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鲸咬住训练师活活溺死 肇事鲸鱼已三次杀人

布兰乔生前和虎鲸一起表演的照片。

布兰乔生前和虎鲸嬉戏。

布兰乔的家人悲痛异常。

录像截图显示，提里库姆（红圈中的物体）在袭击前数秒已经浮起身体。

　　杀人鲸咬住训练师活活溺死

　　不幸的女训练师童年起就梦想陪伴鲸鱼，肇事鲸鱼已三次杀人

　　宋世锋

　　　美国佛罗里达州奥兰多海洋公园主题游乐园24日惊传骇人意外。一头名叫提里库姆的虎鲸(又称杀人鲸、逆戟鲸)在表演时突然凶性大发，猛烈攻击女训练师唐恩·布兰乔，使其当场丧生，现场数十名观众目击了这一惨烈的场面，受到极度惊吓。据悉，这头虎鲸极具危险性，此事已经是它第三次杀人。但动物保护主义者说，自然界的虎鲸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海洋公园的圈养是让虎鲸把人当成袭击目标的根本原因。

　　　虎鲸咬住训练师马尾辫拖进水

　　　肇事虎鲸名叫提里库姆，它重1.2万磅（约合5443.11公斤），今年已有30岁了，自1994年开始在该主题公园内进行各种表演。遇难者布兰乔则是该主题公园里的一名资深驯兽师，拥有14年驯兽经验。

　　　事件发生在当天下午大约2点钟，当时有大约50名游客正在虎鲸馆观看名为“相信”的虎鲸表演。这一表演是奥兰多海洋公园于2007年推出的，训练师在表演中秀出60个不同动作，从小花招到训练师站在鲸鱼背上破水而出的高难度动作都有。

　　　目击游客维多利亚·比尼阿克说：“我们坐到观众席上时，那里已经有很多游客了，当时一位训兽员正站在窗户旁边向观众介绍提里库姆，人们也在问诸如它多重之类的问题。然后那条鲸鱼钻出水面，训兽员说它想让人给它按摩肚皮，它却突然像个蝙蝠一样飞出水面，一口咬住布兰乔。”她还明确指出，布兰乔没有主动跳入水中，而是被虎鲸强行拖进水里的。

　　　目击者斯卡格斯回忆说，当时，上一场表演刚结束不久，许多游客还未散去。布兰乔则留在虎鲸池旁边与提里库姆继续互动，他们的关系看上去很融洽也很友善，但提里库姆突然跃出水面，咬住布兰乔后又回到池子里，然后拖着布兰乔四处游动，布兰乔的一只鞋子都被摇晃掉了。数分钟后，该主题公园内响起了警报声，救援人员纷纷赶来，游客们也被迅速驱离现场。“我们当时都快被吓死了！”斯卡格斯的妻子尼科尔斯说。

　　　巴西观光客裘奥与女友在两天前看过虎鲸表演，24日再到海洋公园照相留念。出事时，他与女友正在设有透明水下观景窗的“与夏木共餐”餐厅吃饭，目睹虎鲸把布兰乔叼在嘴里的惨状。裘奥说，24日出事以前，那头虎鲸的情绪看起来似乎有些不稳定。

　　　一名现场观众拍摄下的录像表示，事发时提里库姆跃出水面，一口咬住布兰乔梳的马尾辫，把她拖到水里。几分钟后当它浮出水面时，这位训练师已经被溺死。

　　　海洋公园官员当天证实，布兰乔是被提里库姆有意拖入水中的。该主题公园的动物训练主管汤姆金斯说，事发时布兰乔正在按摩这头虎鲸的肚皮。

　　　汤姆金斯说：“布兰乔留着长发，而且梳成了马尾，就我们所了解的情况，事发时她的马尾辫碰巧拂在那头虎鲸鼻子上。于是它就咬住了布兰乔的辫子，把她拖到水里。”惊人的场面把现场观众吓得面如土色，园方立即请观众离去，游乐园随后关闭。

　　　前科累累：肇事虎鲸曾两次杀人

　　　提里库姆今年30岁，雄性，1983年11月在冰岛附近海域捕获，后来落户加拿大太平洋海洋公园，它有两次使人类致死的“前科”。早在1991年，它就曾与其它两头虎鲸一起在加拿大咬死了一名不慎跌入水中的驯兽师。

　　　1992年，提里库姆被转售到奥兰多海洋公园，1999年7月，在它的水池又发现一具全身赤裸的男尸，浑身还有咬伤和淤伤。警方调查，死者可能独自在关园后溜到提里库姆的水池。他原本穿着游泳裤，但无法确定是自己跳入池中或失足跌入，甚或是被虎鲸咬住扯下水。专家推论，或许提里库姆以为他是玩具，所以抓住他又啃又咬使其致死。

　　　奥兰多海洋公园知道提里库姆极具危险性，虽然驯兽师和虎鲸一起游泳是很多海洋公园的经常性表演项目，但该海洋公园一直严禁驯兽师和提里库姆这样做。汤姆金斯介绍说，由于提里库姆庞大的身躯和以前的攻击记录，一般驯兽师是不被允许与它进行直接接触的，在这个海洋公园共有29位训练师，只有12人被核准能与提里库姆一起表演，其中就包括布兰乔。

