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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遇暴雨“洗礼”暴露城市排水系统常年积弱

来源:新华网
2010年05月20日11:10
  广州“受洗”

  雨果是个下水道的观察者,他说,下水道是个愤世嫉俗者,它控诉着世间的一切。

  如今,南方暴雨成灾,现代城市显得尤其脆弱,我们通过来自广州地下的控诉,看到了这个城市鲜为人知的另一面。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一个城市的良心和智慧。与日新月异的地上世界相比,这个城市的地下世界更像一个积重难返的病人,而且被我们时常忽视。

  政府9亿元治理“水浸街”的效果,已被广为质疑。百年一遇的雨灾暴露了城市排水系统的常年积弱。

  事实上,广州城遭受的“洗礼”,已经不是哪一个城市的问题,它是中国城市集体面对的现代性难题,只是有些城市侥幸没有碰上“历史性的大雨”而已。中国近现代的城市进化史,大多一路表面光鲜地走来,而忽视真实的内在。地下忧患的背后,实际上是城市灵魂的缺失,是城市在追求的价值上发生了偏差。

  和罗马人的马克西姆下水道相比,我们城市的智慧相形见绌。公元前7世纪,伊特拉斯坎人为罗马人修建了马克西姆下水道。这个被誉为罗马“最引人瞩目的成就”在2500年后的今天,仍在投入使用。

  正应了龙应台的话,验证一个国家和城市是否发达,一场雨足矣———最好来一场倾盆大雨,足足下它三个小时,因为,“它或许有钱建造高楼大厦,却还没有心力去发展下水道;高楼大厦看得见,下水道看不见。你要等一场大雨才看出真面目来”。

  水浸广州城

  广州城病了,一下雨就感冒。最近的数场暴雨,更让这个城市的基础建设岌岌可危。对于这座至今仍采用前苏联地下管网模式生活的城市,大雨让市民们不得不关注这个城市始终隐秘的下半截

  天阴阴沉沉,像一条厚厚的毯子捂在广州城上空。

  5月14日下午6点左右,数以万计的市民宅在钢筋混凝土的空间里,空调加足马力,喘着热腾腾的粗气。广州市水务局的干部们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在全市昭著的“水浸黑点”布下专业抢险队伍。路上,下班高峰期拥堵一团的羊城出租车司机们听到了交通台的广播,“晚上7点11分,有暴雨黄色警报”。

  一周前,5月7日,这座即将迎接亚运会的城市遭遇了一场“历史罕见”的暴雨,元气尚未恢复,如今噩梦又要来了。这是一周以来,亚热带季风气候的广州“五十年一遇”的第二场暴雨。

  浸水大厦

  快7点的时候,雨水像麻绳,扯天扯地地直直挂落。20分钟以后,漏斗似的天河立交底层蓄满的水深及脚踝。底层道路早已禁止车辆通行,顶上三层立交堵得红彤彤一长串。披雨衣的市政工作人员在云彩阴沉那会儿,就来到现场蹲点了。

  这里是广州一个经久不衰的水浸黑点,沙河涌倒灌,排水的窨井成了出水口,噗噗往外冒着的水柱有碗口粗。

  没膝的积水里,万物顺流而下,一个梳着马尾辫的中学生拉着奶奶何老太,在浑水里逆行,一脚一脚挪着碎步。

  老人以前是北京良乡的老教师,来广州40年了,还是一口京片子。晚上她陪孙女学钢琴,出门就变天了。

  时间是晚上8点半,祖孙俩计划中的路线是从天河立交的西北角前往东南角的金穗大厦,遥遥在望,相当于一个“锅底”的直径。这段平日里10分钟就能解决的路程,在暴雨天里坎坷异常。

  直至最近人们才意识到金穗大厦的名字彩头不好,谐音即是“ 浸水大厦”。

  金穗大厦是天河立交旁一栋33层的粉红色建筑,90年代落成,当时已是黄金地段,二手房房价过万。5月7日的暴雨吞噬了广州35个地下车库,这里不幸成为其中之一。

  因为保安们潜水逃生的故事,金穗大厦成了本地媒体的聚焦点,《广州日报》登了五次,还上了中央电视台。

  金穗大厦的后门几米远处便是沙河涌。这些年,广州的水环境枯败不堪,沙河涌早已成了人们嘴里的“臭水沟”。2006年,广州市长张广宁要求治理河涌时说,“到2010年,广州各区区长要能够下河涌游泳!”

