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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杂技团陷入改制困境 无演出苦撑度日(组图)

来源:城市晚报
2011年05月23日06:05
用尽全力顶起队友
用尽全力顶起队友

 

孩子的鞋都磨漏了
孩子的鞋都磨漏了

 

杂技演员认真排练
杂技演员认真排练

 

接住盆可不容易
接住盆可不容易


  城市晚报讯 长春杂技团是吉林省唯一的杂技团。55年前,它的成立受万千瞩目,被认定为最有前景的团体;55年来,它蓬勃发展,赞誉不断,演出曾一票难求,曾受到过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如今,繁华褪去,100多名员工守着火车站附近一隅,苦撑度日——商业演出基本没有,演员工资多年不能足额发放,老演员无处安置,演员面临断层。杂技团陷入前所未有的艰难和困境……

  一方面,娱乐方式多样化分解了杂技的市场份额;另一方面,“三高”(高房价、高租金、高生活成本)时代让人们忙于生计,缺乏欣赏文艺的情怀。无论你咋宣传,仍很少有人愿意走进剧院,观看杂技表演。——王忠久

  杂技淡出大众视野

  “商业演出基本没有,附近居民都不知道杂技团还存在着”

  4月27日,在长春市胜利大街与东二条路交会处,人潮汹涌,却很少有人驻足观看路边一座破旧的老楼,楼上镶着“长春杂技宫”五个字。在杂技宫后身,木制的牌匾已经风化,上面红色的“长春杂技团”五个字也已经褪成白色。

  推开一扇破旧的铁门,狭窄的楼道只能容下一个人,楼内潮湿阴暗,墙皮也已经开始脱落。在三楼的一间办公室,团长王忠久告诉记者,长春杂技团建立于1956年,北京天桥著名杂技演员张英杰任首任团长。

  但近些年,随着市场的冲击及二人转等其它艺术形式的冲击,杂技团的状况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商业演出基本没有,附近居民都不知道杂技团还存在着。”王忠久说,除了市里文化局安排的一些公益演出外,大多时间,演员们都是在团里训练。不出去演出的原因有多方面,杂技项目属于团体项目,空中飞人等项目对空间要求很大,长春很少有剧场能满足需求。另一方面,随着电脑、电视等普及,很少有人愿意花钱买票看杂技,门票收高了,没人来,收低了,演出的灯光、道具等都要不小的花销,弄不好就要入不敷出。

  王忠久说,他也尝试带领演员们参加一些企业举办的商业演出,但如今,外省的杂技团多如牛毛,特别是一些民营杂技团人员少,成本低,肆意压价,搞乱了我们省内的市场。在经历了几次演出,反倒赔钱的尴尬后,杂技团更加很少出去了。

  曾经的辉煌是真牛

  “农民进城两件最美的事,一个是下馆子,一个就是看杂技”

  如今的惨淡,让人禁不住想起杂技团曾经的辉煌。王忠久搬出的国内、国外的获奖证书就有一大摞,在杂技团办公楼的走廊上,还挂着该团到各个地方演出的照片。

  “农民进城两件最美的事,一个是下馆子,一个就是看杂技。”王忠久说,上世纪90年代,杂技团红火程度如日中天,只要有杂技演出,剧场外总是人山人海,排几个小时队都买不到票,还有人托关系拿着各部门领导的批条来求票。

  在那个年代,旅游还是个新名词,而杂技团就经常出国演出,队长张辉说,英国、法国、墨西哥……他们几乎走遍了世界各地。最多时,他们一年出国11次,有一次演出到墨西哥,还受到了当时正在当地访问的国家领导人江泽民的接见。

  “提到‘杂技’俩字,都是牛气的。”张辉说,和朋友聚会,因为自己的职业,都是大家羡慕的对象。家里的老人,也禁不住拿着自己出国访问的照片给客人炫耀,上门介绍对象的,更是踏破了门槛。

  苦苦坚守的演员们

  “演员们这么辛苦,面对的却是一个不可预知的未来”

  记者随王忠久来到二楼排练场地,50多名杂技演员正在练习。有的在练倒立、劈叉等基本功,有的在练递圈、飞碗,有的在练空中叠罗汉……演员们各个大汗淋漓,在老师的严厉指导下,一遍遍重复着相同动作。

