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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文学的性别叙述与性别再现

来源:山西日报
2009年12月28日03:24
  研究女性文学,单单关注女性自我命运的揭示与对传统礼教束缚的批判,在女性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地位都日益提升和成熟的时代,显然是不够的。女性自我性别的认同与社会所规范的性别角色分离,在男性社会的话语中心中浮出水面,从人类历史记忆的摈弃和禁语中走向前台,本身就带有重生、重现、重构的特质。而女性文学的话语场模式,又总是以女性自我为叙述和批判对象,让女性文学鲜明的性别立场多元化。这在能够张扬个性自由,接受平等的受教育权利以及在政治、经济、思想、文化等社会生态极富有特殊价值关怀的时代,有学科前沿的研究契机与价值重构的现实意义。比如,山西女作家蒋韵以往的系列作品中,对于女性抗争“死亡”的阐述和解构,通常是建立在质疑女性生命价值意义上的思考。她笔下早期的女性大多以柔弱、被动、智力低下等形象出现在礼法制度的桎梏中,情感一旦被男人抛弃或心灵遭到凌辱,只有以结束生命来抗争不公。但在21世纪初,蒋韵获鲁迅文学奖的中篇小说《心爱的树》中,她的叙述角度有很大改变,性别价值立场的进一步深化,使她以女性生命自重和女性自觉作为理解世界的突破点,赋予了女性现代伦理的生命意识新内涵。比如作品中女主人公梅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她和一个比自己大20岁的男人做夫妻。让一个可以做自己父亲的男人做终身伴侣,说什么也是悲哀的、不公平的。按照以前的叙事逻辑,梅巧要么服从委屈求全,要么以死抗婚。可是这里却不同了,因为梅巧应允了,而且是说到做到且斩钉截铁。梅巧说:“让我念书,我就嫁”,就是“70岁也嫁”。从蒋韵富有感染力的叙述中我们没有读到眼泪,更没有看到血迹,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梅巧从“我思”到“我在”的理性从容和淡定。

  看来女性只有让生命“存在”和“在场”时,才具有言说的权利和抗争不公以及自我价值体现的可能。这是作家赋予女性生命意义的时代语意,是女性看到的人性欠缺和女性本身生命的脆弱,从而赋予了女性生命伦理观的崭新突破状态。这里蕴涵有性别价值理论研究的智性前沿立场。因为,一个要独立自由的人,首先要尊重自己的内心感受和抗争意识,即使是“死”的悲剧不可避免,但女人作为人的尊严要在“有为”中解构“无畏”。传统的宿命论在背叛性别框架的既定生存秩序中给予否定,不仅赋予了女性在被动的现实中积极生存自救,而且在重构性别权利义务对等的时代语境中,体现终极关怀价值,还原了女性的理性和智慧,同时又彰显出女性叙事立场的有效发展空间,创建文学批评新的诠释方法,推动文学之性别研究。

  当然,新时期以来女性意识的觉醒是女性创作的思想资源和思想成果,不仅对女性的精神提升和命运改变是一种贡献,就女性自我性别的自觉承担和对于女性命运的不同文本解读方式,特别是女性文本中对于人性的反思与刻画,对性别争议和两性社会关系和谐理论的涉及等,都在作为人类文化性别关系的互动中给予补充。而作为性别理论应用的文化脉络创建,却成为女性文学研究急需要拓展和研究的新内涵与新价值。葛水平获鲁迅文学奖的中篇小说《喊山》,是葛水平乡土审美创作中现代女性自救的力作,比如女主人公红霞,被人贩子拐卖到“一个她到现在也不清楚的大山里”,卖给一个比她“大二十岁的腊宏”做老婆。腊宏想打想骂家常便饭,并且有着非人的折磨。红霞心里明白,是她对新生事物的稀奇和对外面世界的认识不足才遭遇被拐卖。女性生性敏感好强,但女性的弱势地位,常常会使她们遭遇不测,并在遇到巨大的肉体和精神折磨时,又往往以“忍耐”让她们处于生存被动。这里蕴涵有女性感受时代的局限性。作者没有因此而放弃主人公的生命存在,当这个野蛮丈夫腊宏被炸獾的小伙韩冲误炸死后,面对是金钱赔偿,还是让韩冲“永久性”帮忙的两种选择时,出人意料的是,红霞竟然没有把自己的希望寄予当下(金钱)而是寄予未来(身心)。她不要钱而要人的举动,把“钱”和“人”之间实现的自由拯救,落实在女性生存焦虑走向自我掌握命运的主动。这又是作者赋予女性生存自救的新内涵。

  张雅茜获赵树理文学奖的中篇小说《角儿》把人被金钱名利所困而摆脱不了世俗写到了极致。作品中主人公邢月兰,一个地方剧团的副团长、台柱子,戏剧梅花奖获得者,在不得不面对市场经济对地方剧种的冲击中,带着自己的剧团和戏班走街串巷、上庙会,甚至屈从权贵唱“堂会”。而和她同是剧团台柱子的丈夫乔,在忍受不了剧团面临倒闭的现实困境中,竟选择被富婆“包养”而跟她离了婚。尽管唱“堂会”是把一个坚守原则还是背叛原则、是坚守传统还是反思传统的女人,推上了价值与生存、权利与体制都失去重心的平台,但对于邢月兰的丈夫乔在金钱与事业中表现出“残疾”与“失声”的形象塑造,是作者为女性写作颠覆和解构“男权神话”的一种写作策略。其次,邢月兰被丈夫抛弃的人生价值选择,恰恰是能够继续延续地方戏种生命的事业,她没有抱怨,也没有一蹶不振。这不仅反映出当代女性已经走出“依靠男性”而经济独立的生活现实,就男性是养家糊口的尊贵身份也被瓦解,这是女性文学中男性悲剧的新发现和新探索。

  看来女性作家表现的性别内涵都出自于女性意识的自觉,这些都为女性文学批评独辟蹊径,为女性文学研究的新生态以及建构具有中国特色的文学的性别理论体系,创造前沿性学术价值和思想理论价值。周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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