  如今言犹在耳,而在河涌里游泳,这样的事情只活在老广州们上个世纪的记忆里了。

  2008年,乘着亚运会的东风,广州市治水的决心比任何时候都强大,“举全市之力”,拨出400个亿来治理广州的河涌,相当于广州前一年GDP的6.7%。

  很快沙河涌迎来了改造,金穗大厦门前的河涌段修筑了玻璃和不锈钢的凭栏,青天白日里甚是赏心悦目。 但5月7日的大雨里,这观望台就不受用了。

  它先是不争气地在漫上来的河水里没了顶,待潮退后,棱角上还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塑料袋。河涌上游40米宽的水面在金穗大厦后门口的一段猛地收紧,只余十来米宽的出水口。地下世界错综复杂的管线在桥下探出头来,暴露出隐匿的一面,那些粗的细的蓝的白的管线,耷拉在河涌严重局促的出水口,筛满枯败的树叶塑料袋和水草。不知从上游哪个塘里冲下来的大鱼,绝望地在泥污里打滚。

  物业经理吴国梁清晰地记得他在2008年8月19日上书天河区政府,要求解决此事。但终因管线牵涉的部门太多,区政府无力调解,最终草草收场。

  沙河涌显然无法承受滥觞于白云山、沿途16公里的雨水排放量。水一路涨上来,湍急如瀑布,朝后门地下车库张开的大口里猛灌。于金穗大厦,这是前所未有的。

  金穗大厦物业的副经理陈建能担心漏电甚至爆炸事件,叫上了工程部会游泳的电工邹颖杰,到负一层的发电房关闭电闸。下去那会儿是3点来钟,水势很急,但只齐小腿肚子。陈关上电房门,依次关闭电闸,停留了五六分钟。待他们费劲地将电房门推搡开,看见过头高的河水稠密地压过来,有汽车漂浮起来,在水里打转。陈被猛冲开三四米远,邹则撞上了漂流车的把手,他死死地抓住了。

  水越涨越高,把通往路面的门彻底淹住了。邹颖杰心一阵狂跳,呛了几口水。陈建能是参加过自卫反击战的老兵,1979年在越南,他开坦克车,子弹在头顶呼啸而过,也捱过来了。陈示意邹潜水,于是两人一个猛子扎进浑水里。眼睛睁不开,全靠十多年来进进出出的方向感。他们估摸着在水里拐了5道弯,踩着梯级重返人间。

  当过兵的总经理吴国梁和王永昌差点哭出来。之前四个人下去救援,脸憋得青紫,两手空空地回来。他们都以为他俩活不成了,成为这个暴雨之夜广州市冰冷的死亡数字之一。

  回到家邹颖杰就大病一场,昏睡一整天,做了两个噩梦,梦里满是水中深渊。

  现在,何老太和孙女就在深渊中撑伞行走,雨时大时小。水慢慢到了膝盖。这种莫可名状的压迫让人很恐慌,你搞不清楚下一脚究竟会落到什么地方,也许是平地,也许是施工时刨开的低洼,也许是被雨水托起的井盖。去年6月,立交桥西北角,一个沙井被撬开排水,因为没有警示,一个骑单车的人一头栽倒在地。

  暴雨带来的灾害是一视同仁的,行人涉水难行,回不了家。坐车的人因为交通拥堵,被水阻隔于路上。受暴雨影响,这一天广州全市交通大瘫痪。交警方面表示,“5·14”暴雨对交通的负面影响全面超过“5·7”暴雨,市区21条主干道瘫痪,其中天河区最为严重,超过三成主干道交通受阻。

