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宝 2002-09-26 转自搜狐 转自搜狐 林达写过三本关于美国的书,第一本是《历史深处的忧虑》,第二本是《总统是靠不住的》,第三本是《我也有一个梦想》。其中第一本略现杂乱;第二本讲的是三权分立,尼克松下台;第三本讲种族问题。在这样的主题之下,作者讲故事的能力显现出来,她能把图书馆里枯燥严肃的历史用肥皂剧的方式讲出来,并且深知在此岸的文化背景中,哪些东西能卖关子。实在是不错的“傻瓜版美国政治史”。这三本书都是书信体,作者在给一个“卢兄”写信,让我想起《青春之歌》里林道静对卢嘉川的诉说。 转自搜狐 现在,林达又开始讲述法国了。她的新书叫《带一本书去巴黎》,从题目上来说,这实在道出了许多人的梦想。记得琼瑶的一本小说中,男主人公就把去巴黎当作对女主角的一种爱情和事业上的许诺。但酷爱大题目的林达显然不会带一本琼瑶小说去巴黎,她带的是《九三年》。简单地说,“作者带着一本描写革命的文学名著奔赴巴黎。在法兰西的城堡、广场、宫殿、教堂、博物馆里,咀嚼着文化的成果,品味着艺术的盛筵,倾听着历史的回声,感悟着前人在血与火中凝成的思想与智慧――作者于浓厚的法国历史文化氛围中,用大量历史细节和场景,丰富了对艺术、文化,对历史、社会,以及对革命的理解”。 转自搜狐 如果林达能很好完成这个工作,那么今后人们想要“带一本书去巴黎”的时候就势必会带着这本《带一本书去巴黎》。事实上,这本书的确可以起到为旅游者充当指南的作用,比如我们知道了塞纳河上有西岱岛,巴黎城市改造的故事,戴安娜喜欢的“里兹饭店”,那个“像里兹饭店一样大的钻石”的“里兹饭店”只容许住店客人进去,旁的人不能进去逛逛。遗憾的是,从我的阅读体验上来说,作者对历史故事的叙述远不如她讲美国的那两本流畅,并且现实的游历和历史的遐想这两者互相成为叙述的障碍。也许是我读得太快了。 转自搜狐 值得一提的是作者在书中摆上了几幅自己的画,就像陈丹燕在《上海沙拉》中一样,从我这个外行人来看,那些画都不难看。一位同样40岁多点的女作家说,我们年轻时都学过画,家里有油画架子,那是真的热爱艺术,不像现在,家里有台DVD就够了。 转自搜狐 读陈侗的《自己的世界》更快,只用一个多小时就够。这本书有一个了不起的副标题叫做“法国的生活和艺术”,其实是讲作者自己在法国的生活和接触到的艺术家。在许多地方,这本书像是个相册,收罗了一些照片,配上文字。作者并不掩饰他对巴黎的向往,所以航班上的飞行指示图也收入――现在距巴黎2792公里等等。 转自搜狐 书的“目录”也被一个记录主题、人物、地点和事件的“导引”所代替,作者没讲大铁塔,没讲卢浮宫,他讲的是午夜出版社、新小说家、《新桥恋人》和《我走了》,还讲了巴黎的书店、在法国看电影和一帮在法国的中国艺术家。作者在序言里说――写这本书的人喜欢用“我”,这表明他是相当主观的。一本旅游读物不能这样写,不能用“我”,而应当用“我们”,只有“我们”才能带出那些人人感兴趣的事情。 转自搜狐 其实作者知道,谁也没把他这书当旅游读物来看,一个艺术家的装腔作势就体现在他在“我”和“我们”的较劲上了。在观看巴黎一广场上的杂耍之后,作者还算诚恳地说:“我码砌字句的方式有点像那个杂耍的家伙,我也没有带给人们真正的东西,而是东敲敲、西打打,似乎为了等待某种感觉的到来故意拖延时间。是什么感觉呢?我问自己。” 转自搜狐 他在扉页上引用的卡夫卡的那句话很有意思:“我们比较容易从生活中制造许多许多书,而从书里则引不出多少生活。”■ 转自搜狐 转自搜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