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成鸳鸯“杀手” 悲情裸婚族的无房困境

　　导语:在我国的市场经济体制转型中，“裸婚族”是略显悲情的一群人。好不容易大学毕业该就业了，偏偏国家不包分配了；好不容易找着工作想要安家了，偏偏房价又涨得离谱。于是，一种戏谑而又略带苦涩的提法悄然兴起，这便是“裸婚族”。

　　所谓“裸婚”，就是除了领一张9元钱的结婚证外，没房、没车、没钻戒；不办婚礼、不拍婚纱照、不度蜜月，其核心是没房。

　　“裸婚族”先分清属性

　　不过，实际上，目前在上海等一些大城市中，真正意义上“全裸”的年轻夫妻并不多，更多的是“没房、没车”的“半裸”。

　　因此在实际理财规划中，应该区分两种情况：一种是尽管自己买不起房，但是父母一辈有房的，我们暂且称之为“隐性裸婚”，就像第一个故事中的小于和小艾；另一种“裸婚”大多是“新上海人”，来到新的城市一切都要靠自己从零开始打拼，我们暂且称之为“显性裸婚”，就像第二个故事中的叶女士和江先生。

　　中国社会正越来越面临老龄化问题。80后是第一代独生子女，家庭结构大多是“4-2-1”型，4位老人、中年的父母再加上一个孩子，从更长远的刚性需求看，只要计划生育基本国策不变，二三十年后家庭数量的锐减会大大降低买房的需求量。对于“隐性裸婚”族来说，即便现在没有房子，也终究可以继承父母一辈的房产；但对于“显性裸婚”族来说，由于户籍因素，买房恐怕仍是一道迟早要迈过去的坎儿。

　　婚后财产大部分属夫妻共有

　　对于“裸婚”一族而言可能在婚后较长一段时间内不会涉及家庭重大财产的变化，由此产生家庭经济纠纷的可能性也相对较小。同时，由于不存在婚前购买重大财产以及双方家庭对夫妻共同财产出资的复杂性，相对而言，其家庭内部经济关系还是比较清晰的。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家庭经济能力的增强，必然会涉及购买房子、汽车等重大财产问题。如以按揭方式购买的房屋、汽车产生的纠纷；投资收益、财产孳息及个人财产增值；公司股份和经营收入、知识产权收益等。

　　对于婚后以按揭方式购买房子、汽车等财产，根据目前我国婚姻法律的相关规定，无论房屋产权登记在夫妻一方名下还是夫妻双方，房屋的所有权人都是夫妻两人，且对于婚后还贷部分，皆为夫妻共同还款。对于夫妻如以个人财产投资于公司或企业所产生的收益，是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取得的，对该公司或企业生产经营产生的利润部分如股权分红等，应为夫妻双方共同所有。而对于以个人财产购买的债券利息和个人财产存款利息属于法定孳息，虽然取得时间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仍应属于个人财产。

　　对于公司股份和经营收入已成为夫妻共同财产中最复杂的形式，也是离婚财产纠纷矛盾的焦点。对于夫妻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知识产权的收益”归夫妻共同所有，相关婚姻法律对此已有明确规定，关键在于对“所得”的理解。

　　根据上海法院对离婚案件的粗略统计和分析，新时期的离婚案件出现了两极分化的局面，即“穷离婚”和“富离婚”，这说明“裸婚”并不意味着婚姻生活中不会产生经济纠纷。同时，愿意不愿意“裸婚”也不能用来作为衡量真爱与否的标尺。

　　只能说，不办婚礼、不度蜜月，这种结婚形式倡导的是一种简朴的生活方式；不买房子，让80后不再充当“啃老族”的角色，靠自己的努力创造两个人的未来。“裸婚”摆脱了物质束缚和世俗观念；同时，新人双方的长辈也不应极力反对“裸婚”，它说到底实际上是现代很多年轻夫妻的一种常规生活状态。

　　准鸳鸯因房子而被棒打拆散

　　斯是租房，惟家则馨

　　“房价上涨，是因为丈母娘需求。”这虽是一句玩笑话，其实多少有些道理。尽管不情愿，但我们还是看到了多少对“准鸳鸯”都是因为房子而被棒打拆散。

　　这当中其实折射了两个更深层次的忧虑，一是对独生子女的溺爱和管束正在禁锢下一代的成长空间，二是整个社会对婚姻的基本态度正在被高房价所扭曲。

　　所幸在前一个故事中，小于和小艾都留学海外，常年的独立生活经历锤炼了他们的生活观念和意志，捍卫了爱情而没有倒在“丈母娘需求”前面。

　　作为“海归”，两人毕业后回上海找份中等收入的工作并非难事，但一开始可能会因为试用期等一些因素收入较低或不太稳定，如果两人能有一些原始积累将大大缓解这方面的隐忧。小于和小艾现在仍在芬兰和日本求学，这两个都是高福利国家，两人可以利用闲暇时间打工赚些钱，如果两人每周各打工20小时，那么每个月至少可以攒下1万多元人民币，提前为回国之后的婚姻生活做经济准备。

