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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寻子父亲彭高峰:举报人拒绝十万元酬劳(图)

来源:红网-潇湘晨报
2011年02月10日04:14


  彭高峰:举报人拒绝了十万酬劳

  2月8日傍晚,江苏邳州下起了鹅毛大雪。这是去年入冬以来下的第一场雪。

  彭高峰一头雪花走进邳州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一间会议室,房间里充满暖意。刚刚坐定,便接到在宾馆房间民警替儿子打来的电话。

  “爸爸马上就回来,好不好?你等爸爸一下,好不好?等会带你玩电动车,去买奥特曼,就这么说定了啊。”彭高峰轻声地跟儿子商量着。一脸幸福。

  此时是晚上7时35分。有太多的媒体记者找他,他手机都不敢开,本来要去陪儿子吃晚饭,看到记者远道赶来,彭高峰还是抽空跟记者聊他这个艰难寻子的三年、这个幸福的新年。 本报特派记者周喜丰 江苏邳州报道

  “我对妻子承诺过,无论如何都会把孩子找回来”

  记者(下简称记):三年来,为了找儿子你作了哪些努力?

  彭高峰(下简称彭):三年来,寻找孩子我主要是通过网络,现在网络发达,信息发布也快,网络上的数据库能保留很久。我一直发帖,写博客,发布信息,也跑过很多地方,不说是全中国吧,也可以说是大半个中国。

  记:主要是为了获得儿子的信息?

  彭:是。前两年,只要有一点点信息,哪怕是很模糊的信息,我都会去核实,比如说,在哪个地方看到一个孩子,很像你的小孩啊,在乞讨啊,我都会去,蹲守很多天,去看。在寻找的过程中,要做大量的工作。

  我吃了不少苦,因为我们也不算很富裕的家庭,几乎花完了所有的积蓄,店也开不下去了。我参加过三次寻亲大会,孩子没找到之前,从来没有放弃的念头。

  记:我记得你说过,如果找不到的话,你一定会找一辈子。

  彭:我坚信我一定要找到他,一辈子我肯定是要找到他的。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我。我对妻子承诺过,无论如何我都会把孩子找回来。

  “我开网吧,就是想全身心地通过网络找孩子”

  记:三年来,可以说你生活上也是非常的艰辛?

  彭:当时开公话超市,手上也只有七八万元积蓄,孩子丢了以后,头一年就花完了。一份寻人启事要一块钱,那种防水的,保持时间可以长一点,我一次性就印了3万张,大街小巷都贴上去。后来,就找我哥他们借钱。后来,实在支撑不下去了。

  2010年5月1日,我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我没有力量再去寻找,找哥借钱在深圳开了一个网吧。为什么开网吧?我想全身心地通过网络寻找孩子,边开网吧边在网络发布信息,各大门户网站都发。

  记:有什么回应吗?

  彭:有。我一直跟我们群里面的家长说,要多转。有的家长说,发来发去也没什么效果。我说,我们的孩子回来啊,其实就是一个电话的问题。你说寻找孩子很难,确实很难。但如果有这么一个机会,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孩子在某个地方,就可以接回来了,这也就是网络的力量。

  “我以后会用余生来帮助更多的家长,利用网络发布信息”

  记:这次找到了孩子,很多家长也跟你联系了吧?还会坚持用网络的方式寻找孩子吗?

  彭:对。并不是说我的小孩找到了,我会脱离这个群体,我以后会用余生来帮助更多的家长,利用网络这人平台发布信息。

  记:你会做一个志愿者?

  彭:对,做一个终生的打拐防拐的志愿者。

  记:因为网络的信息是很开放的,你也曾接到很多骗钱的电话,有这个担心吗?

  彭:现在一般寻找孩子长一点、成熟一点的家长都不会上当受骗。因为骗子的各种招数、伎俩都贴在网站里,接醒家长。接到一些信息,所有的家长都会第一时间发布在群里面,进行讨论,分辨真假。我们建了一个群,宝贝回家群,寻子家长群,还有很多志愿者群。

  “只是有时候感觉到伤心、绝望,但我遇到了很多好人”

  记:三年来,从来没有想过放弃?

