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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本色(组图)

来源:解放军报
2010年04月28日06:49



  在中华民族发展进程中,洪水、地震、瘟疫等灾难可说是史不绝书。但中华民族不但没有在灾难中消失,反而愈挫弥坚、文明永驻。为什么?因为在每次灾难面前,总有仁人志士、民族精英挺身而出;总有万千民众勇担匹夫之责,上下一心,众志成城。"98抗洪如此,汶川大地震如此,这次的玉树大地震亦如此。凡是在民族和国家遇到灾难时勇于承担、乐于奉献的,不管他是仁人志士,还是普通民众,不管他名扬天下,还是默默无闻,都是民族的精英,国家的脊梁。
别无选择

  副政委旦增带领一支救援小分队,刚跑步冲出玉树军分区大门,就听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摁下通话键,他听出是姐姐的声音。姐姐边哭边说,她家的房子塌了,有4个人被埋到了下面,让他赶紧带人去救。

  旦增听了,心里有些沉重,他犹豫了一下说:“姐姐,我正在执行任务,去不了。你们那里也有部队,他们会去救你们的。”

  没跑出几步,他的手机又响了。听到手机响,他有些紧张。因为这时候听到的消息,多数是坏消息。他的家就在这个镇上,亲戚多,发生这么大的地震,房子受损这么严重,他的亲戚恐怕也会有人躲不过这场灾难。

  但他又不忍心不接。果然,一打开手机,他就听到了外甥女的哭声。外甥女哭着求他:“我们家的房子倒了,3个人被埋在了下面。舅舅,你快带人来救我们,晚了就来不及了。现在能帮我们的,只有你了!”

  这次他犹豫也没犹豫,就把刚才对姐姐说过的话又对外甥女重复了一遍,然后关了手机。因为他知道,这时候他已没有选择,说多少也没用,没用的话还不如不说。

  上级给旦增副政委分派的救援地点是扎西达通村。扎西达通村是结古镇一个比较大的社区,也是这次地震的一个重灾区。

  扎西达通村离军分区有1公里多远,10分钟就赶到了。面前的村子已经变得满目疮痍:民房90%倒塌,一堆堆废墟上,布满了空心砖、土坯、水泥板、木头、箱柜等东西。有人在哭喊,有人在扒废墟救人。受了惊吓的狗,用闷哑的嗓子一声连一声地吠叫着。

  他们来到一堆废墟前喊:“里面有人没人?”

  没有人回答。

  旦增副政委又用藏语喊了一声,这次里面有了回声:“有人。”从回答中大家听出是个女的。

  旦增副政委跟着问:“里面有几个人?”这次没有回答。等了片刻,里面忽然传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喊:“我的娃娃完蛋了!我的娃娃完蛋了!”

  旦增副政委安慰说:“别怕,我们会把你们救出来的。”

  循着声音,旦增副政委朝废墟的一个缝隙里看,看到里面有花被褥样的东西,就让战士们往这个方向挖。挖了一会儿,缝隙大了,花被褥露出来的也多了。旦增副政委把手伸进去摸了摸,摸到一个婴儿的小手,小手还是热乎的,就对仍在哭喊的妇女说:“别喊了,你的娃娃还活着,一会儿就能把你们救出来。”听他这么说,那个妇女马上不哭不喊了。

  旦增副政委和救援小组又挖了一阵子,就把一个花被褥连同包在里面的婴儿挖了出来。婴儿并没有受伤,可能是哭了一阵子,哭累了,就睡着了,任凭他母亲怎么哭喊,他也不应声,把他母亲惊吓得不轻。

  又挖了一会儿,那个妇女也被救出来了。妇女一被救出来,就一把抱起婴儿,像刚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似的,又亲又喊,鼻涕眼泪抹了婴儿一脸。然后又掀开花被褥,一样一样检查婴儿身上的“零件”。当她看到婴儿确实没死没伤时,又是点头,又是作揖,连声用不熟练的汉语说:“谢谢!谢谢!”

