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米外 我感受总理魅力

　　昨天上午9点59分,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十一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闭幕后,来到人民大会堂三楼中央大厅。这里按惯例举行记者招待会,温家宝总理会见中外记者,并答记者问。

　　本报记者终于拿到一份招待会请柬,坐在了中央大厅。

　　等候

　　提前一个小时排队

　　前晚8点10分,本报记者拿到了温家宝总理记者招待会的请柬。必须凭这份请柬,以及两会记者证,才能参加这次记者招待会。昨天清晨6点25分,就从住地赶到了人民大会堂东门,当时这里已经已排了41名中外记者。排在第一位的,据说凌晨5点就到了。其实,每个人目的都一样,最早进入中央大厅,抢占最好的座位。

　　按规定,要早上7点40分以后才能进入,大家只能排队站在东门台阶下的小广场上。“零下二度,六级风。”京城一家媒体的摄影记者,不停地跺着脚。使劲掐耳朵,没有知觉。“好冷啊！咋这么大的风呀？”不断有人发出类似的声音,哆嗦着。

　　7点30分,工作人员见大家实在冻得厉害,请示后提前10分钟准许验证进入。在人民大会堂三楼中央大厅,分中区、南区和北区,位置好的座位,立马被人放上衣服、采访本甚至一页纸,表示“有主了”。在8点以后进入的记者,如没委托同行占座位,只能站着。

　　细节

　　总理爱用三种动作

　　上午9点59分,总理来了。由于距离不远,温总理在台上的动作,能看得清清楚楚。其中3个经典动作,让人印象深刻。

　　10点10分,温家宝讲到了“4项计划”。他把左手肘放在桌上,张开手掌。然后,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搭在左手大拇指上,说到“4项计划”的第一项时,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扳下左手大拇指。说到第二项、第三项、第四项,温家宝分别轻轻扳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动作幅度非常小,无任何夸张。

　　温家宝扳手指的另一种方式,是手肘放在桌上,举起右手。通过依次扳下大拇指、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来分别表示所要说明的“一二三四”。这一系列动作,同样非常柔和。

　　　另外,在回答记者提问时,温家宝总结式地说了一句：“我们准备了充足的弹药,随时都可以推出新的刺激经济的行动方案。”温家宝说这几句话时,右手肘放在桌上,竖起食指。在整个记者招待会上,他在表达一些观点时,很喜欢用这个动作。

　　　这三款动作出现时,全场照相机快门的声音,绝对异常整齐地响成一片。总理动作一收,快门声迅速回归于无。

　　感动

　　一句话震撼所有人

　　在现场,每当记者提问,温家宝总是先看着对方,不时拿着铅笔在纸上记录问题重点。当法国记者问及中法关系修复问题时,温家宝侧身与李肇星对望了一眼。这样的细节,当天数次出现。凡涉及到与外交有关的问题,温家宝都会有类似举动。

　　　台湾中央通讯社记者问温家宝,如果有机会,会不会到台湾去看看。“如果有机会,我真的想到阿里山去、到日月潭去,到台湾的山山水水去走一走,看一看。”温家宝说这几句话时,脸上表情突然变得凝重。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感动了在场所有人。“大家都知道,我今年67岁了。但如果有这种可能,即使走不动了,就算爬,我也愿意去。”

　　会场突然响起掌声。温家宝在感动着大家的同时,也温暖着大家。11点03分,他说到经济和“心暖”的关系：“经过几个月的努力,中国人的心暖起来了。我以为,心暖则经济暖。全体中国人,都要以自己的暖心,来暖中国的经济。”

　　遗憾

　　提问机会擦肩而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次总理回答问题的话音未落,大家就把手高高举起。11点34分,新一轮提问,主持人终于把目光转向坐在中央大厅南区的记者。本报记者的座位,正是南区第六排。

　　“南区第六排,那位记者。”主持人的声音,让包括本报记者在内的南区第六排的记者们,感到幸福来得太突然,都以为主持人叫的是自己。

　　　“那边那位,从过道数过去第六位。对,就是他。”主持人指点工作人员递话筒,我的手举着没放,站起来等候工作人员的话筒。可话筒递到了旁边同行的手里：第六排第六位记者,一身西装。我的位置,在第六排第十位。

　　　这是主持人第一次让中区以外区域的记者提问。南京一位女记者,抢到了南区第二排一个位置,专门穿了很显眼的绿色毛衣,同样没收获。跟我一样,媒体不愿放弃哪怕是渺茫的机会,依然执着地举手。李肇星侧向温家宝,似乎征求总理的意见,是否延长时间。

　　此时,已过了中午12点。

　　魅力

　　总理给记者打招呼

　　在招待会中,南区和北区的记者,仅有4人获得提问机会。当天,主持人把大部分提问机会,留给了境外记者。华尔街日报记者用流利的汉语提问,温家宝笑着赞了一句：“你的中文讲得不错。”

　　12点25分,十一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发言人李肇星宣布,温总理记者招待会结束。这次招待会,延时后进行了2小时25分钟。

　　离开中央大厅前,温家宝走向记者区。他在第一排和大家打招呼,后面的记者一拥而上,都想近距离感受一下总理的魅力。

　　本组文/本报特派记者 杨光毅