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课,不让中国传统文化断层
在学生时代,董迎春看了一部电影——《阿甘正传》,他一下子被片中主人公那种大智若愚的精神所感动,电影中有一个镜头,在阿甘最绝望的时候,总会不停地跑步,从美国的一个城市跑向另一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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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开始,董迎春把自己视为中国的阿甘,他以阿甘为笔名,创作了一系列的诗歌、散文和小说,直到开创“常跑读书班”,“我现在在广西也很有名气”。董迎春颇为自豪地说。2006年夏天,董迎春在广西民族大学的校园内张贴了读书班的招生广告,“常跑读书班”正式挂牌,其目的就是把读书变成一种快乐,刚开始的时候只有八九个学生,地点就在董迎春的宿舍。从文学创作到经典阅读,从西方古典哲学到老庄孔孟,董迎春利用自己的藏书,以大学内教育研究生的方式和本科生交流。他试图实现自己的诺言——文学是精英的学科,只适合精英阅读。
生源成了“常跑读书班”最大问题,参加读书班首先要递交中英文双份简历,再加上学生自己创作的小说或者诗歌,按照董迎春的标准,这样的学生在国内一流研究所也是凤毛麟角,“我当然会挑选学生,但现在主要是面向本校,以广西人为主。”今年的读书班有扩大的趋势,目前读书班共有15人,藏书5000余册,以西方经典和中国古代十三经为主,“现在我挺满足,还不想把事情做大。”
传统文化在当今中国是一个点击率颇高的名词,这种现象在高校更是兴起了一股国学热,四川大学文学院在招收博士生时开了业界先河,考试和教学以国学十三经为主,这在当时的中国比较文学界算得上独树一帜,以往的中国比较文学和相关学科更多是用西方文学批评方法来解读中国和欧美的作家作品。
2006年,董迎春考取了川大文学院博士,他中断了自己长期以来的研究方向——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结束了自己对西方解构主义大师德里达的追随,开始研究中国的古籍经典。“其实以前我就对孔子,庄子很感兴趣。”现在的董迎春看到了传统文化在当今中国面临着断层的危险,从前许多大学问家不但有深厚的外文基础,更重要的是具备了扎实的古文功底。而今天的学生和老师都需要补课,“中国遗忘了传统,我感觉现在的大学学科分工过于精细,过于明确,我们需要把国学在大学里面传播下去。”
他的小说,性爱成了一种“生命行为”
董迎春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创作,在他写的许多小说里,对于性爱并不回避,反而有许多自己独到的见解。在他的小说《正午的诗学》中描写了主人公因为考研差一分,被调剂到一座陌生城市里的一所陌生的大学,在枯燥、郁闷和绝望的情绪下和一位三陪小姐邂逅相识的故事。很明显,董迎春的小说有自传色彩:“ 性,是测谎仪。性的开放态度将看出一个人对于人生采取一种何样的人生态度。对于伟大中国而言,我们早已习惯了用谎言去表现自己的伟大内心。所以,性的关怀,必然指向现实境域。”
对于两性之间的情感,董迎春坦白,正常人都需要感情归属,虽然自己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但并不着急,“一直要等到自己爱的那个人出现,缘分没有到,一切都是白搭。”在自己的小说中出现有关性的描述,是因为当时的广西小说界有一种不好的倾向,“他们对性爱的描写都是直白的,是叙述性的,而我不同,我的小说中有关性爱的讨论是一种境界的升华。”
在董迎春的作品中,性爱成为了一种“生命行为”,一种人生最原始和最普遍的探索。中国作家喜欢描写性爱,董迎春笔下的男女主人公通过性爱在世俗与精神中产生矛盾和冲突,性爱让他们互相了解,明白各自的差异所在,再相互告别。
“我的小说和我的现实生活没有半点关系,这只是我对问题的看法。”在结束通话前,董迎春没有忘记向记者郑重申明。
记者 汤林峄
来源:湖南广播电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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