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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女子来信重燃希望 美死囚收获爱情演绎传奇

2012年01月07日10:00
来源:新华网
  美国阿肯色州小石城牢房内,死囚达米安·埃克尔斯意外收到一封来信。邮戳:纽约布鲁克林,发信人:洛丽·戴维斯。在1996年那个宿命之日,埃克尔斯拆开这封陌生人的来信,没想到从此收获爱情,还在15年后走出死囚牢房,重获自由。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达米安,我不信上帝,但有看不见的力量将你带入我的生活,尽管这令我畏惧,但我知道这是件好事,”署名洛丽·戴维斯的陌生女子在信中写道。

  戴维斯在看过纪录片《失乐园》后得知埃克尔斯。这部纪录片讲述了当年发生在阿肯色州西孟菲斯的一桩真实案件。3个小学二年级男孩惨死在当地一家公园。他们四肢捆绑、全身裸露的尸体被遗弃在一条排水沟里,身上遍布奇怪的伤口和记号。警方怀疑这是一个施虐邪教团体所为。

  案情一无进展,直到少年杰西·密斯凯利举报说,看见埃克尔斯等三人在案发当天尾随被害者进入树林,在那里强暴他们。尽管密斯凯利后来声称遭到警方胁迫才做出指证,埃克尔斯等三人还是被判有罪。他的两名朋友获判无期徒刑,他本人作为团伙头目获判死刑。当年,埃克尔斯19岁。

  不知什么原因,看过纪录片的戴维斯止不住同情、思念埃克尔斯。“达米安,或许我有些偏执,有些理想主义,而且绝对敏感……但我止不住想起你在那儿,知道这一切都是错误……想到你的所在和被迫遭受的一切,这让我心碎,我愿意做一切让你的生活稍微好受些,”她在信中写道。

  收到戴维斯来信时,埃克尔斯已经在死囚牢房度过近两年时光。这封陌生女人的来信让他重新看到希望。“我一直在等待,我知道早晚有人会注意到……你知道虽然清白却被人当做杀人犯是什么感觉吗?我每天活在地狱中,为从未做过的事等死。这是一场噩梦……”他很快就提笔回信,在信封上用古老的哥特式字体写下戴维斯的名字。

  他向戴维斯描述死囚牢房特别的作息:每天凌晨2点半是“早饭”时间,牢房内的荧光灯会自动通电开启;“中饭”在上午9点半;下午2点半开“晚饭”。他吃得很少,入狱后体重减轻23公斤,只剩60公斤。牢房里有一台小电视。

  植根信笺的爱情

  他们的通信更加频繁。有时候,戴维斯每天给埃克尔斯寄出两封信,还经常在信封里塞些东西。“我刚收到……薄荷叶,”他写道,“气味真是刺鼻。”由于通信频率极高,两人的书信好似对话。

  “蓝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她写道。

  “我知道你会说最喜欢蓝色,”他回复,“蓝色属于你。我最喜欢褐色和深红色,我喜欢用红色天鹅绒制成的深红色物品。”

  “这真棒,不是吗?”她说,“通过写信了解一个人。这既了不起又神秘……能谈谈你的信仰吗?我出生于南部,全家信浸礼教……”

  戴维斯和埃克尔斯都在小城市长大。不过,戴维斯出身一个中产阶级家庭,而埃克尔斯几乎一直生活贫困。他的家不过是一个锈迹斑斑的小棚户,厕所也在户外。他高中一年级辍学,经常沿着公路、铁轨溜达,在废弃的库房和墓地游荡。他对巫术格外感兴趣,留起长发、涂上眼影,还总是穿黑衣服。在图书馆,他花大把时间阅读有关宗教、神灵和魔法师的书籍,渴望借助魔力离开自己破败的家。

  戴维斯则不同。第一次写信给埃克尔斯时,她已经是一名在曼哈顿工作的景观设计师。她兴趣广泛,业余时间练瑜伽、和朋友聚会、参加电影节、看画展。她的亲戚不多,有过一次婚姻,后来和平分手。休假的时候,她去海边,到欧洲旅行。她总感觉生活少了点什么,即使有人陪伴,也会觉得孤独。

  “没人知道和我说什么好,”她写道,“我在他们面前总是很安静……去年,有人说我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死囚犯的婚礼

  疯狂的书信往来5个月后,戴维斯和埃克尔斯第一次见面。

  在小石城监狱的探访室,他们隔着一道玻璃隔断见面了。在他眼里,她和照片上没什么两样:漂亮,有着浅棕色的头发和蓝绿色的眼睛。比起纪录片里的形象,他却变了不少。由于缺乏阳光,他的肤色更加苍白,身躯也愈发消瘦。

