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主义进入“独狼”时代：想做就做风险更大

法鲁克

沙赫扎德

布雷维克

詹姆斯·霍姆斯

梅拉赫

这是两名黑人男子驾车撞倒李·里格比的现场，路面有大量血迹

这是在伦敦伍尔维奇地区被砍死的英军士兵李·里格比,在出事前两天被公共场所摄像头拍到的画面

迈克尔·阿德波维尔的母亲朱丽叶·奥巴苏伊

　　所谓“独狼”，是西方常用的一个反恐术语，指不属于某个恐怖组织，单独行动的恐怖分子。案件均为其一手策划和实施。从蝙蝠侠首映式的惨剧到法国图卢兹的枪声，以及挪威的爆炸和屠杀，这些事件表面上看都是“孤立”的，也就是说，凶手没有找任何第三者或组织进行系统策划，而是“想做就做”，自发行动，无需外界提供技术或组织支持。这与周密计划、集体行动的“9·11”事件形成鲜明对比。然而，尽管只有一个人，但“独狼”们制造的恐怖事件后果巨大，影响恶劣。毫无疑问，“独狼”的抬头让西方世界极为担忧，如何应对、如何甄别、如何防范“独狼”更成为最大的挑战。

　　想做就做，风险更大

　　“独狼”作案，并不是从2013年才开始的。

　　2012年7月20日凌晨，美国科罗拉多州奥罗拉市一家影院的《蝙蝠侠：黑暗骑士崛起》首映场发生惨案。24岁嫌疑人詹姆斯·霍姆斯朝观众射击，造成至少12人死亡，约50人受伤。独自策划和犯案的詹姆斯·霍姆斯是一名腼腆的研究生。

　　2012年3月19日，一名骑摩托车、戴头盔的枪手在法国图卢兹北部“厄扎尔·哈图拉”犹太学校门口向等待学校开门的家长和学生开枪扫射，造成4人死亡，其中有3名儿童。凶手梅拉赫自称“基地”组织成员，然而，梅拉赫在实施行动时并没有帮手，完全是“单兵作战”，是一匹“独狼”。

　　除了图卢兹枪击事件外，“独狼”恐怖主义分子还制造了美国2009年圣诞节“内裤炸弹”炸飞机未遂事件（嫌疑人为奥马尔·法鲁克·阿卜杜勒·穆塔拉布）和2010年纽约时报广场炸弹袭击未遂事件（嫌疑人为沙赫扎德）；去年，21岁孟加拉裔女学生罗绍娜拉·乔杜里用刀刺伤英国议会下院议员斯蒂芬·蒂姆斯；还有阿尔巴尼亚裔男子阿里德·乌卡在德国法兰克福机场向一辆载有美国士兵的大巴开枪，造成两死两伤。

　　2011年7月22日，挪威首都奥斯陆市中心遭炸弹袭击，造成包括首相办公室在内的多座政府大楼严重受损。当天晚些时候，一名枪手伪装成警察向奥斯陆于特岛一青年营地内的集会者肆意开枪，两起事件共造成至少80人死亡。现在，对凶手布雷维克的审判还未结束，而奥斯陆爆炸和于特岛枪击两年后的挪威民众还没完全走出伤痛。

　　一系列的单独行动且残忍冷血的屠杀让西方世界意识到：一个幽灵在西方社会徘徊，这个幽灵就是恐怖主义威胁的变异“独狼”恐怖主义。

　　恐怖主义的新形式

　　本·拉丹被击毙，标志着“老一代”的恐怖分子逐渐离开国际舞台，“恐怖新生代”已然兴起。叶海亚·利比、安瓦尔·奥拉基等大批“60后”“70后”已经成为“基地”组织的中坚，其中的安瓦尔·奥拉基甚至在本·拉丹生前就被美国列为“头号恐怖分子”。同时，“9·11”以来，在国际社会10多年的高压打击下，国际恐怖组织再难像过去一样发动跨国袭击，恐怖势力逐渐转向本土化、小型化，规避打击。“基地”大约三分之二的最初领导层成员被击毙或抓获，遭受连续打击，不再有大规模组织能力。反之，“单兵作战”成为其不得已而为之的新战略、新战术。

　　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米勒称，本土恐怖势力的威胁“与国际恐怖组织同等重大”。澳大利亚安全情报局将本土恐怖主义列为主要恐怖威胁。据兰德公司统计，自2001年至2009年底，美发生46件本土恐怖事件，上百美国居民涉嫌参与。2010年，有6名美国妇女涉嫌参与恐怖活动被捕。

