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国——为生命把脉

　　王振国简历：主任医师，研究员、多所大学的客座教授。国家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首届“中国十大杰出青年”、2004年全国十大科技英才。现任国际癌病康复协会会长，中国医学基金会肿瘤防治基金管委会主席，北京振国肿瘤研究中心主任，吉林省通化长白山药物研究所所长。王振国从事抗癌药物研究和临床工作30余年，擅长对中晚期肿瘤患者进行中西医结合治疗，挽救了无数患者的生命。因发明抗癌中成药及“王振国冲击疗法”先后获得六项国际大奖，在第38届尤里卡世界发明博览会上荣获“世界发明最高个人研究奖”，授“将军勋章”、“骑士勋章”和“比利时王国荣誉奖牌”，为民族医药走向世界做出了重大贡献。王振国是国家“七五”重点攻关项目和2004年国家“863计划”项目研究的负责人。党和国家领导人多次亲切接见王振国，对其研究成果及在抗癌领域取得的非凡成就给予了高度评价。英国剑桥国际传记中心将王振国载入《国际知识名流传略》。国内外上百家媒体多次报道了王振国教授攀登抗癌高峰挽救患者生命的感人事迹，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了《雪飘无声——王振国的故事》一书。

　　2005年1月30日，北京全国政协礼堂座无虚席。2004年度全国十大系列英才颁奖仪式在这里举行。北京振国肿瘤研究中心主任王振国研究员，与中国工程院院士钟群鹏等人获得“全国十大科技英才”荣誉称号。王振国，这位来自长白山的大山之子，这位为了一个承诺而苦苦追求的传奇人物，是怎样用炽烈的激情百折不挠地探索；又是怎样从莽莽的大山走向世界？当人们追寻他的科研历程中，无不赞叹：王振国，是为生命把脉的人。

　　一

　　那是1972年10月，刚刚从通化卫校毕业的王振国被派到通化县六道沟卫生院实习的第一天，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竟“扑通”一声跪在他的脚下，小手紧紧地搂住他的大腿：“大夫，救救我妈妈吧！救救我妈妈！求求你了！”泪水，顺着她的双颊流淌；目光，充满着悲哀与渴望。她的母亲已经到了肝癌晚期，即使自己是一名正式医生，也拿不出什么特效药来挽救女孩母亲的生命，这是医学的悲哀呀！王振国的心灵震撼了！他将女孩轻轻扶起，默默许下人生第一个承诺：一定要用长白山的中草药救助天下所有的癌症患者。正是从那时起，王振国在崎岖险峻的抗癌道路上，开始了勇敢艰难的跋涉。

　　他开始用最原始的方法，寻找一个个癌症患者做起，他从走访一个个民间医生做起——为的是在广泛搜集民间治癌秘方、验方的基础上，并加以整理、研究和提高，决心依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长白山绿色宝库，研制出一种新的抗癌中药。这年的12月，王振国参军当上了部队的卫生员，第一次接触到了大山外面的世界。他终于有了条件利用节假日跑到医院和图书馆查阅资料；有秩序的生活，也使他能够一回回挑灯夜读，从一本本《黄帝内经》、《本草纲目》、《医宗金鉴》等古典医籍中汲取智慧和养料；战友间的交往，让他水到渠成地一次次请战友往家乡写信，把天南海北的治癌偏方得以巧妙地汇集；而野营拉练、巡诊医疗，更为他搜集民间秘方、验方提供了极为难得的便利。

　　1977年4月10日，王振国从部队复员后被分配到通化县长白山制药厂，做过搭车装卸工、车间主任、技术股长、分厂副厂长，可在他的心灵深处，“抗癌”两个字依然份量最重。这时，王振国已搜集了1200个治疗癌症的药方、验方。不久，他被送进通化县党校学习半年。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全部研究资料、医学书籍和1200个药方塞满了整整一个大提包。每到晚上，在那间空荡荡的教室里，他桌子上摊开一大堆小纸片，画出一个个小箭头，俨然成为了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