　　此外需要注意的是，人民币的升值预期较强，如果等半年后回国再将打工所赚的钱一次性结汇，可能会蒙受一些汇率损失，因此可考虑分两次汇到国内先行结汇。

　　既不靠公婆买房，又不靠丈人丈母娘送车，在上海租房结婚是个不错的决定。小于和小艾如果生了孩子，可以把孩子的户口寄放在双方父母任一方的家里，只要权衡一下户口落在哪里更有利于孩子今后的入学教育就可以了。“隐性裸婚”其实相当于手握一张若干年后可以行权的房产期权，既然手上有牌当然可以活得洒脱一点。

　　斯是租房，惟家则馨。子曰：“何陋之有？”

　　“新上海人”为孩子落户必须买房

　　对于“显性裸婚族”来说，买房话题就要凝重许多，究其原因是户籍问题。叶女士和江先生本身都是“新上海人”，两人的户口不是落在单位的集体户口，就是落在人才市场，而这两个地方都没有办法给孩子落户口，而落不了户口对孩子今后的保险、医疗和教育都有非常大的影响。因此，像叶女士和江先生这样的“显性裸婚族”，除非决定将孩子送回老家去接受教育抚养长大，抑或是中国的户籍制度发生重大变革，否则就必须在上海买房。

　　一旦明确了买房的主要目的是给未来的孩子落一个户口，那么下一步该如何走也就更加明晰了。叶女士已经30岁了，既然决定生孩子就不宜再拖，夫妇俩可以考虑买一套较小的二手房，哪怕是只有四五十平方米的一室户也可以，总价控制在80万元以内。这样剔除36万元首付款之后，其余再借20年公积金贷款，用等额本金还款方式头年月供也就3200元左右，以后还会逐年减少。将这套房子稍加装修后直接挂牌出租，如果每月可以收取1000元房租，那么可以将月供支出的压力进一步缩减至每月2200元左右，再加上张江房子每个月2800元的房租支出，夫妇俩每月在房子上的固定支出只要5000元就够了。

　　假使由于生孩子叶女士的收入降至每月3000元，这样夫妇俩的月收入相应降至12800元，扣除5000元月供和房租的固定支出，每月仍有7800元左右的盈余。这样的收入水平在上海虽不能过上什么奢华的日子，但也足以使一家三口能和乐踏实地生活下去，更重要的是为孩子打开了今后在上海成长发展的空间。

　　尽管“裸婚”是高房价逼迫下的产物，但也确确实实给我们一些更深的启示：婚姻确实需要房子，但婚姻绝不仅仅只有房子。

　　尚无收入的学生族：私订终身

　　1985年出生的小于和女友小艾（皆为化名）是中学同学，现在都在海外求学，一个在芬兰，一个在日本。身在异国的孤独让他们的心走得很近，两年来，他们依靠网络维系着爱情，并且打算硕士毕业后回国发展，在上海建立自己的小窝。不过，飞涨的房价把他们的计划全盘打乱。

　　小于家庭条件一般，父母已经在小于的留学费用上投入了30万元，几乎是他们积蓄的一大半。目前，小于父母家住上海宝山区，另有一处40平方米的老公房在闸北区，市价90万元，现在每月租金2000元补贴家用。他父母认为，小于回国之后若要结婚，可以先住这套房子。

　　小艾家的态度却截然相反。小艾父亲经商多年，条件非常优越，其父甚至答应如果女儿出嫁，愿意买进口宝马车陪嫁。但小艾的母亲提出了一个条件，即男方必须独立购买一套新房作为婚房。在她看来，如果连一套房子都买不起，不可能保证自己的女儿受到足够的呵护和保障。

　　但小于的父母却认为，与其现在买房子，不如再等等，毕竟房价太高了，这一买就得“伤筋动骨”，把二老一辈子的积蓄全搭进去不算，还要帮着儿子还贷。

　　双方争执不下，小于和小艾于是私下约定，2010年6月毕业后，回上海先租一套像样的新房结婚，即便刚参加工作收入不稳定，也不愿意靠公婆买房、靠丈人丈母娘送车。

　　但他们如何筹划未来的生活，如何合理打算才能告别“裸婚”呢？

　　已婚的打工族：先要孩子还是先买房

　　叶女士和丈夫江先生都是“新上海人”，1980年出生的两人今年都年满30岁了，但对于眼下的生活状态却皆心存忧虑。五年前他们说服了父母从广州来到上海打拼，当时花了好大力气才做通了父母的工作，租房过起了“裸婚”生活，并信誓旦旦地表示要依靠自己的能力在上海买一套像样的房子。

　　五年过去，夫妻俩的月薪也从最初的税后4000元和4500元分别涨到了现在的8000元和9800元，翻了一倍。虽然如此，夫妻俩却很后悔错过了买房的最佳时机，而未来买房的希望可能变得越来越不现实。

　　现在摆在夫妻俩面前最大的问题在于，是赶紧买一套房子还是赶紧生宝宝。一方面，房价涨势凶猛，现在不买恐怕以后更买不起，另一方面，如果买了房，就意味着两人都要全力扑到事业上，其间如果生宝宝，很可能会影响到收入，出现断供的危险。

