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马被指遭身边“芝加哥帮”拖累 成败皆萧何

白宫新闻秘书罗伯特·吉布斯

白宫高级顾问瓦莱丽·贾勒特

　　“芝加哥帮”拖累奥巴马？

　　专题文字/王希怡

　　竞选总统期间，奥巴马曾承诺如果他胜出，美国人将会看到“一个被治疗的国家、一个被修补的世界，和一个人们重拾信念的美国”。如今，奥巴马就任美国总统一年有余，美国人却看到“一个充满痛苦分歧的国家、一个越来越难为美国所驾驭的世界，和一个越来越多民众对政府产生幻灭的美国”。

　　事情到底哪里不对劲？政治观察家、民主党议员和民意调查结果众说纷纭。有人归咎于奥巴马把执政头一年的时间全部花在推动医疗改革问题上；有人认为奥巴马无法说服美国民众他有能力“治愈经济危机给他们带来的伤痛”；还有人觉得奥巴马管理无方，以至于现今的华府千头万绪乱成一团糟。

　　这些说法也许都有道理。但是，相当部分在奥巴马身边工作、谙熟白宫内幕的人，却出人意料地一致把矛头指向从芝加哥一直追随奥巴马到华盛顿并成为其核心顾问团的“芝加哥帮”。

　　“芝加哥帮”成员只有四人，他们为奥巴马当选立下汗马功劳，深得奥巴马的信任和器重。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分析人士指出，竞选和执政截然不同，然而奥巴马及其“芝加哥帮”依然固守“一切皆有可能”的思维和行事模式，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奥巴马在执政首年表现未尽如人意的重要原因。

　　核心小圈子

　　奥巴马凡事都要征求他们的意见

　　本报讯 最近，有英国媒体采访了许多奥巴马在华盛顿最亲密的盟友和朋友，其中大多数人因担心访问会影响其与奥巴马的关系，而不愿意公开披露姓名。

　　不过，这些人不约而同地指出：奥巴马身边有一个非常核心的顾问团，里面四位成员对奥巴马的决策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地位几乎无旁人可取代。

　　他们的办公室紧挨着总统办公室

　　这四人分别是：白宫办公厅主任拉姆·伊曼纽尔、白宫高级顾问戴维·阿克塞尔罗德和瓦莱丽·贾勒特以及白宫新闻秘书（首席发言人）罗伯特·吉布斯。除了吉布斯来自阿拉巴马州外，其他三人都和奥巴马一样来自芝加哥，四人因此被笼统地称为“芝加哥帮”。

　　据报道，奥巴马在开会议政，甚至包括召开国家安全会议时，“芝加哥帮”成员几乎都会到场，特别是伊曼纽尔和阿克塞尔罗德。奥巴马几乎凡事都要征求这几个人的意见。

　　伊曼纽尔和阿克塞尔罗德在白宫各有一个小办公室，紧挨着奥巴马的总统办公室。这在美国政坛历史上实属罕见，以往很少有总统的顾问班底如此狭小而固定。

　　分析奥巴马的“芝加哥帮”，就会发现，除了伊曼纽尔曾是资深民主党众议院议员外，其他三人都是奥巴马竞选团队中的“明星”。

　　一些与白宫往来密切的人认为，以往除了理查德·尼克松政府外，很少有美国政府会像奥巴马政府这样被一个小团体所“垄断”。

　　“这是一个联系非常紧密的小团体。”一位在过去一年曾40多次到访白宫的奥巴马的重要资助人说：“这是一个属于那种‘我们几个人’类型的团体……他们在选战中获得无人可比的胜利，因此他们的联系非常紧密，这一点都不奇怪。”

　　曾在克林顿政府担任白宫办公厅主任、美国进步中心（奥巴马政府最具影响力的智库之一）创始人约翰·伯德斯塔表示，他相信奥巴马能够广泛听取意见，包括有分歧的意见，但如果核心顾问团人数如此之少，可能会产生问题。

　　副总统都没能进入这个小圈子

　　据悉，部分在外围但奥巴马也会向其咨询意见的官员包括吉姆·墨西拿，现任白宫办公厅副主任；前财政部长劳伦斯·萨默斯领导的经济团队；副总统乔·拜登以及副国家安全顾问丹尼斯·麦克唐纳。但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能打入核心圈子。

