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妮·卡尔普2008年接受面部移植手术,是美国首名“换脸”人。时隔3年,她已逐渐适应自己的新面孔,重拾勇气,向过去说再见。
坚持每天化妆
用唇膏画出唇形,对卡尔普而言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动作。因为换脸之前,给自己化妆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英国《每日邮报》26日刊登的对比照片显示,她如今脸部略呈四方形,稍显肿胀,皮肤也有些松弛,但比换脸前正常许多。换脸前,她失去一只眼睛、鼻子和上颚,面部揪在一起,褶皱非常吓人。
由于视力较差,卡尔普做很多日常工作都相当困难。但她坚持每天化妆,因为化妆能让她外出时敢于“抬起头”。
“我的卧室里放着带语音提示功能的药盒,提醒我按时服药,闹钟每小时响一次,告诉我时间,”她说,她现在出门要拄拐杖,当地常去商店的店主帮她选购食物。
卡尔普常做的一项练习是用嘴唇夹住一支牙刷、保持尽量长时间。“这是我要达到的小小目标……微笑也挺难,这是另一个目标。”
“这不是我的脸,但我为自己有一张脸而感恩。”她说。
80%面部被换
卡尔普现年48岁,住在俄亥俄州联合港市。2004年9月,她当时的丈夫汤姆·卡尔普用霰弹枪向她面部射击,致使她丧失一只眼睛、鼻子和上颚,无法正常呼吸和进食。
2008年12月,俄亥俄州克利夫兰诊所利用一名故去女心脏病患者的脸为卡尔普实施面部移植手术。手术用了22个小时。医生们先用大约9小时取下捐献者的大部分脸,包括下眼部分、鼻子、脸颊、下颌,然后移植到卡尔普脸上。
换脸面积占整个面部的80%,医生换掉了皮肤、脸部上部和中部的所有肌肉、上嘴唇、鼻子和鼻窦、包括牙齿在内的上颚以及面部神经,卡尔普只有上眼睑、前额、下嘴唇和下颌未动手术移植。
由于她脸部中间部分的骨头全部因枪击粉碎,医生取了她部分肋骨做成面干部颊骨和上颌骨,还取了她大腿处的皮肤移植到脸上。
总是看生活的积极面
汤姆2004年事发后因伤害罪被判刑,上周出狱。
卡尔普如今与两个孩子一起生活,今年5月与汤姆正式离婚。谈起前夫对自己造成难以愈合的伤害时,卡尔普说:“我仍然爱他,或许因为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会一直爱他,但我无法待在他身边。”
卡尔普不久前首次重返当年发生枪击事件的酒吧。“我记得所有事情,那是医生难以置信的事……”她说。
如今,卡尔普的面部各项功能逐渐恢复,生活能够自理。尽管术后恢复相当顺利,但她需终身服用抗排异药物,承受患致命并发症的风险。为此,一名护士每周三次前往她家探视检查。
“孩子们看见我会叫我‘魔鬼’他们是孩子,可他们的话让我沮丧。”她说,“为战胜沮丧,我总是看生活中的积极面。”
卡尔普的另一个心愿是帮助他人,为此,她经常参加关于器官捐赠的公益活动。“我不希望人们可怜我,希望人们像以前一样看待我。如果沉湎于过去,我将无法活下去。”她说。
新华社 乔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