　　目前，叶女士的选择一是在上海浦东新区稍远的唐镇等地选购均价1.5万元、总价120万元左右的小户型。如果将所有积蓄以及股票兑现作为首付款36万元，剩余还款20年，月供要达到5161元。还要额外考虑装修费用，至少10万元尚无着落。而且一旦要生宝宝，就有5-6个月，她的收入很有可能降到3000元左右。选择二是继续在张江租房，房租约2800元/月。

　　是现在就选择摆脱无房生活，还是为了尽快生孩子而继续忍耐呢？

　　【保险】

　　重点防范未来5年健康风险

　　其实，小于和小艾现在要真结婚还不至于出现真正的“裸婚”。鉴于两人目前还处在刚准备踏入社会的人生阶段，建议小夫妻俩从事业下手积极开拓事业基础，以良好的面貌得到家庭的理解和支持，趁年轻打拼几年。3年5年后等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就可以考虑结束“裸婚”。

　　而裸婚期间除了正常开销外，剩余财力要积极配置。我建议用可支配资金的10%，建立小家庭的保障规划，建议重点防范未来5年的人生风险，储备一些高保障的寿险、健康险和意外险。

　　家庭每年支出保费3180元，保证家人的生活方式不受影响。月花费只要250元，每天不到10元的保费却可以让小两口双方甚至双方父母都能够安心和放心，等5年后生活稳定了再重新检视需求建立更全面的保障计划。

　　三类消费型保险是首选

　　结合叶女士和江先生当下的财务状况和人生阶段需求，建议买下在承受能力范围内的房子并且积极孕育宝宝。至于他们对未来财务的担忧，其实只要双方有健康的体魄，江先生的收入将进入快速成长期，而一旦叶女士生产完毕通常会回归到原工作岗位,那样收入一样会踏上新的台阶，只要保障赚钱能力不受风险影响即可。

　　因此实施以下计划做好家庭保障是非常必需和必要的，确保家庭未来长期支出大项——房贷和培养宝宝的教育费用不受任何人生突来的风险状况的影响。建议购买保费非常便宜的消费型定期寿险和定期重大疾病并搭配意外险，既不至于增加家庭财力过多负担，又能为家庭防范风险保驾护航。

　　每月支出500元就可以收获夫妻双方未来20年责任成长期的较全面保障。

　　“裸婚族”：潇洒背后的无奈

　　最近，又一个新词汇被造了出来——“裸婚”。何为裸婚？就是既没车又没房，依然要结婚，就像《蜗居》里的海萍和苏淳。很多人认为裸婚是足够相爱的表现，也有很多人认为这是头脑发热或无奈之举。多少人会有勇气裸婚？试问一下自己，你敢吗？

　　前一阵一组“清贫小家，简单的幸福”的照片在网络上广为流传，在拥挤而破旧的出租房内，两人已经度过了一周年结婚纪念日。网友们纷纷跟帖送去了祝福，希望这对年轻的小夫妻能够恩爱到老，更多人虽然没有动手跟帖，心还是动了一下。爱情是奢侈品，对谁都是一样的，即使你住别墅开卡宴也未必能有小夫妻这份浪漫情怀。

　　有个女朋友，自打毕业留在北京十年来，她一直住在租的房子里，每一处房子里都装载过她的爱情故事，记录着她的情感经历。她总说自己相信爱情，有爱就足够幸福，裸婚的冲动也不止一次。8年前，她给第一个男友起名“黑漆板凳”，是英文“丈夫”的谐音。他们把两人的钱放在一起用，不分彼此，是典型的兄妹开荒模式小家庭。虽然生活甜蜜，但是不知何时房东一个电话，就要收拾好衣物另寻他处了。她至今还记得他们两个人流落街头的场景。但是对爱情的信仰与对裸婚的期待并没有给她带来圆满的结局，物质的匮乏没有影响他们，其他女孩儿的介入却阻止了他们的裸婚，事发后“板凳”曾请求她的原谅，但是一切已无可挽回。在她看来，“裸婚”是对女人爱的检验，而诱惑则是对男人爱的检验，显然他没有通过测试，她只有收回她的爱。

　　所以裸婚可以很幸福，像网络上的80后小夫妻那样。可能那句话是对的，女人有家才是嫁，就算爱情没了，身体还有地方放。“裸婚”只是一种形式，它不能代言爱情，也不能代表幸福，它更像是一种无奈，不过裸婚之后依然有爱情，依然有幸福，实在该得到大家的祝福。

　　-网友声音

　　相爱有风险，裸婚须谨慎。女人早晚会年老色衰，爱情从来都有期限。

　　我认为，裸婚是物欲时代最纯粹的情感狂欢，最淳朴的婚姻物语。因为物质被剥离了，对方对你所有的引力，就是来自你这个人，而不是你身边那些强大的物质。但我所说的前提是那些自愿选择裸婚的人，为了结婚而结婚，不得已而裸婚的人不在此列。

　　95%以上的女人，在开始的时候，都是有裸婚的冲动的，问题是，经过几次冲动后，虽然引力都打这个男人那儿来，但这个男人实在不可靠，哈哈，于是，观念就慢慢转变了，所以，你得承认，裸婚其实是95%女孩都曾有的浪漫勇气，最后只有5%的人实施了，保持了当初那么淳朴的想法。所以，只能说淳朴是物质年代里的淳朴婚姻物语。