　　是的，手术、放疗、化疗是西医治疗癌症的三大常规武器。但后面两种，在杀伤癌细胞的同时，也总是伴随着人体正常健康组织的被损害。针对性虽强选择性却差的“不分敌我”，正是阻挡着西医难有根本突破的最大难题。

　　他手捧着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常常在想，有多少疑难病症，只需要吃几副中药就好了，为什么？中草药并非无所作为，关键是怎样整理，怎样提高，怎样上升到现代科学方法来提炼。半年后，王振国离开党校。这6个月的学习，他最大的也最意外的收获是完成了自己抗癌新药的60多味的大复方，还有一篇《用哲学思想指导医药科学研究》的论文。回单位后，他“马不停蹄”兴冲冲地找到厂领导。他说：“我现在要为咱们这个不景气的厂子开发一种新产品，是抗癌新药。希望厂领导能批准给我1000元科研经费”。领导善意地笑了：“振国啊，我们送你去学习，是叫你学习管理，培养你将来当领导的，可不是让你去当科学家。你想想，那癌症就像远处的高山一样，能够看到，也能够摸到，但就是谁也上不去。外国人每年都拿出几十亿元来研究，还有多少先进仪器，都攻克不了，你能行吗？搞抗癌药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弄不好，将来什么都耽误了。年轻人，可不要好高骛远，还是安安分分地先干点实事吧。”王振国木然地呆住了。他感到了承诺的沉重。

　　这时，在一些人的眼里感到不可思议；有人说他“狂”，不知天高地厚；有人说他“傻”，光明的仕途不走，偏走死胡同；有人说他“疯”了，撇下妻儿不管去和癌症打交道。可王振国却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在抗癌的道路上勇往直前。他在1985年7月1日的日记中写道：“我是一名共产党员，不要怕担风险，不要怕那些打击和嘲笑的目光，这一切都算不了什么，相信有一天人们会理解我的。为此，自己只应该更加发奋努力，争取把一个个癌症患者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这就是我人生的崇高理想。”

　　二

　　当人们面对座落在长白山脚下的湾湾川振国药物植物园中通过GMP认证的现代化制药工厂时，谁会想到，20多年前，王振国又是在什么条件下，什么环境下从事抗癌药物研究的。那时，王振国一家三口和他的弟弟王振利借住在通化市北山上一处30平方米的平房里。穷有穷的办法，土有“土”的创造，把厨房作提取室，把西屋火炕作干燥室，再在屋子一角隔出一个两平方米的小角落，挡上个白纱布门帘，就是实验室。没有干燥箱，就用铁皮做成个简单的保温箱；没有粉碎机，就哥儿俩齐上阵，药碾子一阵子猛骨碌；没有冰箱，就用院子里菜窖这个“天然冰箱”替代；烧杯不够，就把家里大大小小的瓶子全搬出来，又从大街上拾来20多个罐头瓶子。王振国花钱买来的5只小兔子、50只小白鼠做动物实验。

　　那天，他在家完成了厂里的一份文字材料便急不可耐地开始了期望已久的中药提取实验。他看了看手表，到晚间8点前一定会如期完成。谁想，烧瓶会意外爆炸，一回头，沸溢的药液崩到了脸上、手上，顿时起了火烧火燎的水泡。停？药液会变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直干到午夜，他支持不住了，一头晕倒在实验室里……妻子早晨起来，叫醒王振国，心疼地说：“振国，你这样不要命的干，是为什么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和孩子怎么办啊！”

　　一回回的失败，23次的反复实验，从最初的60多味药到最后精炼到30味的组方，从最先的堆积成鸭蛋大的臃肿的药丸，到几经曲折后提取有效成分而成的小巧的胶囊；1983年8月，王振国终于拿出了自己研制的抗癌新药——13瓶1300粒棕褐色的胶囊。这胶囊里是苦涩的粉末，是时间的浓缩，是心血的结晶，是艰辛的融汇！