  就在这时,只听“啊呀”一声,14岁的小演员姚强在递圈时,头不小心磕到铁圈上,咧嘴忍着疼,坚强地向老师摇手,表示自己没事。“台下十年功,台上十分钟。”王忠久说,杂技与其它行业不同,杂技演员需要从小练起,而且要坚持几十年。

  王忠久感叹,演员们这么辛苦,面对的却是一个不可预知的未来。长春杂技团属于事业单位,以前由财政全额拨款,年纪稍大的演员也会被安排到国营书店工作。而如今,全额拨款变成差额拨款,团里又没有商演,除了水电一些基本开销外,演员们的工资一直未能足额发放,最高时也没超过实际工资的70%。很多演员将近50岁,由于没有去处,仍奋斗在演出第一线。

  “他们让我尊敬、感动”,王忠久眼眶湿了。他说,不管新老演员,每个人都在坚持对艺术的追求,没有丝毫懈怠对自身严格要求。在这样的环境下坚守,演员们各个都是好样的。

  年轻杂技演员断层

  “为了能招来人,杂技团还开出免学费的优惠条件”

  50岁的张辉是演出队队长,也是国家一级演员,10岁开始练习杂技,他在这条路上已经走了40年。张辉说,年轻时,他从事空中节目,表演“飞人”,如今,各方面条件都不允许自己再在高空了,他成了“底座”——表演中人塔的最底层。

  杂技团大不如从前已是不争的事实,一旦有人很惊讶地问:“长春还有杂技团吗?”张辉都会跳起来回敬对方,“怎么没有,我们的节目练得非常好,还在原来的地方。”

  但让张辉最忧虑的是,年轻杂技演员的断层。张辉说,杂技演员的要求比较高,以前,招收学员都要经过多道门槛,如今,很少有人愿意加入杂技团。今年,为了能招来人,杂技团还开出免学费的优惠条件。

  在另一个练功房内,记者见到了杂技团最新招录的13名成员,最小的只有6岁,正在练习基本功。“跨入这行,就很难再改行了”,张辉说,这些孩子只是靠汗水苦练了一身本领,朝更优秀的方向努力下去。

  期待杂技团的春天

  “想带领演员们走出困境,却为前方的路感到迷茫”

  面对现在的处境,王忠久陷入沉思,长春市杂技团的未来何在?到底该如何突围呢?

  王忠久说,他很感激政府。这些年来,一直保证给杂技团43%的差额拨款,要不然,杂技团早撑不下去了。一年前,长春市政府还特地将胜利大街与东二条路交会的伪满建筑进行修缮,挂牌长春杂技宫,以备杂技团日后训练演出之用。

  王忠久想带领演员们走出困境,却为前方的路感到迷茫。目前,国外市场虽好于国内,但外商给予杂技团的费用从以前的每人每天100美元降到30美元。在国内市场,一方面,娱乐方式多样化分解了杂技的市场份额;另一方面,“三高”(高房价、高租金、高生活成本)时代让人们忙于生计,缺乏欣赏文艺的情怀。无论你咋宣传,仍很少有人愿意走进剧院,观看杂技表演。

  “杂技班的春天还远吗?”王忠久问,他在等,那些艰苦练习的孩子们也在等……

  中国杂技家协会:

  “张嘴等食”时代结束

  中国杂技艺术已有三千多年的历史,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有的艺术门类逐渐被湮灭。

  但中国杂技家协会王老师认为,一直以来,需求以国外居多。以前,外商有演出需求,会与文化部或协会取得联系,再由文化部指定团体演出,而如今,外商通过网络直接与团体对接。因此,“张嘴等食”终将被市场和这个时代淘汰。

  中国杂技家协会主席边发吉认为,在国际市场上,我国杂技仍处于“卖原材料”的被动地位,没有占据更多市场份额的主动权,传统经营方式与国际现代化市场运作方式发生冲撞;在国内杂技市场,还存在市场管理机制不够健全,杂技生产与市场需求脱节的现象。

  如今,当代中国杂技已经从单纯表演的传统形态中脱胎出来,需要按照艺术规律进行科学建设,建立起杂技创作、教育、理论、经营管理为主的系统化工程,以此促进中国杂技繁荣发展。 (记者 马晓鹏/报道 钱文波/摄)

(责任编辑:UN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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