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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早晨，仓库起火现场，灭火所用的水结成了厚厚的冰 新文化特派哈尔滨记者 郭亮 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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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日，大楼右侧部分建筑坍塌后，楼下的商铺已很难看出本来面目 新文化特派哈尔滨记者 郭亮 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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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日刚开始着火时 |
3日凌晨，哈尔滨太古街上寒风凛冽，两套冻硬的消防作战服，蜷缩成一团，孤单地堆在一辆消防车旁，这是在火灾中英勇牺牲的消防战士，在现场给人们留下的最后影像……
元旦假期，哈尔滨道外区一场火灾让“冰城”新年蒙上了一层阴霾。2日13时许，道外区北方南勋陶瓷大市场仓库着火，至昨晚截稿时救援仍在继续，造成11层高的建筑坍塌，5名消防员牺牲、14人受伤。
虽然起火后居民均被疏散，但目前过火面积达1.1万平方米，坍塌面积3000平方米。近549户、2000余居民及部分商户受到波及。财产损失尚待统计。专家分析称，火势之所以持续时间比较长，主要是周边消防通道不畅，灭火救灾难以到达有效位置。
“600多万元的货就这么没了”
3日凌晨3时40分许，新文化记者赶到现场，发生火灾的北方南勋陶瓷大市场仓库上空浓烟密布，黑烟和白烟交织在一起向上翻涌，刺鼻的气味肆意弥漫。附近的街路全部被封锁，警车和消防车的警灯频频闪动着。
“600多万元的货就这么没了！”望着浓烟滚滚的市场和倒塌的居民楼，商户梁先生叹息着。他经营陶瓷生意已有20多年，近日，为图新的一年“开门红”，他花了600多万元上的货。在发生火灾的仓库里，他有4个库，货全在里面，这把火烧得他几乎倾家荡产。
“陶瓷大市场附近有千余家商户，每家都有至少百万元的货，有的商户甚至存了上千万元的货，这场火灾的损失真是太大了！”商户们议论着，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眼睁睁看着轿车被大火吞噬”
居民张立斌坐在派出所大厅内，夹着香烟的手指在不住地发抖，“我就这身衣服跑出来的，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没能拿出来！”
张立斌住在8楼，得知楼下起火后，他马上跑到了楼下。这时，他突然看到三层的缓台上停着多辆轿车，由于烟雾很重，一些轿车都被淹没了。“这些车如果不弄走，不就烧毁了吗？”与他一起跑出来的还有其他五六名居民。
“这些车都没有钥匙，开不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轿车车窗砸碎，然后把车推走！”张立斌的建议得到了其他居民的认可。“我们大概推走了10多辆车，最后那一辆，我们实在不敢推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轿车被大火吞噬！”
