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养老保险

　　在国务院研究室最新发布的《中国农民工调研报告》中显示：,中国外出农民工已达1亿2000万人，如果加上在本地乡镇企业就业农村劳动力,农民工总数达2亿人。那么，如何让这个庞大的群体的权益得到保护？尤其，如何有效地解决这个群体的养老问题？在这次“两会”上，我们听到了代表委员们在这方面的热议。

那么，农民工养老保险究竟有哪些问题需要解决？农民工养老保险问题为什么得到如此大的关注？如何落实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的“制定适合农民工特点的养老保险办法”？我们先来观察一户农民工家庭的养老保险问题。

　　成都市社保中心

　　刘忠琴：我最关心就是这个问题。

　　丈 夫：综合保险能不能转成养老保险。

　　刘忠琴，成都市工作的内江市昌隆县人。这次，她和丈夫来到了成都市社保中心，想咨询一下，如何把两口子在成都的养老保险转移回老家。

　　工作人员：目前我们是很愿意转，因为转回去，关键是你户口地的地方，它愿不愿意？

　　工作人员：你还可以先回去了解一下。

　　刘 忠 琴：还是各地的政策不一样。

　　当天，夫妇俩就打电话回老家的社保部门咨询，对方说不能接收。

　　刘忠琴：这是三家人一起住的，这边有一家，这边有一家，这边厨房是公用的，厕所也是公用的。

　　记 者：你说厨房公用，是轮流做饭？

　　刘忠琴：基本上是，大家上班都不一样，基本上没打起来。大家在一起做饭，三家人在一起做。

　　记 者：去看看你们住的房间。

　　记 者：就这间是吧？

　　刘忠琴：嗯，还是挺满足的，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比在外面那些人，我看比有些人搭一些工棚要好一些。东西没地方放，都是床下。

　　刘忠琴和丈夫来成都已经二十多年了，直在家医院做护工，不久前，那家医院以他们两人年龄偏大为由，中止了劳动合同。考虑到50多岁的年龄不好在城里找工作，夫妻俩决定回老家务农。临走之前，他们想起了养老保险。四年前，医院曾经为他们上过一份保险，据说其中就包含养老补贴，现在，他们想把保险转回老家去。

　　丈夫：我快五十岁的人了，当然能有养老保险很好///好像不行，因为国家没出来这个政策。当然我们还是有想法的，比如在外面打工十多二十年，后路完了什么就完了。

　　那么，刘忠琴老家昌隆县的社保部门为什么不能接收刘忠琴夫妇准备从成都转移到老家内江市的养老保险呢？

　　记者：主要的障碍是在什么地方，为什么那么难转移？

　　成都市社保局局长 陈东：主要的障碍我想就是一点，没有一个统一的制度。比如说在成都，我们2003年就建立了综合保险。比如说在绵阳、德阳这些地区，他们并没有建立这样的一个保险项目。

　　记者：内江的情况呢？

　　陈东：我们了解的情况是他们没有建立农民工的养老保险。

　　据我们的了解，刘忠琴夫妇所在的内江市昌隆县虽然没有为农民共设立的养老保险，但是他们有另外一种办法，叫农村养老保险，这不同于成都市为刘忠琴夫妇提供的养老保险。这两个地方的养老保险无法对接。那么，这两种保险为什么无法对接呢？首先就要谈到这两种保险制度有什么不同。在成都，农民工养老保险办法，名为综合保险。

　　综合保险管理中心王平安主任：综合保险主要指的是非城镇户的从业人员的保险，就是专门针对非城镇籍的进城务工的劳动者，专门设置的一个保险。

　　在成都市，养老只是综合保险的内容之一，农民工只要进入了社保体系，就可以享受住院医疗费用报销，女职工生育补贴，门诊个人医疗帐户，工伤补偿、养老补贴一共五项内容。据成都市综合保险管理中心王主任的介绍，农民工参加了综合保险有很多好处，比如说他们的子女可以享受跟城里孩子一样的受教育机会，按居住区域在成都市的学校上学而不缴纳择校费，还可以参加由当地有关部门组织的劳动技能培训等等，所以很受农民工的欢迎。