　　据说60%的男人都赞成裸婚，而大部分女人都觉得这绝对不靠谱。男人大多想到的是自己的压力，如果有姑娘不求房车，愿意相伴，那么捉襟见肘的青春会过得相对从容些、快乐些。女人大多想的是未来，并不是说她们自私，毕竟女人的好时光要比男人的早了10年，而且想到后代的成长环境等问题，裸婚就更加不被看好了。网友发帖自曝裸婚生活：平淡并幸福着

　　裸婚

　　去年12月底跟老公举行了婚礼，我们的所有资产也仅仅是一套在接近乡下的二手房，按揭的，没装修，唯一的电器是10月份买的洗衣机，跟租房也差不了多少。

　　因为刚毕业不久，没一分存款，自然也没有车，刚来宁波的我甚至没有工作。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居然是裸婚一族，哈哈！

　　人家裸婚有“三无”一说，我也差不多。我相信未来是美好的，面包终会有的，嗯，平淡也有平淡的幸福！

　　跟 帖

　　网友“司仪-蓝天”：相爱的两个人，可以先约定终身，再一起努力，创造未来。

　　网友“365gdg”：我裸婚，我自豪。鄙视那种为了解决房子、户口、工作或种种个人困难而放弃奋斗的人。

　　网友“静玉”：完全裸婚，能坚持到最后赢得幸福的毕竟是少数。有能力的人会选择裸婚然后拼搏，若是能力有限，“裸婚”就是痛苦的代名词。

　　追 踪

　　没房，没车，没存款，除了花几块钱登记办理一张结婚证，其他都可以不要。当“有房有车”成为适婚族择偶的标准要求时，在现实生活的压力下，以80后为主力军的“裸婚族”也日渐兴起。网友“大叔二饼店”——杨萌就是其中之一。

　　2009年夏天，25岁的杨萌因男朋友的原因来到宁波，并于当年12月结婚，没有车，没有存款，就连“新房”都只是位于宁波鄞州郊区的一套按揭的二手房，与租相差无几，算是个准“裸婚族”。

　　“以那时的房价，对年收入加起来只有5万元的我们来说已经是天价了，新房子根本买不起。”杨萌说，“每一对情侣都期待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安定的住所，但是理想和现实总有差距，物质上的东西通过两个人的共同努力去慢慢得到，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杨萌的帖子得到了很多年轻网友的大力支持，和杨萌情况相似的网友“我爱菲菲宝贝”说，自己04年结婚时也是一穷二白，婚礼只是简单地交换了戒指。

　　“与其啃老或是拖下去，不如通过与心爱的人一起奋斗去获得一切，都是年轻人，应该学会独立自主地面对生活。”“我爱菲菲宝贝”对那些徘徊在婚姻殿堂外的年轻网友们提出了自己的忠告。

　　不晒年终奖晒房价涨幅

　　房价飞涨使网友摇摆不定：憋屈买房还是潇洒出游

　　往年年底，网友习惯性地晒年终奖，从各种数字中或找平衡或寻刺激。但今年，晒年终奖已经被另一个话题抢走了风头：晒房价涨幅！即将过去的牛年，尽管金融危机的余波尚未消退，但国内房地产业却牛气冲天，各地房价创纪录的增长幅度着实地刺激了买房者敏感的神经。“涨”声一片中，部分网友干脆表示，还不如用买厨房的钱去周游世界；但更多人选择边攒钱边高歌“我想有个家”，房价已经成为百姓心态的风向标。

　　直观感受：涨幅50%甚至翻番

　　“2009年上海房价到底涨了多少？个人感觉涨幅有50%以上。”上海网友“caileili”说，他家住在共江路家乐福旁，2009年初，小区里一套90平方米的房子挂牌105万，最近再去看，同样的房子竟然卖到了160多万，而他家附近楼盘的单价也从一年前的一万三四涨到了现在的两万元。后面的网友补充说，好的楼盘甚至要翻倍。

　　网友“rzxxj”憧憬着：“俺在北京买了套房子，3个月涨了80万，买十套就是800万……”

　　湖南株洲的网友“弯弯雨虹”为自己的眼光深感庆幸，她在2009年3月份入手了一套二手房，买后即刻涨了4万块钱。“我的乖乖，那可要俺不吃不喝一年多才能挣回的银子。”

　　“青岛的房价涨得更是离谱，我们这个地方去年初6000元均价，年底就11000元了；11月份卖150万的房子，12月份卖200万。”青岛网友“hfl318”的感叹让众人多少找到些平衡。

　　“去年1至11月全国房价住宅销售均价达到4600元/平方米，比2008年均价上涨了1000元/平方米，为住房制度改革以来涨幅最高的一年。其中，深圳、杭州、南京、北京、上海等城市房价涨幅超过全国平均水平。”近日，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宏观经济研究部部长余斌做出上述表示，各地网友对房价涨幅的直观印象有了数据支撑。