　　“很显然，这种来自竞选时期的核心管理方式已经延续到白宫。”伯德斯塔说，“这是一个非常紧密的圈子，当然也有它的优势。但是我愿意看到总统能够更多地发挥其政府官员的作用，特别是他的内阁官员。”

　　这种以“芝加哥帮”为核心的运作架构给奥巴马带来一个意外的重大失败：在医改问题上，奥巴马过多考虑到国会议员的意见，却忽视了民众的声音。

　　美国医疗改革领域著名政治学家吉姆·摩隆说：“历史学家将会感到疑惑，为什么奥巴马这样顶尖的沟通者在执政头一年会在表达上如此失控，以至于民众对他的看法是他并不愿意看到的。要知道，说到沟通，每个人都以为奥巴马会做得很好。”

　　内阁成奴才

　　就连希拉里也被他们呼来唤去

　　本报讯 在奥巴马执政的过去一年里，每当发生大事，无论是底特律恐怖袭击阴谋遭挫败、医疗改革进程、经济持续不景气，还是向阿富汗增兵三万，白宫都第一时间安排阿克塞尔罗德或者吉布斯上电视解释政府立场。

　　对此，美国有评论这样说：“     每一件事都被视作竞选中的一次转折，只有‘芝加哥帮’的人才能获得信任，充当为总统辩护的角色。”

　　内阁部长们成最大的输家

　　最大的输家可能要数奥巴马的内阁部长们。

　　美国卫生部长凯瑟琳·西贝利厄斯是前堪萨斯州州长，就任卫生部长以来几乎从未在电视上露过面，而且被排除在医改方案的设计和宣传过程之外。现任内政部长（前科罗拉多州参议员）肯·萨拉萨尔和国土安全部长（前亚利桑那州州长）珍妮特·纳波利塔诺也几乎在公众视线中消失。

　　白宫办公厅主任将内阁官员视为奴才

　　有白宫内部人员甚至形容，以脾气暴躁著称的伊曼纽尔甚至将内阁官员视为奴才。

　　“我不知道总统是否意识到他（伊曼纽尔）是如何侮辱那些他（奥巴马）花了大力气才请入内阁的官员。”一位经常去白宫的总统咨询委员会成员说，“如果你希望别人相信你，你必须首先得相信他们。”

　　在奥巴马政府内，虽然国务卿希拉里及国防部长盖茨也获得重任，但这两人并非奥巴马的亲信，甚至连希拉里这样的人物有时还会被伊曼纽尔呼来唤去。

　　据报道，伊曼纽尔除了经常对内阁官员恶言相向之外，还会排斥那些“芝加哥帮”以外与奥巴马最亲近的盟友。

　　在去年8月美国民主党的一个聚会上，一位民主党自由派人士建议要在医改问题上调动资源，伊曼纽尔随即辱骂那些自由派人士是“弱智人士”。

　　一位曾为奥巴马竞选阵营筹得上千万美元捐款的大型组织负责人抱怨道：“我们被当作孩子对待，没人征询我们的意见。我们只是收到通知：‘这是有关信息，请传递出去。’我不确定总统有没有意识到，当办公厅主任开口时，人们都觉得他在代表总统说话。”

　　鼓动总统助芝加哥申奥，结果灰头土脸

　　还有人抱怨“芝加哥帮”给奥巴马出馊主意，奥巴马去年为芝加哥申奥助阵就是一例。

　　奥巴马原本因国事太忙不想去，准备派第一夫人米歇尔领军前往。但贾勒特不断游说奥巴马“亲征”，表示如果他到现场效果会大不相同。但芝加哥在第一轮就遭淘汰，使得奥巴马夫妇灰头土脸无功而返。

　　垄断决策权

　　访华期间风头盖过“中国通”

　　本报讯 内阁官员受排斥的情况，在外交场合似乎也能感受到。

　　去年11月，奥巴马访问中国，随行的华裔能源部长朱棣文被挤在一旁，而吉布斯、阿克塞尔罗德和贾勒特三人却在奥巴马身边如影随形，大出风头。不过，美国记者敏锐地意识到，“芝加哥帮”中没有一个人熟悉中国问题。

　　“感觉就像奥巴马的竞选团队在访华”

　　一位熟悉中国问题的随行高官说：“在车队中我们距离总统的座驾约40辆车以外，感觉就像奥巴马的竞选团队在访华。”