给其他居民帮完了忙，张立斌跑回了家里，拍了几张家中的照片。“我看到消防战士都跑上来救火了，以为这火会很快被扑灭的，所以和家人很快离开了，家里一件东西都没拿。没想到我家的楼在晚上就塌了，我拍的那几张照片竟然是我家的最后照片！”
新买的房子还没住上一个月
在火灾现场，围了很多伤心的居民，杨先生就是其中一位。杨先生的儿子是在附近卖猪肉的。为了图方便，半年前，他花了60多万元，在市场仓库楼上买了一套70多平方米的房子，重新装修和布置又花了他10多万元。上月5日，他和妻子、儿子刚刚搬进来住，至火灾发生，他还没有住上一个月。
事发时，杨先生的妻子在家，马上给他打了电话。等杨先生赶回时，救援人员已经不让他进去了，“如果我能进去，可以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啊，可是一切都晚了，房子塌了，我亲眼看着它倒的！”
“这套房子是我和老婆辛苦一辈子才买的，买房子时还欠了一点儿外债。现在，我和家人身无分文，昨天晚上是找了个50元钱一宿的旅店住的。我都一天没吃饭了，不知道今天晚上，我吃什么，在哪儿住！”杨先生的眼泪流了下来。
据了解，火灾发生后，相关部门挨家挨户疏散当地居民，并采取投亲靠友、政府安置相结合的方式，使受灾居民全部得到妥善安置，实现了不让一名居民伤亡的目标。从2日起，相关部门在南头道街57号临时安置点设立13个工作组，近40名工作人员对受灾居民进行登记和安置。民政部门已紧急下发500套棉衣棉裤、1000条棉被，提供给受灾居民。目前受灾居民均已得到妥善安置。
新文化特派哈尔滨记者 陆续
焦点1
一张图读懂现场发生了什么
据附近居民介绍，此次着火建筑为回字形，建于上世纪80年代，地下一层是仓库，1~3层是商铺和仓库，4~11层是居民楼。
●2日13时许
3层仓库突然起火，火势迅速往上蔓延。火灾发生后，楼内居民已经被疏散。
●2日晚22时许
持续9个多小时的大火导致居民楼发生大面积坍塌，正在三层缓台的十余名消防员被瞬间压埋。
●3日凌晨1时许
火灾现场再次出现了明火复燃，而此前坍塌的居民楼也因长时间灼烧发生了多次后续坍塌，现场的消防官兵被迫停止了救援，并且紧急疏散了火场周边的所有群众和商户。
●3日14时左右
火情基本得到控制。
焦点2
大火怎么这么难扑灭？
根据哈尔滨市政府3日消息，1月2日发生的仓库大火，经初步侦查，起火点位于太古街727-1号红日酒店用品仓库，面积约70平方米。商店自行用木板隔为两层，隔层内铺设有裸露电线。电线超负荷引燃塑料制品，造成火灾。多名责任人已被控制。这场大火持续烧了这么长时间，扑灭咋就这么难？
仓库内堆放大量易燃物品
现场公安消防救援人员介绍，起火的仓库内存放了大量笤帚、塑料制品等日杂用品。由于仓库内货物属易燃物品，所以火灾蔓延速度非常快。据了解，塑料制品起火不容易被水扑灭。
街道狭窄给救援带来困难
起火地点处于哈尔滨老旧小区，街道狭窄、没有消防通道，车辆、人员密集，给救援带来了困难，许多赶来支援的大型消防车无法进入核心区。“实话实说，消防车来得真够快，但就是憋在外边使不上劲！”一位姓于的商户告诉记者，“因为街道拥堵，只有几辆消防车能到达核心火场用水枪灭火，其他车辆只能多次串联水管喷水，压力不足加上零下二十多摄氏度的低温，水喷出去基本就结冰了，火势控制起来很慢。”
焦点3
塌楼是否与建筑质量有关？
在哈尔滨这次大火引发的建筑坍塌事件中，很多人可能有疑问：为什么火灾会引起建筑倒塌？长春市公安消防支队有关专家介绍，造成这一现象有多个方面的原因。
抗压强度
建筑之所以会被“烧垮”，因为它是有耐火极限的，过了这个极限，建筑就会发生变形。一般情况下，短时间的火灾，建筑使用的普通混凝土的抗压强度，在400℃高温内可近似认为不会发生改变，700℃高温时抗压强度就只有常温状态下的40%；建筑内部使用的普通钢筋的屈服强度，在200℃高温内也可近似认为不变，550℃时屈服强度只有常温状态下的40%……建筑被烧烤的温度越高，它就越容易变形，直至坍塌。
