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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博士谢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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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樾偶然间露出顽皮的神态,还颇有些悟空的气质。本报记者胡雪柏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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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 |
新版《西游记》让孙悟空的扮演者吴樾迅速蹿红。近日吴樾做客京华茶馆,披露了很多拍摄《西游记》背后的酸甜苦辣。喜欢写日记的他把拍摄中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整理成书《我的西游日记》。吴樾说:“我一共写了100多篇日记。3月份这本书出版后,我会把所有稿费捐给希望工程,我是回民,我希望能够帮助少数民族的失学儿童。”
本报记者赵楠楠
曾因档期拒绝张纪中
能出演孙悟空对每个演员来说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吴樾透露,自己曾拒绝张纪中的邀请,“当时我在拍另外一个戏,不能临阵脱逃。我几乎两天没合眼,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推掉张纪中老师的《西游记》。做了这个决定后,我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但我觉得做人应该有诚信。”他表示,得到孙悟空这个角色完全是机缘巧合,“巧的是上部戏刚拍完正好赶上《西游记》开机,9月15日开机,9月12日签的合约。”
每天戴15个小时猴脸
然而,开机后一个多月,得到角色的幸福迅速退去,吴樾几乎崩溃了。他说:“我模仿六小龄童的身段,导演喊停。我模仿李扬的声音,导演喊卡。没人告诉我新版孙悟空应该怎么演。按照猴演?按照人演?都不对。怎么演?导演说:‘你自己想。’当时我就傻了。”因为确立不了新版孙悟空的表演风格,张纪中曾想换人,吴樾直言:“当时我哭了,真的想自杀。拍摄《西游记》期间我哭过很多次,这是第一次。”
吴樾坦言,自己流泪是因为感到委屈,“我为角色付出了太多。连续44天每天只睡3个小时,每天在零下20摄氏度的环境里,白天拍完,晚上接着拍。那一阵我们在天漠和北京来回转场,感觉人都快累死了。整天戴着面具,气味特别呛,我曾给别人戴过,他们戴了一分钟就要吐了,我每天要戴十五六个小时。每天光这张猴脸,就要化妆1个半小时,先黏上一层胶,把‘猴皮’紧紧黏在脸上,露出眼圈。再在眼圈上涂上一层腻子,再抹上一层掺了酒精的颜色,那个刺激啊,就像得了沙眼。”
到动物园观察猴子动作
吴樾为了演好角色,不仅到动物园的猴山观察猴子,还反复阅读原著,从书中找灵感。他说:“观察猴子是为了从肢体语言上去模仿猴子。老版的孙悟空有很多动作是戏曲化的,比如抓耳挠腮、挤眉弄眼的动作,其实自然界中的猴子很少做。看原著则是为了进入孙悟空的内心世界,看完书后我突然明白,我要站在不知世事的精灵的角度去演孙悟空。要演出孙悟空的心路历程。就是他从猴到人再到佛,这三个心路历程。”
猴脸制作工艺极其复杂
新版《西游记》所用的“猴脸”和“猪脸”全是用好莱坞进口的特殊材料制作。吴樾透露,“猴脸”和“猪脸”的造价大约100多万元。他说:"猴脸’比‘猪脸’其实更贵一些,因为一张‘猪脸’可以反复用三四次,而‘猴脸’一天只能用一张,不能反复使用。”“猴脸”和“猪脸”都是烤箱里烤出来的,“那种烤箱可是大块头儿,一共2个烤箱,一人多高,放在一起能填满40平米的房间,一排脸一排脸放在烤箱里,调好温度,一次能烤几十张。”制作“猴脸”就像烤面包,过程相当复杂,先把专业的粉末兑上水,和成浆糊,然后灌注到模型里,然后烘干。成型后的“猴脸”还要经过雕刻、上色等多项工序才能贴到演员的脸上。