  旦增副政委和官兵们顾不上听她说太多的谢谢,马上又投入了对下一个人的搜救。因为他们知道,虽然有72小时救援黄金时间的说法,但是,黄金时间跟黄金时间还不一样,离地震发生的时间越近,含金量越高。对被埋在废墟下的人来说,时间比黄金贵重一万倍。

  他们一口气在废墟上干了10多个小时,挖出了6个活人,8具遗体。一直到天全黑下来,才拖着极度疲乏的身体往回走。

  走在路上时,旦增副政委忽然想起了姐姐和外甥女。他很想给姐姐和外甥女打个电话,问问她们家里的情况。可又有点不敢,他怕听到不好的消息,更怕听到责备和埋怨。他几次把手机掏出来又装进口袋,不过,最后他还是下定决心打电话。

  姐姐和外甥女告诉他,家里被埋的人刚才被挖出来。由于埋的时间太长,两家的7个人都没能救过来。

  姐姐和外甥女都没埋怨他,但他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他似乎听出了姐姐和外甥女话里的潜台词,潜台词是这样的:“要是来人把他们早点救出来,或许都还能救活。怎么说也不至于一个也救不活!”

  不过他不后悔,因为作为一名军人、一个军分区副政委,他知道他只能这样做, 别无选择。
生命之光

  当装备精良的兰州军区第一地震救援队队长杨新民带着他的队员,陆空并进,于15日凌晨抵达玉树时,抗震救灾指挥部毫不犹豫、不由分说就让人把他们带到了这次大地震的重灾区之一——玉树藏族自治州民族职业技术学校。

  到现场一看,杨新民不由吸了一口凉气。此前,虽然他已对这次大地震的严重程度有所了解,但亲眼目睹的一切,还是出乎他的预料:

  一栋三层的女生宿舍楼,下面两层已完全坍塌成一堆废墟。上面一层倾斜着,勉强站立在下面的废墟上,岌岌可危,随时有倒下来变成废墟的危险。

  人命关天,刻不容缓。杨新民指挥队员们,马上用仪器探测废墟下的生命迹象。

  生命探测雷达被放在了废墟上。这种先进仪器周围6﹒28米内都能探测到生命迹象。当地下有生命迹象时,显示屏上就会发出红色信号,因此队员们把这种红光称为“ 生命之光”。

  可是,生命探测雷达连着移了两个位置,显示屏上都没有“ 生命之光”出现。杨新民没有气馁,他让队员把探测雷达移到一个新位置上,屏住呼吸,紧盯显示屏看。几分钟后,显示屏上终于出现了微弱的红色信号。

  下面要做的,是把一种被称为“蛇眼”的仪器从废墟中伸进去,做进一步的探测。

  “蛇眼”的真正名字叫光波生命探测仪,是一个安装在长柄器材上的摄像头。把它从洞口或缝隙伸进去,把废墟下的景物摄下来,传输到地面上来,供救援人员分析判断。

  “蛇眼”伸进去了,下面的信息迅速传输了上来:这片废墟下面,确实压着一个女学生。

  就在他们准备做进一步救援时,显示屏上的红色信号却突然消失了。红色信号的突然消失,意味着这个生命的结束。

  就在杨新民犹豫着,要不要终止这次救援时,显示屏上又出现了微弱的红色信号。看到这微弱的生命信号,杨新民和队员们立刻又来了劲头。

  在显示屏上的生命信号时有时无、忽隐忽现的交替中,杨新民和队员们把已在废墟下埋了10余个小时的女学生救了出来。

  杨新民根据老师和学生们提供的情况分析,宿舍楼的南边是住人的房间,北边是一条出入通道,在地震开始、楼房晃动的几秒钟里,学生们肯定要往外跑。由此分析,被埋学生集中的地方,应该在楼梯和北边的过道里。

  事实证明这种分析是正确的,因为仪器移到北边不久,显示屏上就又出现了微弱的红色信号。

  就这样,根据一个个微弱的生命信号,这天上午,救援队一共在废墟中救出了3个女学生。虽然不知道她们最终活下来没有,杨新民还是感到了一些安慰,因为毕竟在生命信息完全消失之前,她们得救了。
废墟之花