　　综合保险中心主任王平安：大概覆盖率在60%左右。尤其是建筑行业，我们从去年7月1号，实行了全覆盖。所有新开工项目，实行了全覆盖。从去年7月1号开始。

　　成都的综合保险费率，按照职工平均工资的21%征收，农民工所在的企业负担其中的14.5%，农民工本人负担5.5%，像刘忠琴夫妇在医院的时候，院方在承担了一部分养老保险后，刘忠琴每个月自己支付的在50块钱左右。

　　而在刘忠琴夫妇的老家内江市的农村养老保险跟成都的综合保险有什么不同呢？内江的农村养老保险从1992年就开始实施了，保险费完全是由农民自己承担的，费率不一样，参保内容也不一样。像这样的情况，同属一个省份，却有截然不同的农民工养老保险制度，不仅仅只是成都和内江出现的情况。在全国各地，不同的地区都有着各自的农民工养老保险制度。这样的格局，从20年前， 1987年，广东、北京、浙江、上海等用工需求量较大的省市率先建立起相关政策和文件，就开始慢慢形成。此后的20年，不同地区形成了各自地方特色的农民工养老保险制度，并且带着不同的时代痕迹。

　　国务院发展中心 崔传义：这二十年，正是我国的社会保障制度从无到有的20年，各地都在制定不同的政策，仅养老保险，就包括城镇社会保险制度、农村养老保险，农民工养老保险等等，原则上，各种保险覆盖的人口不同，但是又有可能出现交叉和空白。与此同时，保险的办法也是种类繁多。

　　据有关专家的分析，目前我国农民工养老保险办法除了成都的“综合型”之外，还有以浙江为代表的“扩面型”，就是把农民工养老保险纳入城镇居民社会保险的体系，和城镇职工执行完全统一的政策。在北京，实行一种叫做“仿城型”的农民工养老保险制度。参照城镇居民社会保险制度的做法，为农民工设计了独立的社会养老保险制度。 所以，不论是浙江的“扩面型”，还是北京的“仿城型”，这些办法费率标准、覆盖人群都不一样。

　　那么，不同地区拥有不同的农民工养老制度，就会阻碍农民工养老保险的转移。因为各地对养老保险方面的规定和政策是不同的。也就是说，你这边可以转，但并不意味着我这边就可以收。这使得异地养老保险的对接就成了问题。而这样的格局对流动性比较强，经常转移工作地的农民工群体来说，非常不利。当他们转移工作地的时候，养老保险就很难得到续接，未来的养老问题也很难有所保障。另外，农民工养老保险之所以不能转，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养老保险基金的统筹问题。

　　据刘忠琴的丈夫透露，当他打电话回老家的社保部门打听，能否转移回去时，得到对方的回应是：我们收到的农村养老保险保费本来就不多，转进来的人多了就受不了了。事实上，由于各地以县为单位，建立社保基金，各地的基金之间是相互封闭的，很难实现彼此的转移，即使要转移，按照我国现行的养老保险转移办法来看，转入地有可能是吃亏的。

　　国务院发展中心 崔传义：像内江那样的劳务输出多于输入的地区，如果不加限制地接收转入者，最终的结果就将是整个社保体系难以维持，因为西部本来就经济落后，资金短缺，现在还要为此增加运作成本，分担资金运作、管理的风险等等。

　　成都社保局副局长 陈东：因为这样一来的话，可能造成老百姓享受待遇的水平的差距会越拉越大，因为我们现在不论是搞西部大开发也罢，不论是搞统筹城乡试验区也罢，目的还是在于尽量地缩小东西部地区差异。