　　在重大战略决策上，问题同样存在。奥巴马在执政第一年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医疗改革这一极具争议的问题上。

　　“伊曼纽尔的总体思路是只要医改领域获得胜利，其他领域，包括碳交易法案、金融系统改革领域的胜利就会接踵而来。”奥巴马的一位亲密盟友说。“但如果从一开始医改就失败了呢？”

　　有内幕人士透露，奥巴马之所以对中东和平进程的关注度逐渐减弱，一个原因就在于他想避免激怒那些“难伺候”的国会议员，更何况，医改方案恰恰需要这些议员的支持。去年夏天，正是医改进程处于最困难之时，奥巴马对巴以问题的热情跌至冰点。

　　出于同样的原因，“反恐战争”所引发的诸多争议，奥巴马也似乎顾不上了。

　　竞选期间，奥巴马曾经承诺在就任一年内关闭关塔那摩监狱——这是伊曼纽尔的主意，奥巴马采纳了这一建议，并将其确定为自己的目标，但由于没有强大的政治推动力和切实可行的方案，这一目标不了了之，成为外界批评他“说得多、做得少”的一个把柄。

　　“伊曼纽尔说：‘我们有两架波音747飞机（医疗改革和阿富汗增兵）试图着陆，我们不能让一群加拿大鹅（指关闭关塔那摩监狱等问题）导致它们坠毁。’”一名参加过白宫战略会议的官员透露说。

　　另一名顾问则补充道：“我不明白总统怎么可以在没有进行更好的战略规划之前，就去推动医疗改革和中东和平进程这两个几代美国总统都无法实现的目标。实现任何一个目标都将被载入史册，但总统却同时要去实现这两个目标……”

　　同样，奥巴马身边的许多亲密盟友认为，问题的根源在于奥巴马及其“芝加哥帮”还没有从“一切皆有可能”的竞选时期的思维和行动模式中走出来。

　　“当你赢得如此漂亮的一次胜利之后，当你一再成功地证明传统思维有误之后，你就会觉得你在执政时也可以继续这样做。”其中一位支持者说。“显然，这（竞选和执政）是两种不同的技巧。总统需要懂得分辨政策建议和政治建议，但他尚未做到这一点。”

　　“他们不善于倾听别人的声音”

　　美国首位黑人州长韦尔德说：“奥巴马这个小圈子成员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没有什么行政经验，深层次的问题则是他们不善于倾听别人的声音。”

　　据英国媒体报道，对于奥巴马是否应该扩大顾问圈子的问题，白宫拒绝回应。

　　有人认为，奥巴马应该换一名新的白宫办公厅主任。而伊曼纽尔已经暗示，他可能不会在这个职位上逗留太长的时间。外界相信，伊曼纽尔打算竞选芝加哥市长职位。

　　还有人认为奥巴马应该给白宫输入新鲜血液。对此，目前在哈佛大学任教，并担任时事评论员的前克林顿政府高官格林表示:“芝加哥帮”成员有两项重要指标：第一，他们都很有才华；第二，奥巴马信任他们。“这些都是很重要的因素。”格林说。

　　格林最大的疑虑在于他不知道奥巴马能否意识到目前运作架构和模式的问题所在。他说：“有一个老说法：换一个灯泡需要多少名心理学家？只要一名。但是灯泡自己必须想更换。我不知道奥巴马总统是否愿意尝试任何改变。”

　　“芝加哥帮”档案

　　白宫办公厅主任拉姆·伊曼纽尔：最不会甜言蜜语，但工作效率最高

　　白宫办公厅主任拉姆·伊曼纽尔，50岁，曾给一名惹恼他的民意调查受访者送去一条死鱼。伊曼纽尔此前是伊利诺伊州众议员，是土生土长的芝加哥人。任命伊曼纽尔是奥巴马在大选获胜后宣布的第一项重要人事安排。

　　伊曼纽尔据说是最不会甜言蜜语，但工作效率最高的白宫官员，朋友说他精力无限，政敌则认为他有注意力分散障碍症。伊曼纽尔在政坛树敌不少，但即使诋毁他的人也承认，他很有可能实现自己成为美国首位犹太裔众议院议长的目标。