　　相比有一定规模的恐怖组织，“独狼”风险更大，因为他们通常不属于某一个受到监视的特定恐怖网络，与外界交往少，更难被“探测”发现，化整为零后，甚至丝毫不会引人注意。

　　美国总统奥巴马将这类恐怖事件称之为“独狼式”恐怖袭击。他警告：“美国最有可能面临的恐怖威胁不再是类似‘9·11’那种大规模、高度协调的袭击，而是‘独狼行动’，即某个人拿着可以实施大规模屠杀的武器行凶，就像挪威近期发生的事件。”

　　一个失落的群体

　　对欧洲来说，经济衰落正是“独狼”存在的最深层根源。近年来，欧洲经济不景气，社会上对移民空吃福利、占了工作岗位的抱怨不断，这客观上给排外的民族主义、沙文主义的再度兴起提供了沃土。更何况，“基地”等恐怖组织做派在欧洲引起反弹，让右翼思潮不胫而走。近年来，以反移民、反全球化为主要目标的欧洲极右势力影响快速扩张，已对欧洲主流民意产生潜移默化的重大影响，即欧洲社会对移民特别是穆斯林移民的偏见已经根深蒂固。

　　而美国本土恐怖分子的滋生有多种原因，其中有一些人甚至仅仅出于对恐怖组织的仰慕，比如2002年1月驾驶飞机撞上佛罗里达州坦帕市中心美洲银行大厦的15岁少年便是本·拉丹的支持者。但更多“独狼”的产生则有着深刻的社会原因。两场反恐战争深深地撕裂了美国社会。美国人对伊斯兰社会的仇恨和歧视播下了更多的仇恨种子。种族问题的加剧使得原本徘徊在社会边缘的少数族裔投入恐怖主义的怀抱。

　　分析人士认为，正是这些“独狼”群体的失落，才最终酿成社会的“恐怖”。

　　而对于霍姆斯这样的案例，问题就更复杂了。犯罪心理学专家迈克尔·维尔纳向媒体介绍，纵观美国先前发生的一系列重大枪击案，凶手基本可以确定为一类人，即仇视社会、患有高度妄想症、希望以杀戮方式制造影响。

　　此外，武器管制不严、枪支泛

　　滥使得“独狼”恐怖主义从技术上成为可能。一旦“独狼”们能轻松地获得武器，复制图卢兹式的惨剧并不是难事。而科罗拉多电影院的悲剧不过是再次刺痛了美国人枪支泛滥的痼疾。

　　预防几乎不可能

　　毫无疑问，“独狼”恐怖主义的抬头让西方世界极为担忧，如何应对让人头疼。如何甄别“独狼”成为其最大挑战。的确，抛开政治不谈，从技术上发现、甄别“独狼”是各国安全机关面对的一大难题。

　　2012年7月22日，美国执法部门官员宣称，蝙蝠侠惨案的制造者霍姆斯没有“前科”、事先没有向任何人表露行凶意图、依法购买武器，执法部门因而几乎无法防范这类枪案。美国联邦调查局前特工彼得·埃亨说：“没办法阻止这件事发生，一点也没有。”奥罗拉市警察局长丹·奥茨做客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一档电视节目时说，霍姆斯不属于任何恐怖组织或犯罪团伙。直到20日电影开始前，他从没有引起执法部门注意。

　　尽管难以防范，但为遏制这类“独狼”，联邦调查局2009年设立了一个25人小组，研究“独狼”型杀手的行为和性格共性；国土安全部发起一项名为“如果你看到就汇报”的行动，鼓励民众发现可疑情况立即报告。为遏制这类“独狼”，2012年6月末，美国洛杉矶警察局宣布扩大对犯罪预测软件的使用，它能通过收集大量数据进行演算的方法，推测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最容易发生犯罪。这样做的重点在于，通过在软件画出的高危区中高调巡逻而降低犯罪，而非等案子发生后破案。根据洛杉矶警察局的数据，该软件的使用令洛杉矶山麓地区的盗窃案减少了25%。

　　如今，一些国家政府已经着手建立基层防范措施，关心那些有疏离社会倾向的青少年，努力提前发现和监控“热点分子”，做到防患于未然。

　　据《广州日报》

　　母亲没拦住

　　儿子行凶

　　综合外国媒体5月24日报道，随着调查的推进，有关英国伦敦街头士兵遇袭案的更多信息被曝光。两名嫌犯与警察交战的视频在媒体上公开，其中一位嫌犯迈克尔·阿迪博拉吉奥的朋友因涉嫌怂恿其发动恐怖袭击而被捕。另一位嫌犯阿德波维尔的母亲曾试图劝阻儿子采取激进行动，但没有成功。

　　与警察交战视频曝光

　　英国一家媒体24日公布了两名嫌犯22日与警察交战的视频。在这段10秒长的视频里，一名嫌犯拿着刀冲向警车，随即被警方开枪击中。另一名嫌犯似乎拿枪瞄准了警察，同样被警方开枪打伤。