  在玻璃隔断的最下方有一个小开口,由网眼覆盖。埃克尔斯把手放在那儿,戴维斯轻轻地冲那里吹了口气。

  “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造物,”埃克尔斯在见面后写道,“每次你移动,我都忍不住屏住呼吸,你的年纪让我惊诧,因为我感觉比你老多了。”其实埃克尔斯当时21岁,比戴维斯年轻12岁,

  “我现在坚定相信,我的所有存在就是为了找到你,”他说,“你的言语像数以百万计的蜘蛛腿,为我的大脑轻轻挠痒痒……居然有人对我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这真让人恐惧……你让我觉得,你把(挣扎尖叫着的)我重新拽回生命中……你让我陶醉……我愿一直这样。”

  为了戴维斯,埃克尔斯开始戒烟。戴维斯也陷入对埃克尔斯的深深爱恋,只想多见见他。书信往来2年后,她辞去纽约的工作,搬到距离小石城监狱只有1个小时路程的地方居住。在那里,她很少社交,把生活安排得与埃克尔斯狱中作息几乎同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离他更近。

  最后,两人意识到,唯有结为夫妻才能距离彼此更近。1999年12月3日,他们的婚礼在监狱探访室举行。第一次,他们相见无需隔着一道玻璃隔断。戴维斯还独自在小石城举办了一个小型婚礼招待会。席间,她用装有埃克尔斯照片的相框向亲友们展示新郎的风采。

  被侵犯的二人世界

  此时,戴维斯已经开始为埃克尔斯减刑获释寻求法律援助。她的个人行为得到不少名人支援。随着媒体曝光增多,身处狱中的埃克尔斯甚至一度成为名人。

  人们同情他的遭遇,纷纷写信对他表示支持。有一天,他一共收到全国各地来信180封。还有一天,典狱长把他叫到办公室,向他展示一位女性支持者在来信中塞入的内裤。

  这让戴维斯嫉妒。最初,是她的来信为他们搭起了二人世界。如今,这个世界受到威胁。“我的爱……我受不了了,”她写道,“必须在无法挽回的伤害造成前住手……我不能让这些人呆在这儿。”

  突然成为舆论焦点,令埃克尔斯不堪重负。“我逼自己,尽可能地逼自己,”他回复,“我站在悬崖边,感觉精疲力尽、带伤前进、仇恨、焦躁、愤怒、狂暴、偏执而又不屑一顾……”

  他剃光了头,开始念佛,信也写得少多了。

  “我只想你回来,”戴维斯写道,“我不想要佛祖,我只想要你看着我。我是洛丽,是你的妻子,老早以前,你热烈地爱上我。”

  “我的爱……你和我都明白,今天你的信不过是抱怨,”他说,“你总说不属于这个世界,但你比我更离不开它……我对这个世界毫无用处……其中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自由新生活

  戴维斯最终停止写信给埃克尔斯。她频繁探视,往往在书信还没有到达之前就已经见到他。

  他也厌倦了写信。尽管对人们的支持心存感激,但给这么多人回信让他不堪其苦。“我发誓,我恨死了提笔写信,”他写道,“我好像从不间断地写,从来、从来不曾停歇。”

  这时,案件调查出现转机。调查显示,犯罪现场和受害者遗体上都没有埃克尔斯等人的DNA证据。其他调查则发现,遇害男孩身上的伤口可能是动物所为,施虐邪教团体犯罪的推理站不住脚。

  越来越多证据显示,埃克尔斯等人当年可能受确系被冤枉,翻案胜诉几率极高。这时候,埃克尔斯开始憧憬铁窗外的生活。他想站在雨中,任雨滴滑落自己的肌肤。他想到球场亲眼观看美国棒球名队之间的较量。今年他已经36岁了,一半的人生竟在死囚牢房度过。他还从来没有开过车,也从来没有坐过飞机。

  去年年底,埃克尔斯等人打算正式提起上诉时,却被给予一次和解机会:只要认罪并不寻求经济补偿,他和此案另外两名被告可以被释放。埃克尔斯本想将官司打到底,争取完全无罪的判决。然而,权衡风险之后,他和两名同伴接受这一安排,在今年8月19日重获自由。

  出狱后第二天,埃克尔斯和戴维斯搭乘一架私人飞机前往西雅图,参加支持者为他获释举办的庆典。然后,他们回到曼哈顿,开始自由的新生活。
(责任编辑:UN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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