由于制作工艺太复杂,不能保证每张“猴脸”都一模一样,所以新版《西游记》中有几处镜头出现了明显的穿帮,观众会发现孙悟空的脸有明显的不同,留下一大遗憾。吴樾说:“这是因为这部戏拍到第四个月时,一个烤箱坏了,脸的材料也用完了,就像面用完了得到美国去买。‘猴脸’的模具也因为使用次数太多变形了,需要重新塑形。”
化妆导致毛囊神经炎
9个月的拍摄让吴樾吃尽苦头,"猴脸’用胶水粘在脸上时间长了就会过敏,我的眼圈周围起了红色的囊肿,我到医院检查,确诊为毛囊神经炎,红肿厚度0.35公分。症状就是皮肤红肿,又痒又疼,还流黄水。就算是这样一天都不能休息,还要在创口上粘‘猴脸’。
拍戏期间,毛囊神经炎反复发作了6次。拍到一半时,我给我爸打电话时哭着说‘我不演了,演完这戏别把我毁容了’。”除了皮肤炎症,吴樾拍摄期间还患上了带状疱疹,发着烧依然带病工作,一天都没有休息,他说:“我暗下决心,只要不在拍戏时晕倒,我就咬牙坚持。”
李连杰是习武的动力
吴樾出生在张家口一个普通家庭,从小体弱多病,父亲为了让他身体强健,在他五岁半的时候便把他送到体校学武术,六岁时他看了电影《少林寺》,成为李连杰的超级粉丝,从此也就埋下了一个表演梦。他说:“从学习武术开始,我每天早晨不到六点起床,在离家不远的河套训练,八点准时到学校上课,放学后直接到体校学习,十点钟才能结束。这样坚持了十年。14岁时我放弃高中学业去了银川,成为宁夏体工队的一员,16岁以教练员兼运动员的身份带领队员参加全国武术锦标赛,在这一年被授予国家武术最高级别‘武英级’运动员称号,创下该级别年纪最小纪录。”
腰椎摔伤险断送生涯
到了宁夏体工队成为一名正式武术运动员,伤痛对吴樾来说是家常便饭。他说:“有一次意外摔伤了腰椎,差点断送了武术生涯。当时要练习一个高难度动作,我整个人摔在了地上,腰椎摔伤,站都站不起来。到医院医生给出的结果是:要么做手术,但成功率仅为50%;要么放弃武术生涯。”吴樾坦言,那次的康复凭借的是信念和意志力,“我每天都告诉自己:‘我一定能行’‘我能好起来’‘我不要手术’。采取针灸治疗后,我每天被医生在身上扎48针,没想到一个多月后我竟不知不觉痊愈了,还参加了比赛得了奖。”
父亲开出租供其学费
1996年,吴樾报考了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并通过专业课的考试,却因为自己身上还有着与宁夏体委的合同,要参加完1997年的全运会才能离队,只能无奈看这个机会擦肩而过。次年,他又报考了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终于以专业课全国第一的成绩踏入大学校门。吴樾说:“考入梦想的高等学府按理应该高兴,但对我来说,那只是一瞬间,当时我父母双双下岗,母亲患有糖尿病。父亲为了给我挣学费,瞒着我借钱和朋友合伙买了一辆夏利车,在张家口当起了出租车司机。从那时起我就发誓,将来一定要让爸妈生活得富足无忧。”
四处打零工为母治病
吴樾在中戏的四年,自己一分钱都没跟家里要过,从驻唱到主持,从中医按摩师到教老外学武术,什么都干,人送外号“饿不死”。他说:“我家条件不好,我16岁开始自己挣钱,上大学时教过外国人武术,当过按摩师,去夜店跑场子。说好听点是多才多艺,说难听点是不务正业。什么都会,但什么都不精。”除了攒下学费和生活费,他还寄钱给妈妈治病。那时候他满脑子都是赚钱,并暗下决心,2001年大学毕业后,在2002年初能挣到一辆车钱,把爸爸开的夏利买下来,不让他再去开出租。
做替身出意外险丧命
为了赚钱,他做了人生中第一次武术指导,却险些要了他的命。他说:“当时要拍摄一场动作戏,需要在一个15米高、由铁柱搭起的台子上完成所有打斗动作。我上阵为男主角做替身,没想到在做一个后仰动作时,威亚突然断了,我直接就从15米高的台子上倒栽葱摔下来。幸运的是,在离地面还有两米左右的地方横着一根杆子,恰巧挂了我脚一下,小小的缓冲力量救了我一命。”
茶博士札记
为赴台湾苦练繁体
吴樾在为茶馆题字时特意让助手在手机中查看“华”字的繁体写法,看后又在纸上写了好几次,确定可以流畅地书写后,才落笔书写。他说:“新《西游记》马上要去台湾做宣传,我得入乡随俗地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