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郊区的西北角,有一排高墙。
水泥墙、铁门、栅栏,将这里与外界几乎隔绝。
里面是一群特殊的人,安然,沉默,却又无比渴望自由。
这是杭州市看守所。
今天是第24个世界艾滋病日。今年的主题是“实现‘零’战略目标零新发感染、零歧视和零死亡”。
我国艾滋病日主题是“行动起来,向‘零’艾滋迈进全面预防、积极治疗、消除歧视”。
因为艾,所以爱。本网记者走进高墙,与部分艾滋病感染者进行了交流,倾听他们的心声。
赤脚医生乱诊 小诊所输血染病
大徐,42岁,衢州人。 早些年,他在北京当厨师,每个月能赚3000多元,但北方毕竟离家太远,气候也不适应,还是回到了南方。 2002年,大徐在临安的一家摩托车配件店,找了份售货员的工作。
由于店刚开张,他一个月就拿500元,这和北京的待遇相差很多。大徐想着能再多学一门手艺,在店里一干就是六年,工资也涨到了2000多元。
可是大徐觉得老板的父亲不相信他:“有时我在仓库理货,他还要叫女儿看着我。” 对此,大徐一直憋着气。2008年11月份,一气之下,大徐偷了店里的一批配件,价值2万元,逃到了江西上饶。 大徐说,人是逃出来了,可总是提心吊胆,心慌慌的,整天担心警察找上门,日渐憔悴。
逃亡途中又不敢去大医院,2009年,大徐找了一家小诊所。 小诊所的赤脚医生看了看,说大徐是贫血,要输血,但诊所里没有现成的血浆,需要现抽。
医生打了个电话,找了个人,一个30多岁的男子,人挺精神的。
医生从男子身上直接抽了一袋血,然后直接给大徐注射进去,收了700元。 大徐当时也没多想,可过了几天,发现在地上蹲久了后,站起来,总觉得晕晕的。 今年7月27日,大徐向公安机关自首,入狱体检的时候,民警告诉他他感染了艾滋病。 大徐脑子一下炸了,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得上这个病的,后来才联想起小诊所。
“我当时死的心都有,但想想家里还有老母亲,儿子刚上三年级。现在我想通了,家里人也都知道了,都安慰我,老婆说让我好好改造早日出去。”大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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