　　除了晒房价涨幅外，网友对工资房价比也格外关注。“河北唐山：房价从年初5000元涨到了年末7700元，人均月工资1500元左右”、“广西玉林：现在房价已经涨到3400元了，我一个月全勤才挣1050块”、“成都：人均月工资2000元左右，而一环、二环、三环的房子均价分别是10000元、8000元、6000元”……网友比来比去后发现，不吃不喝的前提下，月工资通常只能买平方米小数点后面的数字，而全年的收入也买不到半个厕所，这让许多人感叹“遇到房子，钱几乎就成了废纸”。

　　要房子还是要旅游

　　反正也买不起，还不如去旅游。最近，北京一家旅游公司在广告文案中写道：“只要半个平方米的价格，日韩新马泰都玩了一圈；一两个平方米的价格，欧美列国也回来了；下一步只好策划去埃及、南非这些更为神奇的所在。几年下来，全世界你都玩遍，可能还没花完一个厨房的价钱，那时候，说不定你的世界观都已经变了。”这些文字乍一看只是旅游公司在为自己做宣传，可仔细琢磨，它竟一语命中了大城市房奴那脆弱的小心肝，以致众多网友在搜狐论坛上发起了关于“要房子还是要旅游”的争论：

　　总是独眼：我还是拿一个厨房的钱买辆车吧，虽然城里越来越堵，但休息时我可以远走高飞。

　　看游也是乐：我宁可拿买半个厨房的钱周游世界，也许提高了见识回来后能挣到买一整间的钱；退一步说，与其住在半平方米的厨房憋屈死，不如周游世界换个身心健康回来。

　　魏公村老田：丰衣足食，才去旅游。

　　Rab：有房子可以去旅游，没房子还是先买房子吧，总不能一辈子做游侠。

　　川岳：花半平方米的钱玩了一圈以后，回来发现自己刚花的钱只能买半平方厘米了，窃喜：这次出游的成本更低了——值！

　　莫小贝：如果我只有买半平方米房子的钱，那么我会选择新马泰，可是如果我有买一套房子首付的钱，那么我会选择买房！

　　从网友们的你一言我一语中不难看出，尽管环游世界对每个人都充满了诱惑，但一想到要面对妻儿老小以及眼下的责任，多数人还是选择尽早给自己落实一个稳定的容身之所，既然说“衣食住行”，还是应该把“行”放在最后，这不旅游回来，还是要找地方租房子住。

　　农村小伙售楼辛酸经历无房无存款不敢谈结婚

　　采访手记

　　陆保生在他的同事中算老江湖。他来北京仅租住过的房子就有十三处，把各个点连成一条线，覆盖了北京东的城乡结合部。他参与过销售的楼盘有7个，小到经济适用房大到独栋别墅。他熟悉全套交易流程，交谈几分钟便能基本把握住客户的购买需求和购买心理，接着他能迅速地“设身处地”为你着想，也会锲而不舍地经常给你发个信息，提醒你冬季加衣、夏季防暑以及他的职业变动去向和最新的优惠信息，一副决计要把经由他侦查而来的占便宜机会全部提供给你的架势。

　　然而他销售的东西却并不便宜，且是目前北京最贵的——买房子，永远不可能像买菜，所以，尽管他这样处心积虑了，勤勤恳恳了，最后，他的成交额依然很小，提成依然很少，他带着女朋友，依然要在忙碌一天之后，回到城乡接合部400元租一个月的民房之中。和很多人一样，他销售的是他无缘享用的商品，他举了银行出纳的例子，“太多钱从手里过，一张也不是自己的”，太煎熬了！

　　但眼下对陆保生来说，最煎熬的事不是这个，而是他母亲的再婚。母亲的雇主介绍了一名退休老人，罗列了一系列家庭背景和经济条件之后，他妈妈决定“舍己为人”嫁过去，这样，也许明年大学毕业的小儿子将有机会留在北京，谋一个医院的职位。母亲说：“不然，凭你和我，一个卖房子一个当保姆，怎么帮得上他？学医的孩子毕业了不能有工作，那不就废了？”

　　陆保生不知道该怎么劝阻母亲，但他心里实在很憋闷，母亲受了一辈子苦，现在47岁了，却要为了给儿子找工作再嫁，再说，谁说的再婚之后就一定能帮到小儿子呢？这毕竟不是结婚之前能开出来的条件啊！一想到这里，陆保生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47岁农村出来的妈妈，还有资格在再婚之前开出条件吗？人是多么现实啊，这些，他的经历告诉他了，他却无法告诉母亲。

　　陆保生能做的就是去找弟弟，他们是无话不说、同甘共苦过的手足，他曾经牺牲了自己的梦想和机会成全弟弟，现在，他要他站出来拉住母亲，不能做这样的赌博了。母亲这个年龄的城市女人，已经在享受安逸，而他们的母亲却执意要拿自己的后半生去交换儿子的前程，凭什么？

