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聃(资深媒体人)
又见贫困县的全民免费教育新闻。陕西省留坝县位于陕西西南部秦岭山区地带,为国家级贫困县。2013年春季开始,该县决定每年投入200万元,在九年义务教育、学前一年免费教育的基础上,将免费范围扩大至学前三年和普通高中,全面实施15年免费义务教育。(7月3日《中国青年报》)
留坝县不是着力于拓宽免费教育期限的第一个县。全民式公共福利前,贫困县的大力领跑,无法不令那些无所作为的富裕县汗颜,也必然衍生出围观者的五味杂陈。
贫困县纷纷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看似有些突兀与不合常理,却并不意外,它其实是验证了一个久被公众指出的真相:全民教育、医疗免费的成本或许并不高。从新闻中不难看出,实现十五年免费教育,留坝县每年只需投入200万元……在一个三公经费、职务消费居高不下的语境中,这样投入民生福利的耗资真的不高。
正因为如此,被贫困县的全民免费教育还原的,还有第二个真相:它们不是“不可为”的问题,而是“不愿为”的问题。推行区域内全民免费教育,这样的民生举动不需要担负权力风险,甚至还能书写“人走官声在”的良好结果。相对富裕的地区不愿为之,这只能说明,区域内全民免费教育与医疗推行与否,其实只关乎地方主政者的意愿与决心。
贫困与富裕县在民生行动上的迥然不同表现,或许只有如下解释才是合理的:全民免费教育虽然惠及民众,但它们的价值,却需要一段时间后才能显现。相对于短期见效、鲜明表现的政绩需求,它当然就不被喜欢。实际上,放眼全国,也许大面积的全民免费教育可能暂时无法实现,不过它完全可以循序渐进地在地方间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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