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中筠与读者交流创作心得。 吴瞳 摄
中新网南京10月26日电(记者 吴瞳)本以为自己的读者大多都是中年人的资中筠,26日下午被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团团围住。当日,满头花白身着针织衫的资中筠做客南京先锋书店与读者交流创作心得,并称中国人的诺贝尔奖情节有点过热。
笔归自我三十载 汇自选集五部 “我笔归我有,迄今不过三十载。”如今已耄耋之年的资中筠是中国社会科学院荣誉学部委员,也是美国研究所退休研究员、原所长。面对现场众多的年轻人,她笑称前半生所写文字都是奉命之作,大量写作始于90年代,特别是正式退休之后。“这些文章都是有所思而流诸笔端,没有任何功利目的。”
资中筠的五卷自选集分为《感时忧世》、《坐观天下》、《士人风骨》、《不尽之思》、《闲情记美》,各篇章大体上按倒时序排列,无形中展现了作者的心路历程,也折射了社会和时代的变迁。
《感时忧世》卷所收内容涉及公民社会、文化建设等人们普遍关心的问题;学术文章多集中在《坐观天下》;贯穿《士人风骨》全书的核心是围绕知识界的思想现状,梳理古今文化传统的递变,提出建设新文化的紧迫性。对冀朝鼎、廖承志、宗璞、袁同礼等人的一切回忆尽在《不尽之思》中;《闲情记美》则展现了作者作为学者之外性情的一面。
中国人的诺贝尔情节有点过热 当被问及如何看待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资中筠表示自己没有莫言的书,所以不便表达意见。但她就诺贝尔文学奖是否具有世界意义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在诺贝尔所有奖项中,文学奖的主观性仍较强,自然学科的评奖才具有较为客观的国际统一标准。一定要说诺贝尔文学奖是有世界意义的,这个至少要等作家过世以后再说。因为一个不朽的文学作品,它里头内涵的意义要让世界其他国家的人都了解,而且都公认它是不朽的,这是很难的。”
而对于眼下因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而引发的“哈诺”潮,资中筠认为有点太不正常。作为国际政治及美国研究专家,她认为中国人的诺贝尔(奖)情节实在太强烈了。“很多其他国家的人没有把诺贝尔奖看得这么了不起。”
钱钟书与杨绛共同的学生 “我不会随便评论我的老师。”回忆起自己尊敬大学老师钱钟书及杨绛时,资中筠感慨万千。
说也凑巧,钱钟书及夫人杨绛在清华大学任教的两年多时间里,资中筠当时念大三、大四,是两位先生共同的学生,她的毕业论文也是跟着钱先生做的。
“钱钟书教的是西洋文学史,杨绛教的是英国十八世纪十九世纪的小说。”虽已过去几十载,资中筠始终记得两位老师上课时的情景:钱钟书上课的时候没有讲义,因为他十分博学,所以出口便能成章。讲到哪里,就在旁边标注可以阅读的相关书籍,激发学生的自主阅读的兴趣。“考试全凭平时记录的笔记,因为我笔记做得比较好,所以很多同学都借我的笔记抄。”
“杨绛比较温柔,讲起课来也是细声细气,我们同学还给她起了个外号"young lady",因为她姓杨嘛。”资中筠话音刚落,现场响起一阵欢笑声。
“非常感谢各位读者的热情,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今天的读者沙龙到此结束……”随着现场主持人的声音响起后,读者们拿着各自手中的签有“资中筠”落款的书,慢慢走出书店,消散在城市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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