　　2009年最后一天，他去了弟弟的学校，从主人家放假回来的母亲已经在和他的女友一起准备晚饭，他想在回家之前先和弟弟商量好，一起劝母亲放弃这个念头。

　　弟弟是从图书馆出来的，一个很大的背包，一脸的疲惫。陆保生知道弟弟是出色的学生，勤奋、老实，心怀理想，单纯得不知世事。他想说的话，就这样哽住，说不出来。这不是他和母亲用自己的牺牲换来的一个终于将要学成的优秀大学生吗？这不是他家唯一的希望吗？如果一年半之后这个希望破灭在城市里拥挤的就业路上，他们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天，陆保生什么都没说，他喝了酒，饭菜没吃完的时候，就喝多了。等他醒来，已是2010年第一天，母亲回雇主家上工，弟弟回学校用功。他的手机里存储着很多新老客户，需要他问候。他写下各式各样祝福新年的话，发给他的衣食父母。写着写着，他开始高兴起来，但愿这一年真的如他祝福别人那样，能真的好起来，他能多卖几套房子多挣些钱，他弟弟能顺利毕业找到一份工作，他母亲仍然能是他们陆家的媳妇……但愿。

　　婚姻

　　我不是大度，我是没办法，这个社会很现实

　　我没有资格谈论结婚。第一，我没有属于自己的住房，在北京，照我现在的水平，恐怕一辈子都买不起房子；第二，我没有存款，每个月的收入多一半给我妈，供我弟上学；第三，我没有稳定的工作，原来是一个楼盘清盘，我就失业，现在是三个月卖不出一套二手房、租不出两套民宅，就失业。我有什么资格说结婚？谁愿意跟我结婚？

　　我有女朋友，她能跟我不容易，她跟我情况一样，我们是同事。同事之间能互相理解，酸甜苦辣经历差不多，都是苦孩子都是北漂，谁也不会瞧不起谁。我们同居，两人租一个房能省钱，电脑也用一个，反正这样比一个人要经济。是相依为命。如果有一个人失业，另一个人还能凑合维持一阵。

　　她说过想结婚。她是老实人家的孩子，觉得同居不好，回老家没法交代，爸妈亲戚来北京，也不好说。我理解。可我没办法。我跟她说，结婚这个事太大，还是要好好操办，不然对不起你，我现在哪儿有能力操办？我很爱我女朋友，真心真意觉得对不起她，我的负担太重了，我妈、我弟，都靠我。眼下她不嫌我，时间长了难保不后悔，万一结婚了，她后悔了，再离婚，那就是互相伤害，没必要，不如先这么过，反正没有计划要孩子。一旦她遇见更好的人，要走，也清清白白地走。

　　我不是大度，我是没办法。这个社会很现实，女孩子大多数都势力，而且，人会变，我不信地久天长，那都是骗人。

　　我妈说这都是自己的命，有啥好恨？她就是能逆来顺受

　　我爸是残疾人，前年死在老家，他因为淘金的时候砸伤了，下肢瘫痪。我们老家有金矿，没人出来打工时，男人去淘金，挖一车石头，也不一定能敲出一小块，还抢、打架，动刀子，没砸死弄不好打死，很危险。我爸受伤，矿主给了赔偿，两万块，那是2001年，都说真不少，现在觉得实在少。我爸回来，我家一下没有收入了，我弟还小，我16。本来有我爸出去干活，我家日子还不错，能让我们都上学，我已经考上高中了，他一受伤，只能辍学。我妈实在养活不了我们兄弟两个。

　　我妈是典型农村妇女，勤劳善良，特别能忍。她的命特苦。我妈跟我爸结婚时，家里父母就没了，有两个哥，他们分家一分为二，没有我妈那份，他们说我妈早晚要嫁人，托人给我妈找婆家。我妈从张家口直接嫁到这边，根本没见过我爸啥样。我知道这些后慢慢理解了穷是怎么回事，穷能把人变得残酷，连手足之情都不要，就为了那点家产，其实要让北京人看起来，都笑话，那也叫钱？！他们把我妈嫁出去，占了她那份家产，然后连妹妹死活都不管，没一个人说写个信、来看看，我妈过得好不好。

　　在老家，女的没娘家人很受欺负，我妈一个人嫁过来，也没什么迎亲送亲的排场。我妈说，她这辈子没机会当新媳妇，一进我爸家门直接当老妈子，叫我可别委屈了我媳妇。我知道我妈遗憾。她成了我爸的老婆，才认识自己老公，跟包办没区别。我奶奶厉害，使劲让我妈干活，就像花钱买来的人，不用白不用。我挺大的了，还见过我妈挨我爸打，喂牲口喂得好好的，上去一勺子。我爸残疾了，才对我妈好，没办法，只有她能伺候他。我们村的人说，我爸是报应，多事的人出主意给我妈，说他欺负你半辈子，现在你随便打他骂他，赶快报仇。我妈不理这些人，对我爸好，伺候到他死。我问过我妈，是不是特别恨我爸。她说哪能恨呢？我问她恨不恨我舅们，她说也不恨。这都是自己的命，有啥好恨？我妈就是能逆来顺受。

　　我妈要嫁人，我心里不是滋味，她一辈子都为别人活着

　　我不上学了，我妈觉得对不起我。我心里特别难受，我学习成绩好，也想考大学考到北京。可也许就像我妈说的，每个人都有命，一人一个定数，争也没用。我16岁来北京，跟老家的一个大叔，什么都干过，当建筑队小工、送快递、送水……太多了，后来慢慢熟了，我才干起卖房子，好听的说法叫置业顾问。

