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新总理曾为金日成机要秘书 将领军经济建设

　　《环球人物》杂志驻朝鲜特派记者 周之然

　　《环球人物》杂志特约记者 何锦文

　　“朝鲜换了总理。”这条新闻最近引起了许多媒体的兴趣。6月7日，朝鲜最高权力机构——朝鲜第十二届最高人民会议第三次会议在平壤万寿台议事堂举行，会议决定免除金英日的内阁总理职务，选举崔永林为内阁总理。会议还根据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日的提议，选举张成泽为国防委员会副委员长。

　　对很多人来说，崔永林是个陌生的名字。崔永林1929年出生于距平壤200公里的江原道元山市，那是朝鲜重要的港口城市，也是从平壤前往金刚山旅游的必经之地。崔永林先后毕业于万景台革命学院、金日成综合大学、莫斯科国立大学。参加工作后，他从基层干起，逐步在地方和中央担任重要职务。比如，他担任过金日成主席秘书室责任书记、朝鲜政务院副总理、第一副总理、金属工业部相、中央检察所所长、朝鲜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秘书长，等等。2009年7月，崔永林升任平壤市党委责任书记。

　　但是，关于崔永林的情况，朝鲜媒体介绍的并不多。本刊特派记者在平壤多年，也很少看到关于崔永林的报道。此次他担任内阁总理，媒体只提到他的名字，并没有介绍他的从政经历和事迹。据外国媒体报道，崔永林没有亲生子女，领养有一子一女，女儿就职于朝鲜外务省，曾经多次承担六方会谈朝方代表团翻译工作。美国前总统克林顿2009年访问朝鲜期间，翻译工作就是由她完成的。但这些说法未在朝鲜媒体上得到证实。

　　越是神秘，越引来诸多猜测和议论。美国《华尔街日报》把崔永林称作是“金正日家族的一位长期密友”，称他“与执政的金正日家族有着数十年的渊源。”报道称，崔永林曾是金正日的父亲金日成的机要秘书。近几个月，崔永林更是与金正日一道参加了很多公开活动，包括视察边远城市咸兴，参加平壤一家室内游泳池的开业典礼。报道同时说，“朝鲜总理名义上是权力结构中的二把手，不过，该职位仍在国防委员会副委员长张成泽之下。”英国媒体则称，总理职务由资深官员崔永林接任，可能是希望通过他加强与中国的联系，振兴朝鲜经济。

　　那么，崔永林的权力究竟有多大呢？根据1998年朝鲜社会主义宪法规定，朝鲜内阁的主要职责是制定对策以执行国家政策。内阁总理组织并指导内阁工作，代表朝鲜政府。从规定上来看，朝鲜内阁总理是仅次于国防委员会委员长和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委员长的第三号人物，其最主要的任务是指导朝鲜国内经济建设。

　　不过，由于朝鲜实行“先军政治”，国防委员会实际上是最主要的权力机关，其成员实权比较大。国防委员会可以废除最高人民会议和内阁的有关法规和规定。因此，这次张成泽当选国防委员会副委员长，比崔永林更引人关注。韩国媒体分析称，朝鲜近来人事变动有三大特点：一是任命与金正日关系亲密的张成泽出面掌权；二是提拔曾是金日成“心腹”的崔永林为新总理；三是破格提拔地方官员进中央。除了崔永林原任劳动党平壤委员会责任书记外，新任副总理金乐熙原为黄海南道责任书记，新任副总理李泰男原为平安南道责任书记。

　　舆论对朝鲜的人事变动背景众说纷纭。比较权威的一种说法是，今年以来，朝鲜报纸发表联合社论提出，要把发展经济作为主要任务，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因此，必须组织一个强有力的内阁，完成今年的任务。去年年底朝鲜进行的货币改革，被认为是试图发展朝鲜经济的一个重要措施，但因为各种原因，并未取得最佳效果。此次朝鲜内阁“大换血”，被许多人认为是对此承担责任。不过，朝鲜媒体对高层变动并没有作出太多的评论和解析。朝鲜政府部门官员提及此事时，也只是表示，这是朝鲜政府正常的人事变动，外媒的种种分析和报道只是他们个人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