　　　专家表示，这头杀人鲸有可能是缺乏同伴，心中过于寂寞与焦虑想找人玩，却因此发生意外，鲸鱼专家赫利表示，“如果杀人鲸要和你玩，它们就会依靠5500公斤的体重抓住你。”

　　　海洋生物学家南希·布莱克说：“我不认为这头杀人鲸是有意杀人，它可能想找个伴，但是把布兰乔拖在水下时间太长了。”

　　　她说虎鲸很聪明，经常与海豹等动物嬉戏，它们一次能在水下呆15到20分钟不换气，肇事的虎鲸可能把布兰乔当成其他海洋生物了。

　　　动物保护者：圈养虎鲸堪比让人住浴缸

　　　惨剧发生后，如何处理身背3条人命的提里库姆成为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布兰乔的姐姐戴安尼·格罗斯说，她妹妹虽然已经被虎鲸夺去生命，但依然不希望这头虎鲸受到处罚，因为她妹妹深爱这些虎鲸，把它们当作自己的孩子。格罗斯说，她的家人把布兰乔的死视为一个不幸，不想迁怒虎鲸。汤姆金斯介绍说：“我们也知道它很特别，但目前尚未决定究竟该如何处理它”。

　　　布兰乔不幸丧生于虎鲸之口后，动物保护主义者再次提出，应该把被海洋公园圈养起来的虎鲸送归大自然。他们说就连被视为人类天然朋友的海豚，被圈养之后也会出现攻击人类的现象，而在自然界中不存在天敌的“海上霸王”正是因为被圈养在狭小的空间内，才显示出对人类的攻击性。对虎鲸而言，把它们圈养在海洋公园堪比让人生活在浴缸里。

　　　动物保护主义者建议把圈养起来供人观赏的虎鲸都放回大海，使人类和虎鲸都得到自由，当地媒体《奥兰多前哨报》调查显示，这一观点得到多数人的赞同。

　　　出事训练师：童年起就梦想陪伴海洋动物

　　　布兰乔现年40岁，已婚无子女。她自很小的时候就梦想当一名海洋动物训练师。她的家人说，她获得海洋公园训练师工作的那一天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候。她从1994年起即在该园任职，起初在海狮和水獭馆工作，后来开始驯养虎鲸，出事前已与虎鲸相伴10年。是该海洋公园经验最丰富的训练师之一。

　　　2000年，布兰乔曾经接受电视采访，称自己还是个9岁小姑娘时，有一次到海洋公园玩，被训练师的职业所吸引，从而走上与海洋动物为伴的生活。她带领记者到鲸鱼馆游泳，当记者问她被一头鲸鱼拖到水底是什么感觉时，布兰乔回答说：“鲸鱼馆水深36英尺，你必须习惯这样的深度。要想和鲸鱼一起游泳，你必须信任它，而且也必须让它信任你。”她说为了能和鲸鱼一起游泳，她不得不努力锻炼以保持体形。虽然她的经验十分丰富，但对于凶猛庞大的鲸鱼依然十分敬畏，承认自己的工作存在很多风险。

　　　小知识：虎鲸被称“杀人鲸”有点冤

　　　虎鲸是海豚科中体形最大的物种。虎鲸身长为8至10米，体重达数吨，背部呈黑色有一个弯曲长达1米的背鳍，腹部为灰白色。公虎鲸寿命约30年，母的则可活50年，它们生存的海域包括大西洋及太平洋。虎鲸的牙齿锋利，性情凶猛，善于进攻猎物，是企鹅、海豹等动物的天敌，有时它还袭击其它鲸类，甚至是大白鲨，在海洋中不存在天敌，和狮子、老虎等猛兽一样居于食物链最顶端，有“海上霸王”之称。

　　　虎鲸虽然凶猛，不过在野生环境中对人类并不构成威胁，它的“杀人鲸”绰号是辗转误传而成。最初航海的水手因为看到虎鲸攻击其它鲸鱼的场面，将其称为“杀鲸鲸”，西班牙人把它称为“杀手鲸”，几经传播，虎鲸背上了“杀人鲸”的诨名。

　　　自上世纪70年代以来，全世界约有20多人受到虎鲸的袭击，不过这些事件基本上都发生在被圈养起来的虎鲸身上，海洋公园这种主题公园是虎鲸袭击人类的事件多发区。2006年11月，39岁的美国圣地亚哥海洋公园驯兽师彼得斯在表演过程中被一头重7000磅（约合3175.15公斤）的虎鲸咬伤，并被多次拖入水中。最后，彼得斯在被咬伤一只脚后侥幸逃脱。2004年，美国圣安东尼奥海洋公园的一名驯兽师被虎鲸咬伤。同年12月，西班牙一家海洋公园的一名驯兽师被虎鲸拖入水中后活活淹死。

　　　本版编译 宋世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