　　各地养老保险办法类型不一，养老保险基金分区域统筹，这是目前我国农民工养老保险制度面临的困境，在这样的情况下，农民工养老保险的参保率并不高，在东莞，2001年劳动部门登记的外来工达400万人，而参加养老保险的人数只有85万人。2003年上海市有3.9万个单位为77万外来农民工购买了综合保险，仅占外来劳动力总数的20%。2007年深圳共有439.97万人参加基本养老保险，而退保的人数达83万人。

　　眼看无法把保险转移回去，刘忠琴夫妇俩开始考虑在成都继续上保险的问题，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这个想法并不现实，首先，如果找不到工作单位，每个月承担的保险费就要增加原来由单位承担的14。5%，另外，综合保险办法要求要交满十五年的保险之后才能发给养老补贴，这对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几乎不可能，无奈之下，他们开始考虑退保的问题，根据规定，退保只能退还农民工自己缴纳的保险金，单位缴纳的部分不能退，这样算下来，每个人只能退三千多块钱。

　　刘的丈夫：我快五十岁的人了，当然能有养老保险很好，我不等着这个钱用，但是还是不行，国家还没有出台。成都的，就是养老保险买了，后来执行的。因为我们不是成都户口，没有办法。要是能老了，养老保险，也就三千多块钱，不是多少钱的问题。所以，这个问题，我们也是有想法。

　　刘忠琴：现在农民担心的就是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这两项解决了，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如果这个不解决的话，你以后跟孩子也带来，我们孩子都是留守儿童的，他就不像别人那些有那么大的发展，大的儿子就根本没法上大学，因为我们根本就没管他，他在家里。如果我们没解决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就给他们增加了负担，无形中。给他们增加负担，以后他们的孩子又是要像跟他们一样，又要成留守儿童。你为了生活，必须在外面打工。就是这样循环，永远是不好的。

　　我们看到，如果无法转移，农民工养老保险就很难起到其应有的作用。那么，这样的问题，我们的政府采取过哪些解决办法了呢？

　　2006年颁布的国务院《关于解决农民工问题的若干意见》中明确指出：“农民工的社会保障，要适应流动性大的特点，保险关系和待遇能够转移接续，使农民工在流动就业中的社会保障权益不受损害” 要求劳动保障部门要抓紧制定农民工养老保险关系异地转移与接续的办法。据了解，劳动部也一直在多方调研，争取早日制定出有效的办法，与此同时，各个省区也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在去年夏天于长沙召开的第四届泛珠三角区域合作与发展论坛暨经洽会上，域跨省农民工养老保险关系转移接续问题也成了洽谈内容，据了解，泛珠三角的九省区在劳动部的指导下，已经开始一些初步的合作。而一些省市已经开始了农民工养老保险区内统筹，比如说成都的市内统筹、重庆的直辖市市内统筹。

　　就在本次“两会”《政府工作报告》中，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再次指出：抓紧制定适合农民工特点的养老保险办法。而在《政府工作报告》几天之后，劳动和社会保障部部长田成平在记者招待会上关于养老保险的一段讲话，引起了广发的关注，很多两会代表和有关专家都认为，田部长的这段话，对于解决农民工养老保险很有指导意义。

　　劳工部部长田成平说，我国的社保制度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现在我们的社会保障统筹层次比较低，并没有实现全国统筹或省级统筹。这样就妨碍了社会保障发挥全社会共济的功能。解决这个问题，首先要逐步提高统筹层次，比如养老保险，首先要实行省级统筹，不能再由各市、县各自进行统筹。田部长透露，我们已经制定了时间表，要在2008年、2009年，经过两年的努力，在全国各省都实现养老保险的省级统筹。这样，养老保险关系在本省内的人员流动、关系的接续和转移就可以实现了。田部长还透露说：在实现省级统筹的基础上，要实现跨省市的人员流动的养老保险和其他保险关系的转移和接续的办法。关于这个办法，现在劳动社会保障部正在进行调研，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估计在今年内这个办法就可能成熟出台。在出台了养老保险、其他保险关系跨省市转移接续办法之后，再加上全国养老保险信息网的建设，就有条件在全国实行社会保险卡的“一卡通”，劳动部会为此而加紧工作，争取早日实现这一目标。

