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9月11日8点45分,美航11号班机撞击纽约世贸中心北塔。
十年过去了,还有多少人记得劫机者穆罕默德·阿塔那个普通的埃及青年?
2011年7月中旬,开罗解放广场。自6月底二次革命爆发后,时常聚集起数以万计的人。他们高喊:为什么还不审判穆巴拉克?接管政府的最高军事委员会和穆巴拉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交易?等等。
2011年是9·11事件十周年,被认为是主谋的基地组织领导人奥萨马·本·拉丹5月初证实被击毙;奥巴马宣布将从鏖战十年的阿富汗撤军;反恐十年,美国牺牲数千军人……
对解放广场上的年轻人,革命似乎就已是全部。几乎没人想到这一年与“9·11”的联系,更不会想到这个事件和埃及的联系除了带队劫持4架客机,并亲自驾机撞向世贸大厦的埃及青年穆海默德·阿塔,被称为“现代恐怖主义之父”的赛义德·库特伯是埃及人,被称为基地组织的“真正大脑”、并在本·拉丹死后担任基地组织全球领袖的艾曼·扎瓦西里也是埃及人。阿塔、扎瓦西里,这两个震动美国的埃及同胞,此刻的解放广场上“革命者”们听到后,更多的时候却是一脸的茫然。不仅仅是广场上的人,即便阿塔曾经就读的开罗大学,也鲜有人记得这个名字。负责接待我们的阿玛尔小姐,在听完阿塔的经历后,震惊得不相信他曾是这里的学生。
消失在话语中的激进势力
五十出头的玛铎·瓦里(MamdouhAl-Waly)是埃及第一大报《金字塔报》副主编,以正直敢言闻名。2008年,玛铎·瓦里公开批评穆巴拉克总统,说他执政27年以来毫无建树,将来也不用指望。玛铎·瓦里因此被禁止公开发言及发表任何文章。
在《金字塔报》报社,玛铎·瓦里用他朋友一个故事回答我的疑问。
玛铎的一位朋友,埃及检察院副院长的努哈·泽尼博士(Dr. NuhaAl-Zainy),她在5月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提到一个故事:她经常去的一家超市的老板,在犹豫了很久之后,小心翼翼地用几乎是耳语一样的声音问她:夫人,您受过高等教育,您觉得本·拉丹是什么样的人?努哈·泽尼博士马上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他是英雄。这个回答明显引起了超市老板的共鸣,他拉着努哈·泽尼博士滔滔不绝地说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勇敢地表达他与过去的政府主导的只能认为本·拉丹是恐怖分子的立场不一样的观点。
“我们其实都反对恐怖主义,有点理智和教养的人,都不会支持本·拉丹的。努哈·泽尼博士和这位超市老板这样说,是因为过去埃及只能有一种声音,让人们渐渐地产生叛逆心理。”玛铎·瓦里解释说。
“穆巴拉克时期,媒体人都被称为‘萨夫瓦特的孩子’(Safw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