  彭:没有。只是有时候感觉到伤心、绝望,但我同样遇到了很多好人,帮助我们。

  记:有没有印象比较深刻的?

  彭:有一次,在广州的中山大学一个NGO组织研讨会,邀请我作为家长代表去讲述寻子的艰难。广州的一个大哥叫李刚,我非常想感谢他,但他的电话号码换了,我暂时联系不上他。他当时接我去他家里住,第二天早上走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在我包里塞了一千块钱,他坚决不同意我退给他。还有很多无私的志愿者帮我们核实信息。这样的好人很多。

  记:我听说你在寻子的过程中,还解救过两个孩子?

  彭:2008年6月,我听说广西藤县一个人要卖两个孩子。7月,我和凤凰周刊记者邓飞、楚天都市报的陈杏兰记者,充当买家去了藤县,然后通知警方解救了两个孩子。刚好碰上瓮安事件,邓飞包一台车,我当司机送他,我们建立了很深的感情。去年9月,邓飞用微博直播宜黄的事情后,就开始用微博来帮助我,逢年过节就转发文乐的照片,想微博网友帮忙找,我们都没想到,微博竟然帮我们成功了。

  “我很高兴,我以为在做梦,到现在还不相信这是真的”

  记:这次接到这个举报人的电话后是什么感觉?

  彭:我当时很麻木。以前隔三差五有这么些电话,所以没太在意。大年二十九,我接到这个告诉我儿子线索的电话,我说行,你跟我传一张照片过来吧。

  到年三十下午2点,对方传了一张照片过来。这张照片看了以后,也没有很激动,看着就像我的小孩,但需要甄别真假,怕是PS的。

  我发给一些专业人士,他们鉴定说这个照片PS的可能性很小。我当时就有点激动了,立即跟派出所打了电话,所长大年三十就赶到我家里,初步预定大年三十出发,由于是春运期间,初三的票订不到,只订到初四的票。

  记:终于跟儿子见上面了,感觉怎么样?

  彭:我很高兴,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我以为在做梦,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真的,我找到自己的孩子了。

  记:我看你在微博中说表达了自己的忧虑,担心儿子不愿意跟你回家,在这两天的接触中,孩子有没有这种心理?

  彭:有这种心理。刚才接电话,也是孩子打电话,想找养母。所以我要赶紧去陪他。

  记:这两天跟孩子交流得怎么样?

  彭:很好。这两天我给他看小时候的照片、讲小时候的故事,想唤起他的回忆。我给他看小时候跳舞的视频。他有反应,虽然很模糊,但有记忆。

  记:跟儿子见面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彭:见面什么情况我都不记得了,我太幸福了,对妻子、父母也有交待了。我如释重负,滔滔地大哭了一场。我是哭着跟他们打电话的,他们也哭了,都是幸福的泪水,我只反复说了一句话,这是我们的儿子,这是我们的儿子。

  “如果我现在起诉她,那我儿子会不会责怪我?”

  记:你对孩子的养母怎么看?

  彭:我在微博上说了,不想对她作太多的评价。我现在做任何事,都要站在儿子的立场上想,我不想让我儿子以后恨我。如果我现在起诉她,那我儿子会不会责怪我?她的家庭条件这么差,还能让我儿子读上了书,我感觉到还是很欣慰的。

  记:你会不会排斥儿子跟养母的接触?

  彭:还是顺其自然吧。

  记:她现在状况怎么样?

  彭:她可能和我三年前一样的痛苦吧。她也是很悲伤的。这两天我跟孩子的交流还是很多的,太多媒体了,我手机都不敢开。

  记:以后孩子上学啊的这些方面都考虑过吗?

  彭:以后一定会把孩子带在身边。慢慢地来做吧,让孩子慢慢地来接受。我们不会去抵毁他养母的形象,毕竟养母在他心里有很好的形象。有可能的话,如果孩子非常想念养母,想见面的话,我们也不会反对。

  “他(举报人)没有要我一分钱,我承诺他10万元,他坚决不要”

  记:举报人你跟他接触过几次?

