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在最需要的时刻来到莫斯科的——你们的警察正在充分地施展本事,把许多人都关到了监狱里。”正当美国媒体热炒“俄罗斯间谍网大案”之际,俄总理普京6月29日晚在莫斯科郊外的新奥加廖沃官邸会见到访的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对于普京这句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话,克林顿报以淡淡的微笑。
“说实话,大家不都在做同样的工作吗?!”没等克林顿对前一句话作出实质性反应,普京紧接着又一语双关地说。而当克林顿还没有参透普京所说的“同样的工作”是指“派间谍”还是“抓间谍”的时候,普京又调整语气说:“我希望这不会对两国关系最近的良好发展势头造成影响,所有珍视俄美关系的人都应该这样理解此事。”
就这样,克格勃出身并曾被派驻海外的普京,在轻描淡写中与克林顿谈起了美俄关系中眼下最棘手的问题——“美国接连抓获11名俄罗斯间谍”。细心人发现,与几年前发生“间谍案”时不大一样的是,白宫和克里姆林宫这次均表现出了以前并不多见“默契”,不约而同地都强调“间谍是间谍、重启是重启”,认为此事不应影响美俄关系的“重塑”大局。
对于俄罗斯的“大度和超脱”,美国似乎也心领神会。美国白宫发言人吉布斯称,该事件不会影响美俄改善关系。他透露,奥巴马上周接待梅德韦杰夫之前就已知此事,但奥巴马在与梅德韦杰夫的会谈中并未提及这件事。美国官员还表示,虽然被捕的俄罗斯间谍团伙拥有世界级间谍所需的一切,但他们在长达10年的间谍生涯中未曾把什么实质性的秘密送回莫斯科。美国当局不打算以“间谍罪”来指控这11人。
本报记者发现,“俄罗斯间谍案”曝光后,俄罗斯高层官员对此也是三缄其口。除俄外长表示“美方没有对我们做出解释,我希望他们会做出解释”之外,绝大多数俄罗斯高官都不愿意对媒体发表自己的看法。近日,俄记者多次试图得到俄总统外事助理普里霍季科、俄总统新闻发言人纳塔利娅、俄杜马国际事务委员会主席科萨乔夫等人对此事的深入评论,但均未成功。据知情者透露,俄罗斯高层似乎想把这不太愉快的一页尽早翻过去。
其实,情报工作在很多国家都是政治、军事、外交等工作的一种辅助,是体现本国外交政策的一种手段。很多国家都派了情报人员在别国活动,这是心照不宣的“潜规则”;但何时抓间谍,抓到后如何处理,是高调热炒还是低调冷处理,其中的玄机值得玩味。虽然俄美高层都不想让这起“间谍案”给复苏之中的俄美关系带来新的不确定性因素,虽然俄罗斯人没有把这笔账记到奥巴马头上,但一向不愿意“吃哑巴亏”的俄罗斯人,对于美国“鹰派”打出的这记直拳又会如何应对呢?人们不得而知。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美俄双方如何应对最新发生的这起“间谍案”,两国之间的“暗战”永远不会停止。
本报莫斯科7月3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