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图 周春林 记者 邹晓华 实习生叶灵
核心提示:陈凡经,19岁当医生,到39岁当卫生院院长。从青年到白头,从赤脚医生到卫生院长,从医37年来,不管身份、职务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他热心为病人治病的态度始终没变,30多年来一直守护在南矶山小岛上为村民看病。2011年11月,在中央文明办主办、中国文明网承办的“我推荐、我评议身边好人”活动中,陈凡经被授予“敬业奉献”好人荣誉称号。本报与搜狐网和全国数十家主流都市类媒体发起的寻找平凡的良心活动持续进行中,如果您身边有感人的好人好事,请继续与记者联系13767969000。
目睹乡亲遭血吸虫病折磨立志当医生
鄱湖浩瀚,波光粼粼;蓝天白云,候鸟成群;渔民泛舟,收获希望。初秋的阳光照耀下,两座美丽的小岛映入眼帘,这就是由南山、矶山组成的南矶山。而以前这座岛屿因为血吸虫病泛滥令人望而却步。新建县南矶乡地处鄱阳湖中央,四面环水,由南山和矶山两座孤岛组成,面积只有4.5平方公里。南矶山风景很美,但由于远离县城达73公里,岛上渔民的生活居住条件却是很落后的。直到1995年,岛上才通电,交通也不方便,进出都要坐船,后来修了公路,不过在鄱阳湖汛期,这条公路就会被湖水淹没。在上个世纪60年代,因血吸虫病肆虐,岛上章、钟、黎、魏四家大姓基本外迁求生,南矶山因此成为全国闻明的“瘟神岛”。陈凡经自幼生长在南矶乡,耳闻目睹了不少村民患有了大肚子病(血吸虫病),他们面如黄土,骨瘦如柴,生命垂危。因病致贫、因贫致病、家破人亡的人间悲剧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立志要当一名医生,为乡亲们解除病苦。1975年,陈凡经如愿地实现了自己的夙愿,成为南矶乡的一名医生。从这一年开始,陈凡经走上了一条服务乡民,救死扶伤的道路,这一干,不觉中就过了36年。
冒险护送被毒蛇咬伤病人转院
南矶乡全乡人口4786人,只要乡里有人患重病要转院,陈凡经都会一路护送。2000年6月23日下午6时,朝阳东谢村陈飞凤在地里干活时左脚被毒蛇咬伤,自行用草药外敷,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到卫生院就诊,由于没有正确处理伤口,此时的患者已经整个下肢肿胀、呼吸困难、眼花无法辨认手指了,病情十分严重。靠卫生院的力量是很难救治好病人的,怎么办?病人的不断呻吟声,深深敲打他的心房,要不惜一切努力解救患者。当时正处于鄱阳湖涨水期,通往湖外的公路早已被淹没。陈凡经马上向新建县中医院求救,让救护车在湖堤黄湖闸上接,他立马和另一名医生、一名护士,扛着氧气瓶上船。丰水期的鄱阳湖,风浪大。正行驶中,一个风浪扑面而来,一不当心,陈凡经的无名指被氧气瓶压破,手指顿时鲜血直流。为了不增加患者的心理负担,他一声不吭,而且极力舒缓病人的心理压力,尽力减轻患者的痛苦。由于救得及时,陈飞凤得救了,他十分感谢陈凡经。“感谢老伯,要不是您的精心安排,精心治疗、精心护理,咱就见不到了。”陈飞凤感激地对陈凡经说。“快别这么说,人命关天的大事,救死扶伤本来就是医生的天职。”看到患者恢复健康,陈凡经笑着安慰地回答。还有一次,朝阳西谢村用船送来一名曹氏妇女,因夫妻吵架,自服农药(有机磷中毒),到卫生院时,患者已奄奄一息,生命垂危。危急关头,陈凡经不顾一切积极配合临床与病人口对口进行人工呼吸。在37年的行医过程中,陈凡经就是这样视患者为亲人,不管有多大的困难,只要病人需要,他都会全力以赴。
从医37年从未在县城休过一个节假日
“要赚钱,我就不会到这里呆, 我是南矶人,乡里乡亲的,尽量让患者少花钱”。以陈凡经的技术,只要稍有点私心在外面看看病,做做手术,每年就可轻轻松松挣个十万、八万的,对于他的医德仁心,乡民敬佩不已。
在鄱阳湖区只要一个家庭里有一个病人,全家的生活就会很紧张。陈凡经深知乡民没钱看病的艰难,当了医生后,他尽量不给别人开大处方,能用青霉素消炎的他绝不用先锋,能用便宜药治好的他从不开贵药。陈凡经从不敢忘学医之初衷,他是能帮一个就帮一个。今年75岁的谢行宏老人,今年73岁了,大儿子、儿媳双故,他和老伴还要供养一个孙子,家庭非常贫困。他本人又患慢支肺心病,妻子患上了肾病,同时双双都是晚期血吸虫病人,这么多年来,陈院长亲自为他们诊治,一直都尽量减免他们的医药费在千元以上。除此之外,他还对困难患者倾囊相助。41岁的段小聪患上血癌,花去家里所有积蓄,每次到医院去治疗,陈凡经都会悄悄地为他垫付一点医药费。
陈凡经说“我的根在南矶,人生要知足。大家乡里乡亲的,尽量让患者少花钱。”为了切实减轻渔民的看病负担,他积极动员村民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在他和同事们努力下,南矶乡农民的参合率每年都在98%以上。南矶乡交通非常不便,且本地很多东西都奇缺。每年5月开始涨水,7月长江水倒流进鄱阳湖,5~9月是涨水期,湖水上涨时一片汪洋,人们出去一趟很难。以前很多人感染血吸虫病,娱乐活动较少,生活有些枯燥。因忍受不了这些,很多与他一起来的同事大部分都走了,但他坚守南矶、坚守岗位,平时工作在12小时以上,虽然县城也有房子,但他从未在县城歇过一个双休日,过一个节假日。因为他坚信:在岗位多呆一分钟,岛上渔民就多一分安全感。
“我离不开这里的乡亲,乡亲们也离不开我”
“南矶人的平均寿命由过去不到50岁提高到现在的70岁,这是我做医生的最大满足。”陈凡经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南矶乡的当地人喜欢捕鱼逮虾,可有时不注意就会感染生病,为了使当地人身体健康,陈凡经经常走家串户,给一些贫困家庭免费送药,并宣传一些预防疾病的知识。说到南矶人的幸福感,自然缘于送走了”瘟神“。今年61岁的万长和要不是医院的及时救治,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这位14岁时就开始染病的血吸虫病人,在医生的救治下,能出湖干活。去年初复发了一次,在卫生院治疗,现在健康了,还能帮人打小工。在村里,很多老年人都和陈凡经打招呼,因为他们病情复发后,都是在他治好的。令陈凡经兴奋的是南矶山,现在医疗水平提高了,一些常发病、多发病都不用出岛了,更让他满足的是,南矶人的平均寿命由过去不到50岁提高到现在的70岁,现在村里最高寿命达到了98岁。
37年了,陈凡经长期因工作、生活等各式反复接触疫病、疫水,患有脾脏肿大,肝脏纤维化。由于交通不便,危重患者转诊困难,陈凡经有时护送病人,用过船、用过拖拉机,白天、黑夜、风里、雨里的多次经历。即使这样,陈凡经一步也离开这个穷乡僻壤。用他的话说——“我离不开这里的乡亲,这里的乡亲也离不开我。人生追求幸福最好就是健康,南矶人的健康是我毕生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