承重增加
由于本次起火的是仓库，灭火时楼层内大量积水未能及时排除，室内储存的物品会大量吸收灭火用水，这就会导致建筑物承受重量增加。当超过建筑构件的承载能力时，也会造成发生倒塌。
材料变形
处于高温状态下的建筑结构材料，在喷水后会造成表面收缩开裂或变形，特别是钢结构构件局部过热遇水骤冷时会发生较大变形，使钢结构失去平衡，导致楼房整体倒塌。
什么样的建筑容易被烧塌？
消防专家认为，火灾来临时，有以下情况的建筑会比正常建筑更容易倒塌：建筑完工后，私自盲目加建楼层的；施工时使用劣质水泥、钢筋和石灰等材料的；施工时抢工期，影响了施工质量的；建筑的承重梁柱保护层厚度不达标的。
是否因为过火时间太长？
过往理论和实践表明，在没有发生爆炸的前提下，没有先天质量问题的钢筋混凝土建筑，一般燃烧5~6个小时都不会发生整体坍塌。
按照国家建筑规范的要求，普通黏土砖、混凝土、钢筋混凝土材质的承重墙耐火极限是10.5个小时，而这次火灾中部分楼体坍塌前燃烧了9个多小时，已经接近建筑极限。
焦点4
咋会造成这么多消防员牺牲？
起火大楼突然发生坍塌，正在三层缓台的十余名消防员被瞬间压埋。人们在痛惜牺牲的5名年轻消防战士之余也质疑—既然群众已经安全疏散，为什么还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进入火场“内攻”？
对此，黑龙江消防部门回应称，当时救援的消防官兵都在大楼3层楼体外的缓台上打水救火，并没有进入楼体里面强攻，指挥员不会拿战士的生命开玩笑。就是因为没有进入楼体，大楼坍塌时救援人员被埋得较浅，所以多数被埋人员被很快找到。此外，这个楼体结构复杂，本身就是一个“烂尾楼”，只有简单的承重结构，这是之前没有预料到的。
如何判断起火建筑坍塌风险？
江西赣州市公安消防支队支队长、灭火高级工程师朱飞勇指出，一般通过4个方法判断：
1.拿着测温计不断、多处测量起火建筑的温度，分析建筑构件承载和可能倒塌的位置；
2.消防战士往着火建筑喷水后，因受热不均等原因会导致建筑构件爆裂，带来缝隙，消防战士要现场查看建筑结构内外的缝隙情况；
3.如果建筑有不断爆裂、吱吱混响等多种声音出现，应及时判断是否有建筑倒塌危险；
4.查建筑构件的耐火极限值，通过参考墙、梁、楼板等的理论耐火极限值，综合分析，确定现场灭火作战时间以及撤离时间。
焦点5
无证“烂尾楼”咋能成店铺仓库？
当地居民告诉记者，失火的大楼建成后因“不合建筑标准”，一直没有取得“房证”，也没有通过消防验收。一个无证“烂尾楼”为何能够出售出租？
停车场变饭店又变仓库
“两三年前，我们这些居民已经把居民楼下开仓库的事儿反映多次了，但一直也没给解决，这回出事了吧！”居民们气愤地表示。居民张立斌说：“起初居民楼下的三层不是仓库，而是停车场，后来被人用做了饭店，最后才变成仓库。”
消防通道变成商铺
记者绕着起火现场走了一圈，发现原本应该是消防通道的几个出入口都变成了商铺，楼上的居民想要回家，要先通过仓库外侧的楼梯爬上3楼的缓台，再进入居民楼。现场围观的群众表示，消防车赶到现场，曾试图从消防通道进入院内起火地点施救，但绕了几圈都没有找到入口，只能徘徊在楼外，看着火势不断蔓延。
明知是消防通道为何还要租赁这个店面？“火焰山碳业”店主韩俊来告诉记者，这里的店铺非常紧俏，供不应求，“你不租还有别人租，这个地方早就改成店铺了，我是5年前租的这个地方。”记者注意到，这里的几百户商户几乎都没有买保险。“保险公司也不傻，你这店铺连防火通道都没有，消防措施那么差，谁愿意给你上保险啊。”商户说。
多年来没有进行消防检查