　　1985年冬天，传来一件振奋人心的大事：由国家科委丛众副处长主持，1985年11月14日，在北京召开了“天仙丸”(后定名为“复方天仙胶囊”)专题汇报会。到会专家们认为：“天仙丸稳定病灶，缓解症状，减轻疼痛，对肝脏功能无影响、无毒副作用；其苗头可观，确有潜力。”并建议今后应继续扩大临床实验，很好地研究下去。

　　1986年10月17日，在北京惠中宾馆又一次召开了“天仙丸研究工作会议”。会上，国家科委宣布“天仙丸研究中标，被正式列为国家‘七五’重点科技攻关项目。”32岁的王振国成为我国中医药治疗肿瘤十大攻关课题中最为年轻的科研主持人。

　　1988年8月25日，“复方天仙胶囊”终于通过了国家新药审批，成为卫生部实行药政法后批准投产的第一个抗癌中药。同年，又在美国申报了国际专利。

　　1989年11月10日，专家们又一次云集北京，通过了由中国中医药管理局主持的“国家‘七五’重点科技攻关项目抗癌中药‘复方天仙胶囊’研究验收”的国家级鉴定。

　　鉴定书开篇第一句话：“中药复方天仙胶囊是王振国同志自1972年至1983年研制的。”

　　鉴定认为：经美国国立肿瘤研究所、中国中医研究院广安门医院等25个国内外医疗科研单位验证，“临床观察服用复方天仙胶囊治疗晚期恶性肿瘤800余例，对消化道肿瘤，如食道癌、胃癌等有一定疗效。”“通过对349例ⅢⅣ期食管癌和胃癌患者的近期观察，结果表明复方天仙胶囊可明显抑制肿瘤的发展，缓解率为1.2%，好转率为2%，稳定率为77%(总有效率为80.2%)。患者服药后生存质量普通提高，并可明显减轻食管癌出现的吞咽困难以及癌性疼痛等症状。应用复方天仙胶囊配合放射治疗食管癌364例，配合联合化疗治疗食管癌69例患者，结果表明复方天仙胶囊可明显提高放化疗的疗效。放疗完全缓解率提高21%，联合化疗完全缓解率提高17.7%。”而“实验研究证明，天仙胶囊抗癌谱较广，在体内和体外对动物及人癌细胞均有明显抑制作用，尤其对消化系统癌瘤抑制作用更为明显，并可减少癌细胞的血行和淋巴转移。”“中药复方天仙胶囊药物质量稳定，生产工艺质量标准切实可行，在治疗剂量内对造血系统和心、肝、肾等无明显毒副作用，临床应用安全，属无毒类药物。”“既可以用于治疗晚期癌症，也可作为放化疗的增效剂或手术前服用，是一个具有中医特色，祛邪而不伤正的抗癌新药。”并且，“本项研究于1988年8月经卫生部批准投产，美国、德国、日本、加拿大、新加坡、韩国、泰国、印度、英国、法国等三十多个国家的癌症患者纷纷购药，现已经应用治疗达二十多万人，取得了满意的疗效”。

　　“综合以上说明本项研究工作以中医理论为指导进行了合理组方，以现代科学方法进行比较系统的基础和临床研究，完成了攻关指标，并且经卫生部批准正式生产已产生了较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因此评审委员一致通过鉴定和验收，并建议作为国家科技进步奖上报”。

　　王振国成功了！小人物终于撞开了癌症王国的大门！他为人类攻克癌症提供了新的途径。

　　1989年12月7日晚7时，比利时国际颁奖大厅一片寂静。王振国发明的抗癌中药“复方天仙胶囊”，一举荣获第38届尤里卡世界发明博览会唯一的“世界个人发明最高研究奖”，授予“将军勋章”、“骑士勋章”、“比利时王国荣誉奖牌”。这是中国自1986年参加每年一度的尤里卡发明博览会以来获得的最高荣誉。大厅里沸腾了！“中国，振国！”此起彼伏。国际发明家主席冯·勒摩尔特尔博士紧握王振国的手说：“你是我发奖以来第一个这么年轻的科学家，祝贺你！”。