  黄埔大道上的车流一个钟头挪动200米,快速公交线师大暨大段被淹,天河路和中山大道双向大瘫痪1小时左右,华景新城附近公交车堵成“火车”,三元里地铁站D1出口因水浸关闭,天河客运站因大雨塞车滞留六七百人,白云机场57个航班延误,上千旅客滞留。

  葫芦和瓢

  这个夜晚,暨南大学的礼堂正为学生们放映《岁月神偷》。

  剧情发展到60年代香港那场突袭的暴风雨,它几乎要把剧中永利街上的鞋匠一家卷跑。大雨滂沱中,任达华和吴君如为了保护他们破败的家,在高处苦苦撑着房顶。

  一个戴眼镜的女学生反咬着嘴唇,快要涌出泪来。突然间,伴着室外大鸣大放的雷雨声,荧幕“啪”地陷入漆黑一团。

  高压电跳闸了。像一个悲剧性的隐喻。

  暨南大学是5月7日城市内涝的重灾区。校园里四处残余着装满沙子的白色编织袋,像十几年前九江决堤时的抗洪抢险救灾现场。建阳苑15栋门口垒了沙包,或者干脆砖头水泥砌了门槛。5月7日凌晨三点半的暴雨里,教学大楼和行政办公楼的地下车库惨遭猎德涌倒灌,泊在地面低处的车辆亦不能幸免,它们看上去像是泡在水里的乌龟。

  按照广州市水务局的说法,广州市83%的房子是一年一遇的洪涝下限标准,如此,学生宿舍建阳苑连“贫困线”都没到——住在15栋一楼的同学说,三年淹了6回,今年更是到达了史上最高水位,顶托的雨水冲进了地下的化粪池,雨水并着污水咕噜咕噜从厕所里涌出来,臭烘烘地拥抱着60厘米高的椅子腿。

  不比第一次涨潮时的稀奇感,粪水淹得多了,大家都变得淡定异常。那天晚上,有的另觅了洁净的去处,有的爬到上铺照样倒头呼呼大睡,还有的男生“快要练就古墓派的本领”,在书桌上似睡非睡地坐了一夜。是日,全校停课一天。

  港澳籍学生李务灿在人人网上发帖,“暨大成立威尼斯分校”,第二天一觉醒来,这帖子在互联网上转得铺天盖地的,还收到不少周边兄弟学校的“贺电”。

  暨大年年被水浸,从来没有这么严重。亚运前的频繁施工被民间认为是罪魁祸首。雨水从排水管道汇集到河涌再流入珠江,这本来是广州城区的常态排水图。暨大的排水系统位于从华南理工大学到岗顶到黄埔大道一线,汇入猎德涌,这条排水系统曾经的黑点是岗顶。

  作为上世纪80年代政府规划的新区,天河区象征着广州自改革开放以来的城市进化史,从近郊到中心CBD,人口蓬勃发展。如今,这里每天来去着河南豫剧团的下岗街头艺人,地标建筑中信大厦里满是杜拉拉式的白领和花样的大学生。

  地上的建筑物以破竹之势拔地而起,地下世界却越发像一座积重难返的迷宫,城中村拼贴着商业中心,拼贴着高档住宅小区,相差了几十年的排水技术在地下勉强地合流成一,光鲜繁华与朽败并存。

  岗顶,这里是这个城市的马尔代夫。

  这里的水平面距离排水口标高有0.8米的差距,水往低处走,让岗顶成为一个经年浸水的“老油条”,饱受市民诟病。2009年,政府下了狠心,耗资900万(含征地成本)在寸土寸金的岗顶建立了排泵站。这一度让广州媒体热情高涨——今年4月23日,在入汛以来第一场暴雨的考验中,岗顶不再浸水了。