　　目前，两名嫌犯均在医院接受枪伤治疗。

　　嫌犯之一阿迪博拉吉奥的一位朋友24日在接受完英国广播公司的采访后被捕，他涉嫌教唆阿迪博拉吉奥发动恐怖袭击。

　　这名男子叫阿布·奈西拜，现年31岁。据了解，奈西拜与阿迪博拉吉奥相识于2002年。奈西拜在接受采访时称，大约6个月前，阿迪博拉吉奥称在前往肯尼亚时，因拒绝回答一些问题被肯尼亚部队折磨并性侵过。在他看来，阿迪博拉吉奥之所以从一个温和的人变成一个具有攻击性的狂热分子，与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密切相关。

　　嫌犯母亲劝阻未果

　　阿德波维尔的母亲朱丽叶·奥巴苏伊曾经试图劝阻儿子采取极端行动，但没有成功。

　　奥巴苏伊的朋友透露，大约9个月前，阿德波维尔从大学里辍学时，她曾经向他求助。“迈克尔变得不听话了，很叛逆，他辍学了，在伍尔维奇发起了传单。他需要接受精神上的指引，以防变得更极端。”

　　奥巴苏伊的另一位友人史蒂夫·阿德比伊说：“这个孩子跟一些不良组织在一起，惹了很多麻烦。他被他们洗脑了。”奥巴苏伊的邻居劝她带儿子去宗教场所寻求精神指引。不幸的是，接受“指引”后的阿德波维尔反而变得更加的“激进”，母亲再也说服不了他。

　　阿德波维尔的父亲是位于伦敦北部的尼日利亚驻英高级专员公署的工作人员，在这起惨案发生后，他的住宅在23日遭到了警方的搜查。

　　据《中国日报》

　　释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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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独狼”式恐怖主义?

　　《“独狼”式恐怖主义：了解它日益增长的威胁》一书的作者杰弗里·西蒙博士接受采访称，他将“独狼”式恐怖主义定义为独自或得到一两个帮手协助，使用或威胁使用暴力，推进某种与政治、社会、宗教、金融等相关的目标，或者没有这样的目标，但达到了同样的效果：制造了恐怖气氛，扰乱了社会正常生活。

　　杰弗里·西蒙是美国智库兰德公司前分析员，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政治学系的客座讲师，过去25年一直从事恐怖主义的研究和分析。“大概10年前，我对独狼式的恐怖主义产生兴趣。我做了一个案例研究，那是上世纪70年代中期在洛杉矶国际机场引爆炸弹的‘独狼’穆哈雷姆·科伯哥维奇，他单枪匹马让整个城市不得安宁。从那时候开始，我意识到‘独狼’是恐怖主义世界的厉害角色。”杰弗里·西蒙说。

　　杰弗里·西蒙在《外交政策》撰文指出，随着恐怖袭击所需的技术和资金越来越容易获取，独狼式袭击愈演愈烈。由于定义和数据收集的差异，对于独狼恐怖袭击的统计不一，但很多国家的政府官员和执法机构都认为，这种威胁在增长。

　　对于“独狼”式恐怖主义的定义，学者之间还存在分歧。印第安纳大学犯罪学与司法学系教授马克·哈姆认为，它是一种由个人单独行动实施的政治暴力；实施者不属于有组织的恐怖组织或网络；实施者没有受到某个头目或上级的直接影响；实施者的策略和方法是个人行为，没有外界的直接命令或指导。马克·哈姆认为，这样狭义的定义是为了区分“独狼”恐怖主义与有组织恐怖主义以及国家恐怖主义。

　　马克·哈姆称，“独狼”式恐怖主义在美国有相当长的历史，他们制造的袭击可以列出一长串，例如，1901年美国总统威廉·麦金利的遇刺事件，1960年代“独狼”式恐怖分子暗杀了马丁·路德·金和罗伯特·肯尼迪，1970年代他们制造了系列谋杀、爆炸和飞机劫持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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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狼”为何凶猛?

　　杰弗里·西蒙将“独狼”称为“一个人的军队”，他指出，他们已经反复证明，他们的危害以及他们对社会和政府的影响不亚于那些更大、有更多资金、训练有素的恐怖组织。

　　随着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越来越容易获取，“独狼”式恐怖主义的威胁变得更加严重。他表示，“独狼”非常难以侦测和预防，因此对警方和情报部门构成了严峻挑战。例如，执法部门过去常用渗透进恐怖组织的方式来逮捕其成员，但对于“独狼”，没有组织可渗透。

　　2011 年，挪威爆炸枪击事件发生不到一个月后，美国总统奥巴马指出，“我们现在尤其要关注的威胁是独狼式恐怖分子，他们单枪匹马就能造成如同挪威这样的大规模屠杀。”“当一个人精神错乱或被仇恨意识所驱使，他们可能会造成极大破坏，而且‘独狼’式恐怖分子很难被追踪。”

