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蒋文跃 长沙报道
昨天中午,长沙县跳马乡沙仙村。李建湘靠在墙边,满脸憔悴,说不出一句话。
就在一天前,他那对年仅3岁的双胞胎儿子,被孩子的爷爷李子希发现漂浮在屋前几米远的池塘里,经抢救无效死亡。
那一天是星期六,李建湘一大早出门跑运输,妻子赶集给孩子们买早点,母亲走亲戚去了,父亲在老屋拾掇家务。这对双胞胎来到池塘边玩耍。
双胞胎玩耍掉进池塘
说到一对孙儿的遭遇,李爹爹长叹一口气。他的老伴李秀莲瘫坐在椅子上,抽泣着向记者比划双胞胎孙子的模样,“3岁半,白白胖胖,都长到130厘米、36斤重了”。
平时,李建湘的父母带着侄女住在老房子里。约10米外,李建湘另建了一栋楼房,夫妻俩和自己的3个子女居住在这里。
李爹爹说,11月5日早上,儿子李建湘和以往一样,一大早便开货车去跑运输了,随后儿媳也出了门,“这天村里赶集,她去给孩子买早点”。
孩子们的奶奶李秀莲也出门走亲戚去了,剩下李爹爹和李建湘7岁的大女儿照看双胞胎兄弟。“早上8点多,我还看见他们(指双胞胎兄弟)在老屋里耍的。过一会,小的说要走了,两人前后牵着一根绳子向新屋走去”。李子希回忆说,见孙子们离开,他还留了下意,“我喊了在看电视的孙女,告诉她要带着弟弟玩。”
当李爹爹回屋,把饭桌摆好,准备喊孩子们过来吃时,他发现不管怎么大声叫唤双胞胎的名字,也无人回答。
“我开始四处寻找,后来在屋前的池塘边看到……”李爹爹说,自己马上跳下1米多深的池塘,“塘里的泥很深,我跌了好几次,跌倒又爬起来,我要把他们都抱起来。”
妈妈哭着把孩子抱回家
孩子马上被送往株洲市田心医院抢救,村民们闻讯后,也赶到医院帮忙照料。
抢救室里,医院“几乎动员了全院力量”对双胞胎兄弟进行抢救。抢救室外,村民们谈论着双胞胎留下的记忆,“长得好漂亮的,没得办法了”,“我曾经逗过两兄弟,抢了哥哥的零食,弟弟就过来拉住我的腿,要我把东西还给他哥哥……”
约1个小时后,孩子被宣告不治。村民们想抱起双胞胎,但被李建湘夫妻拒绝了。“他们说,自己来抱孩子,一人抱一个。”村民周群说,孩子的母亲哭得不成样子,还在不停轻拍着孩子,对他们说:“文文,坐爸爸的车;明明,妈妈抱你回家……”
就这样,李建湘开着货车,村民们骑着摩托车行驶在货车两旁,一行人回到了家。
[村民做法]
与邻居达成共识,大家轮流看管孩子
在沙仙村,600多户居民分布在方圆几里的群山中,李建湘家便独处于一个小山坡上,对面邻居已经搬走,最近的邻居相距也有近百米远。
村里卫生室的蒋海清说,村里不少家长忙于挣钱养家,对孩子的监管很多时候交给了老人。他自己的家就在马路边,也很担心孩子的安全问题,不久前,他与周围邻居达成了一个共识家长轮流看管孩子,“时刻有家长监管的话,放假在家的孩子就会安全许多”。
“5岁以下的孩子辨别能力不强,是很容易出现意外的。”株洲市田心医院儿科主任邓乃沙介绍,在以往的救治案例中,意外事故造成的孩子死亡比例很高,“首先,不能让孩子置于一个不安全的环境中;其次,不能让孩子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特别是节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