  不过,许多人对岗顶治水的评价是,“摁下葫芦浮起瓢”。

  5月7日雨水大了,问题跟着来了。地表积水像无处可逃的幽灵在路面游荡,寻求安稳的低洼,岗顶再次经受住了暴雨的考验。但往后的日子里,岗顶西边的中山大道北侧,由于快速公交施工将华南理工大学门口的排水管堵塞了,一个平日里不经意的坡度低洼,造成数以万计的广州人回不了家。岗顶道旁的龙口西路也成了替罪羊,新赛格电子城受害惨重,车库变水库,商业区断水断电,电梯没了,销售员们只得每天把大件货吆喝着抬上抬下。

  电子城被一圈发电机包裹着,发出“笃笃笃”的声音,像最原始的拖拉机,柴油烟直往行人身上冒,憋得人喘不过气来。保安杨振兴是个23岁的广西钦州人,每天驻守在柴油分子的缭绕中,连日来暴雨种种让他萌生了一个疑惑和一个结论。 疑惑——广西挨着广东,为什么广东涝了,广西还旱着?

  结论——大都市广州还不如钦州农村。

  拉链路之争

  作为创造了梦想和机遇、最兼容并包的城市广州,商机在任何一个罅隙里生长,当然,这里亦不乏雨天的市场补缺者。

  一辆蓝色的三轮车在何老太和孙女跟前停下,驾车者穿黑色的雨衣,一抹脸上挂满的雨水,操着浓重湖南口音,“过不过?五块钱一个人。”蹬三轮车的生意异常火爆,晴天运货,雨天摆渡,甚至一天能挣上300多元。老人家略有迟疑,那人不耐烦了,扭头往另一岸上的人群簇拥处蹬去,车轮在水里轧出两道印痕,又立即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散开,车尾正中央白色印刷体的“富豪”二字在黑夜里闪闪发亮。

  涉水深行者的背影有点像投河自尽时被河水一点点吞没的感觉。一转眼,水已经淹到祖孙俩的大腿根了。

  到达水浸点的彼岸,是一场勇敢者的游戏。

  这一带是天河立交东的南方人才市场附近,正在进行市政建设的施工,路面特别坑洼,何老太用脚探着该是上岸了,右脚刚踩实,跟着上岸的左脚却踩空,差点一头栽倒在水里。跌跌撞撞地走到绿地的岸边,她们看到围起来的施工栏上写着“改善城区排水管网,缓解市民水浸之忧”。

  这是一条“阵痛”中的拉链路——施工太多,以至路面像拉链,时时刻刻准备着为各种地下工程开膛破肚。地下管道各自为政,地下像是个战场,每次增加供水、排污、地铁、电话线、输电线路等公共设施,都伴随着激烈的纷争,各方围绕项目的必要性、修筑方法、资金来源、谁受益等问题争论不休。

  一个极端的案例是广州的“越华路现象”。位于越秀区老街的越华路,从去年10月到现在,半年开挖六次,政府方面解释是为了迎亚运,解决居民的供水供电供气问题。

  目前中国的排水管系统仍是采用前苏联模式,在5到10米深的地下建设排水管网。“给水排水”,在广州城市规划的年鉴里几乎找不到影子。专家说,巴黎豪斯曼设计的下水道系统,肚里能撑船,中国的排水管只跑得动老鼠。

  一些资金雄厚的部门开始向日本学习,超前建设“共同沟”——在城市地下建一个隧道空间,将市政、电力、通信、燃气、给排水等管线集于一体,这样的管廊有出口直通地表,已为个别有政治经济实力的地域使用,诸如天安门、中关村、广州大学城等。

  但对于整个中国来说,城市格局已经形成,尤其像广州这样人口密度高、建筑密度高、交通密度居中国之最的地方,建筑物见缝插针,地下管网交错,重新打造一个地下网络,动静和难度实在太大。