  彭:我们绝不能暴露这个人,我永远都要保护他。我非常感谢他。我想请他吃顿饭,想表达我的意思,都被他拒绝了,他和他的家人反过请我吃了一碗面。他没有收我一分钱,我承诺他10万元,他坚决不要。他说,他被微博上的照片和我的寻子日记感动了。

  文乐母亲:儿子玩具保存三年不敢看一眼

  [深圳特写]

  彭高峰在千里之外找到自己的儿子迅速传到深圳。

  昨日,众多媒体涌进彭高峰所经营的寻子店里,采访文乐的妈妈熊女士。自得知孩子找到之后,她只合眼休息了两个小时,情绪一直处于亢奋之中。

  昨晚,熊女士教小儿子学会喊“哥哥”

  回忆起2月8日下午的情景,熊女士说自己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现在还没看到儿子,还觉得不真实。

  熊女士说,现在家乡的报纸也刊登了文乐找到的事情,老家的亲戚全都知道了,一直催我们赶紧回家摆酒请客。

  熊女士介绍说,在寻找儿子这件事上,她曾做了最坏的打算:可能等到彭文乐长大了,会自己来寻找亲生父母。但是彭高峰一直很坚定。

  熊女士告诉记者,2009年5月,她的二儿子出生了。昨天晚上,她开始教弟弟文博学会喊“哥哥”。

  保存儿子玩具三年不敢看一眼

  昨天早上6点起床后,熊女士马上打电话给丈夫,问孩子在不在。彭高峰说孩子就在他身边,过几天等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就能回家了。 熊女士准备了孩子爱吃的糖果和新衣服,就等孩子回家了。

  “我至今还保留着孩子当年玩的小玩具,只是一直不敢打开,这次孩子回来,我让他看一看就全部扔到,去买新的。这段痛苦的回忆,我再也不想记起。”

  孩子要回家忧喜参半

  被拐的三年的小文乐终于就要回家,熊女士心中的狂喜有如泄洪。但在狂喜之余,她心中也有很多担忧。她说,昨天在和孩子视频时,她问孩子“回家跟爸爸妈妈在一起好不好”,孩子回答“好”;但她继续问:“不要那边的家了,回我们自己家好不好?”孩子低下头慢慢说:“不好。” 文/江晓蚕 张亦萌

  DNA检测, 被解救的孩子正是彭文乐

  本报讯 昨日下午6时55分,“深圳公安”在微博上公布,“经过DNA检测,确定被解救的孩子正是彭高峰的儿子彭文乐”。

  2月8日,“深圳公安”曾经在微博上公布称,2月1日,深圳光明公安分局得到线索:有群众在江苏徐州邳州市见到一名小孩,与2008年彭某峰失踪的儿子彭某乐体貌特征十分相似(2008年3月,光明分局曾就此案成立专案组,先后十余次派员前往福建、湖南、安徽、广西等地查找并发出悬赏通告),接报后,专案组民警立即赶赴邳州展开调查,于8日成功解救该小孩。

  昨日,邳州警方也接受了新华社、中央电视台等媒体采访,介绍了解救孩子的过程。在镜头前,6岁的彭文乐对着记者说,“他就是我爹爹”。

  昨日接受记者采访时,彭高峰尚不知道DNA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他表示,只要DNA检测结果出来,就会立即带孩子回家,因为,妻子、父母都在深圳,“等急了”。彭高峰说,他们将先回深圳,再回湖北老家。记者周喜丰

  一个幸福的夜晚

  [志愿者手记]

  □文/江苏省郑集中学高三学生王东

  编者按:2月8日晚,彭高峰的儿子文乐和他的养母一起度过了一晚,而心情亢奋的彭高峰则在另外一个房间和网友聊天,参与解救的本文作者在宾馆里和彭一起度过一个幸福的不眠之夜。

