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书法:卿建中
铁流千里万里
我有幸在军报社做过几年副刊编辑,那段经历永远不会淡忘。每到春节,为办好节日一期《进军号》,以反映我军建设新气象,总是要下部队组稿,自己也投入采写。直到除夕夜才返回北京,火车上空空荡荡,旅客不上十位数。
副刊出到3000期,如一条长河,《长征》已是下游,河面豁然开阔,一眼望去,波澜起伏十分壮观。副刊格局大多了,以弘扬人民军队光荣传统为立足点,多方面拓展了军事文艺创作天地,精心编发了大批部队官兵喜闻乐见,同时为社会舆论所关注的好作品。这些年发生的社会重大事件,无不在《长征》版面上得到了充分反映,来得又及时又有声有色。毋庸讳言,与地方各报相比,对军方报刊坚持正确舆论导向的要求更高,《长征》能有今日的面貌,后来者付出了艰辛和很大的努力。
愿《长征》铁流滚滚,千里万里奔腾不息!
(作者系原本报副刊编辑、总政文化部部长)
不平凡的经历
1975年11月,《解放军报》的文化副刊决定复刊。取个什么刊名好呢?我、刘绍荫、翟俊杰、常恒强、张文荣等几个同志坐在一起七嘴八舌。当时纪念长征40周年的活动盛况空前,《解放军报》以很大篇幅宣传长征,大家一致同意用《长征》这个刊名。潜台词里就有继承和发扬长征的光荣传统,不管遇到多少艰难曲折,都要坚定革命信念的意思。当然,在当时的政治空气下,这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编辑部的同道只能心照不宣。
记得这个新的刊名第一次见报之日,我们这些副刊的老编辑都很兴奋。这种情绪,不仅仅出于职业的因素——可以干自己的老行当了。更让我们开心的,是我们终于能在长征的旗帜下,表达我们的理想、信念、追求。
屈指算来,《长征》副刊已经办了3000期了。3000期,这是一个不平常的历程。
对副刊广大的读者和作者来说,当年的老编辑,已是一些远去的背影。但我们并未、也不可能背过身去。它曾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是我们精神诉求的一个支柱。它的内容和版面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令人欣慰的是,它的发展从未离开创刊时期编者的初衷:让长征所宣示的革命精神和价值观念在副刊上唱主角。就我阅读所及,可以举出许多这样的例子。我就不在这里一一列举了。我以为,这是《长征》副刊的生命力所在。循此办刊,它的生命将无限延伸。
(作者系原本报文化部主编)
回顾与期望
李庚辰
转眼之间,《长征》文艺副刊就要刊出3000期了!回首创刊以来的风雨历程,真是恍如昨日,感慨良多。这期间,在社会转型期各种思想文化的激烈碰撞中,作为直接反映社会矛盾的杂文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面对新情势,我们确立了站在时代潮头和大文化高度、立足军队、面向社会的方针,讴歌光明,针砭时弊,抑恶扬善,揭微显隐,为解放思想擂鼓呐喊,为改革开放振臂鼓呼。为荡涤封闭保守陈旧落后的旧思想、旧文化、旧道德、旧意识,《长征》发表了大量振聋发聩之作,多次得到中宣部领导直至中央领导同志的表扬,多次获得全国报纸副刊评奖,《中华文学通史》也专节评论军旅杂文说:“革命军人舍己忘我牺牲奉献的意志品质,他们为党为国不避斧钺的锋芒锐气,使军旅杂文形成了突出的攻坚锄顽、摧枯拉朽、扶正祛邪、激浊扬清的战斗特性。”这对我们军旅杂文是最高、最权威的评价。可以无愧地说,军报《长征》副刊的3000个版面,军报《长征论坛》的大量杂文决非“三千宫女胭脂面”,恰恰是“三千强弩射潮低”,它是给军报、给军队增光添彩的!愿后来者发扬这一光荣传统,做一个媒体的“披甲勇士”,坚守好这块阵地,继续为我军现代化建设,为我国的文明进步,正义直指,大呼猛进,做出新的贡献!