　　张 羽：田部长提出的目标并没有具体提到农民工养老保险，不过，从目前的现状来看，先实现 “省级统筹”进而实现“全国统筹”也是是两亿农民工能够老有所养的最有效办法，那么，怎么样来实现农民工养老保险全国统筹呢？下面我们来连线两位嘉宾，一位是国务院发展中心的的崔传义老师，他曾经跟劳动部合作，多年研究农民工养老保险的问题，另一位是黑龙江省的全国政协委员，省政协主席何小平，何主席在这次政协会上提出了一个关于农民工养老保险建议。首先问崔老师，这样的一个目标，据您所知，这样的统筹，包括农民工的养老保险吗？

　　崔传义：这个统筹主要的是指的城镇基本养老保险的统筹，它是由过去的两千多个统筹单位来过渡到以省级来统筹，应该说这是一个进步。它虽然不是直接的涉及农民工的养老保险，但是它为农民工养老保险今后的跨地区流动创造了很好的条件。

　　张 羽：您指创造了什么样的条件呢？

　　崔传义：就是农民工进行在省级，它就可以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县市他的养老保险就可以转移接续。

　　张 羽：不是这个统筹还不包括农民工的养老保险吗？

　　崔传义：对，但是有了这个机制以后，他对今后的养老保险，农民工的养老保险有转移的方便。

　　张 羽：何主席，我知道您提了一个建议，主张把农民工的养老保险纳入到国家的体系当中，不再分设农民归的养老保险，为什么会这样考虑呢？

　　何小平：因为现在随着我国的市场经济地不断完善，乡镇和城市，这样如果两亿的农民工，对我们国家今后的发展，尤其是今后长远的社会保障，不能保障他们今后的生活。所以我觉得两亿多人比我们现在城镇职工的范畴的比例比较是非常大的比例了。所以我觉得农民工的利益从现在起，从国家的层面上就要对农民工社会养老保障制定一些相应的措施和规定，来保障两亿多人民的利益。

　　张 羽：从现实的情况来看，可以单独为农民工设计一个养老的系统？

　　何小平：中国单独设计养老保障体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现状是农民工的流量比较大，农民工的就业状况不是很长久的一个固定的维持一个工作在一个地方，一个企业来进行工作的。他们的流动性大，所以没有一个流动性的话，势必会造成2007年像深圳出现的状况，一共400人参保，结果在2007年退保达到了23万人，这个比例太大了这种情况，他们一旦退保以后，不能连续15年的续保，他们今后的养老保险就是失效了，对于农民工的切身利益是没有一个根本的保障了。

　　张 羽：从刚才崔老师介绍的情况来看，现在养老保险的省统筹和全国统筹的目标来看，还没有纳入农民工养老保险，不知道您怎么看待这种状况？

　　何小平：所以我现在希望国家尽快地出台一些规章、规定，或者是一些相关的措施，来保障农民工最基本的养老保险的实现。如果省级建立起来也是一个最基础的工作，但是这个步伐我希望国家能够尽快地使农民工的养老保险尽快地纳入到全国的社保体系当中。这样切切实实地使我们的社会更加安定、和谐。同时也切切实实保障了农民工今后的养老保险让其老有所养，这样为社会、为国家，我觉得是非常好的一件事。

