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媚重新出现在地王大厦的爱悦集团,柔小蛮很是意外。
梁媚是来递交辞呈报告的。柔小蛮什么都没说,接过报告看也不看,压在文件夹下。
“我知道你会问我,你待我不薄,为什么我要辞职。”梁媚一脸戒备。
| |
“我知道你什么也不会说。不喜欢一份工作有很多理由,比如不喜欢老板,就是最大的理由。”
梁媚从包里掏出一张病历,朝柔小蛮的鼻尖前一晃,很快又收起来:“这就是理由,我身体不适,也不值得被委以重任。”
“你可以去休养,但是没必要辞了工作。”
梁媚大惑不解:“你为什么会要求我留下来?我认为你早就想把我铲除而后快了。”说着她自己笑了起来。
“只要是曾经和我共过患难的人,我一个都不会对不起,并且希望他们能够一直在公司待下去,发挥才干。”
梁媚瞠目结舌:“其实我没来,公司也运作得一样好。”
柔小蛮的面色和她的话语一样严峻:“不,当时我面临一个策略危机,是拼命保住原有的市场,求一个稳步发展,还是快速增加产量,开拓市场?因为有了那笔两千万资金的加盟,令公司周转不灵的局面顿时扭转,进入良性发展的轨道,目前爱悦内衣已经打入新加坡、日本、美国等地的市场,销售情况异常良好。可以说你是在公司处于紧急关头时加盟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走,也不要给别人一种错误的印象,我柔小蛮是过河拆桥之人。如果你需要休养,我可以给你批带薪假期,而且,医疗费也由公司报销。我这样做的目的,除了是对你个人负责以外,也是想给公司其他员工做好表率作用。”
梁媚好半天没说话,任何话语在这个时候都是苍白无力的。
孟文文代言的爱悦广告已经在全国多家电视台上一天不断播放进行眼球轰炸,梁媚自然知道舒畅这事被她办黄了。
她也曾恐惧过一段日子,唯恐遭到对方的报复或者索债。但是等来等去不见动静,她才恍然大悟:是柔小蛮替她将事情摆平了。她的感激已经不能用言辞表达。
再利令智昏的心灵也会有感于柔小蛮做人的正直和深度,柔小蛮一点也没有拆穿她的意思,如果她梁媚下次再敢做出这种事情,就真的不姓梁了,姓狼算了。
千言万语涌到梁媚的喉咙里,但是她只说了几个字:“谢谢柔姐。”
梁媚在深圳医院检查结果显示,她患上了慢性肾炎。
肾病的基本特征是令人浮肿,面目无神。
梁媚自认为变成了丑陋的老太婆,整天不是躲在家里吃药就是去医院打点滴。
林志雄召见她也推托,这样没几天,林老头对她的兴趣似乎大减。唯一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个瘦老头给她打了电话,嘘寒问暖。
瘦老头是新加坡人,林志雄的生意合作伙伴。梁媚这时才得知他姓高,单名一个“隐”字。
梁媚喜欢他的名字,一个“隐”字,给人万千联想。
高老头儿是在新加坡给她打来电话的,她知道这一点,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很快,高隐的身家来历都被她查了个清楚。高家早年经历过一次绑票案,除了高老头侥幸脱险,妻儿全部命丧黄泉。打那以后高老头儿就没再娶过,虽然他财雄势大,不过晚年一个人落得冷冷清清也怪可怜的。
梁媚咒骂自己怎么认识柔小蛮这号不像生意人的女强人之后,自己也变得多少有点对月流泪的狗屁诗情画意了。最荒唐的一次,梁媚无意说起小时候学过吹口琴,高老头儿马上要求梁媚吹口琴给他听。梁媚找了半天才从箱子最底层找出那只五音不全的口琴,顾不上擦掉灰尘就吹起来。
她吹的是那首以前老听妈妈吹的《橄榄树》——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话筒那边寂静无声,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傻瓜,人家叫你吹口琴你就吹口琴啦?对这个老头子来说,分明她该在电话里发出叫床之类的声音他会更喜欢。她沮丧地把口琴摔了老远,竖着耳朵准备听对方道别之言。
谁想那个小老头儿突然说:“梁小姐,我想邀请你来新加坡玩,请问你是否赏光?”
梁媚连掐自己几下才发现这不是做梦,她恨不得从喉咙里伸出一百条舌头喊愿意。第[1][2][3][4]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