  像一枚硬币的两面,彭高峰千里之外找到自己的儿子,对于孩子和两个家庭都有截然不同的异样感受。

  文乐和养母之间的感情不错。在酒店大厅,我见到孩子的养母,她蹲在彭文乐的身前,为她整理衣服,眼睛红红的,充满悔意与愧疚。

  2月8日晚,他们在酒店里在女警的陪同下相处了一个晚上,这是彭高峰主动提出的。他说这是为了孩子,因为孩子看上去不开心。孩子还是不愿和父亲一起回去,彭高峰说他有心理准备,愿意在孩子身边陪同,直至孩子同意回家。

  我曾与记者到文乐的家中暗访过,确实很清贫。养母家日子过得很艰苦,但乐乐并没有辍学,这个让彭高峰很感激。

  那个夜晚,我们聊了很久。彭高峰赞美微博和网络,他急切地在网上寻找曾经的一段视频,借此找回他的一段回忆:那个曾经陪儿子在幼儿园嬉戏的时光,他该是多么高兴啊。

  2月9日凌晨3点,我睡去了,他还在和网友聊天。第二天8点他就爬起来见儿子去了。我不知道他睡了多久,我想,那一定是一个幸福的夜晚。

  我陪他到商场给彭文乐买衣服,彭高峰不知现在的儿子穿多大的衣服,拿起一件毛衣问售货员,这个衣服两年级小孩能穿吗?我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动容地看着这个伟大的父亲在竭其所能倾注对儿子的爱。

  彭高峰之前曾笑谈,要把之前的网名“寻儿子彭文乐”全部改过来。他没有食言,现在他是“志愿者彭高峰”。不仅如此,他的QQ昵称在儿子丢失之后改为:锥心之痛;孩子找到了,他又改了:最幸福的人。

  “色色猴”:随拍活动是爱心行动,不是打拐

  本报讯 “随手拍照解救乞讨儿童”账号的维护人“色色猴”9日晚接受了记者采访。他将“随手拍照解救乞讨儿童”定义为“一个微博救助行动,很单纯的一个爱心行动”、“不是微博打拐,打拐是公安部门的事情。”

  昨晚9时,于建嵘在微博上表示,这是一件长久的事业,需要理智而有序地推进。“希望媒体降降温”。

  9日晚,凤凰周刊记者邓飞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他现在所做的事情与“随手拍照解救乞讨儿童”有所不同,他主要是关注被拐儿童。他鼓励网友通过微博新工具去传递发现的信息,通过微博这种快捷、廉价的方式去联系当地的公安或者打拐办。记者周清树

  发布街拍涉嫌侵犯孩子隐私,建议交警方处理

  [法律专家观点]

  本报长沙讯 网友在街头抓拍乞讨儿童,然后将其照片发布在网上,这样是否涉及侵权?长沙市法律援助中心副主任王剑说,严格来讲,这样做涉嫌侵犯孩子的隐私和人格。

  王剑说,根据我国相关法律规定,隐私权是指公民“享有的私人生活安宁与私人信息依法受到保护,不被他人非法侵扰、知悉、搜集、利用和公开的一种人格权”,这是公民的一种基本人格权利,其中包括未经公民许可,不得公开其姓名、肖像、住址和电话号码。同时我国《未成年人保护法》第三十九条规定:“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不得披露未成年人的个人隐私。”这对于未成年人,包括乞讨儿童的肖像权保护,从法律上作出了更严格的规定。

  乞讨儿童的肖像,毫无疑问属于隐私范畴。如果要公开发布,最多可适用未成年监护人授权寻亲的情形,却不适用于网友随便在街头抓拍,然后就发布在微博上。即使是已被确认为被拐儿童的照片信息,在未得到当事人、监护人的授权时,也不能随便发布。

  王剑认为,“随手拍照发上微博”对于解救被拐乞讨儿童来说,只能起到“信息源”的作用。丢失孩子的父母,可能通过这获知孩子的去向。但这些信息必须提交给警方,由警方组织救助,贸然发布,可能并不利于解救。一方面,这可能为犯罪团伙通风报信,转移地点;同时这可能给乞讨儿童本身带来二次伤害的危险。

