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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交学费，才来根据报读人数决定是否设班？校区撤销、学费不退却要用“网上换课”的方式弥补差价？课程缴费没有发票，只有收据？就职于深圳某大型国企的T im es最近就被这样的“倒霉事儿”一茬茬缠上。与南都记者见面时，“诉告无门”的T im es，正提着他的大框眼镜，茫然地对着手头的课程宣传册、缴费收据发呆。
交了学费，一年都上不了课？
让T im es大为光火的，是今年5月的一次通话。
“他们告诉我，由于白石洲校区已于2011年年底撤销，而我此前在该校区预缴的1000元课程定金不能退还这与他们在一年前通知我的正好相反！当时我被告知，学校正在筹备新校区，班级正在安排中，而新地址很有可能就是在我居住的片区附近！”
T im es口中的“他们”，是指新世界培训中心的课务代表。2011年年中，T im es报读了新世界白石洲校区的“业余制日语中级班”，“进修完毕后，他们邀请70名学员参加了一场"年会"，并在年会上继续推销新课程，以"年会现场报名可享8折优惠"相诱”。
经不住工作人员的轮番劝说，T im es略一寻思，认为“高级班”符合自身学业进度，可以与“中级班”形成衔接，于是现场预交了“业余制日语高级班”定金1000元。“他们还让我一次性全额交款，我心里有顾虑，才以"没那么多现金"为由只交了定金。”
“他们只给了我一张收据，没有发票，也没有购课合同。”如今，这张印有“新世界培训”字样和印章的收据，就成了T im es手头唯一的凭证。而让T im es吃下定心丸的是报名人员的另一个承诺，“业内都是这么操作的，等到学员数量足够了我们就开班，届时会电话通知”。
T im es没有想到的是，“电话通知”终于在一年后姗姗来迟，而答复竟然是“白石洲校区被撤销，高级班开不了了”。
“退不了钱就"网上换课"？”这是所谓的“行业惯例”吗？
1000元投进了“不能开课”的班级中，心灰意冷的T im es一心只想“退款”，但新世界课务代表却只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换校区”，要么在网上找人“换课”。
所谓“网上换课”，就是指通过网络，把自己剩余的课程以“转手”方式推销出去，新学员所交付的学费作为转课者的补偿。“这样做是否合理合法？”T im es一连问了三次，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仍将信将疑。
南都记者在百度“新世界日语吧”看到，“换课”、“转让”字眼几乎将首页填满，“有新世界学费转让吗？原价读贵，想通过转让读”、“转让新世界学费3200元”、“转让自考日语本科课程”，但这些“广告帖”大多是“零回复”。
令T im es不解的是，“校区撤消，对学员没有提前告知也就罢了，对"退钱"一事顾左右而言他也就罢了，但所谓"网络转课"我实在不能理解，这实际上不就是帮他们做广告吗？自己操作不当，连累学员权益受损，居然还有脸要求学员给他们打广告，还跟我说这是"业界惯例"。
但这一“惯例”并未得到培训业同行的认可。深圳邦德教育市场部工作人员小鱼说：“首先，从来就没有"等人开课"的说法，班级一定是要"已经开课"才能收费，而不是先收费再等人头凑齐，而若是因不可抗拒因素被迫撤销班级和校区，就应当及时返还学员的学费，而不是用"换课"、"换校区"来搪塞。因为，"换课"、"换校区"后，即使是等量同名的课程，由于距离、师资、授课环境等方面的变动，培训机构给学员的服务已经和学员报名时所期待的服务完全不同，无法兑现其义务，返还相关"定金"应属天经地义……至于"网上转课"，就更不符合常理，这不是把招生、推广部门的工作转嫁给学员吗？”
纵然，1000元的“定金”并非“天价”，却是T im es“充电”经费中较大额度的一笔。“我原以为"退钱"是件很简单的事，没想到一拖就是一年多。”据T im es自述，经过长期拉锯，校方的态度已由“还算耐心地解释”变作“爱理不理”，客服提供的选项也在“换校区”、“换课”、“网络转课”之间兜兜转转，就是矢口不提“退钱”二字。
善后工作早在一年前便已处理完？
南都记者通过网站备案系统查询发现，新世界宣传单页上所提供的“官方网站”，其主办单位为“上海新世界进修中心”，网站备案许可证号为“沪IC P备08018177号-49”，审核时间为2013年2月。而在“官方网站”中，南都记者只看到了罗湖校区、福田校区、宝安校区、金中环校区的链接和介绍。“原来网站上也有南山(白石洲)校区的简介，后来被撤掉了。”T im es说。
而那个被称作“白石洲班”的地方，留给T im es的大多是美好的回忆，“我只在这里上过中级课程，但那个朝鲜族的日语老师却留给我很深的印象她每节课都会额外补充规定课本之外的辅助教材来丰富学生的听说能力，用"造句作业"、"命题作文"等趣味性很强的互动作业来刺激同学的学习欲”。在T im es的印象中，该校硬件水平虽然比较“纯朴”(仅有黑板和粉笔，无电子教具)，但师资、教学手段却比较专业、前卫，因此，在其他同样具有“外语培训”需求的同事面前，T im es不吝溢美之词，甚至“拉拢”了另一同事Sunny前来报读同一校区的“同声直译”课程，但如今T im es懊恼不已，“把同事也带进了"火坑"。
今年6月初，T im es与新世界方面再度联系，得到的回复是：“由于白石洲校区的"善后工作"早在一年前便已处理完，你的退款申请不能接受。”T im es的心猛地沉了一下：我被耍了。
所谓的“善后工作”是否彻底到位了呢？同样“交了钱没有课上”的Sunny得到了校方的“安慰式”回复：“我们正在确认你的情况，稍等一段时间会有答复。”而T im es在此前加入的“业余制日语中级”Q Q群中询问“同学们，你们收到退款了吗”，竟无一人吱声。
“难道随便打个电话告知"校区撤了"就叫"善后工作"吗？不由分说，不退学费，直接就让学员接受"换课"的安排，这不是相当于霸王条款吗？”T im es愤慨中带着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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