  况且,比起共同沟的高昂成本,广州市水务局部分官员更倾向于工程抢险来解决问题,他们认为,城市排水标准不可能无限提高。极少数地区在极端天气下发生水浸,只要是在“可以容忍的范围内”,他们更倾向于采用临时抢险等“非工程措施”来解决问题,而不是频繁开挖道路、在老城区的小巷子里硬塞进更大的排水管。

  现在的改造不比解放初期的激情,1957年广州的内街渠改暗渠,政府一声令下,男女老少齐出动,全市68万人参与修渠,有的甚至昼夜连续干,苏联专家认为要两年才能完成的工作量,一个月就完成了。

  2010年年初广州公布计划称,5年内全市将建超百万平米地下空间;地铁,作为更让世人看得见摸得着的“地下丝绸之路”,突飞猛进达到了200公里。然而其他地下公共基础设施的建设仍是困难重重。

  水浸后遗症

  在雨中,不到1公里的路程,祖孙俩花掉了1个小时10分钟。如果乘坐地铁,这么长时间可以从西向东横贯广州了,只可惜排水不畅,地铁也受难,这些天的暴雨引发了地铁隧道渗水,地铁口雨水倒灌。

  她们横贯了天河立交,好不容易抵达金穗大厦的后门口,这里已然被河涌的潮水侵略过,由物业的保安们垒起了一米高的沙包。

  作为备受公众瞩目的水浸点之一,暨南大学则被三防办副总指挥“认领”,5月14日,暨南大学全副武装备战。单建阳苑一处,就有3台红色水泵候着,把水排向已经没腿深的建阳苑西路。有港澳生骑着自行车尖叫着往水塘里冲。

  建阳苑南侧的一间宿舍里,厕所和宿舍已用学校发的两层沙包隔开,红色的地砖上稍微浸了些水,一个男生正在用垃圾铲一瓢一瓢往外舀水。水没过苗圃,没过羽毛球网,最后只剩一棵老榕树孤独地生长在水中央。

  比不上暨南大学的名气,让物业经理王永昌郁闷的是,即便媒体纷至沓来,上次洪灾后的一周时间里,金穗大厦的排水问题依然等不来解决,以至于5月14日这天,沙河涌的水又浩浩荡荡地漫过了地平线,没了小腿。

  又一后遗症就是爬楼梯。雨水毁掉了金穗大厦价值1000万的基电设施,所幸何老太住得不算太高。吴保国就没这么好命了,他的办公室在31楼,几乎是这座水泥森林的顶端了。一日他爬楼梯回办公室,刚到门口一摸裤腰包就心里一凉,他忽然记起钥匙借给楼下的某位了,不得不又吭哧吭哧地下楼,花了足足半个小时,气得两腿发软。

  抗洪全靠物业自力更生。5月15日,金穗小区的后门连带栅栏,一条一米高的“长城”就要竣工。沙河涌的管线还是错乱的像蜘蛛网一样交错着,挂满上游拦截的生活垃圾。

  不过这已经比最坏的时候改善多了,好歹电力局为居民区提供了临时供电设施。5月7日刚过那阵,不少小区都过着孤岛般的生活,新赛格广场上的龙苑大厦上,离了市政供应的水电,电梯停运了,冰箱里的食物馊了,没水冲厕所,晚上呆屋子里望着重重烛影度日,都市人几乎没法活下去。

  天总算晴了。5月15日早上8点钟,下过雨的广州上空一片迷茫,蜗牛在潮湿漉漉的树枝上爬行,天气清凉了些许。荔湾老街的人想起了孩提时代“落雨大,水浸街”这曲童谣,唱了几百年还是亘古不变。

  广州媒体的报道开始由同情水浸车转向如何识别水浸车,这些在4S店里排着长龙等待修理的数万车辆,在不久的将来,很可能成为“马路杀手”。

  城市又热气腾腾地运转起来。空气中滞重的水分子蠢蠢欲动,它们油腻腻地从四面八方挤压你,不知是否是在蓄谋下一次的“龙舟水”行动。 本刊记者/周华蕾 (来源:中国新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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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黄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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