  这是飞抵玉树后的短短半天中,兰州军区总医院妇产科副主任医师王芳接收的第四位产妇。

  这个藏族产妇是几个志愿者和救援人员送来的。送产妇的人说,这个产妇是刚从废墟里扒出来的,她家连老人带孩子死了5个人,她丈夫也受了伤,不知道被送到哪个医疗点去了。

  看到产妇,王芳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听胎心。她听了听,胎心不错。听到产妇喊疼,问她哪里疼,她指着自己的右侧腹部,说这个地方特别疼。王芳用手摸了一下,分析可能有不规律宫缩,但又不是一般的宫缩,是强制性宫缩,可能伴有胎盘早剥和腹腔出血。又问了她的预产期,分析有早产的可能性,属于比较危重的产妇,需要做手术。

  王芳是乘飞机跟先头部队一起上来的,不能带太多的医疗设备,只能处理一些简单情况,手术一时还做不了,因此她有些着急。

  正在这时,医院拉设备的车队上来了。王芳把这个情况向院领导报告后,院领导很重视,指示首先发电,把B超机的电充上,给产妇做B超检查。

  做B超发现,这个产妇确实有胎盘早剥现象,情况比较危险。由于设备刚拉上来,还没来得及展开,现场周围又很混乱,怕忙乱中发生意外,院领导指示,用医院的救护车把产妇拉上,出去找一个条件比较好,环境比较安静的医院。把产妇送到那样的地方分娩,会更安全一些。

  可是,大地震使地方医院遭到了严重破坏,出去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安静、安全的医院,只好又把人拉回来了。听说又把人拉回来了,院领导指示:“既然这样,我们就收下,尽最大努力保母子平安。”

  接到院领导指示后,王芳立即和医护人员一起,制订手术方案。他们再次对产妇进行B超下会诊,由于是早产,胎儿比较小,担心胎肺发育不良;又是在高海拔地区,受了地震惊吓,如果现在就做剖腹产手术,恐怕婴儿不能存活。王芳与医护人员商量后,决定先用地塞米松等药物促胎肺成熟,半小时听一次胎心,密切观察产妇和胎儿变化,一旦时机成熟,马上做剖腹产手术。

  第二天早上,一切准备就绪,做手术的时机也已成熟,王芳开始对产妇做剖腹产手术。1小时后,婴儿顺利出生,是一个2.5公斤左右的女婴,母子都很平安。

  这时婴儿的父亲也找来了,看到妻子和婴儿都很平安,又看到医护人员对母女俩照顾得这么好,非常高兴,一定要医护人员为他女儿起名字。由于父亲叫索南加,医院朱自清政委就给小姑娘起名叫索南党生。听明白意思后,小姑娘的父亲用不太熟练的汉话连声说:“很好!很好!”
最后时刻

  实际上,在7点49分那次7﹒1级大地震之前,还发生过一次地震。那是一次5﹒0级地震,发生在5点40分。

  5﹒0级,不算大,可也不算小。在办公楼战备值班的青海省玉树县人武部后勤科长杨朝阳就明显感到了晃动。

  被晃醒的杨朝阳翻身坐起,给管理员打电话问:“刚才地震了,你知道吗?”管理员说,他也感觉到了。杨朝阳嘱咐说:“小心点,注意安全。”

  5点40分,时间还早。打完电话,杨朝阳本想再睡一会儿,可他好像有什么预感似的,虽然躺下了,可是再睡不着。勉强躺到7点半,还是起来了,抱起电视机往外搬。搬到值班室门前几米远的一个围栏处,弯腰小心放到地上,站起身往楼内返。

  走了两步,听到有人问:“科长,你在干什么?”他抬头看是管理员,回答说,他想把发电机也搬出来。

  管理员问:“搬发电机干什么?”杨朝阳说:“老停电,很多时候晚上都得靠这个发电机照明。万一坏了,晚上就得摸黑了。”

  管理员说:“我进去帮你搬吧。”说着就要进屋,却被杨朝阳拦住了,他说:“你做饭去吧,不要进去了,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

