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郭宏鹏 本报通讯员 赵艺兴
原告戴龙法为生产需要向被告长泰县万成农牧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万成公司”）购买猪苗100头，并当场付清猪苗款人民币31172元。原告购买猪苗后不久，该批猪苗出现不吃料、拉稀、气喘等病状，原告将情况及时向被告反映，并叫当地兽医进行治疗。
该批猪苗虽经过治疗但仍有20头猪苗不治死亡。原告为减少损失将剩余80头猪苗返还被告。因双方难以达成赔偿协议，原告戴龙法将长泰县万成农牧有限公司告上法庭，称因被告不适当履行合同，将带有病菌的猪苗出售给原告，给其造成经济损失，请求法院判令被告返还购猪款人民币31172元。
长泰法院审理后认为，原告向被告购买猪苗并支付全部款项，原被告之间形成合法的买卖合同法律关系。被告实际接收原告退回的猪苗80头，该部分猪苗款应予返还。被告在出售猪苗时未按照法律规定进行检疫，并在猪苗呈现病状的情况下仍然出售给原告，给原告造成猪苗死亡20头的经济损失，被告的行为属违约行为，应该承担赔偿责任。故长泰法院判决被告长泰县万成农牧有限公司返还原告戴龙法猪苗款人民币24938元。
一审判决后，被告不服提出上诉，漳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经审理认为，猪苗是否健康合格，应以相关检验检疫证明为据。根据长泰县陈巷工商所的调查、长泰县畜牧兽医站对死亡猪苗的尸检诊断和长泰县公安局陈巷派出所讯问笔录，应认定上诉人出售的猪苗存在瑕疵，并应承担返还被上诉人80头猪苗款，赔偿病死的20头猪苗的责任。漳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决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评析 本案涉及动物和动物产品检疫的问题。我国《动物防疫法》和农业部《动物检疫管理办法》已经颁布实施一段时间，可以肯定，在我国发达地区和大中城市，动物和动物产品在出售和调运离开产地进行检疫已经成为一项基本的制度和普遍的做法，因此在上述地区相关事项的检疫不成问题。但是在偏远地区和部分小城镇，由于人们观念的因素或受限于人力物力等条件，动物和动物产品在出售和调运离开产地前，严格按照法定程序进行检疫的较少，人们往往按照习惯进行交易，或仅凭直观感觉判定交易标的物质量。这样的交易违法性很明显，同时也存在潜在的危险性，轻者造成消费者经济损失，重者造成人体健康损害甚至死亡。
本案中，虽然法院根据案件事实需要，对被告出售给原告的猪苗是否是健康体进行了查实。但本案涉及的主要焦点是，被告未经履行法定检疫程序就将猪苗出售给原告是否合法的问题。我国《动物防疫法》第三十九条规定：“动物凭检疫证明出售、运输、参加展览、演出和比赛。动物产品凭检疫证明、验讫标志出售和运输。”农业部《动物检疫管理办法》第五条也规定：“国家对动物检疫实行报检制度。动物、动物产品在出售或者调出离开产地前，货主必须向所在地动物防疫监督机构提前报检。”该办法第二十三条规定：“对经营依法应当检疫而没有检疫证明的动物、动物产品的，由动物防疫监督机构责令停止经营，没收违法所得”。根据上述法律规定可以明确：不管是动物或者是动物产品，在出售或者调出离开产地前，一律要进行检疫。因此，只要万成公司出售给戴龙法的猪苗未经依法检疫，就可以认定万成公司的猪苗不符合法律规定的出售条件，构成违法。这一违法行为直接导致万成公司必须承担民事和行政的两个法律后果。一是万成公司提供了未经检疫的猪苗构成合同违约，应当依照合同约定和法律规定承担因合同违约的相应民事合同责任。本案中，根据戴龙法的诉讼请求，就是要承担返还戴龙法猪苗款及由此造成的经济损失的责任。二是万成公司应当依照农业部《动物检疫管理办法》第二十三条的规定承担相应行政责任。
为此，长泰县人民法院判决万成公司返还戴龙法猪苗款并赔偿损失，并向长泰县农业局提出司法建议，建议该局依照相关规定对万成公司的违法行为进行相应的行政处罚的做法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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