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牌“招办”骗了家长200多万
连云港宣判一起特大招生诈骗案,案犯曾是大学老师
于英杰
这下可发财了!
杨某曾是厦门一所高校的老师,对一名大学毕业没几年的“80后”来说,这样的工作令人艳羡,可他并不满足那点薪水,萌生了为人打工不如自己单干的念头。夏季高考招生旺季,各种名目的录取让家长考生难辨真伪,而在颇谙招生门道的杨某眼里恰是机会。于是,他在连云港一所高校租了一间办公室,挂上“招生办公室”的牌子,拉来几个做着发财梦的同伙,利用山寨录取通知书,有模有样地忽悠起那些不明就里的家长和考生,到案发时,21名家长因轻信被骗200多万元。一审判决后,杨某提出上诉。上周末,连云港市中级法院裁定,维持原判,杨某领刑13年半,处罚金6万元,并退赔受害人52.5万元。
■贴个招办牌子搞个电话就开张
今年26岁的杨某是江苏睢宁人,大学毕业后在厦门一所高校工作,对那些挣扎在各类招聘会上的毕业生来说,能有这样的饭碗,本是值得珍惜的。
在经济较为发达的厦门,一心想过“好日子”的杨某并不满足于那点薪水,他打算用曾在高校工作过的经验,做出点名堂来,于是他辞职当了个体户,盯上了招生这块蛋糕。
两年前的八九月间,正是高校录取的一个高潮。时年24岁的杨某来到连云港某职业技术学院,花了1000元在该校内租了一间办公室,并搞到一个该学院的电话,在门口贴上“招生办公室”的招牌,有了一个社会招生中介的雏形,其他几乎没做任何掩饰,他这个招生办主任就走马上任了。
连云港法院审理查明,有了固定据点之后,杨某对外声称,他可以办理淮海某学院与连云港某学院联合办学的“专本连读”项目入学手续,手头上有一部分招生指标,只要交一定费用之后就可以拿到。因人手不够,他又找来丁某和张某帮忙,告知他们这个能发大财。丁某和张某信以为真,也没怀疑就杨某一个普通年轻老师,哪来如此本事,于是又联系了刘某等人。或许感觉到光靠几个人私下招生影响不大,刘某又找到干招生中介的邹某帮忙。到案发时,前后有10多人参与杨某的招生网络,当中就没一个人去查一下杨某的底细。
■招生层层转包价格翻了两番多
结合学费和当地招生行情,杨某盘算之后,跟张某等人交代,每招一个学生,他要收取“中介费”2.5万元。邹某等招生人员将收取的费用在扣除自己的一份和其他费用,然后层层上交,到案发时,杨某实际到手的,是每名学生2.5万元,21名学生共52.5万元。杨某或许并不知道,下面的刘某等人拿到指标后,层层加码,最终21名家长被骗金额高达200多万元。当得知这些后,他备感意外和震惊。
事实上,连云港法院查明,杨某招生网络的运作,就像一个工程施工招投标,他每给下面的人一个名额,下面的人就把这个名额层层转包,每一层都加价,最后到了专干招生中介的邹某手里,居然达到每招1名学生,家长要先交6万元给学校,可以拿到录取通知书,还要交1.5万元作活动经费的地步。
更黑的是,邹某干脆让招生人员自定价格,每个学生最多可收12万元,只要交给她9万元,其余归招生人员。
可笑的是,邹某也没想过这是一个骗局。招生中,因一些学生钱没有交够,她甚至垫付了17万元给刘某。
■“山寨”通知书
忽悠家长
钱到手了,总得给学生家长一个交代,邹某于是向上线索要录取通知书。得到下面人的汇报,杨某知道自己拿不出来。但是,这难不倒杨某,拿不出来真的搞一个山寨的总没问题。2008年8月,他克隆了一份录取通知书,背景有淮海某学院的办公楼,门前石头上刻着淮海某工学院的字样,还煞有介事地加上一份入学须知、致学生家长一封信,还找人用喷墨打印机打印100份,然后通过下面的人包括邹某,转交学生的家长。
杨某等人的招生骗局一个颇能迷惑众人的地方,不光在于他找人“PS”的淮海某工学院录取通知书令人难辨真伪,更在于他利用自己积累的人脉关系,在正规高校——连云港某职业技术学院设立“招生办公室”,并使用该院的办公电话开展一系列“招生”活动。学生家长不相信,按录取通知书上的电话打过去,对方立马会告知是真的。
纸终究包不住火。一名家长发现情况不对,选择报案。这个招生办主任终于现了原型。
连云港法院经审理认定,杨某虚构办理两高校“专本连读”入学手续,并伪造录取通知书开展“招生”活动。张某等层层招募,先后收取21名学生家长共计人民币209.6万元。
通讯员 杨波 刑二 实习生 贾世麟
本报记者 于英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