(作者系原本报高级编辑)
一路多彩好风景
吴纪学
《长征》就是长征。寒暑交替,山重水复,匆匆忙忙的脚步,眨眼间已逾三千之期。
回望三千行程,金戈耀日,铁马驰骋;箭穿云雾,船驰大洋;闻地动勇往,看水汹急赴;维和远安民心,护航威慑海盗……沿途铭刻的,尽是耐人品赏的多彩好风景。
一个人独自行走不是长征,那是远足。几个人结伴跋涉亦不是长征,那是“驴友”。只有众多信念丰沛的人,一个又一个梯队无悔奋进,朝着认定的目标迈动脚步,时时踏响大时代强音,才算得上真正的长征。
前有前行者,后有后来者。我有幸是它一个梯队中间的一员,因它而情激,为它而焦虑,因它而谋划,因它而尽力,也因它沾得一份光荣和自豪,留下了许许多多难以忘怀的美好记忆。
长征之路,只有起点没有终点,时时都是:“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作者系原本报文化部主任)
倾注心血为《长征》
曾凡华
我不知道,若把3000期《长征》铺排开来能够铺多长多远。但我知道,在这不算太长的纸质的长河中,流淌着我们一代代副刊报人的心血。这中间,有着我生命的一部分。作为副刊编辑,我们与《长征》朝夕相伴、哀乐与共几十年,往往就因为一篇好稿、一个好选题、一块好版面而踏破铁鞋、耗尽心力,甚至爱屋及乌、因看法不一而争得面红耳赤。此间,有人在边防前线为采写副刊稿件而履险,也有人在编改来稿时被作品主人公深深打动而泪湿稿笺;有一次,因校对一个细节辗转往海岛打电话却找不到作者王海鸰而懊恼不已,但次日在乌苏里江巡逻艇上因得到铁源《十五的月亮》歌曲手稿又高兴得不行。《长征》副刊就是这样在新老编辑们的辛勤哺育下一天天长大,长到了今天的样子。今天的《长征》已不是用铅字码出来的了,而是运用现代化手段,编出了新的风格:无论是信息含量和版面的可读性,都在增强,编辑的个性风格,也得到较好的体现。抛开内容不说,单从线条、题花,以至字体、字号等版面语言中,就能看出编辑们的苦心。当然,《长征》副刊的文化品位和文化含量,还需进一步的提高。这是我们的期待,更是读者的期待。
(作者系原本报文化部主任)
辛苦并快乐着
喻 晓
我前后做了30多年报纸文艺副刊的编辑工作,回首往事,有辛苦,有收获,也有快乐。
我编辑发表过许多作家的处女作。我看到他们活跃在当今文坛,常常以此为荣。我特别关注那些出自基层战士之手的作品,只要有一定基础,就会提出意见,让作者修改,直至发表。一个战士写出一篇作品不容易,作品在军报发表,往往会改变他们一生的命运。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从成堆的稿件中发现了一组诗歌,作者是工程兵施工连队的一个排长。诗很有生活气息,我很快安排发表了,并给作者寄去了样报和鼓励的信。作者给我写来一封厚厚的回信,述说他看到报纸后彻夜未眠的激动心情。一组诗影响了一个人的一生,后来此人成了作家、教授和知名的影视导演。
上世纪80年代初期,我从自然来稿中发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陈知柏。他的诗带来南海的涛声,构思精巧,文字很有思想张力,有独特的表现风格,风涛中有刀剑之声。作者是一个连队的副指导员。一次去南海舰队出差,我专程去看望了他。也许由于我的看望,引起了部队的重视,因此改变了他的人生走向,他很快被调到机关工作,出版了诗集,加入了中国作协,后来还成了这支部队的宣传处长。
许多朋友,我是先见到稿件,后来才见到人的。1984年,长征副刊举办小小说征文,常见到一个叫谷办华的作者有稿件寄来,经我手发表过他好几篇作品,于是我与他便有了书信联系,并成了很好的朋友。谷是从战士成长起来的作家,他极注意从平凡的普通的生活中,撷取、挑选足以表现当代士兵精神世界的题材、情节和语言,然后加以营构,传达出一种思想意蕴,一种审美取向,一种诗情画意。我曾为他的小说集写过序。后来,他写过许多反映部队基层生活的作品,写过长篇《英雄杨子荣》、《“万岁军”纪事》。可惜他英年早逝。我曾专程去他所在部队悼念,为一个自己培植的作者,一个相识多年的朋友,献上一瓣心香。
还有,阮晓星,一个医院的护士,诗中透着一种女性的灵慧和细腻。芦茂亮,一个连队战士,作品有着浓郁的部队生活气息。我发表过他们的处女作,并与他们有过通信往来。但我和他们从未见过面。这样的事例很多,叶文福、曹宇翔、郝中夙、于利华、刘英学……可以列出一个长长的名单。现在,每当我在一些报刊上看到他们的作品,了解到他们的生活轨迹,想到他们的成长过程中也曾有过自己一份微薄的心力,心中便会涌起一种无以名状的兴奋。也许,这就是一个编辑聊以自慰的快乐吧。