　　白宫高级顾问戴维·阿克塞尔罗德：奥巴马的政治导师和顾问

　　白宫高级顾问戴维·阿克塞尔罗德，54岁，曾任《芝加哥论坛报》记者，后来辞职自己成立一家政治广告公司。奥巴马在芝加哥政坛闯荡时就认识了阿克塞尔罗德，他是留在奥巴马身边时间最长的政治导师和顾问，也是“奥巴马品牌”最忠实的辩护者。阿克塞尔罗德自称骨子里还是一名新闻人，他形容自己被“寄到华盛顿”了。

　　白宫高级顾问瓦莱丽·贾勒特:美国第一家庭最亲密的老朋友

　　白宫高级顾问瓦莱丽·贾勒特，53岁，奥巴马的老朋友，上世纪90年代初曾介绍米歇尔到芝加哥市政府当市长顾问，也是她向芝加哥的黑人社区推介奥巴马，她可能是美国第一家庭最亲密的老朋友。

　　贾勒特有过从商经历，后来成为前芝加哥市长理查德·戴利的助手。她一度被视作接任奥巴马参议员席位的候选人。她还是奥巴马决定参选总统前咨询过意见的少数朋友之一。据称，贾勒特本无意到白宫当顾问，但最后耐不住奥巴马夫妇的一再邀请才答应。

　　白宫新闻秘书罗伯特·吉布斯：曝光率最高的白宫官员

　　白宫新闻秘书罗伯特·吉布斯，38岁，每日负责主持新闻发布会，是曝光率最高的白宫官员之一，也可能是“芝加哥帮”中相对较远离核心的一员（他来自阿拉巴马州）。

　　2004年大选期间，他曾效力于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克里的竞选阵营，随后为当时还是参议员的奥巴马工作。他在奥巴马竞选期间表现出色，被视为奥巴马的忠实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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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京的“圣彼得堡帮”

　　本报讯 “圣彼得堡帮”成员几乎都是普京的同乡、校友或昔日同事。虽然普京曾否认存在“圣彼得堡帮”，但事实上，具有圣彼得堡的背景，在俄政坛已被视为一种有望迅速升迁的优势。特别是那些毕业于圣彼得堡大学法律系的官员，等于拥有了一张青云直上的王牌。

　　总统梅德韦杰夫：普京的老乡加学弟

　　梅德韦杰夫也是圣彼得堡人，普京的“老乡”，他还是普京的学弟，毕业于圣彼得堡大学法律系。

　　在普京担任俄罗斯总统期间，舆论普遍认为，梅德韦杰夫就是普京麾下权力集团“圣彼得堡帮”的核心人物、最受普京信赖的亲信。2003年时出任总统办公厅主任。2005年11月，成为第一副总理。2008年3月，获普京表态支持的梅德韦杰夫高票当选俄罗斯总统。

　　第一副总理伊万诺夫：普京的“影子”

　　俄罗斯第一副总理伊万诺夫比普京小不到半岁，是普京的老乡和挚友，他们都生长在圣彼得堡，都毕业于圣彼得堡大学，后来又在克格勃共同从事对外情报工作，被称为普京最亲密的战友、普京的“影子”、绰号“北方的鲨鱼”。普京曾经表示，他对伊万诺夫有着“无限的信任”，两人之间是一种“互助”的关系。

　　伊万诺夫2001年被任命为国防部长，2005年11月起兼任政府副总理，2007年2月起担任俄罗斯第一副总理。

　　国防部长谢尔久科夫：普京的学弟

　　年仅48岁的现任俄罗斯国防部长谢尔久科夫是普京在圣彼得堡大学法律系的学弟，可谓“圣彼得堡帮”的当红人物。2007年2月，普京任命谢尔久科夫为新任国防部长。

　　李明博的“高素岭帮”

　　李明博当选总统后任命的政府高官，绝大部分是他的高丽大学校友、与他同属素望教会的教友、或是来自他老家岭南的同乡。

　　韩国舆论形容，李明博内阁是“高素岭”（高丽大学、素望教会、岭南出身的人）和“江富子”（江南房地产富豪）内阁。还有执政党议员揭露，李明博执政团队的人选都是由李明博的亲哥哥、执政党议员李相得决定的。

　　针对这些批评声音，李明博后来不得不宣布对新内阁的组建提出“非岭南”、“非高丽大学”和“家产少于10亿韩元”的三项原则，才得以将风波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