  管理员也没坚持,说了句“那我去做饭了”,就撇下杨朝阳,朝厨房走去。走进厨房,按往日的老程序,舀水、淘米、馏馍、打火……忙完例行的活儿,暂时没事干了,他走到饭堂门外,想放松一下,透透空气。

  就在这时,大地又一次晃动起来,他被猝不及防地晃倒在地。与此同时,他听到一声轰隆隆的巨响。当他从地上站起来,抬头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时,一下子惊呆了:刚才还高高矗立的办公楼已变成一片废墟,砖块、钢筋、断裂的水泥板裸露在外面,像一头面目狰狞的怪兽。

  过了足有10秒钟,他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便拼命喊起来:“科长!科长!快救人哪,科长被埋住了!”

  闻声赶来的人们听说楼里有人,不由分说便扒起人来。有人报告了军分区,10几分钟后,军分区管副司令带几个战士赶来了。

  由于废墟里有钢筋水泥预制板,又没有特殊工具,尽管大家拼命救人,进度仍然不快。等到把废墟清理开,把杨朝阳救出来,已是2小时后了。

  人们发现杨朝阳时,只见他脸朝下趴在地上。他的身下,正是人武部的那台发电机。

  有人摸了摸他的鼻息,感到还有一丝呼吸,就立即把他送到了州人民医院,但已经晚了。

  人武部的干部职工都不相信,刚才还活得好好的杨科长,就这么走了。他们又把他送到扎西科医疗点,希望这里的医生能把杨科长救活。

  然而,扎西科医疗点的医生也没把杨科长救过来。

  后勤科长杨朝阳就这么走了。他走在震惊全国的4·14玉树大地震中,走在从楼里往外搬战备器材的过程中,是此次玉树地震中军队和武警部队牺牲的唯一一名现役军人。

  一星期后,兰州军区抗震救灾联合指挥部追认杨朝阳为烈士,并建议将其作为全军全国抗震救灾重大典型进行宣传。
与历史同在

  2010年4月14日那天凌晨3点多,玉树军分区司令员吴勇就醒了。从平原地区调到平均海拔4000多米的玉树任职已3年多,高原反应一直折磨着这位野战部队出身的大校军官,睡觉困难就是一个明显症状。

  睡不着,他就拿起床头的一本书,随手翻阅。

  清晨5时30分左右,吴勇猛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如快速行驶的火车轰鸣而来一般,冲击着他的耳膜。职业军人的敏感促使他瞬间翻身起床,抓起电话要通了军分区总机:“刚才的声音你们听到了吗?是不是地震?”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随即指示机关人员通知所有部队做好防震准备,睡觉要和衣而卧,小散远直单位一个都不能漏,务必提高警惕防震。

  奇怪的声音转瞬即逝,四野安宁,万籁俱寂,一切平静如初。吴勇和所有人一样,都无法料想到,一个惊心动魄、惊天动地的时刻即将来临。

  7点半左右,刚刚出完早操的军分区机关干部们像往常一样,准备回宿舍整理内务,洗漱吃饭。出完早操的吴勇也正绕着军分区的院子慢走几圈,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活动一下浑身关节。

  7点49分,地震来临!地动山摇!

  刹那间,三江源美丽的山城玉树浓烟蔽天、黄尘飞扬、房倒屋塌!少顷,院外四周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便不绝于耳!

  正在散步的吴勇毫无准备,一个趔趄被晃倒在路边的灌木丛里,腰部被一根树干狠狠撞了一下。他强忍钻心的疼痛,站起来高声呼喊尚未走远的机关干部:“不要进房子!马上清点人员,向我报告!”随即,他拿出手机拨打青海省军区值班电话——万幸的是手机信号没断——作了一个也许是他平生最简短的情况报告:“我是玉树军分区司令吴勇,玉树发生地震!”