  既要解救乞讨儿童,又要严惩犯罪分子,一个较好的办法是:网友发现乞讨儿童后,悄悄拍照作为证据,并立即报警,要求警方便服前来侦查,以发现隐藏的操纵者,网友可到公安部门作为证人。王剑认为,当警方经调查证实乞讨儿童可能是被拐卖或拐骗的,并已经对乞讨儿童采取了救助措施以保证其人身安全后,经公安部门同意,再将照片发布到微博上,以供失踪儿童的父母辨认。因此,在解救被拐乞讨儿童的工作中,只有在强调政府责任的前提下,社会各界和广大民众本着基本人权观念和人道主义精神,群策群力,这一问题方有全面解决可能。记者张莹 实习生曹挺雯

  光有信息渠道不够,整个社会解救手段还需完善

  [社会学家观点]

  本报长沙讯 通过利用微博打拐,彭高峰顺利找到爱子。他的成功究竟反映了什么?

  中国社会学学会理事、湖南省社会学学会常务副会长、湖南省人口学会副会长方向新教授认为,彭高峰的成功反映了社会发展中技术手段的完善,具备一定必然性,但是,彭高峰们的成功更需要整个社会解救手段的完善。

  方向新认为,微博打拐是社会在发展中必然出现的产物,微博打拐的胜利反映了信息手段的进步。

  但是,微博只是一种形式,微博打拐的胜利,更需要社会综治、公安、民政系统的完善。

  方举例,老百姓发现了被拐骗儿童,报告警方,警方就要立刻行动进行解救。解救成功后,也需民政系统的配合,才能有效解决问题。

  方向新担心,如缺乏完善的以政府为主导的网络,光靠老百姓打拐,坚持一两个月可能没问题,但无法长期坚持,毕竟老百姓不是专业的打拐队伍。

  他认为,只有完善的社会体系才能吸引民间打拐人士的参与,促进民间打拐成功。记者吴可

  奔跑中,请停下来、想一想

  [媒体人观点]

  □文/秋明(广州媒体人)

  “随手拍照解救乞讨儿童”这个活动很有意义,不过宣传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毕竟是让更多的人来关注拐卖儿童了,客观上能敦促政府更加重视。但是具体到实际能从街拍的乞讨儿童中发现并解救几个被拐卖儿童,我并不看好。

  现在的一个问题是,浩大声势中,很多人误以为乞讨儿童大都是被拐卖的,对发现并解救几个儿童充满信心,但实际上被拐儿童主要是卖给需要孩子的家庭,乞讨的很少,从中找拐卖儿童有点找错了方向。

  我担心,这么多媒体、意见领袖和网友,大家都动员起来了,这么多天没有一例从乞讨儿童中找到拐卖儿童的成功案例。如果接下来十天半个月还是没有,会不会让人们就此丧失信心和热情,像一场运动一样一个高潮就过去了,不再关注这些儿童,那就是一场巨大的浪费。

  彭文乐那个案例其实是一个典型的“宝贝回家”的思路,谁家的孩子丢了,父母授权把孩子照片发上来,然后通过网络、通过微博,谁看到后找到了,这跟街拍乞讨儿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

  我有一个朦胧的感觉,就是会不会我们自己还没有想清楚应该怎么做就已经在做了。我们肯定是好心,我们没有谋求任何自己的利益,我们只是很着急;我们跑的很快,以至于不能稍微停下来想一想,也听一听别人的意见;我们只是在做,而不考虑究竟应该怎么做。

  我们像我们批评的一些官员一样,把自己定义为行动者,认为行动者天然正确而伟大,不愿接受质疑和意见:如果你质疑,我就说你不行动而只会说风凉话。

  我们在匆忙的行动中自我感动。行动中没有制衡和商讨的空间,我们不断被自己、身边的人和网络感动并推动,好像只要去做就是对的。那么活动会不会变成一场运动,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奔跑,跑累了呢?

(责任编辑: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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