(作者系原本报文化处副主编)
想起了廖沫沙
已经20多年过去了,但是这件往事却越发清晰地浮现眼前,它甚至影响着我的整个编辑生涯。那是1988年3月,社里让我负责编辑“开卷有益”专栏,并说办好这样一个专栏,开始阶段最好请当代名家谈谈读书经验。据此,我便开出了一串长长的名单,排在第一位的便是廖沫沙。
之所以首先想到了廖沫沙,不光是“文革”初期他作为“三家村”人物的名人效应,更主要的是他治学的严谨以及博览群书的学术态度,他早在30年代就是文坛名家。此外,还因为与他有一面之交。但是,刚经历风雨磨难的老人是否能应允写稿呢?我实在拿不准,便用恳切的口气贸然给他写了封信。出乎意料的是,一个星期之后,我便收到了来自前门大街×号楼×门×××号的信,打开一看果真是廖沫沙亲笔所写,字迹虽然已有些抖动,但字里行间透着认真和严谨。他说:“先义同志:收到来信后,赶写了《我是怎样读书的》约1500字,并题刊头"开卷有益"四字,文章和题字都不好,因为我已年过80,年老体衰,脑力和腕力都不行,写字手发抖。你看字迹就可知道。你收到此信和原稿后,请回信给我;文稿倘不合用,请即寄还给我。不多写了。廖沫沙。”收到老人这样名家之稿,我迅速编发了来稿,并给他写了回信。版面很快作为专栏头条做了安排,并同时刊发了他的专栏题字。就在要见报的头天晚上,夜班校对组让我去夜班一下,原来他们在廖沫沙的稿子上做了改动,作者在论证“开卷有益”出处时,说“开卷有益”是出自“宋太宗赵匡义之口”,而校对组认为,应为“宋太祖赵匡胤”,说他查了相关资料,并称此改动先前也是经值夜班的主要领导提出的。我想老人家毕竟岁数大了,记忆和笔下都难免有错时,此时已近深夜十二点钟,不可能再去找作者,既然由领导提议,何必再较真呢?此外,那时的工厂是到字库拣铅字,还没有激光照排,每改一处,拣字工都要一个字一个字去到铅字盘里去找,所以能不动尽量不动。其实,我内心有个没说的原因:改动是领导提议的。第二天稿子见报了,我高兴地给廖沫沙寄了样报,写了短信。让我没想到的是,两天以后,他给我写了封很长的信,主要内容是说报纸将赵匡义改赵匡胤改错了,而且是关键性错误,他信中说:“我是根据《辞源》"开卷有益"条目引证的,我原文说的"太平兴国年"正是宋太宗赵匡义的年号。”并建议要我查一查商务印书馆的新版《辞源》。他说如果是自己错了,就不用更正了,如果是改错了,一定要更正,免得误导读者。最后他在末尾一再地说“麻烦你们了”之类的话,不为别的,只为报纸和读者负责。
照作者的话,我随即查了新版的《辞源》,果然如廖老所说,是我们改错了。虽然也有一本名言锦句汇编的伪工具书写的是“赵匡胤”,但因为是草台班子的编纂之书,没有引证价值。数日之后,我带着更正的报纸,登门向廖沫沙致歉,老人谦和温厚,临别一再谆谆叮嘱我一句话:咱们办报人任何时候都要对读者负责,不管是谁的改动,都要以正确为标准,学术面前没有尊卑高下,是平等的。爱报纸爱信誉,就要像爱护眼睛一样啊!
(作者系原本报文化部主任)
金牌诗的日子
刘业勇
从某种意义上讲,报纸的竞争,便是副刊的竞争。各大报正刊的内容往往是相同或相似的,而副刊不论内容或形式,却是“远近高低各不同”,有很多变化的可能和创新的机会。这一点,在大事宣传上表现得尤为突出。
2008年北京奥运会,是中华民族历史上的一件空前的大事。《长征》版作为一个文学副刊,如何宣传好这次盛会,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新而难的课题。以往的大事宣传,《长征》版总是不甘落后积极配合,但大都是用言论、报告文学、散文、图片等体裁进行。这次能否创造一种新的手段,集中火力用一种全新的形式集中对优秀运动员进行宣传?在社领导的支持下,部里决定采用一种新的形式——用诗歌直接描写获得金牌的运动员,即为每一位获得金牌的运动员或团体写一首诗!名曰:“奥运金牌诗”。并决定由我担纲!
8月8日,奥运会开幕。没两天就产生了6枚金牌。我根据运动员的项目、特征,一气写下了6首诗,在副刊上刊出。8月10日,中国运动员陈艳青、冼东妹等运动员又拿下了4块金牌。我又为这4位运动员写下了4首“金牌诗”。随着奥运会的继续进行,中国运动员囊括的金牌越来越多,我才意识到,要保质保量地完成《奥运金牌诗》并非易事!