　　回国后，国家科委和新华社专门组织了新闻发布会。表彰王振国为中医药走向世界做出的突出贡献。

　　近些年来，王振国加大了科技创新力度，研究开发出国家二类中药抗癌新药“白花蛇舌草静脉注射液”、“缝裂层孔菌深层发酵提取抗癌免疫增强剂PUS”、国家六类中药抗癌新药“麝蟾胶囊”和国家“863计划”引导项目抗病毒、抗癌新药“银甘黄”(冻干粉针)等。现在，王振国牌系列抗癌药已发展为10种剂型，20个品种为国家准字号药，全世界70多个国家300多万肿瘤患者使用，被誉为“救命良药”。

　　三

　　癌症正在成为人类第一杀手。2000年全球新发癌症病例约1000万，死亡620万，现患病例2200万。预计2020年癌症新发病例将达到1500万，死亡1000万，现患病例3000万。我国每年癌症发病人数180—200万，死亡140-150万。目前，我国每死亡5人，即有1人死于癌症。每年用于癌症病人的医疗费用达数百亿元。农村癌症死亡率的上升速度明显高于城市，癌症造成许多家庭因病致贫。面对这一组组数字，面对渴望生命的一个个癌症患者，王振国想到更多的是癌症的防治应以预防为主。他说：“如果我们不采取有效的措施和手段预防癌症，不仅严重地威胁着家庭的安宁与幸福，也将成为严重的社会问题。”王振国正是以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去践行一位科学家和医生的神圣职责。

　　2005年3月31日，北京人民大会堂。由王振国发起，中国医学基金会、北京振国肿瘤研究中心等联合举办的“全国肿瘤防治‘千百万’工程”正式启动。王振国向中国医学基金会捐资200万元作为肿瘤防治基金，并计划在三年内募集2000万元人民币用于全国肿瘤的预防、治疗、普查、宣传和救助活动。向全国1000个乡镇赠送《肿瘤防治与康复》等科普书籍；完成10000名贫困农民的肿瘤普查；救助100名贫困的少年儿童癌症患者和100名家庭贫困的农村癌症患者。

　　这一行动受到与会领导的高度赞扬；这一行动给无数癌症患者带来了希望。第九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铁木尔·达瓦买提在讲话中说：“全世界公认的王振国先生，30多年来一直跟癌症做斗争，”“人类是能够战胜癌症的！”卫生部原部长钱信忠说：“王振国教授这些年来为肿瘤防治作出了伟大贡献。”“希望我们这个活动能够顺利开展。”在启动仪式上命名的260名来自世界各地的抗癌“爱心大使”也表达了自己的心声。黑龙江省安达市农村妇女孙玉晶，患肺癌在一个疗程化疗后，贫病交加，被迫放弃治疗，又不甘心回家等死。抱着一线希望，她给长白山药物研究所写求救信，王振国当即决定给她免费用药治疗。经冲击疗法治疗4个疗程后，她的肿瘤完全消失。王振国又给孙玉晶邮去了1万元钱帮助她赎回看病抵押的房子，又为她的小孩垫付了学费。王振国的爱心挽救了孙玉晶。孙玉晶在重获新生后与当地红十字会联系，志愿捐献角膜和骨髓。她为了其他肿瘤患者的康复，在家里安上电话，当上了义务咨询员和“心理医生”。去年7月1日，她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她深情地说：“我入党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向王教授那样，全心全意地为患者服务，把一生交给党！”

　　多年来，为了肿瘤的预防工作，王振国常年奔波在抗癌一线。先后在国内外举办2000余场报告会。亲自编写了《肿瘤防治与康复》等书籍，并被翻译成英、日、马、泰文版在全球出版发行100多万册。应中央电视台邀请，在健康类栏目做“肿瘤防治”科普讲座87期。他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他的事迹在千万人的心中传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