　　前年我爸没了，我弟考上大学，来北京，我妈也跟来了。她现在在一个革命老干部家当保姆。前些日子，老干部给我妈介绍了一个男的，60岁，死了老婆，我妈今年47，说这人孩子都大了，都有地位，家里房子多，钱多，我妈要愿意嫁给他，对我和我弟以后的发展好。特别是我弟，过年毕业了，肯定找不到工作，如果跟这个人成一家，就有办法了。

　　我妈没跟我弟说，告诉我了，我心里不是滋味。我觉得我妈的命太苦了，一辈子都为别人活着，先是我舅们，然后是我爸和我们俩，现在老了，还是没摆脱。

　　前几天，我问我女朋友，要有一天有个人说，你跟我结婚吧，结婚了我能把你一家都弄到北京来，给他们一人安排一个好工作，一人租一套楼房，你答应吗？她说不答应。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不为什么，因为先有我了。我没再往下说，我心里其实不相信。可能这就是生存的压力带来的吧。钱

　　我爸残废了，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那时我真酷

　　我小时候家里没什么钱，只是生活不成问题。我妈在家干农活，我爸在矿上淘金，一年拿回来工钱。我家有骡子，农活紧的时候还能雇人。跟城市孩子不能比，不过我们有我们的快乐。我在农村的理想就是考大学，大学毕业能把我妈接到身边来，让她不用再受累受气。我跟我弟特别好，我们俩说以后让我妈在我们两家轮班住，一家一个月，过年两家在一起。想得真好是吧？

　　我真正感觉到我家一夜之间变成最穷困的家，就是看着我爸被送回来。他的腿不能动，剩下上半身，胳膊跟原来一样，什么都能干。他是给搁在小平车上推进家的，我妈在院里哭，我指挥着两个人把我爸抬上炕。这时我妈反应过来，过来把被窝垛堆在我爸身后，叫他靠着，我爸拿出烟来抽，我妈流眼泪，我爸就恼了，说哭什么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我不如死了让你这么哭，挥手给了我妈一巴掌。我最恨他打我妈，一步往前上，我妈揪住我袖子，说你爸心里烦……

　　我爸回来正是学校放假，我在城里上高中，好学校，我们村就两个人考上。我爸回来一个礼拜，我妈找我商量，说，妈对不起你，你爸这样了，你看，你还念书不？你弟也该念初中，你俩，妈只能保一个。

　　我很难过，可我没办法。我是长子，我爸这样了，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子，我第一次觉得肩膀上有责任，对我妈我弟和我们家。那时我真酷，把眼泪忍住跟我妈说，没关系，不念了，跟你一起供弟弟念书，我们家怎么也要出个大学生，弟弟比我聪明，让他替我念吧。我妈老哭，一想起她，老看见她眼睛里是湿的。

　　我退学，老师们都说可惜。退学回家没多长时间，村里大叔来北京打工，把我也带来了。我爸坐在炕上说，是儿子就该出去挣钱，守着老家几亩地没出息，可他不让我去淘金，原来那矿主说叫我也去矿上，多给钱，让搞管理，那我爸也不让去。我弟知道我为了让他上学才退学，老跟我说，哥我以后对你好，我吃馒头你也吃，我喝肉汤你也喝。现在他不说这话了，他在北京念医科大学，我们村从来没人考上这个，他是第一。

　　买文凭原本是自我安慰，不过后来还是用了，没办法，要生存

　　我来北京第一个工作是在工地推砖，一天下来三十车，给十五块钱，管吃管住。我是那个工地上最小的工人，还最有文化。我老帮人写信。他们对我好，我写信，他们帮我推砖，有时候把菜里的肉挑出来给我吃，说我没长熟呢，得吃。我觉得我遇见的好多人都挺好，穷肯定很穷，可人品好、善良。

　　我在工地有一个休息日，到那天我到街上走，来北京了，也建设北京了，还不认识北京，当然北京说到底也不属于我们，你现在是人在北京呢，可跟北京人不一样。我偶然发现在人民大学那边有卖学历证书的，就在过街桥上，从博士到大专。我当时没想别的，就觉得自己那么想上大学可没机会，一辈子也有不了这文凭，买一个吧！我跟人讨价还价，最后花150块钱，买了个大专。先给50块定金，两天取，满意了交100。卖文凭的人跟我说，瞧着你长得不错，像是念过书的，要不来个研究生的？我说算了，要个便宜的吧，大专我都读不起。我买文凭时没想到，这个能帮我的忙。

　　买文凭的事我没跟人说过，怕人家笑话。对我来说这是个没实现的梦想，自我安慰一下，不敢真拿出来用，要给人抓住就不好了。不过后来我还是用了，没办法，要生存。

　　我在推销纯净水和饮水机的时候，到了一个楼盘的售楼处，我觉得那些销售的人基本上都是外地人，北京人都是领导。我觉得他们的工作挺好的，坐在屋里，穿着西服，去工地戴上安全帽，还真神气。我听了一会儿，觉得也没什么啊，不就介绍这楼盘、帮人算账，不难。回来我在报纸上看这种招工广告，发现最低要求是大专学历。一下想起那个买来的文凭。