　　杰弗里·西蒙在题为《一个人的军队》的文章中指出，"独狼’之所以危险，是因为他们能跳出固有的思维模式，他们独立行动，没有阻碍其创造性的组织压力或决策程序。‘独狼’能天马行空为所欲为。而这种行动的自由造成了历史上一些最富于想象力的恐怖袭击。”他所指的这些袭击包括，1920年在纽约发生的世界上首例汽车炸弹爆炸事件、 1955年的美国客机空中爆炸，以及2001年的炭疽邮件事件。他指出，在暴力的程度上，“独狼”们也无所顾忌，因为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组织，不用像很多恐怖主义组织一样，担心被其支持者抛弃，也不担心政府和执法部门的打击。

　　杰弗里·西蒙特别强调互联网所扮演的角色。在他看来，互联网是恐怖主义世界中的游戏规则颠覆者。他告诉记者：“对于那些想制造恐怖袭击的个人，他们可以在网上得到从如何自制炸弹到袭击目标的地图等一切东西。独狼式恐怖分子浏览网站，使用博客、脸谱以及其他网络工具，他们可能醉心于极端主义思想。‘独狼’式恐怖主义分子还可能通过互联网物色志同道合者，获得其他一两个人的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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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联网是“独狼”的优势还是破绽？

　　但西蒙也认为，互联网一方面让“独狼”如虎添翼，另一方面也造成了他们的破绽。"独狼’式恐怖分子的弱点在于他或她控制不住想要表达的欲望，他们会在互联网上出声这是我的一项惊人发现，”他说，“虽然相对于团伙作案，‘独狼’式恐怖分子的一大优势在于他们单独行动，通常不会留下通讯联络的痕迹，或者其中一人被捕，令作案计划曝光。但是我研究的多数‘独狼’都会利用互联网发邮件，或写博客和带有各种极端信仰的宣言式文章。很多‘独狼’还出没于极端组织的网上聊天室，他们的行踪可能会被执法部门掌握。”

　　杰弗里·西蒙称，在“独狼”式恐怖主义袭击面前，每个国家都是脆弱的。他说，或许爱尔兰共和军1984年的那次声明可以反映出反恐任务的艰难。爱尔兰共和军1984年暗杀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未果后，发表声明称：今天，我们很不走运，但记着，我们只需要一次好运，而你们必须时刻都需要好运。

　　西蒙指出，“不幸的是，在与恐怖分子的战斗中，我们不可能期待永远都走运。我们生活的时代，有着形形色色的恐怖分子，其中包括‘独狼’式恐怖分子，他们能获得武器，制造恐怖袭击，就像最近的波士顿马拉松恐怖袭击。因此我认为，在正在进行的反恐斗争中，我们不能忽略‘独狼’的威胁，我们应该像对付其他类型的恐怖主义一样，保持高度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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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狼”有哪些类型？

　　杰弗里·西蒙博士将“独狼”分为5种基本类型：包括世俗型、宗教型、单一议题型、犯罪型和古怪型。

　　世俗型“独狼”：往往因政治、种族/民族主义或分离主义等原因制造暴力袭击。例如，1995年4月制造俄克拉何马城爆炸案的麦克维，该事件共造成168人死亡，超过800 人受伤。麦克维因对美国政府处置大卫教的手法不满而作案。2011年制造奥斯陆爆炸并枪杀77名夏令营营员的挪威枪手布雷维克也归于此类。

　　宗教型“独狼”：在美国得克萨斯州胡德堡基地开枪打死14人的哈桑少校，他深受也门“基地”组织的精神领袖安瓦尔·奥拉基的影响。

　　单一议题型“独狼”：他们发动袭击是因为某个具体议题，如堕胎、动物权益或者环保问题等。1996年在亚特兰大夏季奥运会上引爆炸弹的埃里克·鲁道夫就是这类“独狼”。

　　犯罪型“独狼”：他们主要是为了金钱和个人贪欲而作案。由于缺乏与政治、社会、宗教等相关的目标，很多分析人士并不认为此类“独狼”是恐怖分子。但杰弗里·西蒙认为，由于他们的某些犯罪行为对社会影响巨大，也应视为恐怖主义。例如，美国历史上第一起客机空中爆炸事件发生于1955年，23岁的约翰·吉尔伯特·格拉汉姆将几个炸药雷管和一个定时装置放在他母亲的行李中，格拉汉姆希望拿到他母亲的3.75万美元保险金。结果包括他母亲在内44人在空难中死亡，该事件震惊了美国。

　　古怪型“独狼”：他们可能以某种名义作案，但往往是源于严重的性格或心理问题。“独狼”穆哈雷姆·科伯哥维奇1974年在洛杉矶国际机场制造爆炸，他认为所有移民、归化和性别法律违宪，此人患有精神分裂症。

　　据《南方都市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