。因此，转型大概是一个长期的任务。

　　我们党的十七大提出要转变中国的经济发展方式，主要提到了三方面的内容：第一，由过多地依靠工业、第二产业转变为依靠农业、工业和第三产业的协调发展；第二，由以前过多地依靠投资和外需拉动经济增长转变为依靠消费投资和外需协调发展；第三，由以前粗放的、更多的依靠投入的发展转变为更多的依靠创新、依靠技术进步、依靠管理创新的发展。像这样一个任务，也不是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就能够彻底完成的。所以，我们讲全面实现中国的经济转型是一个长期的任务。

　　[小评小康小岗村]：请问嘉宾：您个人如何评价这三十年“农民工”的历史作用？

　　【汪同三】：改革开放以后出现的农民工的现象是一个中国特有的现象，是和我们国家长期以来存在的二元经济、二元体制密切相关的。从50年代开始，中国人就分为城市户籍和农村户籍两种，这个就是我们出现农民工的体制基础。改革开放以后，农村居民开始以各种方式向城市转移，这是符合大的历史趋势的。历史趋势就是要求城市化水平的不断提高、工业化水平的不断提高、农村人口的相对减少、城市人口的相对增加。农民工是一种自发的顺应这种趋势的产物。应该说，改革开放30年，农民工对于我们国家经济社会的发展，对于我们国家工业化的发展，城镇化水平的提高，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没有农民工的贡献，就没有我们现在取得的改革开放的巨大成果。

　　当然，农民工又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社会现象，在这种转化过程中，存在着很多对农民工不利的方面，我们已经在全社会高度重视农民工的问题，各级政府采取了许多措施，保障农民工的利益，提高农民工的素质，使农民工不仅对城镇的发展发挥更大的作用，也使农民工能够起到推动农村，特别是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发展的作用。

　　多项指标都说明中国经济出现了回升向好势头

　　[海鸥119]：请问嘉宾，你有什么根据说中国的房价就不会下跌？香港的房价下跌了几年？东京的房价下跌了几年？非要等到彻底崩溃的时候再下跌？

　　【汪同三】：确确实实像这位网友所说的，香港、东京和其他一些国家房价出现过非常明显的下跌的情况。我们不能排除在中国也出现这样的问题。但是，我们要分析一下中国和东京、香港关于房地产供求关系的不同。在东京和香港，当地的居民对于房地产的需求相对来说要比我们稳定。中国在改革开放过程中经济高速发展，居民收入提高的速度也是在全世界名列前茅，加上大多数中国居民原来的住房条件相对来说都比较差，因此，有更强烈的要求改善自己的住房条件。随着收入的增长，也存在着改善自己住房条件的可能。这些方面的要求和可能要比东京、香港这样地方的居民大得多。因此，我们讲，中国居民目前阶段对于住房的需求提高的速度要比东京、香港那些地方高。我们对于住房的供求关系要比东京和香港紧张。因此，就这个意义来讲，我认为我们的房价还不大可能出现像东京、香港那样明显的下跌。

　　[非如此不可]：嘉宾，你展望一下明年的经济形势吧！是不是又是一片形势大好？

　　【汪同三】：如果从GDP的增长速度来观察，不出现意外情况，2010年的GDP增长速度应该不低于2009年。就这一点来说，形势是好的。另一方面，我们应该承认，我们还存在着非常多的甚至比较严重的矛盾和问题，这是需要我们认真对待的。从这一点来说，又不是一片形势大好。

　　[美到象猪妹妹]：请问嘉宾：何以见得现在经济复苏了呢？以什么为指标？失业率？房价？股价？CPI？

　　【汪同三】：我们的经济回升向好，很多指标都说明了这个问题。比如我们的季度GDP的增长速度，从第二季度开始逐步回升；我们的工业增加值的增长速度也是在逐月地回升；我们的出口虽然还是负增长，但是负增长的幅度明显减弱了。还有其他的指标，比如用电量，现在已经开始出现了恢复性的增长。这些方面都可以说是经济回升向好的指标。

　　失业率，从沿海地区来看，又出现了某种程度的招工难的问题，总体的城镇登记失业率至少没有进一步继续恶化，美国的失业率还是在继续上升的。

　　股票市场现在基本稳定在3000点左右。房价已经上升出现泡沫了。CPI，虽然年度的CPI看来是负的，但是从月度的CPI来看基本上就要由负转正了。这些指标都可以判断中国经济已经出现了回升向好的势头。

　　[一天一地一广仔]：汪嘉宾，未来出现通胀或严重通胀的可能性有多大？

　　【汪同三】：未来一段时间内，肯定是价格上升的趋势。但是一般的价格上升和通货膨胀在性质上是有区别的。我们一般讲，CPI上升1%到3%是正常的价格波动，3%到5%是可以承受的价格上涨，5%以上是需要密切关注的价格上涨，超过10%是严重的通货膨胀问题。目前既存在着造成价格上涨的因素，也存在着抑制价格上涨的因素，比如目前存在的产能过剩现象，就是一种抑制价格上涨的因素。随着中国经济的向好回升，我们应该说，促使价格上涨的因素要多于抑制价格上涨的因素。但是，在可以预见的一段时间内，比如说半年到一年，还看不到引起严重的通货膨胀的可能性。

　　【汪同三】：时间已到，谢谢诸位网友提出来的各种各样的问题，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和大家进行更多的讨论。再见！

　　嘉宾简介

　　汪同三，1948年生于江苏南京。1977年恢复高考制度后，进入北京师范学院数学系，1982年获数学学士学位。同年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系，于1984年获经济学硕士学位。

　　1995年在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海外投资部工作半年后，进入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从事经济研究工作。在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期间，1989年被破格晋升为副研究员，1992年再次被破格晋升为研究员。先后任该所经济模型研究室副主任、主任，所长助理、副所长、所长。并被人事部授予“中青年有突出贡献专家”称号。

　　汪同三长期从事经济模型理论、方法论及其在经济预测和政策分析方面的研究工作。80年代开始参与与美国学者的模型研制合作项目，建立了中国宏观经济计量模型，在此模型的基础上，于90年代开始承担总理基金项目，“中国经济形势分析与预测”，至今已10余年。此项目在国内外产生了越来越大的影响，并得到有关国际机构的资助。在进行经济预测的同时，对现实经济问题也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取得了很多成果。此外，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作期间，参与了很多国际合作研究项目，以及国家重点项目的工作，取得显著成绩。 (来源：人民网强国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