　　我不想推砖一辈子，不想老在街上跑，骑着小三轮车送水，可我没办法，我没条件接受好的教育。我是想给自己找理由，骗人也要有理由，我真不是故意骗人。我拿着这个文凭去应聘，在通州那边一个楼盘，卖联排别墅，就是townhouse。我会一点英语，现在也在学，因为我们的客户有时候也有外国人租房子。

　　我第一次应聘就成功。售楼处喜欢招女孩，叫售楼小姐，因为一般买房子的都是男人。后来主管说，其实不对，应该招看着实在、干净整洁的小小子儿，因为看房子看到最后，拍板拿钱的都是女主人，她们最容易喜欢小小子儿。反正不管怎么说吧，我进了这一行。

　　不能小看人，特别是在北京，“狗眼看人低”要吃亏

　　开始干的时候北京房价还没这么贵，那townhouse也就8000多一平方米，好多人买。当时觉得通州远，现在，那边也是好地段，城里的房子都贵出天文数字。

　　不当置业顾问就不知道什么叫有钱人。我每天见的都是有钱人，出手买个两三套眼不眨。好多人说干我们这个的容易见人下菜碟，是真，看人家开什么车、穿什么衣服、拿什么包、用什么卡、戴什么手表，有好多指标，能确定一个人是什么经济基础。这是当时带我的一个北京人给我的影响，他老说，咱这房子，不是谁都买得起，你一看那人不灵，就别死乞白赖介绍，他要看样板间，告诉他，对不起，样板间没弄好，反正他也买不起，就是来过瘾。我自己卖房子的过程中知道，他说得不对，至少不完全对，现在的有钱人，看不出来。能让人看出来有钱的，不一定是真有钱。

　　我遇见过一个看房子的，开着破面包车来的，就一个人，穿个旅游鞋，也不是好牌子，黑夹克特旧，裤子也脏。他想看最大的，要在中间，不要靠边，最好能两三套挨着。我那师傅冲我使眼色，意思就是说这个是捣乱的，打发走。我想反正闲着，跟他介绍一下也没什么，就给他讲。先开始对着沙盘讲，看了一会儿，他说要看现房，我心里也想了一下，那么冷，要走挺远，再说，他也真可能买不起，可我没理由拒绝他。他说让我坐他的车去看，我那师傅听着就笑，轻视的笑。

　　我带他去了。我去拿材料的时候，师傅说，我打赌你白费劲，赌100块的。那天看完也没什么，这人走时问我，要一次性付款就要刚看的这两套，有没有优惠。我说我去请示，到时给您打电话。他让我尽快，就走了。我师傅说，你肯定输了，这种人我见多了，都跟真事似的，等你一打电话，就不接了，没准儿还骂你呢。我说等等看吧。他说我傻。

　　我给问了，买最中间那两套大的，一次性付款打95折，1000万多。我给他打电话，他说过两天过来。师傅还说我傻，拿100块钱出来这事就算完了。结果，你猜怎么着？这人真来了。他叫我给办所有手续，一次性付款，就这两套，着急要。我们都傻了，见过买房子着急没见过这么着急的，跟买菜一样。他让我带他再看一次，说还想在边上再找一套。这次我还坐他的车，不是小面包车了，是大奔，还穿成那样，看不出来是能一下拿这么多钱的人。

　　后来我又帮他找过房子，熟悉了，才知道，他可真有钱，在他老家，一半以上的出口服装都是他家生产的，有的还是国内名牌。我跟他说我打赌的事，他说很正常啊，现在都这样，穿西装的可能是高级打工仔，破破烂烂的可能是大老板，都返璞归真了。

　　这件事真正教育了我，不能小看人，特别是在北京，“狗眼看人低”要吃亏。

　　这个职业不好，为了抢钱什么都能干，谁也不会是谁的朋友

　　我们这行竞争激烈，都靠提成吃饭，就看谁能把房子卖出去。一个楼盘清盘了，我们去下一个，总在流动。我觉得累，就到了二手房中介。我本来以为这个会好做，等进来才发现，更难，这里面的人也更坏。

　　原来卖房子抢客户，最多是把人抢过来，房子就那么多，从好的开始挑，谁都一样。现在可不是，不光抢客户，还互相拆台。我给你举个例子，比如说前段时间有几套在一个重点学校附近的房子，好多家长想买，我女朋友带一个大姐去看了一套76平方米的，130万，去了好几次，都要成交了，大姐突然不买了，她急着去问，大姐说，不能买了，小朱你骗我，你们同事告诉我了，那套房子是凶宅，里面打死过人。我女朋友气得，说大姐她们骗你呢，这是国家机关的宿舍楼，怎么会出人命打死人呢？他们这是不想让我卖出去。这么解释了半天，大姐才说，打电话的人带她去看了另一套。

　　干这个职业不好，为了抢钱什么都能干，谁也不会是谁的朋友。其实也不光是这行，都差不多吧。主要是挣钱太难。如果今年环境能好些，我也想不干了，以前，我一个月能挣3000多，现在房价这么高，有价无市，也挣不到3000了，这样我妈和我弟的生活都受影响，我也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