  看到司令部军务参谋黄雪平跑过来,吴勇右手捂着摔伤的腰部,急切地问:“我们的人怎么样?”得知除军分区院子里有两名职工和玉树县人武部一名科长被废墟埋住外,其余人员均安全无恙,他和已经聚拢过来的军分区领导迅速碰了下头,将机关和分队人员整合编组,每组由一名党委常委带队,分头抢救被埋压的人员,增派兵力保护弹药库、油库等重要目标……

  吴勇的嗓子很快就嘶哑了。这位当团长、旅长时面对几千人讲话都不用话筒的指挥员,一副好嗓子居然让这场地震给伤了。

  地震发生10分钟后,军分区系统内被埋的3人被官兵救了出来,送往医疗点抢救。

  这时,通信保障人员冒险从机关办公楼一楼抢出一部值班电话,吴勇便捂着腰守候在院子里这唯一一部军线电话旁,继续指挥抢险救灾。

  那部电话,已经不能用“热线”来形容,因为它“热”得早已到了发烫的地步。吴勇就用这部电话和时断时续的手机,一刻也没停歇地向上级报告情况、给下级发出命令。

  时间就是生命!废墟下的受伤群众在渴盼着援救!震后仅10分钟,吴勇就集合起所有能够出动的官兵和民兵预备役人员,冒着不断发生的余震,赶到了危险四伏的废墟现场,开始争分夺秒地抢救被埋压在断壁残垣下的伤者。

  出发前,吴勇还作出了一个对后面救灾行动来讲异常关键的决定:派副司令员管开吉带人立即向玉树机场方向侦查,迅速查明机场是否完好可用,通往机场的道路是否畅通。

  在灾情十分严重的玉树藏族自治州民族综合职业学校,吴勇指挥官兵们用双手刨挖废墟,搬走瓦砾碎石。此时此地,吴勇仿佛完全忘记了腰伤,和大家一起搬石头、抬断壁、背伤员。很快,他们就从废墟里救出了10名学生。

  震后1小时,玉树藏族自治州委州政府召开紧急会议。

  作为州委常委的吴勇满头汗水、一身灰土,从救灾一线匆匆赶到了会场。

  当时,州委书记正在中央党校学习,州长还在省里开会。吴勇建议在家的州领导迅速分工,立即组织指挥抗震救灾,并建议整合当地部队、武警、消防等各种力量,形成抢险救灾的“拳头”,由军分区统一协调。

  吴勇又建议:没有灾情的县立即启动民兵应急机制,组织民兵迅速参加灾区救援行动……

  听了吴勇掷地有声、合情合理的建议,与会的军地领导频频点头,表示赞许。

  事实证明,吴勇的这一系列建议,为此后玉树抗震救灾工作快速有序展开,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布置完方方面面的抗震救灾工作后,看着大家紧张有序地分头行动,吴勇对身边的参谋人员说:“走,到一线去!”

  参谋人员劝他休息一下,可他早已大步流星走出了指挥帐篷。

  在瓦砾遍地、满目疮痍的结古镇灾区,吴勇坚守了两个多小时。要不是参谋黄雪平跑过来叫吴勇回去开会,他还不会离开。在这两个多小时内,吴勇带领官兵又帮助18名废墟下的群众逃脱了死神的魔掌。

  时钟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午夜零点,劳累了一天的吴勇,双眼布满了红红的血丝,腰部的伤痛更加剧烈。整整一天,他没有吃一口饭、喝一口水。电话仍旧是一个接着一个,但他考虑问题、决策指挥的思路依旧像往常一样清晰明快,只是说话的声音更加沙哑。

  这时,机关统计了这一天的救灾数据:军分区官兵从废墟中救出了125名被埋群众……看到这些,吴勇没有说话,只是对站在身边的政治部干事王占武说:“给我拿瓶水。”矿泉水递到他手上,吴勇只轻轻抿了一口,因嗓子发炎,咽得很慢很艰难。

  吴勇知道,今夜注定无眠。为了人民的生命,他和所有的军人一样,根本不会在乎睡不睡觉、吃不吃饭。

  抗震救灾的战斗仍在继续,但2010年4月14日已成为历史,这一天尽管有伤痛、有悲哀,但也有坚强、有希望。

  这一天,必将 与历史同在!

  本版图片均由 边红星、康立柱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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