万米仓库连着居民楼，里面存放的又是易燃物品，消防通道再被堵塞，这样的单位是不是消防部门应该重点监管的区域呢？哈尔滨市政府发布信息称，这次起火的北方南勋陶瓷大市场“非消防安全重点单位”。消防部门也表示，这类单位通常是抽查单位，并不属于重点监管单位。该仓库因未列入消防安全重点单位，消防安全抽查归道外区冬莱派出所管辖。但当地一名商户告诉记者，多年来并没有相关的执法部门到这里进行过消防安全检查，更没有对他们提出整改要求或进行处罚。
老旧城区一直存消防隐患
记者了解到，这场大火并非孤例，哈尔滨市道外区老旧社区众多，消防隐患多年来屡屡“火烧连营”：2014年9月2日，道外区马克威商场着火，2人遇难，损失惨重；2014年6月10日，道外区一处3层老建筑起火；2014年4月25日，道外区一网吧起火……消防业内人士表示，哈尔滨老旧城区多是一些商铺、仓库集中地段，是防火的重点区域。但由于旧城区规划不合理，存在诸多消防隐患，一旦发生火灾救援难度极大。
新文化特派哈尔滨记者 陆续 新文化记者李威 部分综合新华社等
“他们问我‘护士姐姐，你知道某某在哪吗？某某某还活着吗？我旁边躺的是谁’时，我哭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他们身上全是湿的，衣服好重！”昨日上午，哈医大一院急诊科一名参与抢救哈尔滨消防员的护士，发布的微信朋友圈在网络流传。这名护士说：“他们用噙满泪水的眼睛望着我，有恐惧，有挂念，有痛惜。”
2日，哈尔滨市北方南勋陶瓷大市场仓库发生火灾，大火持续了20多个小时。在这次火灾中，5名消防员遇难，14人受伤。
遇难消防员中年龄最大的只有22岁，年龄最小的是家住我省榆树市太安乡的赵子龙。
他入伍后还未曾回家
1996年出生的赵子龙年仅18岁，自2014年9月入伍，牺牲时刚刚入伍4个月。
公布的殉职消防员名单中透露：武警哈尔滨市消防支队道外中队赵子龙，1996年7月25日出生，2014年9月由吉林省长春市榆树市应征入伍，灭火战斗中重伤不治牺牲。
昨日，榆树当地多部门确定了赵子龙的相关信息。根据赵子龙的户籍资料，他的户口所在地，就在榆树市太安乡双龙村。
赵子龙的父母等亲属昨天上午已经赶往哈尔滨。从入伍后，赵子龙还未回过家，没想到这次竟与家人阴阳永隔。
接到电话说赵子龙伤得挺重
昨日下午，谈起赵子龙和他的父亲赵明奎，双龙村村民说，户口在该村，但是很多年前就搬走了。对于这对父子，有村民印象深刻，并知道赵子龙刚当兵不久的事。“刚听说是牺牲了，真的是他吗？”村民对于这样的消息，唏嘘不已。
昨日傍晚，新文化记者辗转找到了赵子龙的家。还留在此处看家的亲属，面容痛苦，不时流泪。屋内的衣柜上，还有一年之前拍摄的几张全家福，邻居看到后，也不免一声叹息。拍照那天，是他二姐结婚的日子。
赵子龙的二姐，如今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昨日一天也没有吃饭，捂住胸口，感觉难受，还时常流泪。她说，昨早将近8点，父亲突然接到了电话，说是弟弟的部队打来的。当时电话里的语气挺急，但没敢说实情，告诉家里，赵子龙在灭火时受伤了，伤得挺重，家里人快来看看吧。听到这个消息，赵子龙的父母、大姐和大姐夫以及姑姑等亲属，都急忙坐车赶往哈尔滨。她因有身孕，没有前往。
昨天上午，她打开手机，看到了关于哈尔滨“仓库发生火灾”的新闻，“我一打开，里面公布的殉职名单里，第一个就是我弟弟啊！”赵子龙的二姐当即痛哭，只希望自己也能够身在哈尔滨。
三四年前才买下这处瓦房
赵子龙的父亲今年55岁，夫妻俩在将近二十年前就搬到了现在居住的村屯。赵子龙的二姐对于这个时间很确定：“因为子龙是在这个村子出生的。”他有两个姐姐，作为家中唯一的儿子，两个姐姐现均已成家，都对他格外疼爱。他的父母为他起了一个与古代英雄相同的名字，也为了表达这个简单的愿望：“望子成龙”。因此，从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对他要求特别严格。
