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馆展示的慰安妇辛酸往事一角 |
用汽油桶改装的慰安妇洗澡用具 |
苏智良,被誉为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第一人,他是上海师范大学历史系系主任,中国慰安妇研究中心主任。他写成我国第一部全方位探讨中国妇女受辱史的专著——《慰安妇研究》,1992年以来,他一直致力于慰安妇研究。
幸存慰安妇状况堪忧
据苏智良介绍,在20多万名中国慰安妇中,能够熬到日军投降而幸存下来的,人数并不多,并且这些幸存的慰安妇,现状也相当不好。
“二战”中幸免于难的她们,因遭受长期残酷的摧残,绝大多数丧失了生育能力,晚年陷入了孤独潦倒的凄凉境地。身体上,她们普遍有慢性病如骨头酸痛、神经痛、哮喘、妇科病等疾病;精神上,她们带着羞愧的心情苟活至今,耻于对别人讲这些经历;经济上,她们没有收入,生活窘迫,无儿无女,甚至连基本的生活也难以维系。
在以前,她们公开身份后,可能会遭到当地人的歧视。已经死去的原慰安妇侯冬娥在生前饱受歧视,在她所在的村庄里,大家不叫她真名,称她是“进过炮楼的”,更有人拿她的遭遇当笑话说。但最近这十几年来,情况正在发生变化,她们在公开身份后,得到了大多数人的同情,生活也得到了改善。
她们最需要精神慰藉
在接触了这些曾经被强迫沦为慰安妇的中国妇女后,苏智良发现她们最需要的是精神上的慰藉和无歧视的经济援助。
经济援助可以改善她们的生活现状,而精神上,她们需要的是加害者的道歉和周围人的关心。袁竹林是苏智良接触到的第一个慰安妇,她曾哭诉说:“我这一生,全毁在鬼子手里了,我80多了,没有几年能活了,日本政府应该尽快赔偿,我等不及了!”可喜的是,现在已经有慰安妇勇敢站出来进行对日索赔,山西的两起,海南的一起,我国台湾的一起,但是目前都没有结果。
应有制度性的保护与帮助
苏智良认为,对这些饱受磨难的老人,应该有制度性的保护与帮助。
首先,应该马上确认受害者,然后给予受害者一个制度上的援助,来改善她们的生活。不仅是一般生活费,还有医药健康上的援助;也可以资助她们去打官司,去为她们争得应得的利益。此外,应该有一个国家性重大调查项目,让全社会都来关注这个问题。因为这批人证,随着时间流逝,正在快速消失。“比起韩国,我们对慰安妇的关注有待提高。在韩国,当地慈善基金会为那些幸存的慰安妇建立老年公寓,聘请专门的人员来照顾她们,让她们安享晚年。所以,我还是希望有更多的人,更多的群体来关心她们,支援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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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安妇制度起源
日军慰安妇制度的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1905年的日俄战争时期。随着参战日军士兵强暴行径的泛滥,日军大本营从所谓“人性化”(实质有悖人性)及保持日军战斗力的角度考虑,开历史先河地创设了具商业性质的慰安所。最初,为日军提供性服务的慰安妇,主要是日籍妓女。
1917年,日本出兵西伯利亚,先后派去兵员7.2万人,但由于性病蔓延,1万多名日军官兵染病,最终严重影响了日军战斗力,最终遭到惨败。西伯利亚战争失利的教训,导致日本军部开始建立卖春制度,征集由军队直接管理的卖春妇。
随着日本军国主义的不断侵略扩张,参战军队、战场不断增多,仅靠军妓提供性服务已难以满足日军的需要。1937年上半年,随着日军在中国兵力的扩张,仅靠从日本国内募集慰安妇,不可能满足侵华日军的需求,日本就开始在沦陷区强掳当地妇女作为慰安妇。
在中国,至少有20万中国妇女,先后被逼迫为日军的性奴隶,日军的慰安所遍及中国的20多个省,中国成为日军慰安妇制度的最大受害国。
1945年,随着日本投降,慰安妇制服才最终完结,但为了隐瞒历史真相,很多慰安妇在投降前就遭到杀害。
记者 崔敏 摄影报道(春城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