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照片:在“2012伦敦奥运中国书法音乐会”上,音乐书法家李斌权与新伦敦交响乐团合作,现场书写英国文学家狄更斯《双城记》中的精彩片断“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
中新网北京9月26日电(记者 应妮)书法向来有“凝固的音乐”、“无声的音乐”之美誉,当有人把这种凝固、无声给活化、有声之后,一种全新跨界艺术音乐书法便由此诞生,但同时也招致“作秀”、“杂耍”的批评。
这个人就是书法家李斌权。在质疑声中,他已经连续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维也纳皇宫上演了“中国书法音乐会”;最近一次更是在伦敦奥运会期间,携手新伦敦交响乐团和英国现代芭蕾舞团等,将舞台搬到了伦敦萨德勒斯威尔剧院。
面对质疑,他作何感想?对“音乐书法”,他如何理解?日前李斌权在此间接受记者专访一一解答。
“音乐为书法插上了翅膀” 对于音乐书法这一创新,李斌权认为这恰恰就是因为艺术之间的跨界结合,形成一种视听同感的全新欣赏亮点,让人们得到一种艺术享受的美,进而能够产生浓厚的兴趣。
在他看来,音乐和书法的结合所能起到的作用,就是它的一个普世性。“能够带动大家广泛的对书法产生一种浓厚的兴趣,也正是要改变当前中国书法几乎成为一个边缘化艺术的现状。正是因为音乐书法的舞台表演性,导致它成为社会新娱乐的一个门类,能够感染更多的人,将更有利于我们中国书法的普世性”。
他坦言古琴更适合音乐书法伴奏,自己平常练习即以古琴作为背景音乐,因为古琴大师弹拨抹挑和书法的提捺顿挫恰恰是有相当的一致性,而交响乐在节奏和旋律上,确实不如古琴那样有相同点与契合度。但是从表演角度来说,交响乐的感染力更强一些,在这样的映衬下更容易形成一种视听同感。“从受众范围来说,古琴的特性决定了它是一个小众范围欣赏的;而到了我们当今这么一个时代,可能需要的是更强悍的一些东西。”
中国社科院文学所原副所长何西来以“为书法插上了音乐的翅膀”来评价这一形式。他指,李斌权表演用的是草书,且基本上是狂草,其草书根底是孙过庭的书体,有相当深的功力,与音乐结合后的表演性书写更是狂放不羁。从创作实践来看,真、行、篆、隶、草诸书体中,惟有草书特别是狂草适合于“被之管弦”,因其书体简约,书写便捷快速且可连绵不断,更容易体现书家情感情绪的律动。
中国书法家协会顾问刘艺则以“怀素壁书”来形容李斌权的书法表演,“在丈二匹大小之墙面上挥洒自如,顿还怀素旧观,今人击节赞叹,其草书结字准确,线条流畅且伴随音乐节奏,时急时缓,时弱时强,视觉与听觉融为一体,此则古人所不及者。”
“笔墨当随时代” 至于他曾备受争议的与流行歌手的合作,李斌权也毫不回避,“我和沙宝亮、韩磊他们的合作,就书法本体表现来说,可能缺失了很多,但是就社会传播而言起到积极作用。因为这样做的目的性比较明确,就是为了让大家在一种熟知的艺术语境下,对中国书法有一些粗略的认识,并对它产生一种最初步的兴趣。”
对此,中国书法家协会驻会副主席赵长青亦表示,这种跨界合作不仅在公共舞台表演中拥有上千上万的观众,更由于电视媒体的播放和这些作品光盘进入普通娱乐场所及家庭后,变成了千百万受众的精神享受,使人们在欣赏中愉快的接受书法的启蒙、熏陶,这种形式对扩大中国书法的社会影响意义难以估量。
他认为李斌权的音乐书法表演,扩展了中国书法审美新领域、开拓了中国书法传播的新形式、拓宽了中国书法走向世界的新途径。“他的音乐书法是建立在严肃的书法本体基础之上,他与那些打着音乐书法旗号的江湖杂耍有着本质的区别。”
书法理论批评家李廷华亦指出,在国际舞台上展示中国书法,显然有“行为艺术”的成分,但李斌权也没有简单化或表面化地用“现代书法”对西方观众进行“视觉刺激”,他展示的是中国书法艺术的传统正脉。书法与音乐的合作,均非自今日始;但是,将书法艺术和音乐结合,在国际舞台上做充分展示,却是李斌权首创,“一个"敢为天下先"的青年人,应该得到赞扬和鼓励,也应该在展开充分讨论之际给予学术定位。”
因此对于“作秀”的批评,李斌权丝毫不以为然,“笔墨当随时代。发展到今天,能够每天影响到我们每个人的,无处不闻无处不见的就是音乐。我认为无论以什么形式,只要对已经传承几千年的书法艺术,能够对它进行一个实践践行,我觉得就都是可行的。”
基于这样的心态,他对一些意见建议采取“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态度,“值得我去沟通,我就去学习,我觉得说的不对,也会讲出来我的道理。总之这是一个沟通过程,而这种沟通不管是批评也好,是褒扬也好,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促进,都是有益的。”
李斌权说,作为一个中国人,有幸能够在这样一个文化大繁荣大发展的时代,自己能够从事书法艺术,把中国的书法艺术好好的挖掘、继承、弘扬,这个事业非常有意义,“我觉得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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