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统宇：一个北方人眼中的闽南文化

　　我是一个典型的北方人，第一次来厦门是好多年前，我们电视台有一个研讨会，我大概看到海的时候已经快30岁，一个北方人眼中的海洋文明，一个北方人眼中的闽南文化，我想谈谈自己的感想。

　　在中华民族未来的岁月里，应该多一些闽南文化爱拼敢赢的特质，多一点狼气，男人不止一面，狼也不止一面，我认为在我们这个民族未来的发展中，中国人这个民族应该成为一条不怕别人骚扰的狼。我认为福建、广东，从中华文明的传承来讲应该有一种文化的崛起，中国的历史基本上可以说是有若干条北方的狼经常向南甚至向很多地方侵略。我有时候在想，为什么这个历史没有赋予像闽南等这些早一点北伐，有可能中华民族5千年的历史，就不至于给人的印象是，我们这个民族文化的主题对海洋是惧怕的，这不光是所谓体制的原因，制度的原因。

　　比如从明朝以后的海禁，黑格尔在自己的历史哲学里头，一般来讲，说起哲学好象都比较深奥，哲人都是美人，黑格尔用非常散文化的笔端，来阐述有关他对海洋和东西方民族进程中，他们的认识不同，导致文明程度和文化发展的不同，黑格尔特别讲了一种批评，虽然这种批评带有片面性，他认为在中国人看来，海只是陆地的中断，中国人不和海发生积极的关系。很多年前我就知道有这个观点，当时批判黑格尔。但是现在看起来，我们真的认为有一定的道理。

　　我经常在讲，近代以来中华民族多灾多难，受尽屈辱，但是有一种观点非常有意思，近代中国之所以危而不亡，是因为有一批广东人，他们率先看世界，比如严复，比如康有为。告诉中国人启蒙，我总想如果要是真正的闽南文化，据我对闽南文化的理解，我有一些材料，闽南文化几个特征，爱拼敢赢的精神气质和山海交融的行为模式等，我觉得最有意思就是山海交融的行为模式。

　　我第一次来厦门的时候下飞机也很晚，我就自己打的叫司机带我转转，不差钱。我就想吹吹海风，大概花了一百多块钱。实际上对于我们这个城市我自己首先的理解，我打小时候记忆最深的就知道有一个英雄小八路，后来又知道了惠安女，又知道的寡妇村等等。实际上一定程度上讲，在整个中华民族文化传承当中闽南文化，潮汕文化是比较边缘，而且这种边缘，有的时候由于历史和整个文化的一种传承的因素，甚至带有某些模式化和妖魔化的程度。

　　后来当台海局势安静下来以后，当海西成为经济增长亮点的时候，我们发现这个地方很有意思，我是北方人知道什么叫穷，我经常说南方没有穷，你们可以到北方看看，那才叫穷，穷的标志是连水都没有。中国的南方包括我们江南包括福建广东，实际上是不缺水，事实上也不缺乏水。中华民族文化，包括东北黑土地的文化，包括养过北方狼的地方，你们有听过闯东洋的狼吗？但是福建人他们敢下南洋，而且认为海洋给他们带来的是财富和机遇，这点是给我印象比较深的。我在这里是带一种敬意眼光来大量着广东人和福建人。我真的希望在中国未来发展的岁月当中，我们闽南文化和潮汕文化滋养的这些人能够更多的出现大腕，大政治家，包括大文学家、大企业家等等。从各方面体现中国的文明。这是我深深的一种期待。

　　有时候我经常在做一个文人的异想天开。我经常想毛主席水性很好，6次游了长江，老毛那个时候水性再好点，要是能够畅游台湾海峡，中国的历史也许是另外一方面。比如郑和。著名的梁启超说，现在怎么没有第二支郑和，还有收复台湾的英雄郑成功，无论从体制上还是和文化上，没有成为中国社会的主题，一定意义上来说，中国民族自1840年鸦片战争受屈辱的历史，就是对我们这个民族，对海洋的恐惧的一种惩罚。中国人在21世纪和今后的世纪发展中，再也不能吃对海洋恐惧的亏了，而在这方面来讲，我认为我们的潮汕，我们的闽南，应该说更有希望出现一些我刚才说的大政治家、大军事家、大企业家、大文化家，让我们共同努力吧。谢谢大家！

    时统宇 中国社科院新闻与传播研究所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