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书芳
现在还能感受到儿子在我肚子里倒数一个月的时候的情形,他很调皮,也很爱动,而且还爱跟我玩捉迷藏的游戏。我拍拍他,说儿子你在干吗呢?这时,他就会不吭气,悄悄地“游”到另外一个地方,然后,猛踢一下,告诉我:我在跟妈妈玩捉迷藏呢!
这种甜蜜的滋味我现在依然能感受的到,虽然我的“小石头”现在已经一岁五个月了。 我相信这种滋味像是一种酒,时间越久就会越浓。
转眼这种甜蜜、这种快乐跟着我开始上班了。“小石头”满三个月了,我的假期也到了,我又重新回到这个社会,开始经历并记录这个社会的每一页。
因为,我的角色是一位记者,我的栏目是一档社会性的栏目。一切又要开始。唯一变得就是我的“级别”变了,由原来的“记者”变成了一位“妈妈记者”。
在很多国家,比如日本、韩国、美国等,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很多人就选择了放弃自己的事业,回归家庭。这时候美国太太会说:你辞职在家,老公会很幸福的。台湾太太说:这是孩子们的福气呀。而很多的大陆太太就会说:你怎么能放弃自己的工作?你的自我价值体现在哪?你能靠老公一辈子吗?
不管别人怎么理解这几句话,但是,对于大陆太太的话,我非常有同感!但是,我还要续上一句:我工作着,快乐着,不为别的,为我儿子。为儿子,这不仅仅体现在给他提供衣食住行上的物质,还要等他长大了,告诉他,妈妈今天做了什么节目,节目中的大哥哥、大姐姐做了什么,要告诉他在这个社会上发生了什么事。这可能是我跟儿子沟通的一种方式吧。现在,“小石头”还正是呀呀学语的时候,我的一通讲述,他可能理解不了,但是,他喜欢看看妈妈“呜哩哇啦”对他乱讲。这就够了!
由于记者职业的特殊性,我回家的时间不固定,如果早,晚上六七点钟,晚了,就没谱了。我习惯了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抱我的“小石头”,然后,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上几口,然后,又会很“功利”的索要他的“吻”,如果得不到,就不肯放他下来。直到儿子亲了一下,叫了一声“妈”,我们的见面才能结束。这种满足、这种快乐,是全天下所有的妈都能体会到的。只是,我不知道,记者妈妈们的这种感受是不是更强烈一些。我想是的!
我的“小石头”有时候会被我妈带回老家。所以,我的“小石头”会有一段时间不在我们身边,被“留守”在老家。这是我做记者不快乐的时光。
我自己是一个很容易满足,很简单,感情又很丰富的“小女人”。一点的快乐,会让我哈哈大笑;但是,一点的忧伤,又会让我掉很多眼泪。
记得“小石头”走的第二天,是个星期日。一大早太阳就挺大,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于是约了妹妹一块逛街,我一口气逛了一下午,买了好几件衣服,还跟妹妹说:“小石头不在身边也挺好的,我想逛街就逛街,就出来多久就能多久。”这也许是我长期被我的“小石头”缠住的一时之快,到了晚上,我的情绪就控制不了了,一下子低落到了极点,我哭了。
恰好,这段时间,我正在做一个节目,是关于留守儿童的。所谓的留守儿童,就是孩子的父母外出打工,孩子被留在老家,跟着爷爷或者姥姥生活。自己虽然很清楚“小石头”跟他们不一样,是短时间的不和我们在一起,但是,我还是无法忍受思念他的“心疼”,我只让他在老家呆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接回来了。这是“小石头”被“留守”最长的时间了。
事后,我虽然也把“小石头”送到老家几次,和他姥爷一起“工作”(据我妈说,小石头经常站在他姥爷的办公桌上跳屁股舞,而且还会经常尿到桌子上),但是,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月。这是我跟我父母的一个没有约定的“约定”。
做关于孩子的节目,会增进我们母子的感情。所以,我工作着,快乐着,我的奋斗目标就是做一个“快乐的记者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