　　张 羽：崔老师如何看待何主席的建议呢？

　　崔传义：何主席这个建议应该说是代表了亿万农民工的这种心愿，应该说是从公平正义这个角度来考虑的，是要让农民工获得和城市职工一样的这样一个基本养老保险，他这个目标完全是正确的。但是我感到在这个实现的过程当中，大概还是要分步骤来达到这个目标。那就是一开始还是要把农民工的这个养老保险和城镇原来的基本养老保险给它来个分设，分设的好处大体上是有两个，好处就是农民工现在他们的工资水平还相对较低，他们还不可能像城市的职工那样承担较高的交费的比例，所以应该使得农民工的养老保险在一开始的时候相对的收费标准要低一点，适合农民工的要求。随着经济的发展来逐步提高，达到和城市的基本养老保险来完全接轨，经过这样一个过程。另外一个这个分设，它是可以用一种方式来使它保证农民工的权益，那就是要把这个农民工的个人缴纳的养老保险费用以及企业为他们缴纳的全部进入个人帐户。同时这个帐户可以随着他们来携带、转移、接续。我想大体上是应该这样来逐步的过渡到贺主席的那个目标。

　　张 羽：您认为从现实操作来讲，农民工的养老保险单独列出一个系统来，在这个系统当中做出转移？

　　崔传义：对。

　　张 羽：何主席，您在建议当中提出把解决农民工的养老保险和户籍改革结合起来？为什么要提到这一点？

　　何小平：现在农民工大量地进入到城市，在计划经济条件下，城市和农村是二元结构，现在大量的农民工走到城市来，为城市做了巨大的贡献，为了城市的贡献和社会的发展，作出了他们的努力。现在有的地方城市已经把农民工比较优秀的农民工已经纳入到，给他们解决了户籍、落户口，孩子的就业上学按照城镇的管理模式来做了。但是我希望二元结构的状况能够尽快地改变。这样也便于我们国家的经济的快速发展，城镇化的建设到不断地提高。所以我的意见还是希望打破户籍的界限。当然要经过试点的摸索，使我们的二元建设能够尽快地打破，所有的关于养老保险的制度和城市一样了，既然省级能够统筹，全国也能够流动，达到崔老实说的那种状况，我们的社会保障体系比较完善、健全，比较人性化，也符合社会发展的总体目标。

　　张 羽：您认为从户籍改革当中，首先要消除城乡差别的二元结构，从根本上实现全国的平等和统筹。对于崔老师讲的农民工的养老保险的转移和覆盖，您怎么看待呢

　　何小平：崔老师讲得很正确，因为我们国家关于社会养老保险的规章也有，但是这是对城镇的，给农民工单列也是一个进步，最起码把农民工的利益从保障的角度给予了充分地考虑，这里面有很多的技术的问题，也有很复杂的关系需要处理。我觉得崔老师讲的办法和步骤和这些措施，我觉得都是完全正确的。只是我希望我们的社会经济发展非常快，希望社会养老保险的系统，对于农民工这一块能够步伐更快一点，使农民工的社会养老保障体系尽快地构建出来。

　　张 羽：崔老师就何主席给我们提出的希望做一个有的展望呢？

　　崔传义：何主席讲的保障和户籍制度的改革，这个我是完全赞成的。利于打破城乡二元结构，同时对城市本身的发展，对农村的发展以及对县的发展都是有利的。要求把农民工的养老保险尽快地制定出办法来。我希望在制定这个办法的时候，能够多请像何主席这样的政协委员、人大代表，听农民工、听多方面的意见来参与，使这个制度能够展现得清楚，同时不断地打造城镇养老保险一致，能够公平，在这个基础上给农民工一个安全感，也构建一个和谐社会。

　　谢谢两位参与我们的讨论，谢谢。

　　张 羽：好，感谢两位。感谢你们为解决农民工养老保险的问题想办法出主意，感谢你们对两亿农民工的关注。我们也相信，政府相关部门能够尽快出台相关政策，让广大农民工的养老保险问题真正得到有效解决，实现农民工养老保险“全国漫游”。好，最后，我们再听听四川农民工刘忠琴对农民工养老保险的期望：

　　刘忠琴：农村的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解决了，现在这些，像我们儿子这辈，他出来就可以闯他的事业，他不顾忌我们了，我们有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这些解决了，他们就顾忌他的下一辈了，他的负担就没那么重，就可以给他的下一代有好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