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枪能打到靶子就行
入缅之后,李浩文等人开始了“新兵特训”。他们的教官是当地少数民族武装的士兵。因语言不通,老板还专门给他们配了翻译。培训内容是如何开枪,如何打靶。要求不高,能打到靶子上就行。
培训完毕,中国人被分成三组,每组15人。每人都签了字据,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工作时间,最短的一年,最长的两年。在此期间,禁止擅自离开。
李浩文签了两年合同。而后这些中国雇佣兵成了老板的私人押运队。除却这支45人的小队伍,李浩文并不知在缅甸有多少“同行”。不过,有关中国雇佣兵的传说在当地很多。
事实上,李浩文等人并非最早进入缅甸的“雇佣兵”。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曾有一批云南知青,在特殊的年代,奔赴缅甸参加缅甸共产党的革命运动。
在激烈战斗中,这些知青大部分丧生荒野,尸骨难寻。1989年,缅共解体后,滞留的中国知青成为大小地方武装的头目。
如果说当年的中国知青还属于“精神雇佣兵”,受特定年代的理想感召,李浩文这批年轻人的行为则毫无理想而言。对他们而言,他们只不过是在打工,甚至有时会越过法律界限。
李浩文等人押运的是违禁物——少部分时候是毒品、钱,大部分是军火枪械。军火的木包装箱上全是他们看不懂的外文。
重的枪械一般用马驮,轻的就自己背负。目的地是一个个的山寨,最远的一段路要走两天半。在组里,他们彼此不称呼对方姓名,而是代之以省份,如“小山东”、“小安徽”、“小河南”。
缅北军阀割据,设有多重关卡。熟悉道路情况的组长会指挥手下绕过关卡,以免货物被没收。“那边实际上很安全,押运时,基本没有遇到过危险。”李浩文说。
靠山吃山,鸦片是敞开供应的。李浩文所在的15人小组中,有两个人在昆明时就开始吸毒。编队后,组里统计了有多少人吸毒。从此,他们会定期得到一块用锡箔纸包裹、大白兔奶糖大小的鸦片。如果提前吸完,他们就会把止疼片粉末浇在锡箔纸上,再用打火机烧融,深深地吸进肺里。
吸毒的两个人都骨瘦如柴。押运途中,有时毒瘾发作,他们就呵欠连天,鼻涕横流。这时,整个队伍会停下来,等他们吸完再出发。
好奇的李浩文也曾经吸食过一次鸦片。这种黑色的固体味道苦涩,他从此不敢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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