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广网北京4月5日消息(记者陈瑜艳)据中国之声《新闻纵横》报道,众所周知,我国地域辽阔,地处亚欧板块、太平洋板块和印度洋板块的交界地带,又处于环太平洋活动带与“地中海喜马拉雅”活动带的交汇点。在这种条件下,地壳结构复杂,成矿条件优越,矿产资源丰富。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些地质特点,决定了我国矿产资源地区分布的不均衡,所以发现矿藏并非易事。在浙江的大山深处,活跃着这样一支地质勘探队,他们54年默默坚守在野外找矿第一线,先后发现了57个矿种,找到13处大矿床、20余处中型矿床,潜在经济价值达800多亿元。接下来,就让我们跟随中央台的话筒,走近这群可爱的“找矿人”。
走在丽水遂昌徐村山区崎岖的山路上,脚下碎石凹凸,两边灌木横生,浙江地质第七大队一分队的副队长王岳勇说,每天6点他和队员们就要开始这样的探矿之路。10多斤的行头背在身上,往往一走就是一天。有个队员专门为大伙这身打扮编了句顺口溜,
王岳勇:远看像逃难,近看像要饭,仔细一看原来是搞勘探。地质锤、放大镜、罗盘、还有一大堆石头,两边背着4、5十个小布袋。
地质队员的工作复杂而又艰苦的,记录岩石岩性,搞好地质填图,寻找矿产踪迹。今年60岁的王宽弟说,野外工作,常常会有意料不到的困难,多变的天气,险恶的地形,还有凶猛的毒蛇野兽等等,风餐露宿、顶风抗雨更是家常便饭。
王宽弟:我们讲地质工作就是“上山带馒头,下山带石头”,最苦的是我们以前采样品,一天要工作十二三个小时,从早上6、7点钟出去,晚上披星戴月回来,还要一天背100多斤样品回来,深山拉林里面,是荒无人烟的地方,那水都过不去,只好是衣服、样品捆在一起,趟过去,水漫到这个地方,慢慢走过去,山上很危险,有时候山上碰到悬崖陡壁过不去,还碰到蕲蛇啊,还碰到野猪夹,山上还有蜂,很凶的,要咬人的,被叮了就用黄土擦一下。
探矿的路上,远离花红柳绿的繁华都市生活,每天陪伴地质队员的只有青山绿树,陡岩峭壁,潺潺的溪水才能读懂他们思念家人的心。难熬的寂寞和孤独挑战着年轻一代地质队员的意志和信念。谢常才跟记者谈起第一次出野外的情景。
谢常才:电视没得看,买了个收音机,40块钱,拿去哇啦哇啦就是听不清楚,没信号的,我就把军用铝壶挂在铁窗子上,弄了几米铜线,拉到床上来,收到一个台,每天就是这么一个唯一的娱乐的工具。 熬,一点点熬,后来就慢慢适应了。对我们年轻人来讲,为什么这么无聊这么枯燥,我们留下来,主要是地质这个行业内涵太深厚了。
“好女莫嫁地质郎,一年四季守空房,有朝一日把家还,带回一堆脏衣裳。”同样坚守着常人无法忍受的寂寞的是地质队员的家属,抚养孩子、赡养老人,她们独自承担起支撑家庭的责任。许多队员错过了家庭,错过了爱情,错过了孩子的出生,错过了亲人的离世。老队员王宽弟经常在野外奔波,妻子告知他要临产的信件迟到了一个多月才交到他手中,当他急忙赶回遂昌老家时,孩子已不幸夭折。
王宽弟:爱人最需要我的时候,坐产的时候我都不在身边,主要是通过紧张的野外工作和资料整理把这种伤感化解掉,当时是遗憾的。最难熬的是不在一起,没办法的事情,爱人也可以理解的,她既然嫁给我她有思想准备的,不过她想起过去的事情她也掉眼泪,我的爱人在这种情况下都自己挺过来。
作为地质专家,七大队许多队员都有过选择清闲高薪职业的机会,但是没有人动摇和放弃过为国家找矿的坚定信念。离乡背井,在大山一窝就是几十年,找矿成了他们最高的人生追求。1987年的杭州姑娘蓝星是对上唯一的女队员,作为老一辈地质队员的后代,她传承的是不灭的地勘精神。
蓝星:想家,想爸爸妈妈,特别是晚上的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听着虫鸣鸟叫啊,会特别勾起自己对家的思念。有一份信念藏在自己的心里,一定要自己找到一个矿。
54年来,浙江第七地质大队的队员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用浙江第七地质大队队长陈启强的话说,他们把火热的爱情,把那壮美的青春都献给了崇山峻岭,戈壁荒漠,无悔的是对地质的热爱和痴恋。
陈启强:我们找矿人啊,为了把这里边的矿找出来啊,有时候真神颠颠一样的,一天到晚会想到这个矿,我早上爬起来吃饭吃吃也会想,早上办公办办也会去想,晚上半夜三更醒过来也会去想,我真的变成跟他谈恋爱一样,他有一种奥秘,这种奥秘没有探索出来以前会吸引着你。能够为国家找大矿,找富矿,找好矿,这就是我们地勘人,或者说是我们地质工作者唯一的心愿。
作者:陈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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