体育运动是竞技性极强的运动,同时又十分抽象。要把这种抽象的运动变为形象的语言,是一个十分艰难而微妙的过程,如同把粮食酿成美酒,要酒曲、温度、火候、时间等复杂因素。有时最后一块金牌的产生已是晚上十一点了,而报纸两三个小时之后就要上机开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完成好几首诗,这对我无疑是个考验。为了保质保量地完成任务,我只得向网络求助了。首先,我把所有的奥运项目了解一遍,包括规则、要领、起源等。然后,调取参加该项目运动员的资料,认真研读,对于有拿金牌希望的运动员的性格、特点,历届成绩乃至家庭情况逐一吃透,制成卡片,输入电脑,选其精华部分编成半成品备用,一旦夺冠,立即创作,酝酿成诗。同时,发动部队有创作实力的作者参与其中,共同完成。
除了为获金牌的中国运动员写金牌诗,我还要为本报的另一个奥运版“读图”的照片配诗,同时还要为另一奥运子报《奥运特刊》配诗,最艰难的一天,要在很短时间内写8首诗。好在有所准备,最后都保质保量圆满完成了任务。
“奥运金牌诗”是《长征》版宣传重大活动的一个创举,也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这些正面记录获金牌运动员的形象文字见报后,奥组委、北京市、八一体工队和各省、市、区的代表队和运动员纷纷索要报纸,一些刊物和电台也纷纷转载和朗诵。奥组委宣传部的同志几次打来电话给予赞赏,说这是诗的金牌。
(作者系本报文化部作品组组长)
命运在文字中交集
李 鑫
我们阅读过的许多作品之所以精彩,多是因为作者关注了人物的命运。那些蕴含着命运起伏的文字一旦见诸报纸,在带给我们阅读享受的同时,往往还会开拓出新的命运通道,甚至会牵拽着主人公走进一种新的境地。
20年前一个寒冷的日子,一个小战士来到编辑部,拿出了他写的作品让我看。我为他文字的精彩眼睛一亮。至今我都记得他小小说《点火》中描述的那个叫丁柱儿的战士的机灵样儿。这位叫邵长城的战士告诉我,他正面临提干,领导对他印象很好,但竞争也很激烈,这篇稿子若能在军报发表,会对他很有帮助。
在稿子发表后不久,他果然将好消息告诉我:他成为军官了。在研究他的提干问题时,领导还专门把他在长征副刊上发表的作品拿到了桌面上。
我知道,他的提干未必就全是因为那篇文章的发表,那只是命运的一个道具。理想的实现,除了个人的勤奋努力,更多的是需要良好的机遇,毕竟他们部队的领导非常爱惜人才。
成为军官的邵长城有了更好的写作平台。他非常清楚长征副刊的选稿标准,因此他从不写空话和套话,他的文字,多是寻找那些让人牵肠挂肚的命运故事。
一次,他写了一位基层带兵人的故事。这位带兵人是他的老连长。通过他的文字,我知道他的老连长在当兵之前曾和本村一个姑娘谈恋爱,但由于姑娘的父母嫌“连长”家里太穷,就逼她另嫁他人。为争一口气,“连长”参军了。很努力也很有运气的“连长”三年后成为全师最年轻的军官;接着,命运使然他又和师长的女儿谈起了恋爱。一切看似顺利,但突然有一天连长收到了初恋女友的来信,说自己得了癌症,在告别这个世界之前,惟一的愿望是想最后见他一面。善良的连长请假回家了……归队时,连长带回来了一个小男孩,是初恋女友临终前托付给他的。这孩子在母亲病逝之前,父亲也因车祸离开了人世。可师长的女儿怎么也不肯相信车祸死去的那个男人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命运有时候是非常奇特的。若干年后,已为人妻人母的师长的女儿无意中翻阅报纸,竟然惊奇地发现一位叫邵长城的作者所写的一篇文章,那其中的主人公,正是她深深爱恋过的连长!
深埋在无数个春夏秋冬的情感一下子涌到了胸口,师长的女儿无法止住流淌的眼泪。她通过编辑部终于和作者、“连长”联系上了。好懊恼的人生!她理不清楚当年怎么就那么脆弱和固执,不仅误解了连长、还对他的人格产生了怀疑,失去了一段最值得珍惜的姻缘……当她得知当年那个小男孩已经长成大小伙子并考上了她所在城市的名牌大学时,她更是哽咽不止,她说她要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儿子好好照顾。
岁月漫漫,当年给我写稿的那个小战士,如今也已人到中年,转业到了地方工作。文学成果颇丰的他那年准备结集出版自己的作品,取名为《从冬到春的故事》,这其中包括不少曾在军报发表过的文字。那天,他打来电话诚恳地约我为他写序。我没有理由推脱,因为我珍惜这种信任和友情,更何况我是他许多作品的第一读者。
命运的千回百转与生活的纷呈精彩有时是我们无法想象出来的,当我们在努力地编辑每一篇来稿、策划每一个专题、耕耘每一块版面的时候,也许已在无意间就和许多人有了心灵的碰撞和缘分的对接。
(作者系本报文化部副主任)
(责任编辑:Newsh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