赵家的村邻说，赵子龙一家起初是住在该村一处草房内，直到三四年前才买了这处瓦房。
赵子龙的二姐说，父母身体不好，辛苦劳作了这么多年才换了一处住房，但包括买房钱，子女上学费用都没有还上。她的母亲还有风湿病，父亲腰间盘突出，就在赵子龙出事前不久，2014年的12月30日，她的父亲刚刚去长春就诊，确诊为股骨头坏死，第二天在长春的一家医院抽出了两侧积液。
他的梦想
参军早赚钱 考一所军校
村民姚先生回忆，赵子龙在小学时成绩就很优异。赵子龙的二姐说，那时候父亲对他要求特别严，考试稍微差一点，都会被批评。后来，赵子龙又去了榆树市区的一所初中读书。
在村邻和他同学的眼中，赵子龙一直是一个“心里挺有数”的人，不算内向，但性格稳重。“那个孩子特别好，可勤快了。”这是赵子龙二姐的婆婆对他的印象。
但进入初中后，赵子龙的生活遭遇了不顺。亲属的印象中，是他快升初三之前，遭遇了一次车祸，右侧腿骨和手骨都出现了骨折。但之后也坚持上学，虽然中考的成绩并不算理想，但也顺利考入了一所高中。
“长大后，男孩想的就多了，家里的条件一不好，他就不想上学了。”二姐说，那时候，赵子龙的成绩还处于中上等，家里还是希望他能继续读书。但是在高二时，他执意想要退学，他的梦想，就是能够参军入伍，这样可以早点赚钱，补贴家用，也可以在部队，去考一所军校。
2013年的8月，赵子龙第一次报名参军，当时就已经通过相关体检，但因曾经骨折过，他只好在家继续休养锻炼，确认身体状况良好后，去年八月，他再次报名参军。
他的离开
却随节日而至
亲属还记得，在确认可以参军入伍后，赵子龙是在9月9日离开家，前往哈尔滨向部队报到的。那一天是农历的八月十六。“前一天是中秋节，家人团聚了，然后给他送行。”第一次离家的赵子龙，父母并不舍得，也放心不下。但他随后就进入了新兵连训练。“只有周日的时候才能和家人通个话。训练挺苦，但每次通话都让我们放心。”新兵连刚刚结束后，想念他的家人，就去哈尔滨看他，并给他拍下了身穿军装的照片。“家里人只去了那一次。”
今年元旦当天，也正值他的父亲刚在长春治疗完返回家中。赵子龙给家里来了电话，还邀请家人前去哈尔滨。“弟弟之前没去过哈尔滨，我以前也没有去过。他还在电话里说，过一段哈尔滨有个冰灯节，肯定挺好看的，希望我能够一起去看。”赵子龙的二姐说到此处，掩面哭泣。
参军只有4个月，赵子龙还从未回家看望，却与家人阴阳永隔。他的离开却随着节日而至。亲属说，赵子龙的父母昨日身在哈尔滨，情绪异常悲痛。虽然赵子龙是因灭火而牺牲，但家人目前无法面对这个现实。
村民姚先生说，他就是一名退伍军人，虽然当时并非消防战士，但知道这个情况后，能够理解赵子龙当时的处境。
“就是一名战士，就是一个要面对危险的消防员。在火场里，即使灭火完毕，看到居民家中有液化气罐，那也得及时返身救出啊。”姚先生说。
新文化记者 彭洪升
动态
我省召开紧急会议确保春节消防安全
针对当前严峻的火灾形势，省公安消防总队昨日召开紧急会议，部署消防隐患排查整治工作，确保春节消防安全形势稳定。
省公安消防总队要求，全省各级公安消防部门认真贯彻落实冬季消防工作，加强对劳动密集型企业专项治理，督促社会单位近期开展一次自查自纠。对人员密集场所、易燃易爆单位开展重点监督检查，全力做好当前火灾防控工作。各地要全面加强消防宣传教育培训，督促社会单位组织全体员工开展一次疏散逃生演练，普及逃生自救常识。
新文化记者 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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