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嘉陵江现“百牛渡江” 老支书算经济账(图)

牛儿江中游

　　嘉陵江上牛儿跳起“水上芭蕾”

　　5月3日，本报记者和众多游客一起，有幸欣赏到了嘉陵江上“百牛渡江”的奇观。

　　当日，面对众多拿着长枪短炮的游客，蓬安县委宣传部副部长唐晓零一遍又一遍解释：不能坐小船近距离拍摄，牛儿受到惊吓，阵形大乱不说，还有可能伤及游客。”

　　集结

　　绿油油的草地上，已经散开的牛儿在李开祥吆喝下，慢慢聚在一起，自觉来到江边

　　“今天有重要游客要来哦，9点左右到，哪几个赶牛？”村委会简易办公室里，村支书王元国声音沙哑，会上确定了两个赶牛人。“我还要到一些养牛大户家里做工作，有些人不愿意赶来赶去，认为牛儿游多了，不肥膘。”

　　清晨5点左右，王元国组织了一个短会。会后，大家立即分头行动。

　　“哦—哦—嘿—嘿—哎哎哎——”35岁的李开祥，拿着长长的竹篙，在太阳岛奔跑吆喝。“还是‘月母　子’（怀孕的母牛），就不能下水哦！”

　　太阳出来了，蓝天上飘着朵朵白云，绿油油的草地上，已经散开的牛儿在李开祥吆喝下，慢慢聚在一起，自觉来到江边。下水了，牛儿如万马奔腾，江上荡起大浪。

　　不到6分钟，牛儿上岸，习惯性地进了一个红色栅栏，在一条沟里散开。“今天有116头，还有20多个‘月母子’刚刚下崽，没有下水。”李开祥关上栅栏，坐在江边一块石头上，静静等待游客画舫的到来。

　　渡江

　　快到江心时，看到大队伍还没跟上来，最前的头牛停了下来，不到一分钟，牛儿又重新聚集在头牛周围，牛群开始旋转“牛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观景台下，鼓乐喧天，一名仙发飘飘的老者双手合十，面对大江祭奠牛神。4艘满载游客的画舫从县城上方漂来。

　　“开栏！”9时整，116头牛儿冲出栅栏，争先恐后下了水。

　　或许上因对面鲜草的吸引，不再需人驱赶。小牛趴在妈妈的脖子上，健壮的公牛，或在前面带路、或在后面护卫。百头牛儿时而一字长蛇阵，时而成扇形散开，牛身若隐若现，“好像有几头头牛，因为它们随时在变换阵形，每一次都有头牛在带路。”王元国站在观景台上义务讲解。

　　快到江心时，看到大队伍还没跟上来，最前的头牛停了下来，不到一分钟，牛儿又重新聚集在头牛周围，牛群开始旋转，“快看，旋芭蕾舞了！”牛儿发出一阵阵有节奏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在伴舞！可能是太高兴了，几头牛儿直起身子，头向天，奋力冲出水面。牛群里不时传来“哞哞”的叫唤声，那是牛妈妈和牛爸爸，一前一后托着小牛在渡江。

　　水牛高扬着头颅，鼻孔里“扑哧扑哧”发出巨大的喘息声，只看见脊背在水里若隐若现，江面在剧烈地抖动，浪波如大海涨潮一般。

　　牛群上岸了，顷刻间，碧绿的太阳岛江边耸起了一排排连绵的黑色山峰。等到最后押阵的公牛上岸，牛群才慢慢散落在水天相接的绿地，吃草、打滚儿，那里是牛儿的天堂，不时还会有白鹭歇在牛背上。

　　尾声

　　这个季节，太阳岛的青草还填不饱肚子。做完农活的养牛人三三两两划船过江，他们给牛儿送饲料来了

　　这个季节，太阳岛的青草还填不饱肚子。下午6时，太阳西下，王朝书坐上小船，船尾放了一堆干黄的谷草，做完农活的养牛人三三两两划船过江，他们给牛儿送饲料来了。牛儿欢叫着，以每家每户为单位，站在江边，迎接主人的到来。

　　王朝书将谷草抱在手上，一头性急的小牛上来啃了一口，牛妈妈上来甩动牛鞭，“小家伙，别急咧！”6头牛儿排好队，等待主人分发饲料。旁边李开祥的22头牛排成了3个纵队，一头小牛儿撒欢没站好，一头老牛出来维持秩序，小牛儿很快归位。“从来没训练过，可能是它们养成习惯了。”

　　吃完添加的谷草，在夕阳的余辉里，牛儿们心满意足“回家”。岛上的牛棚都没有关门，牛儿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从不会进错棚。

　　清点好牛儿数量后，一轮满月挂在空中，牛倌们坐在木棚边拉起家常。牛儿鼾声四起，牛倌们划着小船，搅乱一江春月，回到山坳里的家，屋顶上冒出阵阵炊烟。

　　当“百牛渡江”这一幅壮美画面慢慢合上时，嘉陵江上已是暮色苍茫，没人能确信明天是否一定会集合到百头牛儿，是否还能看到“百牛渡江”。

    老支书是如何算计“牛经济”，当地又是如何规划“百牛渡江”的未来？敬请关注《百牛渡江奇景还能延续多久？》文/图郭安平记者苏定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